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文學名著 賞方寸“紅樓”

武鳳珠

《中國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五）》特種郵票小型張“寒塘鶴影”

在讀書日品味文學名著，于方寸間賞析“紅樓”世界。

4月23日是第27個世界讀書日，中國郵政于當天發行《中國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五）》特種郵票1套4枚、小型張1枚，匯集“黛玉焚稿”“金玉聯姻”“探春遠嫁”“寶玉卻塵”“寒塘鶴影”5個《紅樓夢》經典情節或場景，將書中意象化為可感畫面。

在郵票首發當日，中國集郵有限公司開展“閱讀經典 品味紅樓”直播訪談，公司總經理任永信與著名畫家、郵票設計者蕭玉田現場對話，介紹本套郵票和郵品設計中蘊藏的文化匠心，引導公眾領略經典文學作品取用不盡的文化底蘊和源源不絕的生命張力。

“紅樓夢”系列郵票，源自文學經典《紅樓夢》。設計“紅樓夢”系列郵票，必須精細閱讀、深入鉆研《紅樓夢》原著。作為“紅樓夢”系列共5組郵票中第二套至第五套郵票的設計者，蕭玉田閱讀《紅樓夢》的記憶可以追溯到小學時代。

“讀小學五年級時，我買到一本缺頭少尾的《紅樓夢》舊書。那個年齡階段還讀不進去，只能走馬觀花地翻一翻、瀏覽一下。”蕭玉田介紹。

1981年繪出《紅樓夢》故事中的“齡官畫薔”“齡官放雀”兩幅畫作，則是蕭玉田與《紅樓夢》之間緣分的又一個開始。1982年，這兩幅畫作入選在北京故宮端門舉辦的紅樓夢專題畫展，并被《中國畫》雜志發表;20世紀90年代以后，蕭玉田先后出版畫冊《畫說紅樓》與《蕭玉田新繪紅樓夢》。

“《紅樓夢》不僅讓我增加了知識，使我對中國傳統文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而且開啟了我的繪畫與文學融通之路。”蕭玉田表示。

作為文學作品，《紅樓夢》中的故事與場景以相對抽象的語言藝術呈現，故事情節是沿著時間線不斷流動的。而郵票設計采用繪畫手段，繪畫是形象藝術：具象的畫面只能通過一個靜止的場景來表現豐富的故事情節，情節必須定格在一個瞬間才能在畫面上呈現。

如何使“畫意”與“文情”相符？蕭玉田說：“一定要加強對《紅樓夢》原著的理解，深刻領會原著中與郵票選題相關的章節，力求領悟每個選題的精髓，并在畫面上準確表達出來。郵票設計，方方面面都要扣緊原著。”

除“寒塘鶴影”外，《中國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五）》特種郵票其余4幅畫面場景皆取材自程偉元、高鶚整理的《紅樓夢》后40回。

《紅樓夢》前80回與后40回內容基調不盡相同，如何在設計中盡量貼近曹雪芹真意、不悖原作者本意？蕭玉田認為，這需要對場景與情節細加厘剔，“有爭議的情節，對照前80回，隨文循脈，慎思明辨，構思構圖細加酌量，才可以避免設計走入誤區”。

冷夜涼月、寒塘殘荷、孤鶴寂影、迷離蒲草……在小型張“寒塘鶴影”畫面上，蕭玉田運用清冷的色調描繪出《紅樓夢》的文本意象，呈現出黛玉、湘云中秋夜聯詩場景的幽深意境。他說：“但求欣賞者在感受靜美時，悟出其中蘊藏的悲愴。”

“金玉聯姻”是表現寶黛釵感情悲劇的關鍵情節。蕭玉田分析道：“所謂‘金玉良緣’，害死了黛玉，逼走了寶玉，灼傷了寶釵的自尊心，制造了‘悲金悼玉’的愛情悲劇。”他在郵票設計中運用“熱中蘊冷、正話反說”的設計手法，以通常用于表現喜慶氛圍的紅色為畫面主色調，將悲劇內核蘊藏其間。

“黛玉焚稿”，是黛玉悲戚情感的高峰、生命悲劇的高潮。在《紅樓夢》原著中，臥病在床的黛玉聽聞“金玉聯姻”消息后，將寄托著對寶玉情感的信物——寫有詩句的手帕投入火盆，“焚稿斷癡情”。郵票畫面將這一場景再現。蕭玉田認為，此時的黛玉“還淚已盡，死志已決”，“看似焚稿，實為焚心”。

設計“探春遠嫁”一圖時，蕭玉田一度反復思量：探春出嫁時，心中的情感是嫁與總制之子之喜，還是遠離家鄉親人之悲？他想到，《紅樓夢》第五回一直被紅學界視為全書故事情節和人物結局的總綱，而第五回中的《分骨肉》是曹雪芹專門描寫探春命運的曲子。依照第五回所寫，他畫出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身著盛裝的探春站在船頭掩面泣涕，一只“游絲一斷渾無力”的風箏向天邊飄去。畫面與《分骨肉》曲辭中“一帆風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園齊來拋閃”的詞意正相契合。

《紅樓夢》故事的結局，是幻形入世、歷盡悲歡的寶玉對塵世再無眷戀，在徹悟之后斬斷塵緣。棄而為僧，是《紅樓夢》后40回中寶玉了卻塵緣的方式;而在第五回中，曹雪芹以“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為《紅樓夢》收尾。蕭玉田綰合二者，以干干凈凈的白茫茫大地為“寶玉卻塵”畫面的背景，赤足踏雪的寶玉身披大紅斗篷，獨自飄然遠行。

若將這套郵票自左向右地并行排列，可以看到，“卻塵”的寶玉不僅位置高于其他郵票畫面上塵世間的人物，與其他人物間的距離也呈漸行漸遠之勢。“寶玉卻塵”，“紅樓”夢盡。蕭玉田以這種構圖方式，凸顯出賈寶玉棄絕塵緣、歸彼大荒的決絕。

伴隨郵票發行，中國集郵有限公司推出首日封、PZ郵折、《中國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五）》郵票珍藏冊、《郵品紅樓》郵票珍藏冊、《紅樓郵夢》郵票珍藏冊等一系列精品郵品。

首日封上，首日戳中的“紅樓夢”書法由蕭玉田親筆撰寫;PZ郵折以小型張“寒塘鶴影”畫面為封面，飾以中國古典紋樣，別具收藏價值;若要一次性集齊《中國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五）》郵票小型張、小版、大版，《中國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五）》郵票珍藏冊是性價比極高的選擇，郵冊內不僅包含郵票的不同版式，還包含6枚版個性化郵票和一套2枚首日封。

《郵品紅樓》郵票珍藏冊和《紅樓郵夢》郵票珍藏冊，都是可以全景式欣賞“紅樓夢”系列郵票藝術價值、品味《紅樓夢》原著經典章節的精品郵品，入手一冊不僅可以集齊“紅樓夢”系列全套5組郵票中的經典設計，還能將“紅樓夢”系列郵票發行量較小的特殊版式——全張郵票折收入囊中。

更值得一提的，是《紅樓憶夢》文創手賬套裝產品。它提取國家圖書館館藏清代改琦《紅樓夢圖詠》繪本中的元素，突出“金陵十二釵”等重要人物形象，精選蕭玉田的《紅樓夢》畫作，配以《紅樓夢》經典詩句、典籍圖片等，集中展現“紅樓夢”系列郵票畫面講述的故事情節。產品還引入現代無色熒光工藝，在熒光燈下，“金陵十二釵”判詞逐一浮現，既有現代呈現方式，又有文學經典賦予的文化內涵。

任永信表示，以“紅樓夢”系列為代表的四大名著郵票、郵品生動地展現出名著中的情節，同時蘊含特別的藝術魅力和感染力，是中國集郵有限公司不斷推動中國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有力嘗試，相信這種形式能使藝術經典以一種更與時俱進的面貌進入億萬尋常百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