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林不取巧

侯美玲

1935年8月，季羨林來到德國哥廷根大學留學。

初到學校，季羨林沒有明確的專業取向。當時，哥廷根大學有不少中國留學生，他們私下告訴季羨林一個取巧的方法：倘若想在兩到三年時間取得學位，最好的辦法是研究老子、莊子。因為這些古代圣賢中國人最熟悉，論文也最容易通過。

猶豫再三，季羨林最終拒絕了這個方法，他說：“我絕不取巧！”為了取得高含金量學位，季羨林選擇了難度最大的印度梵文專業。當時，因為學生普遍覺得梵文難，所以班上只有季羨林一名學生，期間因為班級合并增加了幾名學生，可最終堅持到畢業的仍是季羨林一人。

梵文文法變幻莫測，初學者像在云霧中行走，季羨林根本不得要領，甚至不知道一句話該從什么地方斷句。此刻，他恨不得把課本統統撕掉，越是學不會，季羨林越焦慮，失眠癥也越來越嚴重，有時候一連好幾天都無法正常入睡。睡不著時，季羨林強迫自己起來學習，他打開燈，翻開梵文課本，一點一點地啃讀。

一段時間后，季羨林終于入門梵文，并且越學越感興趣。看到唯一的學生對梵文有如此大的興趣，瓦爾德史米特教授非常高興，給了季羨林論佛教混合梵語的題目。能夠得到老師的肯定，季羨林不敢有絲毫怠慢，每天泡在圖書館查資料、制卡片、寫論文，最終用三年時間完成論文寫作，并取得博士學位。

除此之外，季羨林還利用空閑時間選修了吐火羅文、阿拉伯文、塞爾維亞-克羅地亞文。因為精通梵文、巴利文和吐火羅文，季羨林成為世界上僅有的精于這些語言的學者之一。

走捷徑、耍滑頭、急功近利、用取巧的方式學習或工作，注定無法抵達最高峰。愿守拙、勤耕耘、日積月累、以不取巧的方式不斷進取，一定能取得累累碩果。

編輯/皮小Y 美術設計/張文舉

《快樂青春：經典閱讀（小學生必讀）》2021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