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村振興系列紀錄片的敘事策略研究
——以《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為例

陳美琦

2022年2月，中央一號文件《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進鄉(xiāng)村振興重點工作的意見》正式發(fā)布。文件指出：“堅持和加強黨對‘三農’工作的全面領導，牢牢守住保障國家糧食安全和不發(fā)生規(guī)模性返貧兩條底線，突出年度性任務、針對性舉措、實效性導向，充分發(fā)揮農村基層黨組織領導作用，扎實有序做好鄉(xiāng)村發(fā)展、鄉(xiāng)村建設、鄉(xiāng)村治理重點工作，推動鄉(xiāng)村振興取得新進展、農業(yè)農村現代化邁出新步伐。”①在這一背景下，各大媒體積極宣傳國家鄉(xiāng)村振興政策。在眾多宣傳方式中，紀錄片是有效的手段之一。中央廣播電視總臺的大型紀錄片《記住鄉(xiāng)愁》則推出鄉(xiāng)村振興系列，通過“一村一品、一村一策”的節(jié)目架構，講述鄉(xiāng)村振興故事，通過對鄉(xiāng)村之美、鄉(xiāng)村之富、鄉(xiāng)村之強的記錄，彰顯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在鄉(xiāng)村振興過程中的時代價值，展現出綠水青山中的現代鄉(xiāng)愁。

一、敘事視角：多種視角交互敘事，全面講述振興故事

敘事視角是故事講述的切入視角，在紀錄片中，不同的敘事視角可能會給觀眾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媒介真實”，進而使觀眾產生不同的“感觀真實”。敘事視角不僅影響著紀錄片的敘事風格，也決定著一部作品的敘事角度。《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采用全知視角與內視角相交融的方式，更全面、更深入地講述鄉(xiāng)村振興的故事。

（一）解說詞之下的全知視角：梳理脈絡，解讀政策

全知視角是以全知全能的視角講述故事，它的優(yōu)勢在于能夠利用解說的方式傳遞大量信息，并且敘事時也更加靈活、全面②。《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開篇在利用航拍鏡頭展示鄉(xiāng)村全景時，采用旁白述說的形式，詳細地為觀眾介紹鄉(xiāng)村的地理位置以及地形特點，講述了村莊的歷史故事，交代了村莊的致富背景，使觀眾對村莊有更加充分的了解。更重要的是，鄉(xiāng)村振興作為國家的一項重要戰(zhàn)略目標，紀錄片采用全知全能的視角，對鄉(xiāng)村振興大背景下“一村一策”的具體實施方法進行了深入的解讀，使觀眾在觀看紀錄片的同時增加了對政策的認知與支持。此外，在故事講述方面，全知視角可以跳出故事主人公的敘事，以更清晰的脈絡梳理故事，這時的旁白解說充當了情節(jié)縫合的角色。例如，走出鄉(xiāng)村上大學的吳曉波不顧母親反對，毅然選擇回到鄉(xiāng)下種植果樹。家人的不理解、果樹種植的一次次失敗，使他頂著無數壓力才最終干出一番成績。這期間的故事發(fā)展，需要解說詞來連接故事的起承轉合，告知受眾主人公的態(tài)度、想法以及轉變后的生活，從而有效地彌補鏡頭語言的不足。全知視角的使用讓觀眾在短時間內了解故事背景，明白故事的沖突矛盾，順理成章地連貫劇情，保證了故事的完整性。

（二）聚焦村民的內視角：親切表達，豐富情感

內視角即敘事者利用敘事角色之眼來觀察，用角色之口來講述故事。內視角也稱限知視角，它沒有賦予人物全知的“特異功能”，而是關注事件局部，通過深入探索敘事對象的心路歷程來完成。這種視角的優(yōu)勢是真實感強，能夠深刻描寫人物的內心世界，立體表現人物的內心沖突和豐富復雜的思緒，以及人物在鄉(xiāng)村振興進程中的真實情感。《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的內視角即利用訪談以及紀實拍攝的方式，跟隨村民的行動展開，村民的所見、所聞、所說成為紀錄片的主要內容。如在六渡河村，該片以土生土長的村民王永紅的視角講述了六渡河村的發(fā)展與興旺?！按謇镌瓉淼耐谅啡甲兂闪税赜吐?，草屋頂都變成了琉璃瓦，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了。”王永紅面對鏡頭真情地講述了他們那一代人如何依靠種植板栗從解決溫飽到后來逐漸富足的奮斗歷程，她不加修飾的情感流露是對鄉(xiāng)村振興政策行之有效的最好詮釋。再如，在德勝村，村民楊凱回憶了當時全村租用大棚種植馬鈴薯的故事，鏡頭還跟隨楊凱，以其視角展現了從埋頭在棚子里翻地到將“金豆豆”運出售賣的全過程。同時，在采訪中，楊凱講述了剛投資大棚時的經濟壓力和心理壓力。平民化的內視角可以依據人物的自身情況進行敘事，表現出村民完整的行為舉止，在增強代入感的同時，挖掘村民在致富路上更豐富的內心情感。

二、敘事結構：雙重敘事結構，共同指向振興主題

敘事結構是紀錄片的骨架，只有搭建好結構布局，內容才能對準主題，敘事才能清晰準確?！队涀∴l(xiāng)愁》第八季采用板塊式和中心串聯(lián)的雙重結構，搭建起紀錄片的敘事框架。

（一）板塊結構，集合豐富的“振興”故事

板塊化結構是指根據一定的敘事目的或敘事主題，將幾個不同的獨立內容如同板塊一般共同搭建成一部完整的紀錄片。每個板塊都有自己的邏輯線索，可以獨立成章，強調不同板塊之間的平行性。每個獨立的故事板塊既有個性又有共性，以個性提高受眾的觀看興趣，以共性增強受眾的主題印象③?！队涀∴l(xiāng)愁》第八季共60集，分別講述60個村莊不同的致富故事：依靠出海捕撈賺取收益的漁民生活，憑借鄉(xiāng)村旅游業(yè)打開經濟門路的發(fā)展村，種植蓮藕脫貧的六贏村，通過打造國人咖啡品牌走向國際市場的新寨村……獨立的故事分別展示不同村子的致富路徑，看似紛雜的故事間卻暗含著鄉(xiāng)村振興的宏大主題，豐富多樣的故事構建出鄉(xiāng)村振興工作取得非凡成就的美好圖景。

（二）中心串聯(lián)，講述獨特的致富故事

中心串聯(lián)式結構是指以一條或若干條貫穿全片的中心線將幾部分不同的敘事素材串聯(lián)起來，從不同的方面展現同一個主題。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對整條敘事線的把控，需要在敘事線上不斷加入敘事點，從而使整條敘事線逐漸豐滿，最終呈現出完整的結構。《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整體為板塊式敘事結構，而每個板塊的內部則采用了中心串聯(lián)式結構。在每一個村莊的致富主題之下，節(jié)目都選取村子中具有典型性的人物及故事，以其為線索展開對整個村莊致富過程的講述。例如在六贏村，該片分別講述了3個故事：陽禮臺帶領20多位村民成立蓮藕合作社；2013年從外地來到六贏村的陳邦齊致力于打造蓮藕的獨特品牌，幫助大家探尋蓮藕銷售出路；何文輝帶頭提供閑置住房，帶領鄉(xiāng)村發(fā)展旅游業(yè)。每個故事雖然各自獨立，但在主題線上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貫穿了整個六贏村以蓮藕為核心的致富路線，在脈絡清晰的前提下豐富了節(jié)目內容。

三、敘事語言：藝術表達，繪制鄉(xiāng)村振興幸福圖景

紀錄片的敘事語言是通過鏡頭的拍攝，并配以聲音，以視聽結合、時空復合的方式最終呈現在熒屏上的嶄新話語形態(tài)④?！队涀∴l(xiāng)愁》第八季依靠獨特的視聽語言描繪了鄉(xiāng)村的美景，同時又通過文本語言，建構了樸實、親近的話語體系，既向觀眾詮釋了話語認同，又達到了“潤物細無聲”式的宣傳效果。

（一）多鏡頭組合的視覺享受

《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采用了多種鏡頭組合敘述，在景別拍攝上采用了航拍、遠景、特寫等方式。首先，在每一集的開篇均使用航拍鏡頭，以俯視視角拍攝鄉(xiāng)村所處地勢。極具沖擊感的畫面向觀眾全方位、立體化地展示不同地區(qū)獨特的地理位置，在飽覽祖國大好河山的壯麗景色之時闡釋了“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綠色發(fā)展理念。其次，遠鏡頭也在紀錄片中頻頻出現。通過遠鏡頭，描繪出青年在田間地里忙碌，老人在院外、樹下話家常，以及孩子們在房前屋后嬉戲打鬧的歡樂場景。整體節(jié)奏溫和舒緩，營造出一幅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景象。這樣的氛圍烘托也意在傳達鄉(xiāng)村致富后村民生活的滿足與幸福。再次，片中運用了大量特寫鏡頭。在展示不同村莊的農作物時，鏡頭對準了晶瑩剔透的葡萄、鮮嫩多汁的草莓、酸甜可口的鳳梨……如在桃源村，鏡頭跟隨記者來到農家果園，以近距離的方式拍攝出鏡記者一口咬下水蜜桃，鮮甜的汁水四處飛濺的畫面。配合同期聲的補充，在觸動觀眾視覺感受的同時也帶給觀眾聽覺、味覺等多種感官刺激。最后，對于人物形象的塑造，紀錄片也運用了大量的特寫鏡頭來刻畫，以展現人物內心的心理活動，使人物形象更加立體、豐滿。例如在西安村，在記錄村民挖中藥材的過程時，畫面將村民們帶有泥土的雙手特意呈現出來，隨之通過鏡頭的漸漸移動及時捕捉村民的面部神情，展示出村民在靠自己的雙手獲得豐收后的喜悅感，增強了畫面的感染力和表現力。

（二）非同尋常的聽覺體驗

紀錄片是聲音與畫面的結合體，在紀錄片中，聲音與畫面各有其運作規(guī)律，但又相互補充。畫面塑造場景，營造在場的真實感，而聲音配之畫面則能烘托情緒、渲染氛圍?！队涀∴l(xiāng)愁》第八季的聲音語言主要依靠音樂、同期聲及解說詞來共同完成。同期聲的使用，可以展現出真實的對話場景，增強紀錄片的客觀性。如在德勝村，徐海成在家中與村民朋友聚會商討如何將小馬鈴薯繼續(xù)賣出好價錢的場景被完整記錄了下來。雖然只是朋友間的簡單對話，但卻給予觀眾時空上的真實感受，復原了德勝村最真實的生活樣貌，使紀錄片更具親近性和真實感?！队涀∴l(xiāng)愁》第八季中，音樂隨著村莊的特色文化而出現。在以畫面展示村莊的特色舞蹈、文化時，配之以當地的鄉(xiāng)土民歌，使觀眾自然而然地了解到當地的風格特色。如在舊城村每年采收甘蔗時，村民都會舉行歌舞儀式，紀錄片記錄下當地的民歌：“今年種甘蔗，種果樹都大豐收啊，祈禱五谷豐登，各個身體好……”歌詞間傳達出人們對豐收的期盼、喜悅以及對平安、健康的祈禱。音樂還會配合解說詞而同步出現。音樂作為非語言類表意元素，與解說詞的完美結合，能夠進一步渲染鄉(xiāng)村悠然、恬靜的唯美意境。例如，鏡頭拍攝田里村庭院中的魚塘時，解說詞說道：“家家戶戶的池塘里都有幾條鯉魚，年年有魚，表達著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期盼?！贝藭r，古箏演奏的音樂漸起。解說詞與音樂的雙重配合，給予觀眾愉悅的聽覺體驗，同時也烘托出鄉(xiāng)村振興帶來的欣欣向榮的愉快氛圍。

（三）匠心雕琢的敘事文本

敘事文本是“書面的敘事語言集合，是一種由語言符號和多層結構構成的客體”⑤。紀錄片的敘事文本主要是指解說詞文本?！队涀∴l(xiāng)愁》第八季用質樸、通俗易懂卻又不失美感的解說詞串聯(lián)每個村莊的致富故事，詮釋紀錄片的主題意旨。在開篇之時，解說詞多用修辭的手法，使文本內容更加生動鮮活、引人入勝。如在介紹清水河村的玫瑰花田時，文本表示：“嬌艷的花朵組成花的海洋，沁人心脾的花香飄散在整個村莊?！保ㄈ鐖D1）這樣的表述配合著玫瑰花的畫面，既富有詩意，又迅速調動了觀眾的觀看興趣。在總述村莊的致富路徑時，解說詞則言簡意賅。例如，在介紹黔北小村時，解說詞說：“春栽瓜苗、夏種水稻、秋植花菜、冬播菌種。一年四季，田地里根肥葉壯，碩果不斷?！倍潭虄删湓捑蛯⒋迩f的致富之路概括出來，簡潔凝練又直白易懂。此外，《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的解說詞也承擔著解讀鄉(xiāng)村振興政策、詮釋話語認同的作用。如通過敘事文本——“激發(fā)人的干勁、匯聚人的智慧，凝聚人的力量是鄉(xiāng)村振興的關鍵所在”，引出中國農業(yè)大學專家對鄉(xiāng)村振興政策的進一步闡述和解釋。與其他不帶有感情色彩的紀錄片的客觀敘事不同，《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在解說文本中加入了大量描寫主人公內心活動的話語以及敘事者的主觀評論，充分展現了在鄉(xiāng)村振興背景下人們如何走向理想、充滿詩意的生活，展示了新時代中國人的個體經驗與整體形象。

圖1 《清水河村——幸福像花兒一樣》

四、敘事技巧：故事化敘事，提升紀錄片的可看性

敘事技巧的核心在于故事化，而故事化需要有懸念的設置、矛盾的沖突。在紀錄片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前期要對人物以及真實事件做大量的篩選，完善故事細節(jié)，后期則要通過剪輯等手法將故事進行串聯(lián)，進而再現故事的來龍去脈。選取的雖為真實素材，但表述時需要通過情節(jié)模式展現故事的曲折，以增強節(jié)目的可看性。

（一）情節(jié)設置懸念化，激發(fā)觀眾好奇心

懸念即不急于給一個結果，讓觀眾由持續(xù)的疑慮而產生期待心理，如好奇、緊張、猜測，使觀眾急于知其后果而迫切期待⑥。紀錄片中的懸念設置主要在內容上下功夫，即讓故事充滿緊張的基調來增強紀錄片的觀賞性。整體上看，《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設置懸念的方式有兩種。一是在節(jié)目的開頭就設置懸念，既引出節(jié)目主要內容，又極大地刺激著觀眾的興奮點。例如，桃村這集以“今年的桃王究竟花落誰家？”為開場白設置懸念，引入桃村以種植水蜜桃走向致富路的故事。記者走訪不同的種桃農家，記錄當地村民與水蜜桃之間的故事，其中始終穿插著“桃王”的線索，引起觀眾一次次的猜測，讓觀眾產生不看完不罷休的期待。但是片子并沒有對誰是“桃王”進行透露，而是在整個紀錄片結束后才公布了最終答案，消解了觀眾自始至終的疑問。二是利用對故事情節(jié)一波三折的講述，調動觀眾繼續(xù)觀看的熱情。例如，片中村民不斷嘗試和學習新的栽培技術，歷經千辛萬苦才將當地的草莓賣出好價錢，眼看就要過上火紅的日子，卻因市場競爭，導致價格下跌，所有的草莓全都賠本賣出。此時，該片拋出懸念：“橫道子村究竟能否重新振作，找到新的致富之路？”曲折的情節(jié)打破了平鋪直敘的單調，激發(fā)觀眾強烈的好奇和密切關注，使觀眾在擔心和期待中繼續(xù)觀看。

（二）凸顯人物矛盾沖突，引發(fā)情感共鳴

敘事過程中所涉及的人是連接故事發(fā)展脈絡的紐帶，人與人之間的交流、“碰撞”以及人物自身的性格特點都對敘事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探尋當事人的內心活動，展現人物的矛盾沖突更能帶動觀眾情緒、引發(fā)情感共鳴?！队涀∴l(xiāng)愁》第八季充分挖掘人物之間的矛盾沖突，其中有人物自身與內心的矛盾、人與人的沖突，以及人與環(huán)境的矛盾沖突。例如，在資金短缺的情況下，是否要拿出家里唯一的積蓄引進新的產品、學習新的技術、投資新的設備？考上大學離開家鄉(xiāng)的年輕人在城里已有體面的工作、穩(wěn)定的收入，面對父母的反對，究竟是繼續(xù)留在城里還是回鄉(xiāng)重新創(chuàng)業(yè)？盤山而居的村民，面對不發(fā)達的交通環(huán)境以及難以種植開墾的荒地，究竟是選擇易地搬遷，還是堅守在此，憑借自己的雙手開拓嶄新的天地？人物矛盾沖突的設置使平凡老百姓的生活、情感和思想得到了最直接、最客觀、最集中的表現，紀錄片中人物的內心困境也是當下很多人內心的情感映射。這樣的心靈共鳴使紀錄片更耐人尋味。

（三）情景再現，增強藝術感染力

情景再現，顧名思義就是將現實發(fā)生過的情景重新展現，將無法再次發(fā)生的事件通過角色的安排、扮演，重現當時的情景。這種演繹并不是憑空捏造，而是以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為基礎。情景再現已成為紀錄片敘事的一種重要輔助手段，采取情景再現的方式，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重現人物的經歷、事件的情節(jié)和發(fā)展過程。同時，在重現的場景中進行情感表達，能夠增強情感的真實性。為了彌補講述時畫面的空缺，《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經常采用情景再現的方式。比如在萬古寺村，為還原沒有果園運輸軌道時的那段經歷，紀錄片采用動靜結合的鏡頭語言，以復刻真實場景的創(chuàng)作手法，再現果農們扛著扁擔將兩筐沉甸甸的甜橙從山上挑到河邊碼頭的場景，不僅突出某些特定背景下的人物和環(huán)境，增強了紀錄片的真實性和可看性，而且體現了村民吃苦耐勞的精神，以及對脫貧致富的堅定信念。

五、結語

《記住鄉(xiāng)愁》第八季記錄當代中國的鄉(xiāng)村風貌，講述鄉(xiāng)村振興中的動人故事，描繪出人們在承載鄉(xiāng)愁的熱土上建設詩意家園的奮斗歷程。在社會不斷發(fā)展前進的過程中，紀錄片就像一面鏡子，映射著國家的發(fā)展、時代的變化。鄉(xiāng)村振興的成果在紀錄片的表達下，由一組組數據化為一件件真實的故事和一個個鮮活的案例。這種記錄方式體現了國家治理模式的創(chuàng)新與智慧。在鄉(xiāng)村振興的進程中，需要更多優(yōu)秀的紀錄片作品來記錄動人的故事，反映時代的脈搏。

注釋：

①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進鄉(xiāng)村振興重點工作的意見[EB/OL].中國政府網,2022-02-22.http://www.gov.cn/zhengce/2022 -02/22/content_5675035.htm.

②宋馳.央視“精準扶貧”紀錄片的敘事研究[D].南昌:江西師范大學,2021.

③謝龍卉洋.地方性扶貧題材紀錄片敘事策略分析——以湖南衛(wèi)視紀錄片《最是一年春好處》為例[J].視聽,2021(06):132-134.

④安燕 等.影視視聽語言[M].重慶:重慶大學出版社,2011:123.

⑤胡亞敏.敘事學[M].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191.

⑥張欣一.淺析紀錄片故事化的懸念設置[J].新聞前哨,2020(07):104-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