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扶貧視域下平定砂器的傳承發展和鄉村振興

馮鉦中　馬彧

關鍵詞：平定砂器 設計扶貧 鄉村振興 產品設計 創新設計

中圖分類號：TB4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2）09-0076-03

引言

消除貧困，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的殷切期盼，也是全人類的共同使命目標。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反貧困實踐大氣磅礴，脫貧攻堅的扶貧規模之大、脫貧力度之大、減貧成效之大在世界上都是絕無僅有[1]。經過八年奮斗，中華民族千百年“民亦勞止，汔可小康”美好愿景成為現實，絕對貧困這個困擾中華民族的“千年難題”歷史性地劃上圓滿的句號[2]，如期完成了脫貧攻堅目標任務。脫貧是新生活新奮斗的起點，鞏固脫貧攻堅成果才能更好地實現鄉村振興。

在脫貧攻堅的偉大實踐中，2018年8月工業和信息化部印發了《設計扶貧三年行動計劃（ 2018-2020年）》，該計劃書首次將“設計介入精準扶貧”從普通扶貧工作的一種方法上升為國家扶貧戰略的一部分[3]，同時提出設計扶貧這一新概念，力圖引導設計力量參與到脫貧攻堅偉大事業中。

砂器是介于陶器和瓷器之間的一種陶瓷制品，具有易儲存耐高溫抗腐蝕等特性。平定盛產砂器歷史久遠，被稱為“砂器之鄉”，所產砂器質地優良，光澤發亮，備受好評，具有“煮飯不變色、燉肉不變味、煎藥不變性、烹茶不變香、栽花不爛根”的特性。而如今的砂器燒制在鄉村一個個不起眼的地方艱難地維持著，面臨著嚴重的發展問題。

這里以設計扶貧為視角，針對山西平定砂器產業現狀進行分析思考，厘清問題，利用工業設計理念從砂器產業的設計制造、地域特色、人才培養等方面進行設計策略研究，引導產品設計創新，助力產業發展升級，進一步鞏固脫貧攻堅成果，保證平定砂器產業在未來發展中的可持續性。

一、設計扶貧與平定砂器概況

（一）設計扶貧：近年來，工業設計被認為是撬動傳統產業升級改造的支點，是一種智慧型的生產力，是創造力與生產力的外在形態載體[4]，工業設計用寬廣知識面、技術經驗和創新創意為產品和系統服務，對整個產品和系統全周期進行創新和管理運作，提高產品附加值，在全球范圍內都受到高度重視，發展迅猛。

設計扶貧是把設計納入脫貧攻堅實踐中，以貧困地區真實需求為出發點，通過“不斷介入”式的動態參與[5]，調動設計創新能力，改進貧困治理手段，尋求有效的策略和方法，充分發揮設計力量為產業振興賦能，促進經濟發展。在“設計扶貧三年行動計劃”中提出設計扶貧以產品品質提升、居民生活條件改善、鄉村特色文化產業發展、特色優勢產業升級為主攻方向，充分調動設計行業組織和企業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為貧困地區普及設計理念，提供設計解決方案，培育設計專業人才，激發發展內生動力[6]。這為設計介入扶貧提供了清晰的方向和目標，在近年來也取得很好的成績，助力了脫貧攻堅。

將設計扶貧引入產業發展中，有助于開辟一條脫貧的新路徑，可幫助企業提升供給側產品品質、升級優化制造流程、降低成本、激發其創新驅動力，進一步提高企業整體創新設計能力，幫助企業布局線上線下市場，完善品牌設計及企業規劃，同時為企業提供創新發展、人才交流的平臺，幫助企業與外部企業、高校、協會建立交流合作，擺脫與外界信息不暢的束縛，從而快速發展。而對于設計賦能非遺文化的設計實踐中，設計在傳統文化與當代文化鏈接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讓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這一目標成為現實[7]，將設計與傳統工藝的結合有助于更好地傳承中國傳統文化，同時也能讓傳承人在經濟上提高收益。但設計在扶貧路上想真正發揮其專業能力、創造社會價值并非易事，從概念到實施到落地再到保持其發展生命力，每一步都需要耐心細致跟進。

（二）平定砂器工藝概述：陽泉市平定縣的砂器歷史悠久，在平定縣城東關秦代墓葬考古挖掘中，就曾發現砂器碎片。在南北朝后，瓷器大量出現，陶器逐漸衰落，而平定砂器則走上發展之路，因其地理位置靠近河北“定窯”，受其影響，在唐宋時期，平定窯所燒制的白瓷與河北“定窯”相媲美，有“西窯”之稱，因此平定窯的瓷器也影響著周邊砂器。到明代，由于民間百姓經濟條件有限，難以購置瓷器，且砂器用途更廣泛、價格更低廉，使得砂器在民間被廣泛使用。在清代，平定砂貨聞名遐邇與宜興紫砂陶、廣砂煲齊名，合稱“三鼎甲”。辛亥革命后，平定砂器也出現了短暫的繁榮，相繼出現平定大興公司、平定復興公司等[8]。建國后為盡快發展工業手工業，眾多流散在外的砂器手藝人返回家鄉，重拾手藝，各砂器企業作坊逐步恢復生產。

傳統意義上的平定砂鍋，受到當時生產能力，生存環境，使用范疇的限制，所生產出來的產品較為單一，一直保持其最初的生產工藝和造型樣式，呈現兩種不同釉面——白釉和黑釉。按照傳統的砂鍋燒制技藝——豎穴窯的原理燒制，將溫度控制在1230℃到1300℃之間，再根據其配料不同、坯體厚度、炭塊發熱量等來決定燒制時間，需要呈現白釉效果則在燒制完成后自然冷卻，需要黑釉則需要在燒制完成后加一步還原坑“熏烤”，冷卻后就呈現表面晶亮的效果。具體燒制流程見圖1和圖2。

現如今隨著時代和市場的變化，人們對砂器逐漸認可，從業人員也有所增加，創新了更多砂器花色和品種，盡管其制作工藝仍然傳統，但是其外形和功用對比之前已經發生大的改變。在傳統制作基礎上，在保持最原始的制做技藝與物理功能不變的前提下，經過更科學合理的材料配置，追求更豐富的造型和花色，滿足更多功能需求，在裝飾上增加了趣味性和藝術感，由完全的炊事用具提升到滿足當下人們養生和觀賞需求的工藝產品，并達到了三個結合：砂器與紫砂結合;砂器與自然漆結合;砂器與刻花瓷結合。

二、平定砂器產業發展境況分析

（一）生產流程繁瑣成本高：在砂器生產過程中，工廠作坊一直延續著傳統生產工藝，諸多步驟還停留在手工完成，效率不高且難以把控產品質量。在生產管理、設計管理中缺乏現代管理體系，現代的計算機、互聯網技術在砂器制作工廠里很少應用。使得當前砂器制作與機械化生產相互配合協作程度不高，流程繁瑣，限制了砂器企業向規模化發展。尤其在一些需要精準把握數據的步驟中，比如對窯內溫度的把控，沒有精準合適的調溫裝置，太過依賴人為經驗。

（二）從業人員創新性不足：自古以來，平定砂器的傳承都沿用著師徒傳承制，通過口傳心教燒制一些日常的炊飲用具。從業者的整體年齡偏大，學歷層次低，思維固化，雖然憑經驗掌握了制作工藝，但并未有真正的藝術創新性，再加之設計理念滯后，缺少現代化的設計理論指導，缺乏開發新產品的能力，所燒制的產品功能單一造型陳舊，無法滿足現代人需求的風格和功能性。即使偶有創新的樣式，因為一些管理者對市場前景預判不明晰，往往不敢擴大產量。

（三）市場需求規模減小：經濟全球化背景下，具有世界各國文化的同類型產品大量流入中國市場，并且國內企業工業化水平不斷提高，生產能力持續擴張，各行業領域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生產了許多價格低且制作精美的工業產品，無論是在數量上、樣式種類上都超越了傳統的砂器制品。隨著大眾的視野擴大，觀念革新，審美水平和消費水平不斷提升，傳統砂器產品的炊飲功能被大量工業產品替代，老舊的造型樣式逐漸無法滿足消費者的需求。而在平定砂器的生產制造中，中大型工廠和小型作坊同時并存，各自為政，缺少統一標準，制作上粗制濫造，以次充好，使得生產砂器質量良莠不齊，市場對其的認可度逐漸下降。

（四）銷售推廣手段單一：在銷售推廣渠道中，各企業作坊都缺乏品牌意識，沒有一致的品牌特征，無論是線上線下都缺乏推廣多樣性。線上渠道很少能找到砂器的相關售賣商家，網絡上對平定砂器的介紹和產品描述也比較陳舊、單一，沒有能借助互聯網來分享砂器文化和找尋消費者。線下渠道還沒有完善化的體驗店面，依然集中在廟會、集會等低級市場售賣，覆蓋范圍窄。甚至存在老手藝人在自家作坊進行砂鍋燒制，挑擔在街邊擺攤售賣，手段單一，嚴重限制了砂器的市場覆蓋率。

三、設計扶貧驅動平定砂器產業創新發展設計策略

（一）改進傳統制作工藝：無論是在工廠或者是小型作坊中，砂器制作均由以下步驟完成：采坩、風化、粉碎、過篩、踩泥、烘干、制坯、燒制、熏烤等，其中諸多步驟都由手工制作完成，尤其在家庭式的作坊中。

在科學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在設計扶貧理念驅動下，設計工作者要利用現代技術改進砂器制造工藝，將砂器制造工藝與現代工業化生產進行有效結合，詳細分析各個制作工序對最終成品的影響，進行全面的系統規劃，在受人工影響程度大的環節中優先引入先進的機器，代替重復性人工工作，減少人為因素在砂器燒制全流程中的影響，提高燒制效率。

改進制作工藝的第一步，從選料階段就要規定好標準配比，以到達砂器所實現的特性要求，將先進的研磨設備、制坯設備、烘干設備引入砂器制作中，方便科學合理地配置材料，并且能減小人工對成品的各項影響，也便于進行產品改良，通過新式電窯爐智能控制燒制溫度曲線，使燒制效率提高，成型更加科學合理，出爐砂器表面更光滑精細，切實提高了生產效率，有效減少燃料消耗。改進后的生產方式能更好的服務砂器產業發展和砂器制作工藝的傳承。

（二）深挖當地文化內涵：深度挖掘平定地域特色文化內涵，激發文化資源與產業的有機融合，有助于促進區域脫貧攻堅工作的穩步發展[9]。從工藝美術的歷史看，不同地域性的工藝產品如同不同地域的自然物產一樣具有一種自然性或者說天然性[10]。平定砂器作為平定區域內獨有的創造性產物，具有明顯的晉東地域特征，這些特征體現了當地民眾的日常生活狀態，也從另一視角展現了晉東風土民情。通過設計工作者的再設計，讓這項非遺活過來，賦予其新的活力，可實現對砂器制作工藝的保護，同時也助力砂器產業升級。

設計工作者介入平定砂器產業發展中，應更多從平定地域特色中出發，堅定自信，設計時要緊密聯系其地理、歷史、文化，體現出獨一無二的平定地域特色。這個特色可以是它亮晶晶金屬釉色、生活功能性、以及“龍字壺”的紋飾或者平定當地流行的民俗文化等，通過對這些元素的收集整理，在設計中重點突出這些地域性特征，形成具有地域性特色的平定砂器品牌，以便于更好開拓市場。

（三）引入培養創新設計人才：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要扶貧先扶志，扶貧必扶智。扶志就要引導貧困人群轉變思想觀念，要有脫貧必勝的決心信心。扶智則提高貧困人群的就業創業水平，提供創新創業思路，幫助提高知識儲備和專業技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培育技能型人才是實現我國長效脫貧的重要方式，同樣也是提高砂器產業整齊水平的關鍵。

在現代教育體制與師徒制的碰撞下，振興平定砂器產業，設計工作者就要引導砂器從業者、傳承者解放思想，廣收門徒，吸收文化程度相對較高且愿意潛心學藝的優秀青年，更好地促進平定砂器制造工藝的傳承與創新。同時也要提高砂器企業對人才隊伍的重視，注重培養企業創新研發隊伍、引進優秀設計人才，多與各大高校展開技術合作。在此期間，設計工作者要運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和藝術審美觀以及對外部市場需求的了解，與手藝人多作探討交流，拓寬手藝人視野，有效提升砂器工作者的創新能力和主觀能動性，讓更多新的設計理念融入砂器設計中，使本土砂器產業和設計創新相融合，更好地適應現代市場與審美，為砂器產業發展注入持久動力。

（四）推動產業跨界融合：通過設計思維和設計創新，在組織設計扶貧工作中，創新思路，推動產業融合與合作共享。推動不同地區優勢產業、優勢資源跨界融通合作，實現互利共贏，探索建立長效機制。[11]

對于平定砂器產業而言，設計工作者可利用工業設計的優勢，以其專業性和有效性推動跨界融合，促成跨行業、跨領域的創新性合作平臺，來解決其市場單一，產品同質化嚴重，品牌意識缺乏等影響產業振興的系列問題。將平定砂器和山西陳醋、山西小米進行跨界融合，利用其位置較近的優勢、砂器產品的儲存特性，可對山西陳醋進行包裝，利用其炊具特性，為山西小米特制煮粥砂器。例如山西陽泉李家莊鄉漢河溝村的“裕盛源醋業”“晉陽府”醋文化產業園，在線上線下都有完善銷售渠道和一定的區域品牌影響力，兩者可以結合實際需求，開展多領域的合作創新，通力協作共同發展。晉陽府醋業可以利用砂器企業的設計、燒制能力，提供多樣化、個性化的陳醋包裝，來提升品牌價值和產品附加值。而砂器企業可以通過山西陳醋企業的品牌優勢和文化優勢推動平定砂器在市場中的知名度，促進砂器品牌建設和市場開拓。

另外，平定紫砂產品依托宜興技藝與平定礦料，吸收借鑒宜興紫砂成熟裝飾技法，立足資源優勢和轉型要求，加大引資招商，引進人才全力發展平定紫砂品牌，把紫砂產業作為重要的富民產業大力扶持，開拓了平定砂器市場。而且經過幾年各方相互協調努力，平定砂器已由單純的生活用具發展成為以砂器為載體的工藝砂器藝術品，產品逐步工藝化、藝術化。

（五）轉變陳舊設計思想：在如今多元文化的相互滲透下，人們不停被注入新思想新文化。不能讓砂器停留在歷史的經典上，更不能只單純展現在博物館、展覽館中。要想讓砂器更加能適應當前消費市場，就要求設計工作者深入學習了解傳統文化，不斷提高設計專業水平，同時還需要觀察當下消費者對生活質量和品質的追求方向，在保留砂器制作工藝的核心技術的基礎上與當下社會發展聯系起來，與現代生活巧妙結合，通過新的思維方式尋找符合當下主流審美的砂器創新產品思路。將古老的文化元素轉化為現代的表現形式，既保證了現實實用性，也增加了產品的內涵和特質，使得產品更加具有美學價值和個性價值[12]。

對于當前平定砂器產品設計，設計工作者要尊重砂器坯料的理化特性、成型砂器的傳統功用及樸素極簡的器型風格，對砂器傳統工藝進行保存和創新，對其產品進行形式上的再設計。[13]因此，拋棄砂器作為簡單的生活炊飲用具的狹窄理念，探索新時代下的大眾審美需求，增加多個領域的實用性，使其能以更多方式走入人們日常生活。可以通過對原料的重新配比，不必拘束于泥與火的連接。例如可以讓砂器走入書房臥室等新環境中，作為書立、筆筒、文具、花插等。近年來對砂器新產品的創新開發有重要貢獻的平定砂器非遺傳承人張宏亮為砂器設計工作為砂器再設計提供了指導，他將傳統技藝與刻花瓷、大漆等技藝相互融合，不斷融入剪紙、書畫等新元素，豐富了砂器花色和造型，在繼承傳統砂器精髓的同時，延展了傳統砂器的藝術效果和功能范疇，提升了人們對砂器工藝的認知和傳統文化素養，對年輕人參與砂器制作技藝的傳承起到積極的引導作用。

綜上所述，通過對各地砂器瓷器產業現狀了解，以及對平定砂器發展問題的梳理和相應設計策略研究，總結出一套創新設計流程，為砂器產業的從業者以及砂器行業的創新設計人才提供參考，從三個方面著手完成創新設計。第一，根據砂器創新產品要適應當代生活需要以及保留其本質的文化精神內核的要求，深度挖掘平定地方特色，充分了解學習當地的晉商文化、晉作家具、山西面塑、剪紙藝術等代表文化，提取總結各方精髓元素。第二，要學習掌握新的燒制工藝、成型方法、表面處理工藝，利用傳統和現代加工工藝相結合的燒制方式和裝飾工藝技術兼顧砂器的實用性和美觀性。第三，在思考砂器的功能上要膽子大，敢創新，嘗試與其他產業融合比如家裝行業、文體用具、飾品擺件等，也可嘗試與其他材質的組合，比如砂器+木材、砂器+金屬、砂器+玻璃等，重點突出砂器所代表的文化性和砂器材質的獨特性。從這三方面對砂器設計進行分析，并結合當代消費需求，可以為設計者們在砂器創新設計中提供新思路。

在此設計流程的指導下，嘗試將砂器創新設計將其定位到室內空間，探索砂器與照明之間的有效鏈接。將砂器燈具作為砂器與家裝行業融合應用的創新點，體現出砂器粗樸外表下本身所具有的細膩獨特的砂質感，突出濃郁厚重的“鄉土味”，同時也使得燈具更具有地域特色和個性化，并在設計時充分考慮其實用性，與現代照明技術相結合，為日常生活所用，使砂器創新產品更具備當代性。最終設計的砂器燈具如圖3所示，一種為吊掛式，一種為桌面擺件式。此設計思路對開拓砂器在其他環境領域內的多樣化創新提供借鑒意義，有助于設計工作者、砂器從業者在砂器領域內開拓創新，促進了平定砂器在鄉村振興大的規劃藍圖下更廣闊的發展空間。

結語

扶貧是項復雜且具有創新性的工作，將設計納入扶貧的工作體系中，可起到協調各方的作用。通過設計驅動一個具有地域性特色的產品發展，逐漸發展為特色品牌。用產品反哺這一整條產業鏈上的人民，從而實現鄉村振興[14]。

對于平定砂器產業來講，在整個設計生產過程中，當地的手藝人多年來的審美、意識、思想定式導致與現代市場需求有所差異，但他們是整個砂器產業的中堅力量，掌握著核心制作技藝，只是缺少與外部市場溝通的渠道和技巧以及洞察市場需求的能力。要振興產業、脫貧致富要明確自身產品和市場需求是關鍵性因素。

對于設計從業者來說，利用工業設計理念引導提升手藝人現代設計思維，發揚其工藝獨特性，使其更好地保留文化韻味，運用專業知識，將平定砂器工藝與現代生活需求相結合，繼承傳統的同時開拓創新，設計出更符合現代審美的新砂器產品，從而更好地推動平定砂器制造技藝傳承發展，為砂器產業振興賦能。

設計驅動非遺文化傳承和創新轉化，為當代設計的發展與創新提供了強大的動力，是一種對傳統文化生態新的保護和再生途徑[15]，也擔負著社會創新轉型中的社會責任。在設計驅動下傳承發展好非遺文化，持續創新，設計出更好的產品，帶動更多人增收致富，助力砂器產業成為富民產業，從而實現鄉村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