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堡中的烏克蘭領導層

張浩

“我們已經學會在地下室和地下掩體中工作”，日前，烏克蘭外交部長的顧問庫采沃爾在接受西班牙《國家報》采訪時這樣說。自俄羅斯對烏克蘭展開特別軍事行動以來，烏克蘭政府的很大一部分活動轉入“地下”。總統澤連斯基無論是給軍隊將領發布命令，對外國議會爰表線上演講，會見到訪基輔的各方政要，還是跟世界其他國家領導人視頻通話，幾乎都是在其總統府大院的地堡或在基輔的某個地鐵站。隨著上周美國《時代》周刊將澤連斯基選為封面人物，并報道了他及他的團隊在地堡中的生活片斷，“地堡中的烏克蘭領導層”引發了外界更大關注。

戰時掩體戒備森嚴

5月初的基輔正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節，春風和煦，草長鶯飛。往日平靜的班科夫大街現在被層層疊疊的檢查站和路障圍繞，一棟有著高大羅馬柱的古典風格建筑曾是蘇聯時期烏克蘭中央第一書記的辦公地點，1991年烏克蘭獨立后成了該國總統府所在地。

據《悉尼先驅晨報》5月1日報道，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60分鐘》欄目制作團隊探訪烏克蘭總統府,“秘密作戰室”的過程，很像“好萊塢驚悚片中的某些場景”。“在穿越了由手持步槍的特種部隊設置的路障之后，采訪團隊被帶進一條隱蔽的小巷，小巷的盡頭是一個黑暗的庭院，很多士兵守衛著一扇金屬門，門前有路釘”。報道稱，士兵們對他們的護照進行了兩輪檢查，所有的設備都需要通過X射線檢驗，“然后警犬開始嗅探我們的隨身物品中是否有爆炸物”。

據《60分鐘》欄目記者描述，走進這座建筑后，走廊漆黑一片，窗戶上蓋滿了沙袋-“任何潛在的俄羅斯轟炸機都看不到這個建筑，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人們這是一個戰時掩體”。接著，記者們被帶到-個有9盞枝形吊燈的房間，被告之，這就是幾天前美國國務卿布林肯與澤連斯基會面的地方。然后，他們終于見到了“從頭到腳都穿著標志性軍綠色服裝的總統”。

核心團隊在一起

據報道，澤連斯基對《時代　周刊記者說，在軍事沖突剛爆發時，美國和英國軍方曾提出讓他和他的團隊撤出基輔，比如逃往波蘭東部。而澤連斯基稱他回應美國人說：“我需要的是彈藥，不是順風車。”

《烏克蘭真理報》稱，澤連斯基之所以決定留在基輔來領導該國的軍事行動，一方面是基于烏克蘭情報部門的研判，認為俄羅斯軍隊“將無法占領首都”；另一方面，是因為蘇聯時期建成的可抵御核戰爭的地下指揮所和掩體系統提供了強大的安全保障。

據烏克蘭國家安全與國防委員會秘書達尼洛夫透露，迄今基輔仍然是烏克蘭所有最高權力機構的所在地，但出于安全考慮，烏克蘭內閣、國家安全與國防委員會等一部分人員陸續遷到基輔以外。現在，與澤連斯基一起留守基輔的是總統的核心團隊，包括總統辦公廳主任和副主任、總理、負責媒體發布的顧問、武裝部隊總司令、國防部長、國家安全局局長等。

總統的“地堡生活”

據報道，澤連斯基在總統府地堡中每天至少有兩項固定的日程：一是每天早上9時與他的注將軍和安全顧問開會，了解前線形勢：二是幾乎每天晚上的11時左右，他都會錄制一條視頻信息，用烏克蘭語、俄語或英語向世界發聲。

接近澤連斯基的人告訴媒體，澤連斯基最近一次系領帶是在俄烏軍事沖突前，他現在也是手機不離身，不過一般都要到深夜躺在行軍床上，才有機會閱讀和回復他的妻子及孩子們給他發的信息。

據《時代》周刊報道，澤連斯基有時也會冒險走出地.堡。有一次他在基輔邊緣的一個檢查站，與烏克蘭士兵分享了一鍋羅宋湯，廚師還向他展示了其在蘇聯軍隊服役時獲得的獎章。另據西班牙《國家報》報道，滿足數以千計家媒體的采訪要求并不容易，所以除了班科夫大街戒備森嚴的總統府外，澤連斯基也常選擇基輔的地鐵站作為新聞發布會的場地。有時候，末班列車還未結束運營，地鐵站內的會場已經布置好了。▲(圖為4月23日，澤連斯基在基輔獨立廣場地鐵站舉行新聞發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