用系統化的關懷教育化解高校青年教師的發展焦慮
——以浙江高校為例

鄭彩蓮 王嘉璐

(1.溫州大學 商學院；2.馬克思主義學院，浙江 溫州 325035)

一、引 言

青年教師(本文泛指40歲以下的教師)，是高校“雙一流”建設的主力軍，也是人才培養的主體力量。當前，高校青年教師在成長過程中面臨種種困境與問題，承擔著事業發展與現實生活的多重壓力與責任，所引發的發展焦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猛烈與嚴重，不僅影響高校高質量的發展與教師的自我成長，也使高校青年教師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面臨嚴峻挑戰。如何化解高校青年教師的發展焦慮，切實提高教師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本文通過調研浙江部分高校青年教師的成長現狀，直面問題，剖析成因，擬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為切入點，探索一套融“戰略、思想、專業、政治、生活、心理、管理”于一體的系統化的關懷教育方案，為青年教師的成長助力，這是化解青年教師群體發展焦慮的關鍵與應有之策。具體而言，即在高校青年教師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嵌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的元素，“以人為本”地關注青年教師的生存與發展，關心、愛護、尊重青年教師，強調青年教師的價值、尊嚴和人格完整，這符合馬克思主義哲學觀的人文精神。[1]“心理疏導”即通過解釋、說明、同情、支持和相互之間的理解與溝通，用積極的情感力量使教育者感到溫暖和力量，[2]有效地解決青年教師在工作與生活中出現的心理困惑，減少焦慮、抑郁、恐慌，以良好的心理狀態面對壓力、處理問題和適應生活。緩解高校青年教師群體的發展焦慮，切實提高教師思想政治工作的實效性，也是把黨管人才的方針落到實處的具體體現。

二、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 ：在高校青年教師思想教育中的迫切性

(一)融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是時代之需

新時代，浙江高校最顯著的特征之一，便是開門辦大學，以更開放的姿態與更優的人才政策吸引國內外優秀教師加盟，而引進的部分青年教師具有國際教育背景，甚至有著較長時間的國外教育經歷，回國后初履高校教職時，不同程度地遇到諸多不適應之處。因國內外工作、學習、生活環境的不同，意識形態、文化認識、價值觀等方面存在的差異，青年教師均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適應并做出調整和轉變。再者，青年教師學歷高、視野開闊，而且大多數為85后、甚至90后。受時代背景、成長環境的影響，他們個性分明、思維多維度、目標追求明確，呈現的特征與之前的青年教師很不一樣，迫切需要在思想上、理念上做好該群體的引導工作。同時，市場經濟帶來的負面影響，如拜金主義、享樂主義、利己主義、社會不正之風與腐敗現象的滋生與蔓延等，對青年教師的思想和情緒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沖擊，致使青年教師感到暫時性的茫然和困惑，從而產生發展焦慮。因此，在高校青年教師的思想政治工作中，融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幫助他們保持自尊自信的個性、理性平和的心態與積極向上的樂觀心理，將成為有效開展思想政治工作的首選，這也是時代之需。

(二)融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是實現高校教育與發展功能之需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只有培養出一流人才的高校，才能成為世界一流大學，辦出世界一流大學，必須牢牢抓住全面提高人才培養能力這個核心，并以此帶動其他工作。”[3]習近平總書記在學校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座談會上強調：“青少年階段是人生的‘拔節孕穗期’，最需要精心引導和栽培。”[4]而培養出一流人才有賴于一批一流的教師，這是建設“雙一流”的核心任務。大學者，大師“育才”之謂也，無論是學生的知識抑或精神修養，均有賴于教師的指導。青年教師是承擔“育才”重擔的主體。因此，在日常工作中，學校職能部門要主動給青年教師注入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為主要內容的關懷教育，這既體現了高校黨委對青年教師的重視，也體現了與時俱進、以人為本等黨管人才原則的落實。通過營造“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的氛圍，可以為青年教師提供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讓其安心工作；與此同時，被“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所溫暖的教師，不僅自身受益，還能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延續這種理念，讓學生更好地成長，形成良性的互動，這是和諧校園建設之需，更是實現高校教育與發展功能之需。

(三)融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是青年教師個人精神層面之需

學者廉思《工蜂：大學青年教師生存實錄》一書的出版，大學青年教師的生存與情感、夢想與焦慮被高度關注；[5]同時，因自媒體推送信息的即時性，高校青年教師的部分收入數據上了互聯網，其實際收入與生活水平并非人們想象中那么“富貴”，他們也因此有了“青椒”的稱號，理想與現實的落差在其內心深處產生激烈的沖突。而這個群體又面臨著來自學校與自身發展的雙重壓力，如評職條件嚴苛、科研任務重，申報項目、發表論文、科研評獎等各項學術活動標準高，教學考核、學生評教、社會服務等內容繁多，競爭激烈。此外，青年教師追求的目標高遠，還要應對各種生活瑣事，綜合壓力大，心理負擔重。因此，對青年教師給予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為主要內容的、系統化的關懷教育，有助于緩解其壓力，穩定其情緒，讓其對未來充滿期待，滿足青年教師個人精神層面之需。

三、高校青年教師面臨的各類心理壓力剖析

浙江省教育廳官方統計數據顯示，至2019年，浙江高校中青年教師有31 651名，占比達到47.4%，已成為高校改革與發展的第一資源。近幾年，他們受到高度重視，并獲得諸多人才政策的支持。但高校現有的人才評價機制、考核機制、薪酬體系、業務培訓等方面存在的問題，給青年教師帶來較大的心理壓力與發展焦慮。因此，精準研判青年教師的成長壓力源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本文通過文獻查詢、走訪、座談、人才交流會與問卷調查相結合的方式，全面了解與剖析青年教師的壓力現狀。本課題組選取了20所高校的青年教師(含教授、副教授、講師三種職稱)作為調研對象，發放問卷1 000份，回收有效問卷946份，有效率為94.6%。

(一)高校現行的人才評價機制給青年教師帶來工作壓力

良好的評價機制有助于激發青年教師工作的主動性與創新性，對提升教育質量具有顯著的作用。然而，過高的評價標準給青年教師帶來明顯的工作壓力，制約著青年教師的發展。調研發現，有63.3%的青年教師認為科研要求過高；有72.8%的青年教師認為發表高水平論文難度過高；有75.2%的青年教師認為職稱評審要求過高；有58.1%的青年教師認為各類人才評選中科研比重過高，有53.2%的青年教師認為科研評獎難度過高；有52.9%的青年教師認為缺乏社會支持資源(具體見表1-2)。

表1 高校人才評價機制與青年教師工作壓力調研(一) %

表2 高校人才評價機制與青年教師工作壓力調研(二) %

這些問題給青年教師帶來很大的工作壓力與影響。究其原因，當前我國高校“雙一流”建設評選對教師的立德樹人與學生人才培養提出了諸多條件，但人才培養的評價元素難以量化，最終依然需要通過科研項目、論文與獎項等量化程度比較高的顯性指標來體現。因此，高校現行的青年教師評價機制依然重視科研等標志性成果。在職稱評審與各類人才評選標準中，科研均是主要參照指標；在引進人才時，高薪重視招聘有科研潛質的人才，青年教師入職后科研任務重，辛苦地奔波在科研路上，因社會支持資源不足、論文難發表、項目和獎項獲得難而產生巨大的工作壓力，并派生出青年教師不夠重視理論學習、輕思想重業務等問題，加大了青年教師思想政治工作的難度，甚至存在青年教師群體發展黨員難的問題。

(二)高校現行的考核制度給青年教師帶來心理壓力

高校的“雙一流”建設戰略均有明確的發展方向與路徑，需要制定并運用針對不同主體的考核機制來實現，對青年教師實施的考核機制是實現學校戰略目標的基礎與關鍵，但當前各高校現行的考核制度給青年教師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調研發現：有52.8%的青年教師認為考核制度標準高，承受的心理壓力大；有46.3%的青年教師認為學校管理要求高，工作標準高，考核條目細；有79.6%的青年教師認為科研經費管理過嚴、不靈活；有48.2%的青年教師認為學生難管理；有50.8%的青年教師認為若管理過嚴對“學評教”會產生負向影響；有54.2%的青年教師認為自己的創造力在嚴苛的考核機制下受到約束(具體見表3-8)。

表3 高校考核制度與青年教師心理壓力調研(一) %

表4 高校考核制度與青年教師心理壓力調研(二) %

表5 高校考核制度與青年教師心理壓力調研(三) %

表6 高校考核制度與青年教師心理壓力調研(四) %

表7 高校考核制度與青年教師心理壓力調研(五) %

表8 高校考核制度與青年教師心理壓力調研(六) %

這源于在“雙一流”建設戰略中，高校的教學、科研、人才培養、社會服務、文化引領等功能一樣也不能少。接受過國內外良好教育的青年博士，尤其是在國外求學多年的海外博士，思想與價值觀多元、個性分明、自尊心強，未能適應學校的各種管理規定。過細過嚴的考核制度所帶來的監督過多、自由度不足等限制了他們在工作和學習中的創新，導致他們精神壓抑，工作狀態不佳，心理健康程度下降，幸福度打折，甚至產生抵觸情緒與逆反心理，存在忽視制度、作風渙散、執行力不強等現象，高校青年教師的考核制度亟待改革。

(三)高校薪酬偏低及現實生活困難給青年教師帶來精神壓力

從馬斯洛需求理論的五個層次可知，當青年教師在基本生存需求滿足后才可更大程度地追求最高層次的“自我實現”需求。當前，青年教師的薪酬水平總體偏低，生活壓力大，這與高校青年教師應匹配的“學歷高、收入高、社會地位高”的“三高”標準差距大，給該群體帶來巨大的精神壓力與影響，使青年教師難以集中精力開展科研與育人工作。調查中發現，有62.8%的青年教師對物質生活條件不滿意，認為薪酬偏低；有23.1%的青年教師每天工作時長超過12小時，有39.8%的青年教師每天工作時長為10-12小時，普遍認為生活壓力大，工作時間長。與全國相比，浙江高校人才引進的薪酬并不高，剛入職的青年博士不計科研獎勵的月薪在5 000-8 000元之間的比例為81.8%，“月光族或工蜂族”的特征明顯。加之，不同省份高校青年教師群體也會在網上曬工資單，這種相互攀比而引發的心理失衡致使青年教師思想不穩定，給思想政治工作帶來難度(具體見表9-10)。

表9 高校薪酬體系與青年教師精神壓力調研(一) %

表10 高校薪酬體系與青年教師精神壓力調研(二) %

同時，高房價、高消費也是浙江青年教師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問題，剛入職的青年教師在生活與工作上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如孩子就學、家屬工作安排、同事間人際關系等。尤其是近年來，除科研業績特別突出的青年教師在人才引進時享有校方獎勵的房源外，其他青年教師已不再享有經濟福利房的條件，面臨工作多年依然無力購房的現實，這些因素均給青年教師帶來巨大的精神壓力。

(四)“傳幫帶”機制不到位與業務不扎實給青年教師帶來生涯規劃發展壓力

初入職場的高校青年教師對可持續生涯發展規劃意識并不明確，教書育人的業務能力尚不足，為避免生涯發展規劃銜接出現斷鏈，高校實施“傳幫帶”機制幫助青年教師成長就顯得尤為重要。當前，“傳幫帶”機制不到位與業務不扎實給青年教師帶來較大的生涯規劃發展壓力。從調研可知，浙江各高校都制定了“傳幫帶”制度，但有45.4%的青年教師認為“傳幫帶”不到位；部分高校規定青年教師入職第一年不上講臺，要求跟導師聽課學習。但由于師資力量緊缺，有19.7%的青年教師在入職第一年還是被允許上講臺，之后將擔任2-3門甚至更多課程的教學任務。導師也因忙于做科研而對青年教師教學工作指導不足，青年教師備課和授課不認真、隨意性大，課后布置作業量少，批改作業頻率低，影響人才培養質量(具體見表11-12)。

表11 高校業務培訓體系與青年教師生涯發展壓力調研(一) %

表12 高校業務培訓體系與青年教師生涯發展壓力調研(二) %

這種因入職時業務訓練不夠、功底不扎實，尤其是師德教育不夠、生涯規劃發展指導不足，反映為青年教師強烈的事業進取心、較強的目標追求與現實落差之間所帶來的發展壓力，讓青年教師對未來職業生涯產生迷茫與困惑。

四、解決高校青年教師心理壓力問題的途徑

本文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為核心要素，通過構建融“戰略層面、思想層面、人才培養層面、生活層面、心理疏導層面、管理層面”等具體建議于一體的關懷教育方案，系統化解決青年教師面臨的各類心理壓力問題，讓青年教師在愛的滋養中工作，從工作中收獲滿足感與幸福感，進而為處于發展重要窗口期的浙江高校人才“引得進、留得住、用得上”提供理論與實踐支持，實現高校青年教師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標。

(一)從工作層面上，建立以“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為主要內容的發展規劃

規劃就是生產力，規劃就是方向盤。2022年是浙江省高校十四五規劃承上啟下的關鍵年，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線，更是規劃工作的生命線。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要注重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6]；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加強社會心理服務體系建設，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積極向上的社會心態”[7]。這些重要論述為新形勢下高校青年教師的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指南。“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是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一種重要方法，高校要將“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元素體現在思想政治工作體系中，納入學校發展規劃，做好頂層設計，高度重視青年教師隊伍建設。“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要從政治關心、生活照顧、精神撫慰、心理幫扶、事業發展等層面綜合考慮，落實到高校人才隊伍建設中，并以文化的形式確定下來。從校領導到基層負責人，從黨工團組織到各行政職能部門，均要發揮各自的職能和作用，精心設置，分層次開展活動，讓青年教師的思想政治工作更貼近院校的教學、科研、人才培養以及教師個人發展，幫助青年教師更好地成長。

(二)從思想層面上，重視“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的內生外化作用

其一，通過“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的內生作用，強化青年教師的理想信念、家國情懷，提高青年教師自身的素質與能力，提升青年教師的自我效能感與自豪感，增強凝聚力與戰斗力。高校要進一步強調青年教師是人才培養的主要力量，要適時宣傳與展示“四有好老師”在育人過程中發揮的作用，從隱性視角產生內生需求，自覺地貫徹落實全國、全省思想政治工作會議精神，提高人才培養質量，促進青年教師的自我成長。其二，發揮好“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的外化作用，各級領導要給予青年教師更多的理解與信任，激發青年教師的社會責任感。從馬斯洛需要層次來講，青年教師對于被尊重和自我價值實現有著強烈的需求，而理解、信任、溝通、尊重等元素便是“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的精神實質，也是思想政治工作的本義所在。因此，對于青年教師，尤其是高知青年、海歸博士，各級黨組織與領導要有愛才之心、容才之量、識才之智，與青年教師交朋友，定期與他們談心，了解其個性，保護其銳氣，建立包容、容錯的機制，鼓勵青年教師在堅持正確政治方向的前提下自由地表達學術觀點，為學校學院的學科發展、專業建設、人才培養等提出寶貴意見與建議，讓青年教師充分釋放能量，做學校改革與發展的主人，激發青年教師內生的社會責任感。

(三)從專業與政治培養層面上，完善青年教師“傳幫帶的成長幫助關懷計劃”

其一，通過“傳幫帶的成長幫助關懷計劃”，幫助青年教師清晰生涯規劃，做好職業“專業人”的發展，[8]提高思想政治工作與專業建設的融合度。高校要充分發揮學術造詣高、師德高尚的資深教授與青年教師結對的作用，將“傳幫帶”以制度的形式確定下來并實施好。據筆者了解，浙江多所高校均出臺了幫助青年教師成長的制度，搭建了諸多幫助青年教師成長的平臺。以筆者所在學校為例，成立了教師發展指導中心，為新入職教師做全面指導，如新教師上崗專業培訓。凡是新引進的青年教師，學院層面均要配備一名具有本專業高級職稱的指導老師，幫助其站好、站穩講臺，雙方要相互聽課評課，并給出具體意見；學院的教學委員會、教學督導均有義務幫助和指導青年教師提高教學水平。學校還通過舉辦教壇新秀、青年教師技能大賽等活動，進一步提高青年教師的教學水平與能力。同時，扶持青年教師開展科研工作。科研是高校開展雙一流建設的基石，青年教師是科研的后發力量，高校要制定專門的《青年教師科研成長實施辦法》，突出對青年教師的科研基本功訓練與資助政策。高校可以不定期的邀請專家學者給青年教師做專題指導，如科研項目選題、申請書撰寫、獎項申報等，加大對青年教師在科研經費和項目申報上的支持力度。其二，從政治愛護層面，關心其政治成長，提高其參政議政的積極性與責任感。校院二級黨組織要委以青年教師重擔與更多的鍛煉機會，鼓勵青年教師敢于挑擔子，并將優秀青年教師輸送到重要崗位，引導其向黨組織靠攏，讓其在支部書記、系主任、專業負責人、學科帶頭人、青年拔尖人才等崗位上更快成長，人盡其才與思想政治工作是相輔相成的。

(四)從生活層面上，提高待遇、辦實事、解難題，營造溫馨的人文環境

新時代，高校青年教師也面臨著對美好生活的需要與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因此，提高青年教師的待遇，為青年教師辦實事、做好事，幫助青年教師解決困難，緩解青年教師的生活壓力，是黨組織“人文關懷與心理疏導”在思想政治工作中最實在的表現。青年教師的思想政治工作不能停留在說教上，更應該從解決青年教師的實際問題著手，從而擴大黨組織的影響力與感召力。其一，提高薪酬待遇。浙江是一個生活成本高、消費增長比較快的城市，高校青年教師的薪酬只有與城市發展水平相匹配方能安心工作。因此，提高青年教師的薪酬以滿足青年教師對美好生活的基本需求是重要之舉。其二，幫助解決生活上的實際困難。在浙江高校工作的青年教師，尤其是從外地引進的人才，將面臨住房、結婚、生子、孩子與老人難照顧等問題，黨組織與工會要充分發揮“凝聚力工程”的作用，為其排憂解難。比如，筆者所在學校黨組織帶領工會開展新教師入職歡迎儀式、征詢 “十必訪”的暖人心工作，如遇到青年教師或家人身體不好及家庭有各種困難的情況，做到及時上門慰問并給予適度經濟補助；遇到教師節、重大節假日及青年教師結婚、生子等喜事，將走訪青年教師家庭及時送上祝福；關心并協同解決青年教工家屬的就業問題、孩子入學問題，物質幫助、精神慰藉與解決實際困難多重愛心齊下，將思想政治工作做實、做細、做深、做好，營造溫馨的人文環境，凝聚青年教師的力量，更好地推動工作。

(五)從心理疏導層面上，倡導有效平衡工作與生活，幫助青年教師健全人格

青年教師初為人師，面臨著嚴峻的挑戰與繁重的任務。因此，開展心理疏導是幫助青年教師健全人格的重要舉措。其一，發揮各高校心理咨詢師的作用。目前，浙江各高校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機構完善，心理咨詢師數量充足、實踐經驗豐富、綜合水平高，溫州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還有心理專科醫生隊伍，咨詢師在關注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的同時，也要聚焦青年教師的心理健康，為有工作、生活、情感、家庭困惑的青年教師提供專業的心理疏導，助力青年教師緩解心理壓力。其二，搭建各種形式的交流平臺，幫助青年教師加強情感溝通，進一步優化心理素質。如筆者的學校成立了青年博士聯誼會，吸納青年博士入會，建立微信群、QQ群，定期舉辦素質拓展、單身教工聯誼、青年教師座談等活動，促進其工作與生活交流，加強相互間的了解與情感溝通，同時拓寬交友范圍，為青年教師的終身大事牽線搭橋。學校還可以通過開設心理教育專題講座、分享會、團體輔導，完善青年教師的心理健康知識結構，使其能自如應對心理問題，正確認知自我以及自我與社會的關系，體驗人才培養的美好過程，在學校發展與人才培養工作中感受服務與奉獻的意義與價值，進而產生良好的自我效能感，讓理想信念更加堅定，不僅能使自己成長得更快，也能引導學生的健康成長。其三，幫助青年教師建立更好的人際關系。良好的人際關系如同事關系、師生關系及其他社會關系均是青年教師順利開展工作的基礎，但在實際工作中，青年教師不同程度地遇到各種各樣難處理的關系。因此，通過心理疏導，讓青年教師懂得各種人際關系的規律與特點，遵循民主、真誠、平等、信任、寬容的交往原則，把握溝通的技巧，感知人際交往的美好，從而愉快高效地工作。其四，增添人性化元素。多關注青年教師的綜合性需求、興趣與愛好，定期舉辦融入人文關懷元素的活動，消除青年教師在教學科研上的緊張情緒，讓青年教師身心得到放松。

(六)從管理層面上，改革人才考核機制，減輕青年教師科研壓力

為確保青年教師的可持續發展，改革人才考核機制，減輕青年教師的科研壓力迫在眉睫。青年教師學歷高、見多識廣、潛力無限，學校應為其創造更自由的學術環境、更寬廣的發展空間。其一，合理分配學術資源，適度降低職稱評審制度與人才評價體系中科研成果的要求。如適當調整科研項目、科研獎項、論文發表的層次、數量等，減輕青年教師的科研壓力。[9]其二，按青年教師的不同特點分層分類發展。對科研型、教學與科研并重型、教學型、社會服務型等不同類型以及不同層次高校青年教師的科研量做出區別性的要求；對新入職青年教師三年內不做科研要求，以加大對教學的重視力度，為青年教師創造一個寬松的工作環境和自由發展的空間，讓其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