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視角下的幼兒繪本比較研究

張艷妍

導讀：日本繪本以幼兒為中心，通過現實生活和政府設立專門的機構進行繪本閱讀，使戰后的日本能夠迅速發展;中國繪本以民間故事和傳統文化進行展開，注重美感且多是現實生活的映射，對幼兒的指導要點不明確，繪本所受關注度有限。本文為中日視角下的幼兒繪本比較研究，包括：一、中日繪本的歷史淵源（起源于佛教——唐繪經卷;松居直對中日繪本的貢獻）;二、日本的繪本：現實關照與人文氣息（故事內容貼近現實——以小見大;創作理念符合幼兒身心——幼兒本位觀;故事內容的歷史緬懷——人文情懷;政府設立專門機構——幼兒書館）;三、中國的繪本：生活映射與極富美感（故事內容對現實生活的映射;繪本閱讀年齡受限，出現斷層現象;繪畫內容注重美感）;四、日本繪本對中國繪本發展的啟發（選材體現兒童視角;繪本受眾群體來源多樣化;開展豐富多彩的活動形式;出版種類豐富的繪本）;五、結語。

繪本作為獨立的圖書形式，能夠以圖文并茂的方式表達圖文的相互關系。在中日視角下對于幼兒繪本的表達形式有所不同，本研究通過比較法對中日繪本進行分析發現：日本繪本以幼兒為中心，通過現實生活和政府設立專門的機構進行繪本閱讀，使戰后的日本繪本能夠迅速發展。中國繪本以民間故事和傳統文化進行展開，注重美感且多是現實生活的映射，對幼兒的指導要點不明確，繪本所受關注度有限。從兒童視角出發，應加強繪本內容的知識性、豐富性、實用性建設，使本土繪本更加完善。

繪本是幼兒閱讀的最佳方式，應適時培養幼兒的閱讀興趣。繪本大師芭芭拉·庫尼說過：“繪本像是一串珍珠項鏈，圖畫是珍珠，文字是穿起珍珠的細線。細線沒有珍珠不能美麗，項鏈沒有細線也不能美麗。”繪本誕生于19世紀后的歐美國家，在亞洲地區，日本早在明治維新時期開始注重幼兒教育，大量普及幼兒繪本，涌現了松居直、安野光雅、鈴木三重吉為代表的幼兒繪本作家。中國繪本到了清末民初時有插圖出現，《幼兒世界》的出版標志著中國繪本的萌芽。民國的國語教材也出現了插圖，例如張樂平的《三毛流浪記》。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的五六十年代迎來了繪本發展的重要時期，相繼出版連環畫。但在六七十年代，本土化繪本發展居于停滯狀態。20世紀80年代是插圖、繪本的蓬勃發展期，例如俞理的《老鼠嫁女》。21世紀，隨著日本和歐美繪本的不斷促進，涌現出一大批優秀繪本藝術家，讓具有中國特色的繪本走出國門。本文基于中日不同視角對幼兒繪本進行分析總結。

一、中日繪本的歷史淵源

（一）起源于佛教——唐繪經卷

追溯歷史資料，日本的繪本與我國的唐繪經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公元384年和公元538年佛教先后傳入日本，佛教的興起和寺廟的修建等一系列新興事物的出現，緣于初次接納并融合了外來的佛教文化。從平安時期到鐮倉時期，日本對外來文化的吸收采納并融合本土文化，創造了自身文化的興起，主要得益于佛教中的唐繪經卷。由日本高僧鳥羽創作的《鳥獸戲畫》以日常所見的動物為主人翁，以講述民間故事為主，深受日本貴族和武士階級的喜愛，開創了屬于日本的繪本時代，這歸功于佛教中唐繪經卷對日本文化的熏陶。

（二）松居直對中日繪本的貢獻

繪本源于歐美，日本是現代繪本起步較早的亞洲國家。中國的圖書館、出版社因為三四十年代的客觀原因而多有消散，中國的繪本事業發展嚴重受挫。日本繪本大師松居直為中國的繪本事業做出了貢獻，由湖南少年幼兒出版社出版的《我的圖畫書論》，成為中國出版的第一部有關于圖畫書的著作。最先受日本繪本影響的是中國臺灣地區，以幾米繪本為代表，在吸收日本繪畫經驗的同時經過發展與創造，最終形成臺灣幼兒繪本品牌。

松居直先生還設立了“小松樹獎”，蔡皋便是“小松鼠獎”的優秀繪本獲得者。松居直認為：“繪本代表了一個國家的文明進程與發展，優秀繪本的意義應該是提升對于幼兒精神層面的塑造，任何國家的民族傳統和民族精神都應該通過繪本的方式傳遞給幼兒。”其中，由松居直進行文字創編，蔡皋進行繪畫創作的《桃花源》，源于東晉著名詩人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以中國傳統的歷史文化故事為背景，通過圖與文的相互融合，將中國民間故事與繪本融為一體。此繪本一出版便深受中日兩國幼兒的喜愛。

二、日本的繪本：現實關照與人文氣息

（一）故事內容貼近現實——以小見大

明治維新以后，日本天皇提出“文明開化”的政策，充分學習、吸收和借鑒國外優秀的文化。引入外來文化、普及教育，繪本在極大程度上得到了發展。“鈴木三重吉創刊的《赤鳥》，并且發起童心主義文學運動。”他認為幼兒繪本應該以體現幼兒的童真、童趣為主，反對政府提倡的忠君愛國思想。日本家喻戶曉的幼兒繪本是由長谷川義史所著的《尿床大神》，該繪本講述了阿祐晚上睡覺時總做各種奇奇怪怪的夢，描繪了在外婆家吃西瓜的情景、在尿海里游泳的場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阿祐發現，原來是自己尿床了，但是他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每天都會尿床呢？有一天，一個八爪魚似的怪叔叔從被褥里跳出來自稱“尿床大神”，他告訴阿祐每次睡覺前只要念咒語，自己就不會再尿床啦。此后的每一天阿祐還是會尿床，而怪叔叔也會每夜陪伴。繪本中的怪叔叔——“尿床大神”，外表雖然有些奇怪，但他其實是阿祐的守護神，沒有因為阿祐的尿床行為對阿祐進行斥責，與之相反，怪叔叔每天給阿祐唱歌跳舞，為阿祐帶來歡樂，撫平阿祐內心的內疚、自責，讓阿祐郁郁寡歡的低落情緒得到釋放！最終阿祐不再因為尿床而每日感到自責、傷心，學會坦然地面對尿床事件，愉快地度過每一段時光。繪本能夠以小見大，通過幼兒與周圍環境的接觸，給予幼兒正確引導。

（二）創作理念符合幼兒身心——幼兒本位觀

松居直在進行幼兒繪本創作時以幼兒本位觀為初心，其觀點影響了日本幼兒繪本時代。由夸美紐斯出版的《世界圖解》被譽為“西方教育史上第一本附有插畫的幼兒百科全書”，又被稱為繪本。松居直的圖畫書理念也深受夸美紐斯的影響，考慮到了幼兒的身心發展特點，從幼兒異于成人的觀點出發，圖畫插圖是能夠被幼兒吸納和理解的最佳形式。“圖畫書是在發現幼兒的現代文化背景中萌芽，在夸美紐斯的教育革命中轉型”是松居直幼兒本位觀的最佳描述。繪本從幼兒的欣賞角度出發，以夸張、擬人化的表現手法，將幼兒生活、心理和趣味性投射到繪本中，“繪本煥發出來源于童心天然的意趣和童稚美。”例如，《古利與古拉》中的古利和古拉是一對善良可愛、無憂無慮的田鼠，它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做好吃的，吃好吃的”，愛做美食的田鼠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大雞蛋，然后就把大雞蛋做成了一個大蛋糕，請森林里的動物們吃，它們在森林里烤蛋糕，到郊外野餐，還舉行了浩大的南瓜宴……喜悅涌進了小動物們的心中，心仿佛蕩漾在春水里，熱鬧歡快的場面迷住了無數小讀者。

（三）故事內容的歷史緬懷——人文情懷

1984年，國際安徒生獎的獲得者安野光雅，她的科普繪本《天動說》被翻譯為多國語言文字并問世出版。中世紀時期，人們受宗教思想的枷鎖束縛，不敢甚至不能表達自己的看法觀點，而哥白尼的出現為這場“真理戰”拉開了序幕，從“天動說”到“地動說”，哥白尼耗盡了一生，在現實的批判下，真理處于劣勢，然而支持“天動說”的伽利略在法庭上無奈承認自己所支持的觀點其實是謬論。安野光雅在《天動說》中通過對歷史的懷緬，讓幼兒在閱讀繪本時，能夠去珍惜真理的來之不易，擁有人文情懷，做一名小小探險家，具有實事求是、追根溯源的科學探索精神。《旅之繪本》中國旅行篇中，繪本沒有文字描述，安野光雅用畫筆將舞龍舞獅、江南水鄉、清明上河等具有中國特色的景象描繪得栩栩如生，翻開畫面，仿佛置身其中，跟著作者開始一段神秘的中國之旅，一路上，游覽了遼遠開闊的自然景致，參觀了浩瀚奇麗的名勝古跡，欣賞了珍貴的世界名畫，還經歷了許多生動幽默的場景以及當地的人文細節。通過無字游記的表現形式，將中國元素在繪本旅途中自然而然地鋪陳展開，為旅者呈現出具有中國味兒的人文氛圍。

（四）政府設立專門機構——幼兒書館

二戰之后的日本，出現了經濟蕭條和政治局面動蕩不安的局勢，整個國家陷入了一片茫然，然而只有文化救國才是根本，采取大量翻印歐美的繪本來彌補日本繪本出版的不足，福音館的出現為日本繪本事業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福音館成立于1952年，是一家有著50年歷史的日本專業幼兒圖書出版社。在該出版社創立初期，資金十分匱乏，而福音館里只有松居直一個編輯，沒有前輩的經驗可以學習，想要參考閱讀書籍好似“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他一直秉持幼兒繪本編輯方針有兩點：“第一，繪本不是讓孩子自己看的，而是由家長讀給孩子看的;第二，不僅僅編輯出版有用、有益的繪本，還應出版愉悅孩子心靈、啟發孩子好奇心、能留在孩子心靈里的繪本。”創始人之一的日本繪畫之父松居直在這里出版了《幼兒之友》《桃太郎》等幼兒繪本故事。松居直所著《我與福音館的繪本出版》中提及：“孩子早期對繪本的體驗以及豐富程度，成為引導孩子進入圖書世界和發現讀書樂趣所在的關鍵。”可見戰后的日本對于幼兒繪本的出版有了專門的機構，對幼兒繪本的重視程度有所提升。

三、中國的繪本：生活映射與極富美感

（一）故事內容對現實生活的映射

繪本不是故事書，很多的繪本都有故事情節，但是繪本的目的不是講故事，而是要通過繪本，讓讀者（幼兒）明白一個需要理解的主題。中國的繪本題材主要來源于傳統文化和民間寓言故事，通過對現實生活的映射來展開故事情節。《荷花鎮的早市》介紹了城市男孩陽陽跟著爸爸媽媽回到江南水鄉為奶奶慶祝70歲大壽，為了給奶奶準備壽禮，一大早陽陽便跟著姑姑出發了——去水鄉趕集市。清晨的水鄉是恬靜優美的，映入眼簾的是水鄉的小橋流水，小河在房屋間流過，像街道一樣，小船在水巷中穿行。屋檐上的一磚一瓦都勾勒得淋漓盡致，將徽式建筑的白墻灰瓦呈現在眼前。繪本《花木蘭》中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只是對于木蘭在戰場上是如何驍勇善戰，奪取勝利的激烈場面的描寫，并沒有對幼兒應該從中得到的啟發的描繪。中國繪本內容的選擇是對已有的生活經驗的再現，對現實生活的映射，對于幼兒的指導要點并不明確。繪本更注重“寓意”的營造。或許是親情，或許是友情，或許是一種意識，或許是一種行為，繪本不僅讓孩子去看懂一幅圖畫，還要通過繪本的構架，去了解繪本背后的“故事”！

（二）繪本閱讀年齡受限，出現斷層現象

中國的繪本的閱讀對象只是針對3～6歲幼兒，高年齡階段的幼兒并沒有合適的繪本可供選擇。《3～6歲幼兒學習與發展指南》中，語言領域中閱讀與書寫準備板塊，目標1喜歡聽故事、看圖書;目標2具有初步的閱讀理解能力。針對《3～6幼兒學習與發展指南》所提出的要點，大中小班的幼兒皆有所相應的幼兒繪本。例如《請不要生氣》，這是一個在生活中總是惹媽媽生氣的小男孩，一心想要照顧好自己的妹妹，可是卻被媽媽誤以為在欺負妹妹;在學校時想著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得到老師的贊許，可是小男孩總是在不恰當的時間和地點做著不恰當的事情惹別人不高興，換來的只是在別人眼中的調皮男孩。當人們批評小男孩時，他只是眼含淚水不說話，任何委屈只留下內心獨白世界。對于高年齡階段的幼兒來說，中國繪本卻沒有合適的樣本可供閱讀，在繪本選擇上陷入茫然狀態。繪本并不只是針對學前期的幼兒閱讀，高年齡段的幼兒也可以通過繪本了解故事主題等。小學時期可以閱讀故事寓言類繪本，而中學時期則可以對繪本的深度理解上有所提高，繪本是可以供所有人閱讀的，并不僅局限于學前期的幼兒，這也使中國的繪本出現年齡斷層的空白。

（三）繪畫內容注重美感

繪本的主體是圖畫，這里所指的圖并不是插圖，也不是與文字無關的配圖，而是敘述事件。繪本中的圖畫只是為了表達一個完整的故事情節，可以讓幼兒通過看圖了解到生活中的衣食住行，以及明白生活中的一些細小的故事情節。繪本是圖與文的結合體，幼兒傾向于看圖，教師可指導幼兒理解文字表達的含義，在師幼互動中對幼兒進行啟發誘導，培養幼兒獨立思想，有獨立解決問題的能力。例如豐子愷的《我看見一只鳥》，運用中國傳統的白描畫法，將鳥描繪得栩栩如生，以至于幼兒對圖畫太過專注，從而忽略了本應學習到的內容。從文學角度上來說，繪本是文字與美術的結合體，然而我們的繪本卻是以剪紙、白描的方式進行創作，過于注重美感，并沒有過多考慮圖畫與文字內容是否融為一體。

四、日本繪本對中國繪本發展的啟發

（一）選材體現兒童視角

王守仁在《訓蒙大意》中說道：“大抵童子之情，樂 嬉游而憚拘檢，如草木之萌芽，舒暢則條達，摧撓之則衰痿。”這與夸美紐斯的觀點不謀而合，體現以幼兒為本的思想。但現在中國的繪本在關于繪本題材的選擇以及情緒情感的表達都偏向于成人的世界。兒童視角是成人穿行于幼兒世界的修行（境界、胸懷、視野的提升），是成人與幼兒的互相走向、走近、走進。首先，應該站在幼兒的角度對幼兒進行全面的剖析，多看、多聽、多問幼兒，不要以成人的角度揣測。其次，走近幼兒，就要在日常生活中仔細觀察，做幼兒生活“敏感”的觀察者，不是讓研究者成為幼兒，而是帶著幼兒的觀點和看法去觀察幼兒。最后，走進幼兒就要彼此了解，在獲得幼兒的“感性經驗”和“理性經驗”后，才有可能獲得兒童視角，這啟迪我們用兒童視角選擇幼兒繪本。幼兒心理發展具有敏感期，幼兒語言發展的關鍵期在2～3歲。圖畫故事書是以嬰幼兒為中心的創作方式，透過圖像的引導，開啟幼兒的圖像思考能力，幫助認知閱讀能力的發展，繪本能夠跨越時空的限制，帶領幼兒進入創造想象的世界，以幼兒的視角為出發點，能夠讓幼兒對閱讀產生興趣。例如：繪本中的文字不是要讓幼兒自己讀懂，而是要家長帶領幼兒陪伴共讀，讓孩子豎起耳朵聽，使幼兒產生閱讀的興趣。

（二）繪本受眾群體來源多樣化

目前市面上的幼兒繪本多以小中大三個年齡階段的幼兒為主，高年齡段的幼兒沒有與之匹配的幼兒繪本，3～6歲幼兒開展幼兒繪本的方式以親子閱讀為主，父母口述繪本故事的內容，成為文字與孩子之間的橋梁，促進親子關系的發展。通過閱讀《我與福音館的繪本出版》了解到松居直先生有三個孩子，每次在福音館工作完成回家，不管他有多忙都會抽時間給孩子講繪本故事，也增進了他與孩子們的親子關系，收獲了愉悅的心情。由此，針對高年齡段的幼兒可以采取師幼互動、親子交流、同伴交流的方式，將自己所看的繪本故事進行分享交流，可以吸收學習到優秀的繪本文化，也可以彌補沒有合適繪本的不足。“腹有詩書氣自華，讀書萬卷始通神，讀書應是一項不斷升華自身的行為，過于功利化的閱讀可能有一時的成功，卻難以實現真正的沉淀。”而對于閱讀年齡層的斷代，筆者認為固然有社會環境的因素，但是閱讀習慣的培養才更關鍵，家長、學校乃至整個社會，都要爭取營造一個愛書、讀書的環境，從一個孩童還不會讀書的時候開始，家長就應當有意識地培養，然后才是學校的“接力”和社會的“鼓勵”。

（三）開展豐富多彩的活動形式

中國的傳統民俗文化、寓言、童話故事對幼兒來說并不貼近現實生活，嚴格意義上來講，是偏離現實生活的。將音樂活動中的打擊樂和圖譜與繪本閱讀相結合，可以增加教學的趣味性。在進行繪本創作時可以加入打擊樂、圖譜等，以繪本的方式教授幼兒：音樂活動中應該如何使用打擊樂與圖譜？傳統的繪本教學和音樂活動便結合在了一起。教師結合幼兒的興趣選擇繪本，色彩明艷、想象夸張的圖片能夠激發幼兒的情緒反應和閱讀興趣，使幼兒樂于閱讀。從繪本中選擇一個或兩個幼兒熟悉或極具個性的角色來導入，再通過一段音樂讓幼兒參與其中，播放音樂活動身體，進行熱身運動，教師口頭講述故事情節，幼兒關注到故事情節的起伏，使用相匹配的打擊樂。教師和幼兒共同參與，做到繪本情境可視化，幫助幼兒理解繪本故事內容。

（四）出版種類豐富的繪本

繪本出版時可以根據題材進行分類。購買人員能較容易地獲取自己想要的幼兒繪本，不再沿用搜索查找的模式。制作繪本時按照繪本的厚薄以及大小區分，便于讀者攜帶。價格方面則可以根據制作工序。精美且可做限量收藏版本的價格就會適當貴一些;只為閱讀幼兒繪本內容可以選擇簡易版，在價格上也會有相應優惠。從繪本新穎度上，打破傳統，色彩運用以前都是單一的，可以適當運用對比色等反差較大的顏色做封面，能夠激起幼兒的閱讀興趣。故事情節上做相應微調，首先設置懸念;其次將懸念層層深入、不斷強化;最后在轉折時給讀者意料之外的驚喜，給予幼兒人生啟迪。出版中英文相結合的繪本，每一頁的繪本都有相關文字描述圖畫想傳遞的主要信息，中英文內容要短小精湛，故事升華正能量，一本好的繪本能夠帶給人積極的啟示及正能量的意義。

五、結語

繪本作為一種對幼兒有著教育意義的早期閱讀材料，受到了現代人的青睞，通過借鑒日本幼兒繪本的經驗，從兒童視角，受眾群體多樣化、內容和出版的加工改造，在接納和吸收外來文化時，讓中國繪本能夠既保留本土特色又能推陳出新，革故鼎新。筆者相信通過不斷地研究與探索，本土化的幼兒繪本會更加成熟，也有可能未來出現在街頭巷尾，到處都是充滿童真般的繪本教育材料，共同關注本土化的幼兒繪本吧，相信未來本土化的繪本教育必然走向世界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