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紅宇

《飛行中的思念》收錄在劉若英2005年發行的專輯《一整夜》里
我會吹口哨。所謂“會”,也僅能吹出咻咻呦呦聲,像鳥兒的啼叫。每當愜意地吹起口哨,都感覺自己變成了奧丁,福金和霧尼落在肩頭,與我悄悄私語呢。

世界上第一所口哨學校創辦于1909年
始終認為,口哨是最適合女生學的有氣質“樂器”之一。好聽的歌里不一定有口哨,有口哨的歌卻一定好聽,而女歌手演唱的口哨歌曲格外好聽:劉若英的《飛行中的思念》,粉墨的《口哨》,小混合的《哎呦》……當清脆的口哨拋出靈巧的暗號,只能赴約心動。
出現在說唱歌曲《口哨》MV中的那個女孩,吹口哨的樣子令人難忘:有金斯基的清純,有芭芭拉·斯坦威克的魅惑(《火球》里她對著語法學家吹口哨,如同將鮮活的俚語寫在空氣中),更有勞倫·白考爾的性感——“你會吹口哨嗎?只要并起嘴唇吹”,《逃亡》里的這句臺詞,啟發了《口哨》的詞作者。
口哨從未給我媽媽以“啟發”。每每聽到我吹口哨,她都會皺眉頭:“女孩子家,吹什么口哨?!”可是媽媽,正如一部音樂劇的名字所說,《人人都能吹口哨》,人人都有快樂的權利和飛翔的自由。
口哨,古稱嘯,最早出現在《詩經》里。《國風·召南·江有汜》中有記載:“不我過,其嘯也歌。”《國風·王風·中古有蓷》中也有記載:“條其嘯矣,遇人之不淑矣”……心懷幽怨,發而為嘯,且嘯者多為女性。

吹口哨能減皺、減肥,能減愁
世界上第一張口哨唱片是阿利斯·肖女士于1888年與人合作灌制的,世界上第一所口哨學校是阿格尼絲·伍德沃德小姐于1909年在加州創辦的,“口哨是女人的驕傲”,組織起溫州盲校少年口哨吹奏隊的陳嘯女士這樣說。
“吹口哨讓日子更愉快”,獲得過世界口哨冠軍的西拉·哈羅德從13歲開始吹口哨,至今已有65年“吹”齡了,她吹奏的《我可以整晚跳舞》,悅耳輕盈,仿佛在告訴大家,吹著口哨,她可以一生跳舞。童書《吹口哨的孩子王》里,真琴對小剛說,想哭的時候吹口哨,眼淚自然就會消失。爸爸病逝后,媽媽就是這樣安慰真琴的。也許吹口哨像吹小號,當心情隨哨音飄揚而起,悲傷會沿“號嘴”流淌而出。
若悲傷一直在,一直吹口哨吧。家庭主婦苑淑玲總是邊吹口哨邊照顧患有精神疾病的婆婆。老人家煩躁易怒,只有聽到清亮的口哨才會安靜下來。日復一日地陪伴,磨練了她的口哨技藝,在“中國好哨音”第三屆海峽兩岸口哨藝術友誼賽上,苑淑玲憑借高難度的《薩巴女王》奪得女子組冠軍。
去年年初,口哨表演藝術家曹慶躍在青島科技大學開設了全國首個“口哨藝術公選課”。很開心口哨藝術能走進大學課堂,更開心的是,從新聞圖片里看到:座無虛席的教室里,坐在前兩排的,都是秀美的女同學。

“口哨藝術公選課”課堂
(編輯·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