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以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現狀與展望

馮兆鯤，王禮芳

(陜西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陜西 漢中 723000)

增強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已成為各級教育部門與學校關注的焦點。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關系到我國高等教育發展，關系到青年成長，關系到民族未來。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對“十四五”時期做出了我國已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的科學判斷，明確這一時期我國“經濟、社會、文化、生態等各領域都要體現高質量發展的要求”[1]。除經濟領域外的其他領域也廣泛使用高質量發展概念，各領域都要體現高質量發展重大判斷的相關要求，這是當前和今后一段時期滿足人民美好生活追求的根本遵循。思想政治教育的高質量發展是其在新發展階段的整體性目標，是增強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題中應有之意，也為思想政治教育在“十四五”開局之年各項工作提供了努力方向。因此，在新時代新發展格局下，應在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脈絡進行梳理分析的基礎上，進一步推進新時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這對于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提供參考借鑒和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2]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文獻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文獻數據來源

為全面準確地把握近二十年來我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現狀，本文在中國知網(CNKI)全文數據庫中進行檢索：主題為“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時間跨度為2000年到2021年；期刊來源類別為核心期刊或CSSCI。共檢索出文獻450篇(檢索日期為2021年2月28日)。在剔除與本文研究主題不相關的文獻后，最終選擇348篇文獻作為樣本進行研究。

(二)研究方法與工具

本文借助陳超美教授開發的CiteSpace軟件(5.7R3版本)，將選擇的348篇文獻轉換格式后設置具體條件并運行軟件，得到研究者、研究機構、關鍵詞共現、關鍵詞時序圖等圖譜，同時根據中國知網數據可視化分析相關圖表，直觀展示21世紀以來我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現狀和發展趨勢。

二、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的時空圖譜分析

(一)時間分布圖譜分析

通過年度發文數量了解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的熱度和發文趨勢。根據中國知網文獻可視化分析，導出發文量隨年代變化圖(見圖1)，可以看到從2001年到2004年，發文量相對較少，說明這幾年學術界對于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研究關注度比較小。2004到2011年，發文量迅速增加，2011年40篇的發文量是一個轉折期，這主要原因為2004年國家出臺相關文件，社會各界積極貫徹落實文件要求，在此階段大量相關文章問世，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是此階段的熱點問題，之后熱度減小，該主題研究的關注度有所下降。

圖1 實效性研究發文量隨年代變化圖

(二)空間分布圖譜分析

1.作者分布狀況

在軟件初始界面，將條件選項設定為作者 Author，時間單位切片設置為1年，時間跨度設定為2000—2021年，運行軟件，得到了節點數為315和連線數為74，但密度僅為0.0015的作者共現圖(見圖2)。從圖中可以發現整個圖譜網絡連線少，說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的作者間合作少，大部分作者均為獨立研究，表明該領域還未形成研究合力。按照普萊斯定律，核心作者計算公式為M=0.749 (Nmax) 1/2 (其中M為核心作者最低發文篇數，Nmax為發文最多作者的發文篇數)[3]，當所有核心作者發文數占選取樣本總量的一半，就可以說明形成了核心作者群。在本研究中僅駱郁廷、萬美容、陳樹文等9位作者，最多發文量為兩篇，則M為0.749，說明核心作者群尚未形成，樣本348篇文獻涉及作者339位則說明研究者眾多但單個作者文章產量少。

圖2 作者共現圖

2.機構分布狀況

在軟件初始界面，設定條件選項為機構(Institution)后運行，得到了節點數(N)為293，連線數(E)為50且網絡密度(Density)為0.0012的研究機構共現圖(見圖3)。從生成的圖片中可以發現，武漢大學、北京交通大學等研究機構“字號”顯示較粗，說明產文量較多，但粗線條顯示很少，說明機構之間的合作緊密度不夠，且圖中顯示僅河北建筑工程學院、天津理工大學、華南農業大學形成了較小的研究團體，但也只是二級機構之間的合作，說明該領域研究共同體尚未形成，協同合作機制有待加強。

圖3 研究機構共現圖

三、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的熱點與主題及發展趨勢

(一)研究熱點

研究熱點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線性反映出該研究領域的研究方向和研究重點。關鍵詞是一篇文章主題的核心凝練和高度概括[4]，關鍵詞共現圖可以將樣本中所有關鍵詞及其相互關系呈現在圖中，設定條件選項為關鍵詞(Keyword)運行軟件,得到關鍵詞共現圖(見圖4)，節點越大說明關鍵詞頻次越高，除去檢索條件詞，則可以得到該領域思想政治理論課、新媒體、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針對性、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是高頻詞，以此為依據做熱點分析。同時，圖中孤立的關鍵詞相對較少，則該研究中關鍵詞相互聯系性大且研究密度較高，研究具有很大的活力。可以看到，一些影響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環境因素也受到部分學者的關注，如新媒體、校園文化、人文關懷、和諧環境等，從關鍵詞創新、對策、引導策略、舉措等看出解決該領域存在問題的方案也有被研究。在加強意識形態教育的背景下，一些低頻關鍵詞也將成為該領域研究的熱點。

圖4 關鍵詞共現圖

(二)研究主題

在運行軟件時選擇其中LLR(Log-likelihood rate)算法，繪制關鍵詞聚類圖譜(見圖5)，進而找到關鍵詞之間的關聯性并分析實效性研究的主題。如圖所示，類別為#0大學生、#1思想政治教育、#2高校、#3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4思想政治理論課、#5高校思想政治教育、#6實效性、#7政治理論課、#8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9實效、#10教育部、#11新媒體(“#+數字”顯示類別號)。在關鍵詞聚類圖譜基礎上，選擇聚類標簽詞提取算法之一，查找出全部聚類中的關鍵詞，利用Excel表格處理工具，繪制關鍵詞聚類表(見表1)。

圖5 關鍵詞聚類圖譜

表1 關鍵詞聚類表

結合圖表綜合分析，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主要圍繞“關鍵詞聚類”展開。學界立足馬克思主義在思想領域的主導地位，黨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領導地位的時代背景，以“高校”“大學生”為研究對象，對加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意義、必要性、重要性和緊迫性等方面的研究加以深化并獲得廣泛認同，特別是從事關黨的前途命運、事關國家長治久安、事關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5]等角度加強其實效性論述。在此基礎上，學界主要從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內涵、教育內容、實現過程、影響因素以及對策等方面進行了闡釋。絕大部分以理論闡釋以及規范性研究為主，鮮有實證研究。其實效性路徑傾向于應然層面的政策透析、經驗交流，其主題研究內容歸納如下。

一是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內涵研究。其實效性內涵雖已被學界廣泛關注，但專門對其概念和特征進行闡釋的文獻為數不多，其往往作為貫穿研究主題的其中的引言或一個環節。雖有學者借用經濟學中的“實效”概念來進行效度測量，從投入與產出、成本與收益角度進行權衡，認為實效就是以最小的投入獲取最大的產出。如張文凱認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是指高校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實際運作對思想政治教育目標的實現程度，表現在以一定的人、財、物、時間的投入獲得的效果和效益[6]。但大部分學者依照實效性是指對預設目標與功能的實現程度為依據，對其實效性進行界定。如李玲芬認為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是指思想政治教育的預定目標和內容被受眾認同、接受和內化的程度[7]。何桂美認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是指通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過程對大學生施加思想道德影響，使大學生將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導向內化于思想、外化于行為、融化于習慣，在“知”與“行”不斷的轉化升華中，完成思想道德模仿向思想道德自覺的轉變[8]。

二是樹立以人為本、以學生為中心的教育理念是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關鍵的研究。新世紀以來，以人為本的思想觀念逐步深入人心。學界一致認為，正確的方向是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定心盤”，離開“為人民服務,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服務,為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9]的大方向，就談不上其實效性。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必須立足育人目標，把以人為本作為最高價值取向，尊重教育對象的主體地位，引導個體向自我教育發展[10]。從解決供需矛盾角度出發，在供需平衡、供需對位上提升思想政治教育針對性，創新供給方式，優化供給內容，從供給側和需求側雙向發力[11]，運用網絡技術手段，充分利用好互聯網時代網絡信息流動性大滲透性強等優勢，促使大學生有效知、監測大學生如何行、預判大學生是否行[12]，同時在問題意識導向下關注教育對象的內在需求，深度構建信息化思想政治教育供應鏈，高效優質地“圍繞學生、關照學生、服務學生”[13]，實現精準供給，破解供需矛盾困局。可以看出，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提升是一個系統工程，既要緊扣育人目標，又要關注時代背景，并注意區分普通與特殊、主要矛盾與次要矛盾的關系，更要遵循思想政治教育中的育人差異化和大學生個體接受程度的差異性特征，著力在提高理論認同力、提升學科吸引力、增強實踐工作感召力等維度進行創新，把握學生成長成才的思想行為特點和思想政治工作基本規律，將因時而進、因事而化、因勢而新化為實踐力，以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親和力和針對性推進其實效性的提升。

三是主渠道與主陣地建設是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前提的研究。自2006年在我國第一次全國高校輔導員隊伍建設工作會議上首次提出“大學生日常思想政治教育”[14]概念以來，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逐步發展為主渠道和主陣地，即以思想政治理論課為主的思想理論教育和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兩部分構成，這也是思想政治理論課和日常思想政治教育成為其實效性“關鍵詞聚類”之一重要緣由。思想政治理論課是大學生的必修課，是幫助大學生樹立正確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重要途徑，體現了社會主義大學的本質要求[15]。學界立足于課程建設、教材體系向教學體系的轉化[15]，著眼于教學方法與教育對象之間的協同、教育內容與教育對象之間的協同、教育情境與教育對象之間的協同[16]以及創新教學手段和話語方式等方面增強其實效性。發揮好主渠道作用外，仍需要在日常思想政治教育上發力，關注教育對象的日常生活體驗，加強黨團活動、社團活動、課外科技活動、社會實踐、就業創業以及人際交往、心理健康等方面的指導，并依據教育對象的文化生存環境和文化消費樣態不斷調整教育的內容和形式[17]。與此同時，加強思想政治教育教師隊伍建設包括輔導員隊伍建設，優化其整體素質，為思想教育實效性的生成提供重要保證。以上研究對于增強其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作用顯著，但其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評價仍拘泥于管理主體的單一性評價，忽略了教育對象或需求主體的評價，導致評價的雙向性、互動性和效果性欠缺。

四是協同機制在其實效性中的應用性作用進一步增強的研究。思想政治理論課與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協同育人因合力不足難以形成協同效應，要完善其運行制度，建立輔導員與思政課教師溝通機制，建立健全兩者協同育人機制[18]；在思想政治教育機制運行過程中的話語體系、組織形式、管理方式和宣傳途徑等多個要素,都要真正符合青年學生的成長特點,提升思想政治教育親和力和針對性[19]。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運行系統中，除教育者與教育對象這兩個主體因素外，還有許多參與者，如管理人員、服務人員等[20]，他們均是保障與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提升的重要力量。這些機制研究對于促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但是如何驗證評價機制運行的有效性，還需把學術研究與現實關照相結合，通過對教育的各個環節和各個因素進行系統研究，推動其協同機制在提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中向縱深發展。

(三)研究趨勢

我們通常把數據中被引頻次突然增多的關鍵詞稱為突現詞，可以用其來反映某一時間段內的研究趨勢。為進一步研究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的發展趨勢，設置參數后運行軟件，得到關鍵詞突現圖(見圖6)，圖中可以看出共20個突現關鍵詞。除此之外，關鍵詞時序圖也可以用來反映一個研究主題相關研究內容在一段時間內的演變情況，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直觀鮮明地反映出階段內的研究趨勢走向，對于研究的有效性和針對性提供多向度參考，因此在關鍵詞聚類分析基礎上，按時間片段生成關鍵詞時序圖譜(見圖7)。參考圖6和圖7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趨勢進行具體分析。

圖6 關鍵詞突現圖

一是研究熱點聚焦教師是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關鍵。21世紀以來，學界已關注到教育者在提高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中的重要作用，要提高教育者的素質，樹立教育者高尚的人格形象[21]。隨著思政教育隊伍建設的加強，學界對思政教師的關注度也逐漸上升，其要求也更加鮮明。從宏觀上的教育者身份向專業、專職的思想政治工作者轉變，即教育者應該是指三個層次的教師，即思想政治理論課(包括哲學社會科學課程)專職教師、兼職學生教育管理工作者、承擔著育人任務的全體教職工[22]。2004年《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見》指出，思政工作隊伍主體是學校黨政干部和共青團干部、思政理論課和哲學社會科學教師、輔導員和班主任，并明確規定了各個主體在思政工作的具體職責。學界對不同崗位的教師角色進行了新研究，如李忠曉等提出輔導員要深入了解時代特點、高校現狀和大學生思想特征[23]。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思政課教師素質。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辦好思想政治理論課關鍵在教師，關鍵在發揮教師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9]并對思政理論課教師提出了“第一，政治要強；第二，情懷要深；第三，思維要新；第四，視野要廣；第五，自律要嚴；第六，人格要正”[9]的新要求，這既為新時代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師提供了授課水平的衡量標準，也為提高其實效性指明了努力方向。總的來說，思政課的關鍵地位以及辦好思政課各種因素中的教師主導性因素得以明顯加強與提高，學界對于相關研究也呈現細致化、系統化特點。

圖7 關鍵詞聚類時序圖譜

二是“互聯網+”時代發揮網絡育人功能研究將更加深入，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更有針對性，其理論體系和內容結構也將更全面。關鍵詞表現為“新媒體”“微信”等，從途徑和方法要素變化的角度分析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現狀，并據此進行路徑分析。如殷科和唐文靜從傳播學的視角，分析微信平臺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特性，挖掘“微時代”環境下提升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24]。孫偉和胡穎從借助融合媒體的角度出發，提出要構建與媒體融合相一致的“大思政”格局[25]。劉增軍在新媒體語境下進行研究，從說服效果和話語體系結構兩個方面強調了新媒體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必要性[26]。這些研究已經關注到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對于實效性的現實意義，分析大學生在網絡道德中的失范行為，力求運用媒體手段在大學生思想和行為方面進行引導。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決議指出“推動媒體融合發展”“過不了互聯網這一關就過不了長期執政這一關”[27]，更是說明緊跟時代最前沿運用好網絡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是必修課之一，也是未來研究的重點和焦點。

三是從“三育人”向“三全育人”轉換被廣泛關注。隨著2017年黨中央、國務院頒布《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意見》以來，以往的“三育人”轉向“三全育人”研究態勢迅速跟進，在“三全育人”的意蘊本質、十大育人體系和機制模式等方面成果較豐，其“三全育人”內涵也延伸至“三全育人共同體”[28]，著力構建互融互促的育人格局[29]，并在“三全育人”十大體系具體維度的實踐模式探討基礎上，從宏觀層面對高校協同育人運行機制及其生成機理進行了理論闡釋與探究[30]，基于高等教育異質性特征及其育人目標的差異性在高校“三全育人”實施過程中的分析應用逐步增強，以此破解育人環節中條塊分離、各自為政的瓶頸[31]，從而使得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向“三全育人共同體”邁進的發展成為現實，凸顯了思想政治教育由以往條塊治理轉向目標與使命共擔的深刻轉變，以此推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已成為不可逆轉的發展趨勢。

四、總結與展望

本文通過文獻資料并借助CiteSpace知識圖譜軟件，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現狀、熱點主題及研究趨勢進行了分析。研究發現:該領域的研究成果豐富，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進行了有益探索，增進了提升其實效性規律的認識，為進一步深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實踐探索奠定了基礎。現有文獻研究其實效性主要體現在實效性內涵、育人理念、教育內容、主渠道與主陣地建設、運行機制等方面。大部分研究以理論闡釋以及規范性研究為主，其實效性對策傾向于應然層面的政策透析、經驗交流，聚焦個體微觀層面的實效性分析較少，鮮有其實效性實證分析研究；該領域的研究者和研究機構各自為政，研究者以單兵作戰為主，核心作者群和研究共同體尚未形成；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評價認識不足，其實效性評價研究仍有很大空間；該研究關注熱點在于大數據時代、高質量發展等方面。

基于本文的研究結論，未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需關注以下幾個方面。

(一)厚植理論根基，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正確方向

理論是實踐的基礎，隨著時代的變化與發展，應當賦予思想政治教育新時代相應內涵。已有研究成果對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及特征屬性有較為清晰系統的論述，而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是什么，學界對此雖有一定的研究成果，但其內涵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隨著時代的發展特別是互聯網、大數據、新媒體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呈現出諸多新態勢、新變化，加強對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和大數據思想政治教育以及新媒體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價值意蘊、方法論意義進行深入探討，深化思想政治教育認同、接受、內化的內在機理研究，打牢理論根基，推動思想政治教育與信息技術的高度融合，進而實現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根植于“四為服務”正確方向。離開此方向，就談不上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

(二)推進研究范式創新，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科學水平

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提升與發展，正是依賴于它的研究對象和方法的不斷創新。思想政治教育作為兼備理論與實踐雙重屬性的方法論，在強調研究方法多元性、開放性的同時，更要推進研究范式創新。現有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方法主要有經驗思辨、歸納法，更多的是相關邏輯推理、理論思辨和歸納演繹以及經驗分析，很少聚焦個體微觀層面的實效性分析，其研究方法單一，鮮有基于證據的實證研究，尤其是基于大規模數據收集和分析的研究更少，這難以適應大數據時代科學研究的客觀要求。因此，在探尋影響因素時，應將定量研究、定性研究和實證研究相結合，在定量研究的基礎上，通過定性研究和實證研究，進一步開展育人個體參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影響因素研究以及實證檢驗出影響育人個體參與協同育人的作用機理與中介路徑，為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提供實證支撐。同時，加強大數據、人工智能技術運用于教育對象的深度研究，使得滿足教育對象的個性化需求更精準，提高教育內容的投放精準度，不斷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的科學水平。

(三)堅持問題導向，深化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評價研究

堅持問題導向是創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評價發展的新思路，也為推進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評價取得實質性突破提供了方法遵循。認識與探討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強調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最終效果呈現狀態[20]。有的研究評價以是否最終達成預設目標、是否能解決存在問題等為指標來衡量實效性，但其局限性在于以管理者對組織者實施其實效性評價仍占據主導地位，忽視了教育對象思想的復雜性、差異性、不同類型高校及其影響實效性結果生成的諸多過程因素，從而忽略了需求主體的評價，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工具價值與理性價值之間的內在聯系。因此，面對思想政治教育特殊性帶來的新挑戰、新要求，務必堅持問題導向，切實面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是一個教育對象多元、專業多樣、學段分布廣泛的教育實踐活動[32]，將其多樣性、差異性等思想政治教育的普遍特征充分體現在其實效性評價的過程始終，既要關注教育對象差異，又要推進分類評價，更要加強教育對象獲得感評價研究力度，建構與教育評價改革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要求相一致的評價體系，這是深化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評價必須加以關注的重點。

(四)立足高質量發展，拓展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新路徑

隨著我國進入新發展階段，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提出“新時代新階段的發展必須貫徹新發展理念，必須是高質量發展”[1]，為包括教育工作在內的各項事業發展提供了根本遵循。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面臨著以何種發展導向來適應新發展階段的全局性變革、以更高的供給水平和更精準的供給方式方法滿足大學生日益增長的精神需要這一時代性課題。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一項精神生產活動，要服務于黨和國家事業的發展，如何在承繼已有發展水平的基礎之上自主構建，提升構成思想政治教育各個要素的質量，促使其精神生產活動中各要素聯動，確保有效供給與個性需求之間實現動態平衡，以期開展更有針對性的思想政治教育，并保證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更高質量的水平追求成為應有的實踐樣態和實踐自覺，需要進行大量細致的研究。同時，如何將互聯網與思想政治教育有機結合，并應用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從形式上升到內涵，推動思想政治教育與信息技術的高度融合；加強對“三全育人共同體”體制機制及其育人合力生成等方面探究力度，不斷拓展思想政治教育實效性研究新路徑，力圖在思想政治教育高質量發展中彰顯其實效性更具有徹底性和恒久性，從而完成思想政治教育被賦予高校的使命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