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艷
隨著城鎮化進程的不斷推進,大量來自邊遠地區的少數民族群眾逐漸由農村遷移至城市生活。現居住于城市地區的少數民族群體,除了世居少數民族以外,有部分人是由于扶貧搬遷、避災搬遷、生態搬遷等政策性原因而進入城市,有部分人是因為婚姻、嫁娶而來到城市,而大部分人則是為了追求更為美好的生活而離開家鄉進入城市求學、就業、經商和務工等等,其中以流動人口居多。城市少數民族群體文化多元,宗教信仰、風俗習慣各異,在為城市發展注入活力的同時也給民族工作和城市治理帶來了壓力。在2021年所召開的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中,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做好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要把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作為黨的民族工作的主線[1]。在下一步的城市民族工作中,要認真貫徹執行習近平總書記的這一重要指示,矢志不渝地引導城市少數民族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本文將探討鑄牢城市少數民族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所具有的價值,分析鑄牢城市少數民族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所面臨的困境,嘗試探索鑄牢城市少數民族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路徑。
長期以來,民族工作的重點一直都聚焦在少數民族地區,隨著國家不斷地加大對少數民族地區建設的投入力度,少數民族地區的經濟獲得了長足的發展,同時農村少數民族的生活也得到了實質性的改善。伴隨著近些年城鎮化進程的不斷推進,大量少數民族群眾由農村遷移至城市,雖然各地已逐漸開始重視城市民族工作,但相較于少數民族地區,社會各界對生活于城市地區的少數民族群體的關注力度仍然不足。而現居住于城市地區的少數民族群體,僅有少部分人可憑借自身的優勢(比如學歷、特殊技能和經商才能等)而獲得落戶于城市的機會,進而擁有了城市居民所能夠享有的福利和待遇。但是對于大部分人而言,受教育程度低、不具備專業技能,只能從事一些粗放型的工種,因收入低且不穩定,不能負擔家人進入城市生活的花銷,只能獨自一人在城市生活,長期和家人分居兩地,加之各項權益難以得到保障,容易陷入貧困,在遇到困難又得不到及時的物質幫扶和人文關懷的情況下,必將失去繼續留在城市生活的條件,返鄉就成為了唯一的選擇。但每一個人都擁有追求幸福生活和自身更好發展機會的權利,少數民族群眾也不例外。在今后的民族工作中,關鍵在于要把城市少數民族和農村少數民族放在一個同等重要的位置,要努力去鑄牢城市少數民族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只有城市和農村步調一致、互促共融、協同發展,才能真正地把民族工作做到位,才能讓少數民族群眾自由選擇是繼續留在城市,還是返回農村。
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獨特的歷史、文化和風俗習慣,少數民族群眾在離開自己的故鄉進入城市生活以后,其人際關系和社會網絡因為地域的阻隔而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斷裂,加上城市和農村生活反差巨大,導致他們失去了繼續踐行其文化和風俗習慣的特定環境。因此,少數民族群眾較漢族群眾而言要更難以適應城市生活。雖說現在是信息化時代,既可利用網絡媒體去關注家鄉的動態,又可利用社交軟件與親屬、朋友保持聯系。但是,通過手機或電腦屏幕傳遞過來的信息和畫面是冰冷的、沒有溫度的,始終不如面對面的交流和溝通能夠給人帶來安全感、存在感和歸屬感。尤其是到了節假日,當收到故鄉的親友們正熱火朝天地忙著籌備和舉辦慶祝活動的消息時,“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悲傷情緒會立刻涌上心頭,讓人倍感失落。鑄牢城市少數民族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能夠使少數民族群眾感受到城市的溫情,更加堅定少數民族群眾留在城市生活的信心和勇氣,進而更好地去幫助少數民族群眾適應并融入城市生活。
城市是一定區域內的生產、貿易、科技、文化、教育、交通、金融、信息中心,匯集著相較于農村更為優質的教育、醫療、就業和勞務等資源。近年來,大量少數民族群眾離開原住地走向城市,隨之,城市的民族人口、民族結構、民族關系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城市民族工作的任務也越發艱巨。但城市和農村是有機統一在一起的,城市少數民族雖然離開了原住地,但在家鄉仍然留有親屬和朋友,他們依然同處于邊遠民族地區的少數民族有著十分密切的聯系,因而不能簡單地將少數民族地區的民族工作同城市民族工作割裂開來,應該看到二者的聯系,積極借鑒少數民族地區民族工作的一些成功經驗,再結合城市民族工作的特征去努力探索鑄牢城市少數民族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方法和路徑,有利于在城市形成民族團結的良好氛圍和局面,有助于各地區進一步做好民族團結進步示范創建工作,同時也能夠對邊遠民族地區產生積極的影響,并可以使來到城市的少數民族群眾親身體會到各民族之間的平等關系,進一步增強各族人民的向心力和凝聚力,進而才能吸引更多的少數民族群眾進入到城市,為城市的建設和發展增添新的力量,以促進社會的穩定和經濟的發展。
主要體現為如下三個方面:其一,相關的法律法規還不夠健全和完善。早在1993年,為了加強城市民族工作,保障城市少數民族的合法權益,滿足城市少數民族發展經濟、文化事業的需求,我國出臺了《城市民族工作條例》,這是我國城市民族工作的第一部行政法規,它改變了城市民族工作長期無法可依、無章可循的狀況。在2016年,為了適應新形勢的發展變化,國務院法制辦對《城市民族工作條例》進行了修訂。需要指出的是,修訂的《城市民族工作條例》對于鞏固和發展我國平等、團結、互助的民族關系,進一步推動我國城市民族團結進步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但并沒有全面考慮城市少數民族在經濟、宗教、文化等一些方面的實際利益和需求,且未對相應的執法主體做出明確規定,在保障城市少數民族利益方面的可操作性還有待加強。雖然部分城市已陸續出臺了一些《少數民族權益保障條例》,但是地方性法規缺乏上位法律的支撐,難以達到相應的效果。其二,城市公共服務供給的門檻較高。對于為城市發展做出貢獻的流動人員(其中也包含了大量的少數民族群眾),城市的包容度不夠,接納意愿不強,以是否具有城市戶籍為分水嶺,在公共物品和公共服務供給方面長期存在著不公平的現象。對于不具有城市戶籍的少數民族流動人口而言,因其本身就有著不同于他者的鮮明特征,且具有著較強的民族意識,在進入城市以后,因無法在教育、就業、醫療、住房等方面與擁有城市戶籍的居民一樣享受同等的待遇和福利,在無形中又進一步強化了其“外來者”的身份和地位,如果城市公共服務供給的門檻長期居高不下,城市少數民族流動人口便難以真正地去適應和融入城市生活,不利于在城市形成民族團結互助的良好局面。其三,城市少數民族工作存在著多頭管理現象。對于城市少數民族管理,涉及的部門多,事務廣。由于不同的事務分由不同部門承擔,少數民族群眾的合法權益在受到侵害時,無法第一時間找到對的部門和對的人去尋求幫助,甚至一些部門或者干部在接收到少數民族群眾的申訴和請求時,存在著回應不及時或者處理不完善的情況,致使少數民族群眾的利益受損。如果城市少數民族的各項合法權益長期得不到有效保障,久而久之,他們就會產生心理落差,進而降低了他們對社會的信任度和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認同度。
2021年2月2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上宣布“現行標準下9899萬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2]。多年來,黨和政府在農村貧困問題上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汗水,相較之下,對城市貧困問題的重視程度稍有欠缺。就貧困問題而言,農村的貧困問題和城市的貧困問題二者之間既有區別,又有聯系,不能簡單地將二者割裂開來看待。其區別在于:相較于農村,城市貧困不在衣食住行等一些日常基本生活的保障方面,而是更多地體現在日益增長的生活成本導致日常美好生活的需要無法得到滿足上,農村精準扶貧工作所取得的成功經驗值得借鑒,但城市有別于農村,亟需探索出一條確實可行的城市貧困治理之路。其聯系在于:隨著近年來城鎮化進程的加速推進,大量農村人口向城市轉移,其中少數民族人口所占比重越來越大,因城市生活相較農村有很大的區別,加上宗教、文化、風俗習慣差異等方面的原因,城市少數民族群眾較普通漢族群眾更難以適應城市生活,更易于陷入貧困。盡管城市少數民族的人均收入和生活水平都明顯高于民族地區的少數民族,但因城市的生活成本遠遠高于農村,部分低收入群體依然存在著貧困問題,而各級政府部門對少數民族低收入群體的貧困問題不夠重視。從短期來看,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群體一旦陷入貧困又得不到及時的救助,必將失去繼續留在城市的條件和信心,返鄉就成為了唯一的選擇。從長期來看,如果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群體的貧困問題一直被忽略、得不到實質性的解決,將有可能成為城市發展中新的不穩定因素,勢必會影響到少數民族群眾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認知和理解。
少數民族群眾雖然已經離開了民族聚居地,但在進入城市以后,依然有踐行其文化和風俗習慣的精神需求,其直接表現就是具有相同文化和風俗習慣的來自同一地區的少數民族群眾會自發地組建不同的熟人社會網絡,到了本民族的節假日會互相邀約聚集在一起舉行活動慶祝,在生活上遇到困難時也會優先求助于“老鄉”。有研究表明,此類活動是少數民族群眾的交際媒介,有著緩解少數民族群眾生存壓力、凝聚民族感情的效果,然而,對于一些歷史上民族結構相對單一的城市來說,涉及少數民族特殊生活需求的公共服務供給十分匱乏。[3]在實際的城市管理工作中,普遍較為注重人民群眾的經濟利益,并未充分考慮到少數民族群眾有著踐行其文化和風俗習慣的精神層面的需求,加上近些年各地積極響應國家的號召大力開展掃黑除惡專項整治行動,部分地區的一些執法人員因不熟悉民族政策、民族文化,對少數民族群眾的思想不理解,常會對少數民族群眾之間的互幫互助行為產生誤解,甚至認為一些少數民族群眾的聚集行為有涉黑的嫌疑,在交涉時容易走極端,觸及少數民族的禁忌,進而引發不必要的群體性矛盾和沖突,在各民族間造成了交往的隔閡,阻礙了各民族間的交流交融,淡化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影響力和凝聚力,甚至會對社會形成危害,導致城市經濟發展和民族團結受到影響。
有研究表明城市中大漢族主義和狹隘民族主義思想觀念的錯位阻礙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宣傳:“城市少數民族流動人口在忙忙碌碌的城市經濟生活中與城市居民之間的交往交流時間較短,日常生活聯系也并不緊密,而且又具有獨特的民族性生活方式、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等,致使容易被貼上經濟落后、文化落后、社會落后的民族性標簽,偏執地認為少數民族是城市發展的累贅等比較顯形的民族歧視思想,無不透露出大民族主義的影子。”[4]與此同時,部分少數民族群眾也感知到了城市居民的歧視心理,其最直接的表現是他們平時所交往的對象多為來自于同一地區、屬于同一民族的“老鄉”,與城市其他居民的交往不多。基于城市少數民族群眾社會交往的特殊性,目前在城市所開展的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宣傳和思想教育工作是不到位的。其原因有二:一是相關的宣傳和思想教育內容過于空洞,沒有和少數民族群眾的實際需求相聯系起來,僅停留在拉標語、喊口號的層面,未能深入到少數民族群眾的內心;二是社區工作人員多為擁有城市戶籍的漢族,從小生長在城市,無法對少數民族群眾的處境感同身受,不能切身體會到少數民族群眾的疾苦,當其在面對少數民族群眾開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宣傳工作時,無法引起少數民族群眾的共情,難以達到應有的效果。
依法治理城市少數民族事務,切實維護好城市少數民族的各項權益,不斷提升城市民族事務的治理水平,是鑄牢城市少數民族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必要支撐。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去完善保障城市少數民族合法權益的機制和體制:
其一,健全相關的法律法規。綜合考慮城市少數民族在經濟、宗教、文化等一些方面的實際利益和需求,對《城市民族工作條例》進行再次修訂,增加和細化保障少數民族流動人口在教育、就業、醫療、住房等方面合法權益的條文,明確相應職能部門的職責和執行標準,制定監督和監查機制。鼓勵各地在參照執行《城市民族工作條例》的基礎上,根據自身實際情況,因地制宜地去制定一些補充規定和實施細則。
其二,放寬城市落戶限制,降低城市公共服務供給的門檻。2021年3月8日,在國務院新聞辦公室所舉行的新聞發布會上,國家發展改革委副主任胡祖才同志指出“我國目前仍有2億多農業轉移人口沒有在城市落戶,部分已經落戶的還存在市民化質量不高問題,推進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仍是新型城鎮化的首要任務。要堅持存量優先、帶動增量,統籌推進戶籍制度改革和基本公共服務全覆蓋,加快促進農業轉移人口全面融入城市。”[5]按照這一指示,各地應積極試行以經常居住地登記為主的戶口制度,結合實際逐漸放寬農村人口(特別是農村少數民族人口)進城落戶的條件和標準,按照“愿落盡落”的原則推動穩定就業居住的農村少數民族轉移人口有序落戶。同時,對于不具有城市戶籍的少數民族農業轉移人口,地方政府應努力提高其在教育、就業、醫療、住房等保障服務方面的實際享有水平,逐步實現非戶籍少數民族常住人口能夠享有與戶籍人口同等的基本公共服務。
其三,加強各職能部門之間的合作,以提高工作效率。應在明確政府各職能部門責任的基礎上,建立起城市少數民族事務治理的一體化協調機制。一是要探索建立城市少數民族人口數據庫,并以此為基礎建立省級城市少數民族信息系統管理平臺,對進入城市的少數民族人員的基本信息進行登記,并將涉及城市教育、醫療、住房和日常生活等各個方面的社會保障信息整合進平臺,在民委、公安、工商、城管、稅務、教育、流動人口管理辦公室等各職能部門之間實現信息共享。二是要研究制定跨層級、跨部門、跨業務的協同工作流程,形成“黨委領導、政府主導、民委協調、部門參與、分項結合”的城市少數民族事務治理聯動協作機制。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國家應重視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群體的貧困問題,盡早將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群體的幫扶方案提上日程,只有當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群體的生活質量得到了有效提高,才能幫助他們更好地去實現追求美好幸福生活的愿望,才能提升城市少數民族群眾的社會融入感,才能鑄牢城市少數民族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進而實現各族人民共同發展、共同繁榮、共同富裕的偉大目標。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去努力提高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群體的生活質量與水平:
其一,盡快研究制定《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群體幫扶行動方案》,先選擇一些城市進行試點,對試點城市的少數民族經濟情況進行普查,并建立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人員數據庫,按照致貧原因(如教育支出、失業、疾病、家庭變故等)對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人員進行分類,定期更新相關信息,并借鑒農村精準扶貧的成功經驗優先對城市少數民族低收入群體進行幫扶。
其二,對試點城市現有的城市低保認定標準進行修訂,優先把一定時期內生活有困難的少數民族群眾(包括沒有城市戶籍的進城務工流動少數民族群體)納入到城市低保的監測和幫扶范圍之內,采取自愿申報和外部核查相結合的方式對監測對象的貧困程度進行識別和研判,并建立起城市少數民族低保人員進入和退出的動態管理機制。
其三,在試點城市設置公共就業服務機構,積極引導少數民族群眾自主脫貧,對有就業愿望的少數民族失業人員進行求職登記、培訓申請、職業指導、職業介紹、檔案管理、社會保險關系接續的“一站式”就業服務。針對有創業愿望,且具備創業條件和能力的少數民族失業人員,應組織開展創業培訓,并提供開業指導、項目開發、小額擔保貸款、跟蹤扶持等一系列的保障和服務,以提高其創業的成功率。
要及時了解和關注城市少數民族的精神需求,并相應地提供一些人文關懷以滿足城市少數民族的精神需求:
其一,打通政府部門和少數民族群眾交流和溝通的渠道,多去傾聽少數民族群眾的心聲,充分了解少數民族群眾的實際需求,以便政府能夠有效掌握和了解少數民族群眾的疾苦和訴求,及時幫助少數民族群眾解決實際困難。
其二,以社區為單位,定期組織工作人員入戶走訪少數民族群眾家庭,針對少數民族群眾是否有踐行其文化和風俗習慣的意愿,如有又希望以何種方式去實現等一些問題進行民意調查,之后,根據民意調查結果制定相應的配套實施方案,并多渠道湊集資金以為方案的實施提供有力保障。
其三,鼓勵有條件的地區組織一批民族學、宗教學和精神衛生學界的專家和學者,成立少數民族心理咨詢服務中心,對需要心理援助的少數民族群眾提供咨詢和幫扶。
結合城市的實際情況,在引領城市少數民族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過程當中,應不斷創新宣傳的載體、內容和方式。可綜合利用報刊、雜志、網絡以及新媒體對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要性進行廣泛宣傳。可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去引領城市少數民族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構建工作,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切入到城市少數民族的傳統文化之中,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少數民族傳統文化中的英雄、歷史典故、典型事例和民族精神相結合,將有助于少數民族群眾深化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理解,加強民族融合和民族團結。可在機關、企業、社區、學校之間搭建起交流的橋梁,通過舉辦民族節日主題活動去宣傳“中華民族一家親”思想。同時,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去調動和發揮城市常住少數民族群眾的積極性和帶頭作用:
其一,應加大少數民族干部的培養力度,鼓勵來自民族地區的優秀人才走上公務員和事業崗位,支持能力較強、經驗較為豐富的少數民族干部到上級政府部門掛職鍛煉。同時努力搭建起政府部門與少數民族群眾社團組織合作的平臺,加強政府部門與少數民族社團組織之間的交流、溝通與協作。與此同時,定期對少數民族干部和少數民族社團組織的領導者進行愛國主義和民族團結進步教育,幫助他們樹立正確的國家觀、民族觀、歷史觀和文化觀,增強他們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認同感。
其二,城市少數民族的社會網絡是一個以地緣為基礎的熟人網絡,具有穩定職業和收入的常住少數民族群眾,特別是就職于政府部門、事業單位的少數民族干部,以及在高校求學的少數民族學生,他們往往是某一地區的精英,在其民族內部擁有較高的威望,同時也是其本民族在城市所搭建的熟人網絡的根基。可邀請少數民族干部和學生代表參與到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宣傳工作中,請他們在其民族內部宣傳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要性,因他們較漢族工作人員更易于被少數民族群眾所接納,且他們從自身經歷出發所進行的言傳身教更能引起少數民族群眾的共鳴,將更利于鑄牢城市少數民族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其三,城市常住少數民族群眾較少數民族流動人員而言,交際范圍和社會網絡更廣,交往的對象不僅僅局限于本民族內部,常因工作性質、業務往來等原因與漢族群眾有交集。因此,在舉辦相關民族節日主題活動的時候可發動城市常住少數民族群眾邀約自己的漢族朋友參與進來,這將有利于打破民族間的壁壘,增進城市漢族群眾同少數民族群眾之間的思想情感交流,促進各族人民融洽相處,進一步鑄牢各族人民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