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百年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三維考量

冉智浩

摘 要：成功的實踐運動必須具備科學理論的指導。馬克思主義作為中國共產黨建黨、治黨與強黨的強大思想武器，在黨的百年發展歷程中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堅持用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全黨、指導實踐，是中國共產黨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必然要求，更是中國共產黨應對復雜問題的科學選擇。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是推進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基本原則，遵循理論教育與實踐教育相連接是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根本方法，繼承群眾路線與群眾觀點的優良傳統是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價值取向。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黨員隊伍;馬克思主義教育

中圖分類號：D2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22）01-0058-04

百年歷程，百年風霜，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歷經艱辛而永立潮頭，根本奧秘在于黨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導，一貫注重對黨內進行馬克思主義教育，固守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底色。在黨領導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的各個時期，黨內開展的馬克思主義教育有效團結了革命隊伍，提升了全黨的馬克思主義素養，為發展黨的事業奠定了強大思想基礎。回望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百年歷程與基本經驗，探索其基本規律，對新時期加強學習型政黨建設，提升全黨應對不同風險挑戰的能力具有重要意義。

一、原則之維：堅持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

“我們黨的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推進理論創新、進行理論創造的歷史。”[1]新民主主義革命早期，由于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仍處于初學階段，加之黨內部分領導干部存在教條化與主觀化思想，給革命事業造成巨大危害。在慘痛的革命實踐面前，中國共產黨人開始思考如何立足中國實際來運用馬克思主義，即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問題。在提升黨員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過程中，引導黨員立足實際，考察中國問題，這也成為百年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基本原則。

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和人民的事業得以順利進行的堅強保障。馬克思主義不是教條，而是科學的指導方法，引導黨員隊伍樹立中國意識，堅定中國立場，才能充分利用這一強大優勢，發揮治黨、強黨的強大功效。在黨的四大上通過的《對于宣傳工作之議決案》中要求黨報黨刊除應承擔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的任務外，“同時還要收集整理各種資料，以便根據馬克思主義編輯關于中國問題的著作——做解決民族革命及階級斗爭中種種問題理論上的根據。”[2]以此增強黨員運用馬列主義解決中國實際問題的能力。馬克思主義經典文本蘊含著豐富的思想精髓，但脫離具體實際片面追求文本學習只會淪為空中樓閣，“馬克思主義的‘本本’是要學習的，但是必須同我國的實際情況相結合。”[3]111-1121929年12月召開的古田會議對以往革命斗爭經驗進行了總結，強調堅持馬列主義的正確路線就要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斗爭實踐相結合，不能脫離中國革命實際而主觀考察問題。1937年毛澤東同志“兩論”的發表為加強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提供了理論范本，有效增強了黨員隊伍的馬克思主義意識與中國化意識。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毛澤東同志首次提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論斷，號召廣大黨員不能教條化地理解與運用馬克思主義。張聞天同志在論述黨內教育時，強調要做到“能夠進一步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具體化、中國化”[4]。教條式地理解馬克思主義實際是對馬克思主義思想方法的錯誤認知，“教條主義者是跛足式的馬克思主義者”[5]，是從對立面去理解馬克思主義的。延安整風運動期間，中國共產黨以整頓三風為主要內容，系統地向黨員隊伍灌輸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方法，引導黨員干部樹立中國化意識，善于在中國革命實際中學習與運用馬克思主義，才能在革命實踐中方法用對，對象找得準。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是中國共產黨人立足中國實際的偉大創造，創新了馬克思主義的話語體系與表現形式，為增強全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推進新民主主義革命進程發揮了重要作用。

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后，中國共產黨面臨組織社會主義經濟建設、鞏固新生政權與清除非無產階級思想的任務，在嚴峻的執政環境考驗面前，對黨員隊伍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與在新環境下的實際運用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在20世紀60年代，黨內再次掀起了學習馬克思主義的熱潮，要求廣大黨員隊伍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用科學的思想方法武裝自身，認真接受毛澤東思想這一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成果的洗禮，深入實踐、學會在實踐中檢驗自身，增強運用馬克思主義分析與解決中國現實問題的能力，服務于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在歷經“文化大革命”后，鄧小平同志認識到偏離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錯誤傾向的嚴重性，并多次強調：“馬克思主義必須是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必須是切合中國實際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6]在新世紀前夕，針對部分黨員理論水平跟不上時代需要的現實問題，江澤民同志創新性開展了“三講”教育活動，以“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為主要內容，開展了一場系統的教育活動，要求黨員干部樹立黨性意識，善于在改革開放與社會主義現代化實踐中貫徹馬克思主義。進入21世紀后，以胡錦濤同志為主要代表的共產黨人面對日益復雜的執政環境，先后頒發了《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決定》《全面推進依法行政實施綱要》等文件，要求廣大黨員“增強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能力，提高全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7]。在社會主義改革與建設的長期實踐中，誕生了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與科學發展觀這一系列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成果，用理論創新與實踐探索為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提供了鮮活的教材。

面對百年變局，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再次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思想貫穿于黨員教育的始終。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對黨員教育做了嚴格要求，特別是對黨員如何在新時代背景下學習、踐行馬克思主義做了充分論述。與時俱進是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品格，更是中國共產黨人學習馬克思主義必須貫徹的思想方法，在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深刻論述了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與真理性，對全黨在新時期學習馬克思主義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學會“用鮮活豐富的當代中國實踐來推動馬克思主義發展”[8]。在全黨同志及全國人民的共同努力下，誕生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這一21世紀的馬克思主義，顯現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強大生命力，這也成為新時期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全新選擇。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一刻也不能忘記黨和人民用鮮血換來的中國化經驗，“以史為鑒、開創未來，必須繼續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9]。百年來，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偉大實踐來教育黨員，強化黨員隊伍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與中國化意識，是符合馬克思主義思想方法的正確運用，更是中國共產黨具有中國特色、中國智慧、中國方案的創新發展，為建設一個永葆先進性與純潔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發揮了重要作用。

二、方法之維：遵循理論教育與實踐教育相連接

理論學習是快速提升黨內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的最直接方式，實踐運用則是全面強化黨員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的重要補充，二者同屬于馬克思主義學習過程的兩個方面。在各個時期，黨一貫注重馬克思主義文本的翻譯與編寫工作，不斷豐富黨內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內容，服務于黨內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的需要。此外，黨還積極探索黨內馬克思主義實踐教育的具體形式與多樣載體，引領黨員在實踐中深化理論認識，錘煉實際運用能力。

“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10]離開實踐的理論只是空中樓閣，理論歸根結底要落腳實踐，“通過實踐而發現真理，通過實踐而證實真理和發展真理。”[3]296黨成立初期，為激發農民革命意識，壯大黨員隊伍，加強黨員教育，毛澤東同志等人先后在江西、湖南等地成立了數量眾多的農會及農民運動講習所，這些教育場所在開展農民教育時也承擔著對黨員開展馬克思主義教育的任務，通過積極滲透有關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理論與思想方法，極大提升了早期黨員隊伍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如1927年3月在武昌成立的中央農運講習所，開設了近二十門課程，涵蓋了大量的馬克思主義教育內容，培育了大批具備較高馬列主義素養的黨員。同時，黨還借助俄國革命實際與中國革命現實問題開展輔助教學，引導廣大黨員深入實踐去深化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在黃埔軍校中，周恩來、蔣先云、周逸群等人成立了“中共黃埔支部”“中國青年軍人聯合會”“火星社”等黨組織，積極對廣大黨員宣傳馬克思主義理論知識，灌輸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思想，介紹馬克思恩格斯等人關于軍事、革命斗爭的相關論述，并在革命實踐中引導黨員領會和深化馬克思主義。延安時期，黨創辦了大量學校，如馬列學院、澤東青年干部學校、延安大學等，成為黨內開展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的重要場所。這一時期，黨中央先后翻譯和編寫了《馬克思恩格斯叢書》《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國家與革命》等一批有關馬列主義的經典教材，為黨內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提供了豐富文本。此外，還開展了形式多樣的實踐教育，增強黨員隊伍理論指導實踐的能力。一方面，通過組建黨員學習小組，舉辦學習競賽，引導優秀黨員分享學習心得，增強黨員的自學、自用能力。另一方面，在講解理論知識過程中，運用俄國革命實踐與中國實際問題進行案例剖析，引導黨員在分析實際問題中增強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1941年12月，中共中央在《關于延安干部學校的決定》中明確指出：“關于馬列主義的教授與學習，應堅決糾正過去不注重領會其實質而注重了解其形式，不注重應用，而注重死讀的錯誤方向。”[11]脫離實踐去學習馬克思主義僅是在主觀上兜圈子，則學不到馬克思主義的思想精髓。這時期，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文本已經取得了巨大發展，如《列寧斯大林等論黨的紀律與黨的民主》《大眾哲學》及毛澤東的“兩論”等，極大支撐了黨內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理論教育與實踐教育相結合的方式，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有效提升了全黨的馬克思主義水平，糾正了教條主義、主觀主義的思想作風，培育了一支具有較高馬克思主義素養的黨員隊伍。

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理論教育與實踐教育依舊是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根本方法。新中國成立后，黨中央先后發布了《關于在全黨全軍開展整風運動的指示》《關于發展和鞏固黨的組織的指示》等文件，通過多種教育形式提升黨員的馬列主義素養，增強黨員在新時期開展社會主義改造與建設的能力。1964年2月15日，發布了《關于組織高級干部學習馬恩列斯著作的批示》，對高級干部的馬列主義素養提出明確要求，強調各級高級干部必須認真提升馬列主義素養，以適應快速發展的社會實際，服務于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同時還要求廣大黨員深入實踐，學會在實踐中檢驗真理，深化對馬列主義的理解與運用。改革開放時期，立足新背景與新問題，要求黨員隊伍要充分重視理論學習，立足改革開放實踐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實踐開展理論學習，增強了全黨在復雜實踐中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水平，為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提供科學的世界觀與方法論。胡錦濤同志在關于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時指出：“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戰略任務必須落到基層，每一個黨組織都要認真履行組織黨員學習的職責。”[12]強調廣大黨員要全面掌握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方法，并把日常學習與實際工作相結合。2010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了《2010-2020年干部教育培訓改革綱要》，強調在加強馬克思列寧主義及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思想教育的同時，要構建開放系統的干部教育格局，形成多層次、多主體的教育體系，并充分發掘各類實踐教育基地的育人價值，實現理論與實踐相互補充。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著眼于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與構建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需要，對黨員隊伍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理論教育是提升黨員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的最直接方式，但“實踐的歷練對干部健康成長必不可少，實踐也是干部教育培訓最好的課堂。”[13]唯有將理論教育與實踐教育相結合，才能達到知情意行的雙向互動。近百年來，黨校作為中國共產黨加強黨內教育的主陣地，是加強黨內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的重要場所，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黨校工作會議上指出：“黨校是我們黨對領導干部進行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的主陣地。”[14]黨校要切實加強黨員干部的馬克思主義教育，宣傳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與思想方法，并對黨校姓黨、黨校言黨等方面做了充分論述。要求黨校教育立足實際，緊跟時代變化與實踐需要，聚焦社會問題，善于在歷史與現實、理論與實踐上相結合。廣大黨員還應帶著問題學、聯系實際學，要在實踐運用中提升自身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做到學懂會用。2019年11月印發的《2019-2023年全國黨員教育培訓工作規劃》要求各級黨組織必須認真學習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這一最新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成果，貫徹落實馬克思主義學風，積極搭建黨員實踐平臺，借助多樣教學方法，“探索‘課堂+基地’實訓模式”，并結合自身崗位職責、實際問題、現實需要等方面開展學習教育。歷經黨的百年歷程，理論教育與實踐教育相連接的方式彰顯了中國共產黨的馬克思主義作風，為建設一個堅守馬克思主義底色的政黨發揮了巨大功效，成為百年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根本方法。

三、價值之維：繼承群眾路線與群眾觀點的優良傳統

群眾路線是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的中國化表達，是中國共產黨立足中華大地對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的創新發展，彰顯了黨的初心、宗旨與價值追求。解放人民、發展人民是馬克思恩格斯畢生追求的目標，也是馬克思主義不斷關注并付諸實踐的永恒話題。百年來，中國共產黨一貫堅守馬克思主義的人民立場，貫徹群眾路線教育，有效錘煉了黨員隊伍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成為百年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根本價值取向。

人民至上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永恒的價值追求。在黨成立初期，各級黨組織教育黨員必須廣泛深入群眾、聯系人民，為爭取勞苦大眾的利益而不懈努力，為黨積淀了強大的群眾基礎，形成了群眾路線的光榮傳統。國民革命失敗后，針對革命隊伍中部分人員敗壞軍紀、搶劫人民財物、尋釁滋事等問題，毛澤東、朱德、賀龍等黨的領導人積極開展黨員的群眾路線教育，講清人民軍隊的性質、宗旨與原則，并發揮黨員的示范引領作用，深入軍隊，開展整風、整訓工作。1929年12月，紅四軍在福建上杭縣召開的古田會議上指出：“紅軍黨內最迫切的問題，要算是教育的問題。”[15]741并對黨內教育的意義、材料、方法、內容等方面做了嚴格規定，再次重申了群眾路線的重要性，要求廣大黨員必須端正人民立場，密切聯系人民群眾。“紅軍的打仗，不是單純地為了打仗而打仗，而是為了宣傳群眾、組織群眾、武裝群眾，并幫助群眾建立革命政權才去打仗的。”[15]727黨員必須克服極端個人主義、極端民主化、主觀主義等思想傾向，著眼于建設一支人民軍隊。在延安整風運動時期，針對部分黨員存在脫離群眾的危險，黨中央號召廣大黨員積極開展自我批評，通過民主的方式去總結問題，堅決改造自身的非無產階級思想，從思想上與行為上踐行群眾路線的工作作風。毛澤東同志在《關于領導方法的若干問題》中指出：“從群眾中集中起來又到群眾中堅持下去，以形成正確的領導意見，這是基本的領導方法。”[16]延安整風運動作為一場大規模的馬克思主義教育實踐活動，有效貫徹了馬克思主義的思想方法，對鞏固黨的群眾基礎、構建和諧穩定的黨群關系發揮了重要作用。黨秉承馬克思主義的人民立場，在黨內始終貫徹群眾路線教育，為革命勝利積蓄了強大群眾基礎，極大地推動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進程。

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后，黨內依舊面臨各種思想問題，如非無產階級思想暗流涌動，官僚主義、宗派主義與個人主義思想影響廣泛，與黨的群眾路線背道而馳。1957年4月中共中央下發了《關于整風運動的指示》，要求嚴格整治黨內的官僚主義、個人主義思想，改進黨的工作作風，黨員隊伍必須深入群眾，聯系工農，堅決克服自身存在的個人主義與自由主義傾向，“對于一般黨員，主要的是要求他們懂得：為人民服務;有事和群眾商量;吃苦在前，得利在后;實行批評和自我批評。”[17]要經常傾聽群眾心聲，誠心接受群眾批評與建議，貫徹黨的群眾路線。“文革”結束后，鄧小平同志等人認真總結經驗教訓，對糾正黨員工作作風，如何正確踐行群眾路線做了科學指示，胡耀邦同志在《搞好黨風的幾個問題》中批評了黨內脫離群眾路線的工作作風，對共產黨人與人民群眾之間的關系做了明確界定，相對于以往的壓迫者，“共產黨人和他們的根本區別之一，就在于無論擔負多么重要的領導職務，都決不能從人民的公仆蛻變為騎在人民頭上的老爺，變為壓迫人民的統治者。”[18]公仆意識是中國共產黨人銘記于心的情感共識。廣大黨員就是人民利益的捍衛者，積極傾聽人民心聲，堅決捍衛群眾利益，與人民同甘苦、共患難，這就是中國共產黨人百年一貫遵循的價值選擇。1994年4月，中央宣傳部在《關于加強和改進黨員教育工作的若干意見》中強調黨員要“具有扎實工作、密切聯系群眾和艱苦奮斗的優良作風。”此后的“三講”教育活動，采取形式多樣的方式方法向黨員隊伍開展群眾路線教育，有效強化了黨員的宗旨意識、服務意識與責任意識，改進了部分黨員脫離群眾的工作作風。“三個代表”重要思想與科學發展觀等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成果正確揭示了治黨強黨規律，為強化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貫徹落實群眾路線發揮了巨大作用。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科學審視黨內問題，對加強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鞏固群眾路線給予高度重視，賡續了中國共產黨一切工作為人民、一切工作靠人民的光榮傳統。我們黨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政黨，“學習馬克思，就要學習和實踐馬克思主義關于堅守人民立場的思想”[8]。面對黨內存在的脫離群眾危險，習近平總書記以巨大的政治勇氣與使命擔當開展了一場在廣度與深度上前所未有的反腐倡廉斗爭，彰顯了黨中央整頓黨風的巨大決心。廣大黨員、干部是黨的細胞，其工作作風及行為選擇直接展現著黨的形象，影響著人民群眾對黨的認同感，這也就要求“廣大黨員、干部深入基層、深入一線，積極回應群眾關切，切實解決群眾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利益問題。”做到時刻牢記我是誰、為了誰、依靠誰，做到不忘人民初心，把穩“以人民為中心”這顆試金石。近年來，黨中央著眼于人民群眾利益，懲治了大批理想信念扭曲、道德品質低下、嚴重脫離群眾的黨員和干部，彰顯了黨對脫離群眾、理想信念扭曲等“兩面人”的“零容忍”，對堅守黨的群眾路線發揮了重要作用。百年來，人民始終是我們黨不竭的力量源泉，始終是我們黨不斷發展壯大的根基與命脈所在。2019年6月以來，“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主題教育活動再次重申了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充分發揚了黨的群眾路線的光榮傳統，成為新時代背景下堅定黨員群眾意識，永走群眾路線的重要一環。百年黨內的群眾路線教育，既是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重要構成部分，也是保證黨不變質、不變色的關鍵抓手，成為中國共產黨百年秉承的價值選擇。

百年黨內的馬克思主義教育是中國共產黨人治黨強黨興黨的科學選擇，是黨永葆先進性與純潔性的關鍵支撐，成為我們黨行得穩、立得住、強得起的強大思想武器。立足新時代，面向新問題，我們必須充分繼承百年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的優秀經驗，把握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與大眾化的發展脈搏，推動黨內馬克思主義教育邁向新征程，發揮馬克思主義治黨、強黨的強大功能，開辟中國共產黨的新進程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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