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暄 張旭



摘要:基于2010~2018年30個省份的面板數據,采用熵權法測算各省歷年的高質量發展指數,運用空間計量模型分析金融發展、創新能力對區域高質量發展的空間效應。中國東部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顯著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區,但西部地區后發優勢明顯。金融發展、創新能力均對本區域的高質量發展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兩者交互項的空間滯后項對周邊地區高質量發展具有顯著正向影響,但金融發展對周邊地區高質量發展具有明顯的抑制作用,說明中國區域金融發展存在虹吸效應,優質金融資源向中心區域聚集。因此,應加強區域間金融與創新合作,優化資源配置,推動區域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金融發展;創新能力;高質量發展;空間杜賓模型
中圖分類號:F832.0???????? 文獻標志碼:A
十九大報告明確指出“中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1]。十九屆五中全會進一步提出,“十四五”時期中國要“堅定不移貫徹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以推動高質量發展為主題,以改革創新為根本動力,大力實施創新驅動戰略”[2]。創新是提高社會生產力和綜合國力的戰略支撐,必須擺在國家發展全局的核心位置,科技創新及結果可視化過程中需要龐大的資金支持,也伴隨著各類風險。金融作為現代經濟核心和實體經濟血脈,其資金融通功能和風險管理功能可為創新能力培育提供支持與保障,而創新能力提升帶來國民財富的增長又會進一步促進金融發展。如何有效推進金融業發展,提升創新能力從而帶動高質量發展,是亟待研究的課題。國內學者圍繞高質量發展的內涵構建綜合評價指標體系,研究中國省域發展狀況。師博等[3]研究發現1992—2016年中國省際經濟增長質量在波動中持續上升,未來中國經濟增長質量將進入較長時期的上升通道,但東、中、西部經濟增長質量呈現非均衡的態勢,在短期內難以消除。魯邦克等[4]認為,中國區域高質量發展水平呈現空間聚集效應,形成“東高”、“中平”和“西低”的格局。唐曉彬等[5]研究表明,中國東、中部地區的高質量發展呈周期性特征,西部地區則呈緩慢爬坡態勢且改善最為明顯,省域間高質量發展具有空間集聚性,并且空間差異呈縮小態勢。關于金融發展、創新能力與高質量發展的研究文獻可歸納為三個方面。一是金融發展能否促進高質量發展。Levine等[6-7]研究表明金融市場為企業融資提供更多選擇,從而提高資源流動性,降低金融風險,促進經濟增長。李村璞等[8]提出應保持金融機構、金融工具、金融政策的協調一致,追求“適度金融發展”,才能降低系統性風險,實現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協調一致。周立等[9]認為金融發展對實體經濟發展具有顯著的閾值效應,當“金融超發展”造成CPI高于臨界值時,不利于實體經濟發展。王文波等[10]構建兩系統指標體系研究金融發展和經濟增長之間的協調關系,發現2001—2014年間兩系統的耦合水平已由金融發展制約經濟增長跨越到兩者協調發展的階段,但區域間耦合水平發展速度顯現由東向西逐漸減慢的趨勢。華玉飛等[11]構建金融生態指標體系研究其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結果表明金融生態中文化環境、政策環境和信用環境的改善有益于經濟發展,金融主體對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不顯著。二是創新能力與高質量發展。國內外學者普遍認為創新是高質量發展的首要驅動力。于海天等[12]研究發現,信貸供給和科技創新對本省及周圍省份實體經濟增長均具有顯著的正向促進作用,并且兩者具有明顯的空間溢出效應。任曉燕等[13]認為創新能力提升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協同效應能夠顯著促進中國高質量發展,就獨立效應而言,創新能力提升能夠促進全國地區高質量發展,但產業結構升級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效應存在地區差異。王儒奇等[14]實證表明創新能力提升可以顯著促進長三角城市群經濟發展,其次是成渝城市群,長江中游城市群排名最后。三是金融發展與創新能力。Levine[15]研究表明金融體系的演進能夠降低信息不對稱帶來的風險,提高資源配置效率,提升創新能力。Stulz[16]認為,金融中介具有監查與控制投資項目的功能,有助于調整信貸供給強度,把控創新項目的進展。李穎等[17]基于廣東省數據,研究多種金融部門作用于科技創新時所呈現的差異性,認為資本市場對科技創新的影響最為顯著。而徐玉蓮等[18]認為,相對于政府財政投入和資本市場的支持,銀行科技信貸的效果更佳。綜上所述,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創新能力與經濟增長、金融發展與創新能力兩兩之間關系的相關研究多,但金融發展、創新能力與高質量發展三者關系的研究相對較少。本文在構建高質量發展指標體系基礎上,采用空間清滯后模型和空間杜賓模型,研究金融發展和創新能力對中國經濟高質量增長的影響效應,通過金融發展和創新能力的融合以實現區域高質量發展。
1 研究設計
1.1 模型構建
為探究金融發展、創新能力對高質量發展水平的空間效應,構建了帶有交互項的空間杜賓模型(SDM)
HQDi,t=α+ρWHQDi,t+β1FINi,t+β2INOi,t+β3FINi,t×INOi,t+β4Ctrlsi,t+θ1WFINi,t+
θ2WINOi,t+θ3WFINi,t×INOi,t+θ4WCtrlsi,t+εi,t,εi,t
=λWεi,t+μi,t (1)
空間杜賓模型可分解為空間滯后模型(SLM)和空間誤差模型(SEM)
HQDi,t=α+ρWHQDi,t+β1FINi,t+β2INOi,t+β3FINi,t×INOi,t+β4Ctrlsi,t+εi,t(2)
HQDi,t=α+β1FINi,t+β2INOi,t+β3FINi,t×INOi,t+β4Ctrlsi,t+εi,t(3)
其中,HQD為本文被解釋變量,表示高質量發展水平;解釋變量則是金融發展水平(FIN)、創新能力(INO),其中,FIN×INO表示金融發展與科技創新的交互項;Ctrls為本文的控制變量;W為空間權重矩陣;α為常數項;ε為隨機擾動項;ρ為空間滯后系數,λ為空間誤差系數,用來反映高質量發展的空間溢出效應。
1.2 變量選取及數據來源
(1)被解釋變量。通過構建高質量發展指標體系評價高質量發展水平(HQD)。本文立足五大發展理念,借鑒文獻[3],構建經濟增長、民生共享、綠色低碳、科技創新、人文發展五個維度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
經濟增長維度反映經濟發展的穩定性、協調性和持續性。選用人均GDP、CPI、第三產業與第二產業增加值的比值、投資消費比、貿易依存度五項指標來衡量區域經濟發展成果。民生共享維度反映社會和諧程度和人民生活質量。民生共享質量的提升有利于社會安定,選用人均醫療支出、城鄉收入比、城鄉消費比、教育支出與財政支出的比值等指標。綠色低碳維度反映國家生態文明建設成效。綠色低碳發展方式不僅可以實現經濟可持續發展,而且能提高人民生活的幸福感,選取單位產出廢氣排放量、單位產出廢水排放量、單位產出固體廢棄物排放量和建成區綠化覆蓋率四個指標。科技創新維度反映各地對科技創新的投入程度和重視程度。創新是經濟發展的活力源泉,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選取R&D經費與GDP的比值、技術市場成交額與GDP的比值,從投入和產出兩方面對科技創新進行衡量。人文發展維度反映某一地區對人才培養的投入。教育幫助人類傳承文明和知識,為實現高質量發展積蓄力量,選取人均受教育年限和圖書館數量來衡量人文發展質量。
(2)核心解釋變量。金融發展(FIN),中國金融業正加速邁向更多元、國際化,金融業增加值能綜合反映金融服務經濟發展的能力,本文選用該指標作為金融發展指標,并做對數處理;創新能力(INO), 創新驅動戰略要求構建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相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新發明帶來生產效率提升,推進產業結構升級。發明專利是創新鏈最終可視化結果,是一個國家和地區創新能力的重要體現。故選用各省發明專利授權數量(取對數)作為創新能力的代理變量。
(3)控制變量。城鎮化水平(URB),城鎮化是一個國家由傳統鄉村型社會向現代城市型社會逐漸轉變的過程,選用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比重來表示;工業規模(INDUS),工業化是高質量發展的基石,采用地區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數量來表示,并進行對數化處理;政府干預(GOV),政府干預對國家經濟發展的影響效應存在爭議,選用政府財政支出占GDP的比重來表示。
中國30個省市自治區(除西藏、港澳臺地區)的高質量發展、金融發展、創新能力相關數據來自2010—2018年各省統計年鑒、wind數據庫和中經網統計數據庫,其中部分缺失數據采用插值法處理。為消除各指標量綱,采用標準化方法處理。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見表2。
2 實證分析
2.1 高質量發展測度水平分析
基于構建的高質量發展評價體系,測算得到2010—2018年各省份(除西藏、港澳臺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表3)。數據顯示,中國各省市的高質量發展具有三個特征。
(1)總體發展水平變動呈現階段性。2010—2018年間,全國各省(區市)高質量發展指數總體呈穩步上升趨勢,其中2012—2013年和2017—2018年兩個時期呈下降趨勢,這兩個時期均是中國經濟發展的轉型期。其原因是美國次貸危機、歐洲主權債務危機爆發,對中國經濟發展帶來外部沖擊,中國深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產業結構升級,經濟由高速增長向高質量發展轉變,各地經濟增速普遍放緩。
(2)各省(市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存在差異。2010—2018年間,北京、上海、廣東高質量發展水平一直保持全國前三位,其均值分別為0.844、0.489、0.356,遠高于全國均值0.263;浙江、江蘇、天津等省市高質量發展水平也較高,上述省市均為中國東南沿海省份或一線中心城市。青海、貴州、寧夏等西部內陸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排名靠后,這與中國區域發展實際相吻合。
(3)東、中、西部高質量發展速度發生變化。西部地區與中部地區均值為別為0.207和0.208,均值較為接近,顯著低于東部地區均值0.356。總體看來,中部地區高質量發展水平略高于西部地區,東中西的差異在不斷縮小(見圖1)。隨著國家實施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大力改善投資環境,加大資金投入和項目傾斜力度,充分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吸引各類要素有序向中、西部地區流動,四川、安徽、廣西等省份排名上升, “西快東穩”的態勢愈加明顯,中國推進區域高質量發展的政策效果已初步顯現(見圖2,排名無變化的省份未在圖中展現)。
2.2 高質量發展空間相關性檢驗結果分析
采用全局Moran s I 指數檢驗變量的空間聚集程度,以此衡量其空間相關性。由表4可知,2010—2018年全國各省市區高質量發展Moran s I指數均大于0,其P值在5% 的顯著性水平下均通過檢驗,表明中國各省域高質量發展存在一定的正空間相關性,即如果某省周邊省份的經濟發展質量高,對其經濟發展質量有積極影響。此外,高質量發展Moran s I指數呈現逐年遞增趨勢,說明中國各省份間高質量發展水平的空間關聯顯著增強。
2.3 實證分析
首先對面板數據進行Hausman檢驗,結果為負值,本應接受隨機效應的原假設,但由于本文為省級面板數據,因此構建固定效應空間面板模型。其次,通過LM檢驗對SEM模型和SLM模型進行選擇。LM(Lag)和Robust- LM(Lag)的值分別為21.894和21.177,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而LM(error)和Robust- LM(error)的P值不顯著,表明SLM模型更合適(表5)。
為確定SDM模型的適用性,運用Wald檢驗判斷杜賓模型是否可以簡化為SLM模型或SEM模型。檢驗分別在1%的顯著水平上拒絕了原假設,表明SDM模型不能轉化為SLM或SEM 模型,說明采用空間杜賓模型進行研究更為適合。據此,本文采用空間地理距離矩陣,運用SLM和SDM模型進行回歸分析,綜合考慮對數似然值Log-L和擬合優度R2,選擇空間固定效應的SDM模型進行分析,具體結果見表6。
(1)金融發展對高質量發展具有促進作用。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FIN對高質量發展有顯著的正向影響,金融發展水平每提高1%會推動高質量發展水平提高4.06%,表明金融能夠有效提升資源配置效率、分散風險,推動高質量發展。金融發展的滯后項(W-FIN)對高質量發展產生抑制作用,臨近省份的金融發展水平每提升1%會對本地區金融發展起11.2%的阻礙作用,表明中國區域發展存在不平衡。金融發達地區在吸引投資、人才方面具備優勢,金融發展具有虹吸效應,使金融欠發達地區發展動力不足,地區之間金融資源的過度競爭不利于區域高質量發展。
(2)創新能力對高質量發展具有促進作用。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INO對高質量發展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創新能力每提高1%會推動高質量發展水平提高2.31%,表明創新將科技產出轉化為生產力,帶來生產效率的提高和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有利于高質量發展。創新的滯后項對高質量發展的影響不顯著,表明其空間關聯性不強。
(3)金融發展和創新能力的交互項對高質量發展的作用不顯著。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FIN×INO的系數為-0.001,表明金融發展對創新的支持存在延遲效應,兩者深層次融合互動不夠,并未實現協調發展,故其交互項對高質量發展的推動作用不明顯。同時,兩者交互項的空間滯后項對高質量發展有積極作用,表明臨近省份金融與創新的協調發展水平提升1%會推動本地區金融與創新的協調發展水平提高0.66%。
(4)控制變量與高質量發展的關系。一是城鎮化水平,中國城鎮化率逐年提高,意味著勞動力從農村向城市轉移,有利于推動第二、三產業的發展,優化升級產業結構,促進高質量發展。二是工業規模,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工業水平大幅度提高,工業化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基石,有利于高質量發展。三是政府干預,政府干預彌補了市場機制的缺陷和不足,消除市場信息不對稱,有效的政府干預可以維護宏觀經濟的穩定,促進高質量發展。
2.4 穩健性檢驗
為保證模型估計結果的穩健性,采用空間鄰接矩陣代替空間地理權重矩陣檢驗上文的實證結果。模型選用SLM模型與SDM模型。由表7可知,金融發展、創新能力和二者交互項的回歸系數大小有所改變,但其方向和顯著性水平并未發生根本性改變,說明研究結果穩健可靠。
3 結論與建議
基于2010—2018年全國30個省市自治區(除西藏、港澳臺地區)的面板數據,以區域高質量發展為被解釋變量,綜合分析金融發展、創新能力及兩者的交互項對高質量發展的空間效應。中國高質量發展水平地區差異性明顯,發展速度呈現“西快東穩”;金融發展對高質量發展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金融發展的滯后項對高質量發展有消極影響,原因在于區域發展不平衡、金融資源不當競爭;創新能力對高質量發展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但創新的滯后項對高質量發展的空間效應不顯著,說明省份間應加強創新交流合作,共同提升創新能力;金融發展與創新能力交互項的空間滯后項具有明顯的空間溢出效應,表明兩者緊密結合有助于進一步推動區域高質量發展。
綜上建議:(1)推進金融與經濟協調發展。國家應著力縮小東、中、西部金融發展水平的差異,使金融真正服務于實體經濟。目前,各地區金融中心建設競爭日趨激烈,應統籌規劃,科學引導金融資源在區域間合理配置,以避免金融資源的惡性競爭,充分提高市場在金融要素配置中的配置效率,構建多層次資本市場,深入優化金融結構。(2)政府需持續改善創新的內外部環境,增強區域間的創新合作,注重加強產學研的結合,使企業發展成為科技創新主體,健全激勵機制,鼓勵企業創新提升科技成果轉化率,為高質量發展注入創新發展動力。(3)推進金融與創新融合發展,支持銀行、證券、保險行業創新金融模式,提升金融服務質量,推進創業板市場發展,降低科技型企業上市門檻,著力解決科技型企業融資難的問題,為企業創新提供更強大的資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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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Spatial Effects of Financial Development,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and Regional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XU Zi-xuan, ZHANG Xu
(School of Economics,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0061,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 from 2010 to 2018, the entropy method was used to calcula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dex of each province over the years. The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 was used to analyze the spatial effect of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on regional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The level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in the eastern region of China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 and the western region has obvious late-mover advantages.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have a signific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region. The spatial lag of the interaction term between the two ha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surrounding areas. But financial development has an obvious inhibitory effect o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urrounding areas, which shows that China′s regional financial development has a siphon effect. High-quality financial resources gather in the central area.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strengthen interregional financial and innovation cooperatisn, optimize resource allocation and promote regional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Keywords:
financial development; innovation capabilities; regional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spatial Durbin model
收稿日期:2021-04-09
基金項目:
山東省社會科學規劃研究項目(批準號:19BJCJ60)資助。
通信作者:
張旭,男,博士,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金融發展理論與政策,比較金融制度。E-mail:qddxzhangxu@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