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

說起釣魚,我更崇尚休閑釣法,可以掛上蚯蚓或玉米粒慢慢地等,沒有壓力和競爭,更能體現出釣魚的樂趣,起碼更適合我。都說人以群分,與我來往比較密切的釣友也都鐘愛這種釣法,于是我們大多成了慵懶型的釣魚人。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種釣法更適合目標魚達到一定密度的水域,這種水域越來越罕見,所以想釣到魚,既要動腦又要動手。
今年的明8日,疫情限制了出行,我們的活動范圍被限在市區內,可供選擇的釣場稀少,更別說理想的了,那就就近吧,是否有收獲無所謂,涮涮竿子也是好的。
僅二十分鐘的車程,我和阿文就到達郊外一個不及5畝的小魚塘.已經有三位釣友先于我們坐在釣位上了。看他們的裝備應該是在釣鯽魚,我不喜歡釣鯽魚,我的目標魚是馬口。
猶猶豫豫轉了半小時,這半小時獲得的信息讓我重拾信心。一個小伙子跟我說,昨天上午十點多,他從身后的魚塘拿了一把竿過來“打游擊”,看別人釣得還不錯,把餌拋進水里就回身去取其他裝備,結果回來一看,竿子被拖走了,當時魚還在,很沉,但后來斷線跑了。
有大魚就好,正合我意,施釣思路也隨即形成。
眾所周知,對付大魚長竿子更有優勢,但問題是這個塘子不大,而且水底長滿了水草,只有近岸的幾個位置勉強能拋竿,因此要用短竿;另外,水草太過密集,若是上魚隨著魚的掙扎極有可能掛鉤、跑魚,因此我決定用單鉤:別人都在用蚯蚓釣鯽魚,且并未看見明顯的鬧小魚跡象,可見面餌到底后是可以保持一段時間的。我還想到,無論在哪個季節.富含動物蛋白的腥餌釣鯉魚效果都不錯,為什么我斷定這里的大魚是鯉魚呢?因為水草如此茂密的水域草魚絕不會太多,而且里面的草魚根本不會餓,所以我用了一款腥香型加酒米的鯽魚餌,餌中含有拉絲粉.可以增加附鉤性,釣鯉魚不像釣鯽魚,換餌絕不能太頻繁,酒米的作用是保證水下有殘留餌料。
我把餌料開成了軟散狀態,便于快速做窩,一小時后再拿出一小部分加水,變成軟黏狀態,兩種魚餌交替使用。
施釣思路已經形成,一竿接一竿保持著我認為理想的拋竿頻率,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和運氣了。
意料之中,9點40分迎來了第一口,是一尾很胖很胖的黃色大鯉魚,這在小魚塘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當時釣得最多的釣友不過4條鯽魚入賬。
我繼續保持投餌頻率,10點40分遇到了第二口,掙扎得很激烈,拉力也大,我不得已扔了兩次失手繩,最終上岸的是一尾健碩的黑色鯉魚。
此時,旁邊的小伙子坐不住了,走了過來,捏著我的魚餌聞了聞:對呀,我也用的這個味兒,我那兒咋不咬呢?
可見很多人只關注魚餌的味型,卻忽略了狀態的重要性。表面上看,我倆都在用面餌,且味型相同,可是狀態不同,起到的誘魚效果是不同的。黏黏的小餌團很少溶解和霧化,無法形成窩子,誘不來魚,就算有“過路魚”在釣點經過也無法察覺餌團的存在。而我卻在不停地拋散餌團,并且盡量避免落點重復,這樣便形成一個近1米長的餌料帶,更容易讓魚發現餌,這比只在一個點上誘魚的效果要好得多。
當然,這樣做窩子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不能間斷,否則餌料帶會被小雜魚破壞殆盡,一切都要從零開始。雖然據我觀察小雜魚鬧鉤并不強烈,但是只要誘魚效果顯現出來,小雜魚還是會成群的。
中午,阿文叫我吃餃子,我堅決地拒絕了,不是我不餓,而是我怕窩子被中斷。這哥們兒倒挺夠意思,竟然給我送來了。他一來就免不了要聊上幾句,由于竿子短,說話的聲音對魚也有影響。于是我迎了上去,接過餃子一回頭,發現我的浮標正在大幅度向左橫移,趕回去也已經來不及了,丟了一口。
枯燥的—下午,沒人再上魚.連鯽魚都不上。阿文早早收了家什鉆進車里王I手機。
我依舊沒放棄,繼續保持著既定的拋投節奏。
時間定格在16點50分,又來了一口,一條變了種的鏡鯉。
至此,我以三條大鯉魚、總重15斤左右的成績完美收官,除此之外還有幾條6兩左右的鯽魚。
回去的路上,阿文問我:“今天誰是魚塘第一牛啊?”
我告訴他:“你本來也可以牛,但誰讓你不聽話?我開好的魚餌你都不用。既然不愿意想點兒什么方法,那么‘空軍就在所難免了.釣魚不能只靠運氣。”4EAFA7D6-BE52-47B1-9919-0D0AAEDED6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