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水軍”的幕后黑手

毛予菲

又是一出“賊喊捉賊”的滑稽鬧劇！

2022年8月24日，美國斯坦福大學網絡觀察室和數據分析公司“版畫”聯合發布報告《未聞之聲：五年來“親西方秘密操縱輿論運動”的評估》，指出美國利用社交媒體影響國際輿論，妄圖操縱涉疆敘事。

同一天，美國國務院全球接觸中心發布報告，妄稱中國“操縱有關新疆的全球公眾輿論”，再次炒作所謂“強迫勞動”“種族滅絕”等謬論，并攻擊中國針對這些謊言的正當回擊措施。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美國人打“新疆牌”的又一新動作。

9月26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在記者會上強硬回擊：“美國是最大的虛假信息散布者，卻不斷給別國扣帽子、潑臟水……中國新疆‘種族滅絕（等謠言），注定成為美國信譽破產的標志。”

“水軍”

美方利用社交平臺散布虛假信息，早已不是新鮮套路。近日，美國操控涉疆敘事又有了新的鐵證。

這份名為《未聞之聲：五年來“親西方秘密操縱輿論運動”的評估》的報告指出，美國近年來在臉書、推特等社交平臺上，設置了大量虛假賬號以充當“水軍”。這些賬號通過人工智能生成照片頭像，冒充“獨立”新聞機構或虛假媒體組織，復制粘貼“親西方”虛假信息，再制造熱門標簽引起話題討論，發起大規模的政治宣傳與造謠運動，以此對俄羅斯、中國、伊朗等國進行攻擊。

其中，一些虛假賬號聚焦中國新疆。該報告指出，這些賬號發布了所謂“器官販賣”“強迫勞動”“針對穆斯林婦女的性犯罪行為”以及“穆斯林民族的可疑失蹤事件”等涉疆虛假信息。關于“中國威脅論”“中國要為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負責”等抹黑中國的言論，上述賬號也會積極轉發。據多家美國媒體披露，這些虛假賬號很可能由美軍方管理運營，用來實施秘密信息戰。

為讓全球對新疆的認識背離真相，美方一方面操縱虛假賬號傳播荒謬言論，另一方面弱化、屏蔽社交平臺上的真實信息。一些定位在新疆的臉書、推特賬號多次被凍結。它們唯一的“原罪”，就是發布了反映新疆真實生活與自然風光的信息。

一名俄羅斯留學生因發布新疆真實信息，推特賬號被凍結。

兩名中國記者在報道“美方涉疆虛假宣傳”后，個人推特賬號被貼上官方標簽。

有關例證比比皆是。一名新疆維吾爾族女孩在推特上寫道：“吃著最甜的水果，眼里裝下的全是美景。”這顯然與美方“水軍”筆下“充斥苦難的新疆”截然不同。幾日后，她的賬號毫無理由地被凍結。一名俄羅斯留學生在推特發布了一張她自己拍攝的喀什照片。照片中幾個維吾爾族青年滿臉笑容，配文為“這是我親眼見到的新疆”。不出意料，該賬號隨后也被凍結。這名俄羅斯姑娘在申述后未獲得任何官方回復。她在新注冊的賬號上憤怒發聲：“這就是西方所謂的‘言論自由？”被盯上的還有中國媒體人。日前，兩名《中國日報》記者在報道“美方涉疆虛假宣傳”后，其個人推特賬號被迅速貼上“中國國家附屬媒體”的標簽。關于推特此番操作，這兩名記者發文表示“不解”，許多網友則留言嘲諷推特：“這個標簽說明有人揭露了他們的謊言。”

汪文斌在記者會上說：“明明是美國設立大量虛假賬號，卻推動社交媒體封禁中國網民的個人社交賬號。明明是美國操縱輿論，卻給中國媒體貼上官方標簽。”美方在涉疆問題上無理指責、詆毀抹黑中國，竟然還不許中方澄清事實、進行回擊。這種明目張膽的“雙標”，跌破了人類的道德底線。

“劇本”

據美國國會官網發布的一份報告顯示，為創建虛假信息宣傳網，美政府每年砸入3億美元（約合人民幣21億元），已連續5年。但這還只是美方操縱涉疆敘事的一個環節。

美國國務院有關機構是虛假信息的策源地。復旦大學網絡空間國際治理研究基地主任沈逸向《環球人物》記者分析：“為找到制裁中國的‘合理理由，美方打出所謂‘新疆牌。他們妄圖通過散布‘種族滅絕‘強迫勞動等虛假言論，在內部煽動新疆民眾的不滿情緒，在外部通過制造所謂中國‘人權問題，為美國協調西方國家對中國的一致行動提供借口。”

“為美國政府編寫‘劇本的機構與個人‘應運而生。”沈逸說。由北約、美國國務院、西方軍火商等資助的“反華智庫”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就是“披著學術外衣的謠言制造機”。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及其研究人員發表的“研究成果”已多次被證明是虛假信息。2020年9月，該機構研究發表的所謂“涉疆報告”聲稱，研究人員利用衛星圖像定位繪制了新疆地區380多處疑似“集中營”的地圖。但經過一一核實，這些“集中營”大多是學校、醫院、住宅、商鋪等公共和民用建筑。

“臭名昭著的德國‘新疆問題專家鄭國恩，則是出面為美方編造謊言的代表‘學者之一。”沈逸說。此人從2018年開始編造多篇反華“涉疆報告”，拋出危言聳聽的謬論。他曾謊稱“新疆仍有70%的棉花依靠人工采摘”，這同新疆棉花機械采摘率已超過85%的實際情況完全相反。多家媒體曾起底鄭國恩與美國情報機構相勾結。事實表明，這個所謂的“新疆問題專家”，只是一個毫無學術操守、滿心私利的偽學者。

還有部分謊言制造者被包裝成“受害者”“親歷者”或“見證者”。近年來，國際上一些反華勢力炮制了所謂“新疆受害者數據庫”等，搜羅拼湊了一批所謂“證人證言”。自稱“受害者”的沙依拉古麗·沙吾提巴一會兒說自己在教培中心見過“酷刑”，一會兒又堅稱沒有看到過任何暴力行為;一會兒聲稱“被拘留者”被迫吃豬肉，一會兒又說根本吃不上肉。其前后矛盾的“證詞”，暴露出此人是個越演越露餡的三流“演員”。

國際反華勢力炮制的“新疆受害者數據庫”網頁。

臭名昭著的德國“新疆問題專家”鄭國恩。

英國廣播公司（BBC）在報道中國疫情時使用“陰間濾鏡”。

“西方主流媒體成為涉疆謊言背后的另一股‘勢力。”沈逸說，“為賺取流量，贏得社會影響力以及獲得一種居高臨下的道德滿足感，一些西方主流媒體記者打著‘新聞自由的幌子，炮制、散布了大量虛假信息”。英國廣播公司（BBC）在報道中國疫情時通過“陰間濾鏡”制造“反華敘事”，不斷傳播新疆所謂“強迫勞動”的赤裸裸謊言，如今被嘲為“造謠廣播公司”（Bad-mouthing Broadcasting Corporation）。至于美國《紐約時報》、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一貫對中國持有偏見，抹黑已非一日。“做人不要CNN”一度成為中國流行語。

有評論文章指出，在這個謊言鏈條中，美國政府及所謂“智庫”、“學者”、媒體、互聯網互為謊言與“劇本”的供應商和消費者，而生產出的虛假信息產品，又成為美國政府對華制裁、施壓的借口。

線下

“線上編織、散布謠言，線下制造暴亂，已成為美國推動顏色革命的標準模式。”沈逸說。

美國對國際輿論的操控由來已久。從冷戰時期發起“知更鳥計劃”收買媒體、操縱輿論，到新世紀借一管“洗衣粉”指控伊拉克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對其發動戰爭，美國通過不斷編造謊言，把侵略干涉美化成推進民主，把巧取豪奪粉飾成維護正義，把生靈涂炭描繪成保護人權。

2010年1月7日，在美國時任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的一場晚宴上，幾大社交平臺“開始淪為美國外交的木偶”。那晚希拉里在美國國務院請客吃飯，來賓包括推特創始人杰克·多爾西、谷歌時任CEO埃里克·施密特以及多名紐約大學教授。他們討論的話題是：如何通過互聯網向全球——尤其是那些不那么認可“美式價值觀”的國家——直接推送消息，并進一步推動后續活動。晚宴結束后，希拉里給國務院工作人員發電子郵件，宣稱“我們正在如魚得水地利用一切工具來施展21世紀的外交權術……掌控科技的力量”。

次日，晚宴參與者之一、“青年運動聯盟”創始人杰森·利伯曼在《赫芬頓郵報》上發表署名文章《臉書、推特和油管，美國外交政策的工具》，揭破了這場豪門飯局上的秘密，引起國際輿論嘩然。兩周后，希拉里拋出“互聯網自由”口號，這一概念后來被解讀為“利用互聯網推動顏色革命”。

當年年底，美國《外交政策》雜志封面文章《對你進行革命》稱，在北非、西亞等地區的“阿拉伯之春”運動中，幾大社交平臺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美國政府“強烈鼓吹并捍衛”示威者使用社交網站的權利，同時大規模傳播和灌輸“未曾證實的消息”。

2018年7月，美國智庫蘭德公司在《一種美式政治戰方式》中闡述了美國提出的新戰略構想：重建冷戰時期美國政治戰的能力體系，發展適應21世紀技術特征的政治戰能力，設立一個國家級政治戰中心等。“如今美國將對手鎖定為中俄等國，妄圖通過支持和培養符合美國國家利益的虛假信息制作者和傳播者，復活冷戰時期的輿論殺器，開展全方位的輿論攻擊。”沈逸說。

新疆相關議題成為美國攻擊中國的主要內容之一。美方對此早已多次自曝心機。美國一些政府前高官及駐華外交官等都曾坦承，美方“其實根本不在乎什么新疆的少數民族”，他們“都很清楚新疆沒有問題”“只不過是要利用炒作新疆問題，制造動亂，從內部搞垮中國”。

越來越多國際有識之士也在揭露美西方編造謊言、抹黑中國的事實。曾兩次前往新疆的法國作家馬克西姆·維瓦斯，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撰寫成《維吾爾假新聞的終結》一書，以駁斥西方謊言：“這場利用關于新疆的謊言和虛假報道來反對中國的國際性輿論活動，所有這一切最開始是由美國杜撰的。我在2016年和2018年在新疆看到的和西方媒體報道的完全不同。”澳大利亞學者杰奎琳·詹姆斯對澳大利亞戰略政策研究所等機構的涉疆反華宣傳進行研究后，于近期發布報告指出，這些涉疆宣傳充斥大量謊言與漏洞。她還質問這些國際反華組織：“金主掏錢給他們，究竟是為了維護人權，還是為了抹黑中國？”

馬克西姆·維瓦斯將自己在新疆的所見所聞撰寫成《維吾爾假新聞的終結》。

美方編造再多謊言，也蒙蔽不了世人的眼睛，只會不斷坐實美國“謊言制造者”和“虛假信息傳播者”的身份。正如汪文斌所言：“美國散布的形形色色的虛假信息，正被世界上越來越多的人所識破，也必將如同美國霸權一樣遭到世人的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