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新機制
——“新冠肺炎疫情時代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應對機制及影響”會議綜述

張建新，王詩潤，何文靜

(云南大學 高等教育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500)

2019年暴發的新冠肺炎疫情影響至今，全球不同國家和地區因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持續調整教學模式，轉變教學策略，更新管理方案。新冠肺炎疫情以及后疫情時代高等教育如何確保高質量發展是我們面臨的新議題。為進一步推動亞太地區高等教育事業的發展，有效應對新冠肺炎疫情中與疫情后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面臨的諸多挑戰，2021年11月25日，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以下簡稱APQN)學術會議暨年度會員大會在Zoom網絡平臺順利召開。會議由APQN組織，新加坡EDUVALUE承辦，會議的主題是“新冠肺炎疫情時代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應對機制及影響”。

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2003年創立，是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領域最龐大、最具影響力的一家非政府、非營利性國際組織，擁有了來自45個國家及地區的250家機構會員。17年來，APQN一直在為“提高亞太地區教育質量”“消融質量保障區域邊界”而努力奮斗。截至2021年11月13日，APQN國際會議組委會共收到來自15個國家與地區的36篇會議論文。其中，中國稿件共16篇，占總數的44%，其次是巴基斯坦和俄羅斯分別有3篇，分別占比8%。

會議開幕式由APQN副主席莫托娃(Galina Motova)博士主持。在350多位參會者的殷切期待下，新加坡EDUVALUE董事長歐陽駿(Barry Aw Yong)致歡迎辭。APQN主席張建新教授作會議主題演講，她首先匯報了APQN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所開展的11項重要學術活動，如2020年APQN新冠肺炎疫情對亞太地區高校的影響調查、2021年3-5月亞太地區在線教學質量的調查、2021年5月發布的APQN在線教學質量保障標準等，隨后指出了新冠肺炎疫情對高校的影響、挑戰以及高等教育質量保障未來發展的三大趨勢。聯合國科教文組織項目專家威爾斯(Peter J. Wells)博士致開幕詞，表達了如何為可持續發展重塑高等教育的地位。

隨后，會議就新冠肺炎疫情下國際化的質量保障、在線教與學的質量保障、外部質量保障的創新路徑三個主題進行專題研討，其間來自8個國家與地區的9位專家向參會者匯報各自的研究結果，并展開自由問答環節。最后，APQN召開了2021年年度會員大會，對2022年工作進行了部署，并由APQN理事帕蒂爾博士(Jagannath Patil)致閉幕詞，2021年APQN學術會議完美落幕。

一、雙重困境：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難上加難

2019年底，新冠肺炎疫情突然暴發，全球高等教育都在經歷著前所未有的破壞和變革。截至2021年4月，受到各級各類學校停課影響的學生人數達到15.7億，占全球學生人數的91.5%[1]。在新冠肺炎疫情的突然襲擊下，在線學習也就立刻成為了傳統面對面教學最受歡迎的替代方案[2]。但由于高等教育內部缺少應對在線教育的經驗，外部又缺少質量評價的標準，高等教育質量面臨著巨大挑戰。

(一)內部缺乏質量標準

新冠肺炎疫情期間，許多高校紛紛采取線上教學的方式進行課堂教學，教學場地從實體教室轉向虛擬網絡，教學方式變得缺少互動，學生體驗感受到極大影響。中國臺北學者方玉琳通過實證調查研究指出，近一半的學生認為在線學習不如傳統面對面教學有效，并且只有6%的學生對在線學習非常滿意。在線評估是一個緊迫的問題，但卻是確保學生學習成果的最佳選擇[3]。由于高等教育在線教育經驗的缺失，這給高等教育質量保障帶來了巨大困難。

1.教師轉變教學模式面臨考驗。對于大多數教師來說，他們被迫“手無寸鐵”地走上戰場。全球各地的教師都被賦予了在沒有培訓和支持的情況下立即開始在線教學的使命[4]。事實上，在該在線教學期間，教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更多的支持來表明其在線教學的質量[5]。阿曼馬沃爾博士(Wafa Al-Maawall)和西亞比女士(Munira Al-Siyabi)提出教師的工作環境、教學風格、自我監控、素質提高、專業發展都是影響教學質量的因素，而這些因素在新冠肺炎疫情特殊的情況下都很難保障。

2.學生轉戰線上學習未做好準備。首先，部分學生在教育資源上未做好準備。根據調查顯示，2019年仍有63%的農村人口無法在家上網，發展中國家農村和城市之間的互聯網接入差距要大得多[6]。這對于學生來說，互聯網連接不良很容易讓他們落后。其次，在線學習過程中，學生的學習也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和困難，54.2%的受訪者表示，他們缺乏與老師和同學的互動是一個嚴重的學習問題。除外部環境外，53.6%的受訪者認為自己缺乏自律，50.1%的受訪者認為自己很容易被周圍環境分心(見圖1)。由此可見，學生轉戰線上學習，由于各方面原因而未準備好接受線上教育的狀態是制約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的內部關鍵因素。

圖1 在線教育的主要問題(1)Quality and inequality，“Students’ learning experiences and perceptions toward online learning amidst Covid-19”.2021 APQN Academic Conference,2021-11-25.

3.高等院校遭受持續打擊。高等院校缺乏足夠技術設備去支持在線教育[7]，在很多欠發達地區或國家根本就沒有條件開展在線教育。中國學者楊雅涵進一步指出，高等教育機構還需深入改進綜合治理，高校危機干預不足受到廣泛批評的項目包括行政效率低、教師業務不熟悉、回復不及時以及在線教室的設備陳舊等。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原因，巴基斯坦職業技術教育研究所(TVET institutes)活動受阻，所有招聘機構和公司推遲了招聘過程，也推遲了行業的實習機會，新冠肺炎疫情暴發期間巴基斯坦以及其他一些國家的失業率有所上升。除此之外，APQN調查結果顯示:30 %的受訪者認為他們的健康狀況只是達到了平均水平(見圖2)，高校需要進一步完善綜合防控。由此可見，高校技術缺乏和面對突發事件的綜合管理落后均是制約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的內部因素。

圖2 APQN調查：受訪者對其高校績效的總體評估(2)APQN survey，“the COVID-19 Impact in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HEIs),” Shanghai Journal of Educational Evaluation, 2020, 9(5):74-79.

(二)外部缺少質量標準

新冠肺炎疫情的發展態勢是個未知數，區域之間持續的封閉狀態使得國際質量評估機構難以維持正常的質量評估工作。新冠肺炎疫情突如其來，全世界的外部質量保障機構以及第三方機構都沒做好應對準備。高等教育被迫在線教育只是臨時應對方案，教育質量評估機構轉型后面對倉促上馬的高校主體應如何去調整評估標準呢？如何能應對新的風險呢？

1.質量評估轉型有風險。外部質量評估會很難像教與學模式轉變那樣迅速，然而卻不得把傳統的面對面評估轉為虛擬的線上評估，許多外部質量保障機構都在艱難地決策。越南國立大學教育認證中心副主任霍達海梅(Ho Dac Hai Mien)強調：“在工業4.0和新冠肺炎疫情流行背景下，高等教育遠程教育質量應該受到利益相關者的關注。”[8]新冠肺炎疫情下，遠程高等教育的質量評估標準不得不作出技術調整，這將給國際教育質量評估機構的專業性提出新的挑戰。

2.跨境教育難保質。現階段跨境高等教育已經成為高等教育國際化最重要的構成部分和最主要的實施途徑之一[9]。在線評估和資格認證是出國留學、中外合作辦學等形式的跨境教育的重要前提。新冠肺炎疫情下在線評估讓資格認證增加了作弊的風險，必然對跨境教育造成前所未有的巨大阻礙。英國政府管理資格認證服務機構Ecctis負責人特里菲羅博士(Fabrizio Trifiro)預測：“新冠肺炎疫情后，跨境教育的戰略重要性將繼續增長，因為供應商正在認識到跨境教育運營和國際合作在滿足無法出國或不愿意長途旅行的學生教育和培訓需求方面發揮的作用。”[10]同時，新加坡首席戰略研究員吳沺陞(Alan Go)也提出：“在許多國家引發了一個重大問題，潛在員工向雇主提交假證書，并促使教育、公司、招聘機構和政府的利益相關者積極尋求解決方案。”[11]

二、雙管齊下：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迎難而上

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困難重重，而高校和師生依舊迎難而上。一方面，內部管理體驗補經驗之不足；另一方面，外部管理保障彌標準之缺位。

(一)內部管理教學體驗：師生齊發力，彌補經驗之不足

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的內部教學體驗的內容包括三個方面，教師的教、學生的學和學校的支撐與管理。

1. 教師為驅動，促進優質教學：阿曼教師內部驅動模型。教師是高等教育質量內部保障的重要驅動，特別要注重教學質量和有效性。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由于線下教育質量的監督過程被凍結，教師急需更多支持來證實其在線教學質量。而阿曼學術界一直缺乏教師在教學質量方面所扮演主角的研究。因此，馬沃爾博士和西亞比女士以此為出發點，通過定量與定性相結合的方法以及154份問卷和7次訪談結果，揭示了阿曼語境中推動教學質量的教師相關因素，注重教師對質量和教學關系的內省解釋，表明質量措施對教學質量并未產生顯著影響，也表明教師對自上而下的機制不滿意，更愿意積極參與教學評估過程。最后建議授權教師積極參與優質教學的協議，并推薦學校采用內部驅動因素模型(見圖3)[5]。

圖3 阿曼教師教學內部驅動模型

2.學生為主體，縮小認知差距：臺灣學生學習質量與不公平。學生是高等教育質量內部保障的必要主體。作為教育教學的主體，學生對于課堂的體驗和認知極其重要，不僅影響到學習收獲的體現，也能推動教師教學的改進。隨著大多數高等教育機構轉向在線教育，教師的通信技術能力、學生的學習適應性都發生了變化。為探尋新冠肺炎疫情下學生的認知體驗和學習經歷，臺灣政治大學的方玉琳(Arinna Fang YuLin)和候永琪 (Angela Yung Chi Hou)通過問卷開展調查，探討在線學習面臨的調整及其存在的不公平問題，為擬制在線教學評估標準提供依據。基于回收的517份問卷結果得知:不公平和質量問題是快速轉為在線學習的主要問題；質量保障機構要主動采取措施，嘗試通過指導方針、原則或標準有望解決實際教學與學生認知之間的差距，還要加強國際合作，對在線教育開展適時、適當的評估[12]。

3.高校為支撐，完善質量保障：香港警察學院獨到的措施。高校是高等教育質量內部保障的強勁支撐。完善的高校質量保障體系不僅可以保障教學的順利開展，還能推動教師的教學改進和學生的認知體驗。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發時，香港警察學院(HKPC)致力于通過互動式質量保障機制(QAM)與內部學習課程評審系統(ILPA)提供質量保障培訓，并通過兩者的相互作用促進以結果為導向的教與學(OBTL) (見圖4)。奇克(Carmen Chik)強調，香港警察學院通過教學技術策略，讓學習計劃在具有挑戰的新冠肺炎疫情時期也能適應不斷變化的環境和制度，從而為不同級別的學員提供必要的裝備；同時，在“以榮譽、責任和忠誠服務香港”的過程中，培養學生具備職業道德的心態、掌握所必須的知識和技能[13]。

圖4 互動式質量保障機制(QAM)與內部學習課程評審系統(ILPA)互動關系圖

(二)外部管理質量保障：區域組織協調發展、彌補標準之缺位

高等教育質量的外部保障主要是通過區域和國家之間的協同發展，以彌補標準之缺位。一方面以區域性平臺為助力，APQN展開了全球性的新冠肺炎疫情專題調查；另一方面，為跨國教育作貢獻，Ecctis提出了跨境教育資質認證框架。

1.以區域性平臺為助力：APQN全球性專題調查。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給學習、工作和生活帶來了極大的影響，與此同時，高校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基于此，APQN開展了一次覆蓋面廣的全球性調查。根據問卷設計的基本信息、新冠肺炎疫情時期調查對象的心理狀態和行為表現、高校采取的措施、對高校的建議及調查對象的意見反饋五個部分，對來自全球47個國家/地區的1 570名調查對象進行分析。新冠肺炎疫情期間，個人心理和行為反應的影響是廣泛而巨大的，高校對新冠肺炎疫情的應對和行動是積極支持的。為促進高校的可持續發展，調研指出：高等必須適應新的變化，盡快實現后新冠肺炎疫情時代的“在線教學”和“混合教學”，制定未來“后危機時代”教育質量能力提升規劃，構建現代教育治理體系以應對公共社會危機[14]。

2.為跨境教育作貢獻：Ecctis跨境教育資質認證。在過去20年里，跨國教育呈現全面增長態勢，包括提供跨國教育的參與者數量、跨國教育項目學習者數量、跨國教育的派遣國和接收國數量以及跨國教育不同模式和類型機構等。而新冠肺炎疫情暴發時，英國跨境教育(TNE)與國際合作伙伴關系可為新冠肺炎疫情下不能出國留學的學生提供在線跨國學習，其戰略重要性持續增長。但是承認跨境教育并獲得其資格的接受程度仍然存在較大挑戰。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派遣國制定了針對跨國機構的定期質量保障系統，也沒有幾個接收國制定監管跨國機構的質量框架，通常無法提供定期質量保障。因此，英國Ecctis從國際范圍、國際標準、國際同行評審以及國際同行合作，從四個維度提出了一個跨境教育資質認證框架(TNE QB)(見表1)[10]。

表1 跨境教育資質認證框架(TNE QB)

作為一種工具，跨境教育質量標準能為向國際教育界提供外部可靠的證明，表明其符合現有國際質量和標準期望，有助于改善跨境教育資格的認可環境，從而為國際學生流動提供一個質量保障的平臺。

三、齊頭并進：后新冠肺炎疫情時代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穩中求進

后新冠肺炎疫情時代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強調穩中求進，積極應對教育質量保障新機制。

(一)立足本土，內部求穩

就高等教育內部質量保障而言，必須以本土為出發點，基于自身發展歷史和特點的清晰認識，追求穩定發展。

1.從中國教科院看世界一流大學評估。世界一流大學是高等教育國際化的直接體現，而其評估又是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的重中之重。中國科學與教育評價研究院基于中國科學評價中心歷史經驗，從2006年起回顧世界一流大學評價工作。邱俊平博士強調立足中國、放眼全球的理念，根據高等教育可持續發展的理念來調整評價指標，從關注科學計量學到更加關注高等教育，評估將幫助大學利益相關者全面了解世界大學的發展現狀和趨勢。更重要的是，評估將幫助高校在廣闊的背景下充分認識自己的地位，從而在瞬息萬變的世界中了解各大學與世界一流大學的差距(見圖5)[15]。

圖5 世界一流大學評價原則

2.從馬來西亞看越南遠程高等教育標準。基于工業4.0和新冠肺炎疫情大背景，高等教育的遠程教育質量備受關注。海梅女士在介紹越南遠程高等教育的發展和項目質量評估標準的基礎上，將其與馬來西亞的標準(ODL)進行比較分析(見圖6)，并得出借鑒意義。

圖6 越南與馬來西亞開放遠程學習標準的比較

越南的遠程教育標準由11項一級和55項次級標準構成，而馬來西亞則由7項一級和21項次級標準構成。海梅女士指出，馬來西亞的標準強調的項目和工作人員的學術自主權、課程與資格框架的一致性以及一級和二級標準的關系，都是越南遠程教育標準需要改進完善的[16]。基于此，她對越南教育培訓部提出三個建議：一是加強遠程高等教育評估的區域性和國際性研究，為建立遠程高等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提供科學和實踐依據；二是建立完善的遠程高等教育評估過程、方法和工具的準則；三是鼓勵建立提供遠程課程的機構、完善遠程課程的質量保障過程。基于此，以求縮短與國際標準的差距，促進越南遠程教育質量的提高。

(二)放眼全球，外部求進

就高等教育外部質量保障而言，強調放眼全球。

1.基于聯盟分析法，構建全球大學聚合排名。全球機構排名是衡量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的重要因素，也是高等教育全球化和國際化的客觀體現。莫托娃博士和納沃德諾夫(Vladimir Navodnov)基于全球11個機構排名的主要特征和研究結果，如泰晤士報世界大學排名(TNE)、世界大學學術排名(ARWU)、莫斯科國際大學排名(MosIUR)、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USNews)等，以分析建立全球排名的目標和原則，從而建立制定統一的全球綜合排名的方法，并確定亞太地區大學在全球的地位。他們提出了一種新的教育評估(排名、認證)結果聚合方法，即聯盟分析法，用以構建全球大學聚合排名(見表2)[17]。

表2 聯盟分析法下的世界一流大學分布(3)Motova G,Navodnov V.“Aggregated ranking as a tool for positioning Asia-Pacific universities at the global level”，2021 APQN Academic Conference, 2021-11-25.

聯盟分析法基于評估大學成就的各種方法，降低了評估的主觀性，并展示了大學在全球、區域和國家層面的地位；同時，全球綜合排名(GAR)構建可以了解各大學在國際層面的定位，使用幾個不同排名的綜合結果也能顯著提高每所大學評估的可信度。

2.借助數字技術，解決偽造證書弊端。新冠肺炎疫情是全世界教育機構尋求創新解決辦法的催化劑，推動了勞動力再培訓和技能升級。隨著在線/電子學習逐漸成為一種新常態，在線假資格認證卻助長了更多的教育欺詐。越來越多的學習者和用人單位已經無暇質疑在線/電子學習與教學模式頒發的證書，而更多的雇主也降低了對網上頒發證書的警惕。隨著數字技術的最新進展，區塊鏈技術平臺越來越受到關注。基于此，吳沺陞研究員探尋了如何使用數字技術解決該問題，并試圖建立一個安全、可信、可靠、不可篡改和去中心化的資格認證平臺，以推動電子學習的規范化發展(見圖7)[18]。

圖7 數字證書

3.面向在線教學，構建質量保障標準。新冠肺炎疫情給傳統教育教學帶來巨大挑戰，在線教學逐漸成為新冠肺炎疫情時代高等教育教學中的新機制。基于此，APQN主席張建新教授以亞太地區教育評估專家、教職人員和學生為對象，進一步開展了在線教學的滿意度和“APQN在線教學質量保障標準”的研究。

通過問卷調查法、因子分析法和專家咨詢法，APQN從在線教學環境、教師在線教學、學生在線學習、在線教學成果呈現和在線教學質量保障五個方面構建了全面系統的《亞太地區在線教學質量保障標準》。該標準由5個一級維度、14個二級維度和46個具體標準構成(見圖8)，并于2021年5月30日向全球發布[19]。

圖8 亞太地區在線教學質量保障標準框架圖

四、結論

新冠肺炎疫情下，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從雙重困境、難上加難，到雙管齊下、迎難而上、再到齊頭并進、穩中求進，是從困境走向機遇的曙光。后新冠肺炎疫情時代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要強調穩中求進，積極應對教育質量保障新機制。既要立足本土，內部求穩，又要放眼世界，外部求進。一方面，就高等教育內部質量保障而言，必須以本土為出發點，基于自身發展歷史和特點的清晰認識，求穩定發展。另一方面，就高等教育外部質量保障而言，強調放眼全球，以聯盟分析法，構建全球大學聚合排名；借助數字技術，解決偽造證書，以推動發展；面向在線教學，構建質量保障標準。隨著在線教學成為教學新常態，融合基于APQN平臺，促進教育資源開放共享、提高在線教學質量、保障高等教育質量、規范教育政策規則制定，都將是我們應該思考和探討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