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事業的新目標：檔案倡導

黃霄羽 管清瀠

摘 要：社會力量與檔案倡導對象存在交叉關系，《“十四五”全國檔案事業發展規劃》與檔案倡導存在緊密的理論關聯，具體表現為：面向社會力量征集檔案資源作為工作基礎，鼓勵社會力量參與檔案活動作為服務目標，鼓勵社會力量貢獻人力和資金資源作為保障條件。這意味著檔案倡導應成為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的新目標。未來，應通過將檔案倡導與社會力量參與的關聯寫入政策、明確檔案部門主動實施倡導的責任、出臺對非專業社會力量開展檔案倡導的鼓勵性政策等路徑完善檔案政策。

關鍵詞：“十四五”規劃；檔案倡導；社會參與

分類號：G271.3

The New Goal of Archival Undertaking： Archival Advocacy——Interpretation of the National Archival Undertaking Development Plan in the 14th Five-Year Plan

Huang Xiaoyu， Guan Qingying

（ School of Information Resource Management of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

Abstract： There is a cross relationship between social forces and archives advocacy objects. There is a close theoretical connection between the National Archival Undertaking Development Plan in the 14th Five-Year Plan and archives advocacy， which is embodied in： soliciting archives resources from social forces as the basis of work， encouraging social forces to participate in archives activities as the service goal， and encouraging social forces to contribute human and financial resources as the guarantee condition. This means that archives advocacy should become a new goal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archival undertaking. In the future， we should improve the archival policy by writ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rchival advocacy and the participation of social forces into the policy， clarifying the responsibility of archival departments to actively implement advocacy， and issuing incentive policies for non-profession social forces to carry out archival advocacy.

Keywords： 14th Five-Year Plan； Archival Advocacy； Social Participation

檔案倡導是國際檔案界頗為關注的前沿問題。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檔案法》（以下簡稱“《檔案法》”）和《“十四五”全國檔案事業發展規劃》（以下簡稱“《規劃》”）均提出了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業的發展目標。社會力量能為檔案事業發展帶來各類資源，這與檔案倡導在目的上十分契合。可以說，《檔案法》與《規劃》為實施檔案倡導提供了法律保障和政策指導，筆者由此判斷檔案倡導將成為我國檔案事業發展的新目標。

當前圍繞《規劃》展開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社會治理、檔案社會化、電子檔案管理等方面，僅3篇文獻涉及檔案社會參與[1-3]，尚無文獻關注檔案倡導。已有相關研究基于對《規劃》的分析，均肯定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業的重要作用，并提出吸納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業的策略。但不足之處在于既未科學界定社會力量的概念，也未將《規劃》鼓勵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業的要求與檔案倡導進行關聯。據此，本文擬從檔案倡導的視角解讀《規劃》，力求明確“社會力量”的概念，論述《規劃》中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業的要求與檔案倡導之間的理論關聯，并分析《規劃》相關規定的不足之處，提出未來政策的完善建議，助力檔案事業實現檔案倡導的新目標。

1 檔案倡導視角解讀《規劃》的概念基礎

《規劃》對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業已有整體要求，規定“鼓勵、引導、規范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務”。[4]筆者將檔案倡導界定為“檔案部門（人員）通過宣傳、推廣、游說、溝通、合作等手段對其他部門或公眾產生影響，引導外界朝檔案部門期望的方向發展或轉變，以獲取資源支持檔案工作順利開展的行為或過程”。[5]從《規劃》對社會力量的規定和檔案倡導的內涵解讀中可以看出，社會力量與倡導對象具有密切關聯。但關鍵是何為社會力量？《規劃》只是提出籠統的原則要求，缺乏概念解釋。因此筆者基于代表性政策和文獻解讀社會力量的概念內涵進行解讀，從而為檔案倡導視角解讀《規劃》奠定概念基礎。

1.1 現有政策對社會力量概念已形成共識

現有政策雖尚未明確界定社會力量的內涵，但基本指出了社會力量的范圍。黨的十八大明確要求在公共服務領域更多借助社會力量。2013年9月發布的《國務院辦公廳關于政府向社會力量購買服務的指導意見》規定“承接政府購買服務的主體包括依法在民政部門登記成立或經國務院批準免予登記的社會組織，以及依法在工商管理或行業主管部門登記成立的企業、機構等社會力量”[6]，這表明社會力量包括非政府性質的社會組織、企業和機構等，但相關政策未強調個人屬于社會力量的范圍。檔案領域的代表性政策當屬2014年發布的《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檔案工作的意見》（下文簡稱“《意見》”），其提出應“規范并支持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務”，并規定了檔案學會等社會組織、檔案中介機構、專業機構、企業、家庭及個人等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務的形式。[7]雖然檔案中介機構、專業機構和企業可能存在邏輯交叉，能否將三者并列同一層次值得商榷，但可以肯定的是該政策采用了列舉的形式，將社會力量界定為非政府機構，并且將個人納入社會力量。可見，國家政策與檔案政策對社會力量概念已基本達成共識，即以機構性質作為劃分標準。綜合國家政策與檔案政策的界定，社會力量是指非政府的機構、組織和個人。

1.2 檔案學界對社會力量概念的界定需要完善

檔案學界對社會力量早有概念解釋。如辛俊岱將社會力量界定為“指檔案館這支專業力量以外的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8]這表明學界對社會力量的概念解讀與現有政策不同，劃分標準并非機構性質而是專業邊界。

當前學界對社會力量的部分界定不盡科學，存在邏輯錯誤，具體表現在兩方面。一是同一層次使用兩個分類標準。如趙睿指出檔案館工作的社會力量是除檔案機構之外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社會組織。[9]這一界定既默認以機構性質作為分類標準，又將檔案機構排除在社會力量范圍之外，在同一層次同時采用機構性質和專業邊界兩個分類標準，不符合邏輯規范。二是邏輯交叉。陳建等將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檔案管理界定為“公民、法人或其他社會組織按照國家有關規定，以線上或線下的方式依法參與公共檔案資源的形成、收集、管理、開發利用等業務建設以及檔案立法、決策、執法、監督等公共管理服務的權利和行為”[10]，將社會力量界定為非政府機構或個人，并在后續研究指出“社會力量包括公民、行業組織、企業、法人、非政府組織、社區組織等一切非官方的法律主體”。[11]但《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總則》規定，行業組織、社區組織等社會團體以及企業都屬于法人的范疇，將法人與行業組織、社區組織、企業等并列存在邏輯交叉的錯誤。筆者更認同政策對社會力量的界定。

1.3 社會力量與倡導對象存在概念交叉關系

從筆者對檔案倡導的內涵界定可知，檔案倡導是檔案部門（人員）積極對其他部門或公眾產生影響，引導外界朝檔案部門期望的方向發展或轉變的過程。“其他部門”和“外界”均強調以專業為邊界選定檔案倡導對象，即檔案倡導應以非檔案專業機構或社會公眾為對象，引導其為檔案事業貢獻支持性資源。

社會力量按專業邊界可以分為檔案專業的社會力量和非檔案專業的社會力量（見圖1）；檔案倡導對象按機構性質則分為政府機構和非政府機構（見圖2）。因此，社會力量與檔案倡導對象存在概念交叉，社會力量中既非政府也非檔案專業且能為檔案事業發展帶來支持資源的各類組織、機構和個人，才是檔案倡導對象。簡言之，檔案部門可將非檔案專業的社會力量（下文簡稱“非專業社會力量”）作為倡導對象，通過游說、引導、勸說等手段，提高其為檔案部門貢獻資源的意愿。

2 《規劃》要求與檔案倡導的理論關聯

《規劃》內容已然呈現出檔案倡導的思想萌芽。需要注意的是，《規劃》中的社會力量指非政府機構，而檔案倡導是指檔案部門僅對非專業社會力量實施倡導。據此，筆者聚焦非專業社會力量能為檔案事業貢獻的支持性資源，并根據各類資源的重要程度，闡述《規劃》內容中倡導思想萌芽的具體表現。

2.1 面向社會力量征集檔案資源作為工作基礎

《規劃》“鼓勵社會和個人向國家檔案館捐贈檔案”[12]，符合爭取館藏資源的檔案倡導目標。非專業社會力量在私務活動中形成或積累了大量私有檔案，其中對國家和社會具有保存價值的檔案資源也是國家檔案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規劃》為檔案部門向非專業社會力量獲取檔案資源奠定了政策基礎，檔案部門應向非專業社會力量積極實施倡導，以豐富館藏資源，完善館藏結構，體現出館藏資源社會化的趨勢。

2.2 鼓勵社會力量參與檔案活動作為服務目標

《規劃》要求“統籌館（室）藏資源，積極鼓勵社會各方參與，圍繞重要時間節點、重大紀念活動，通過展覽陳列、新媒體傳播、編研出版、影視制作、公益講座等方式，不斷推出具有廣泛影響力的檔案文化精品”。[13]這要求檔案部門采取有效措施吸引非專業社會力量走入檔案館，在全社會吸引并培育長期、穩定的用戶，呈現出用戶資源社會化的趨勢，實現爭取用戶資源的倡導目標。同時，《規劃》鼓勵非專業社會力量參與檔案活動，為檔案部門運用倡導將其轉化成檔案部門穩定、持續的用戶資源提供了條件。

2.3 鼓勵社會力量參與和資金投入作為保障條件

（1）吸納社會力量參與檔案工作

一方面，《規劃》提出“鼓勵、引導、規范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務”[14]，鼓勵檔案部門將社會力量吸納到檔案工作中，借助眾包等方式補充檔案工作所需的人力資源；另一方面，《規劃》“鼓勵檔案學會等學術團體、行業組織及市場主體開展檔案團體標準和企業標準制定修訂工作”[15]，吸納行業組織、市場主體等社會力量成為檔案標準體系的建設者，為檔案事業提供智力支持，呈現出人力資源社會化的趨勢，實現爭取人力資源的檔案倡導目標。新加坡國家檔案館公民檔案管理員計劃中的 Warta Malaya 翻譯項目，借助公眾力量將爪哇文報紙檔案譯為英文，使非爪哇文讀者可以更輕松地獲取并利用相關檔案[16]，彌補了該館人力不足、人才隊伍知識結構單一等局限。因此，檔案部門可向非專業社會力量實施檔案倡導，吸納更多的人力資源，實現檔案工作的最大效能。

（2）鼓勵社會資金投入檔案科研創新

《規劃》提出“鼓勵社會力量參與和支持檔案事業發展，引導社會資金投入檔案科研創新領域”。[17]這呈現出檔案事業資金來源社會化的趨勢，能為檔案事業發展和檔案科研創新吸納政府之外甚至專業之外的資金資源，有利于打通社會資金支持檔案事業的渠道，提升檔案工作水平和科研創新能力，符合爭取資金的檔案倡導目標。國外已有相關成功案例，如美國斯隆基金會便為卡內基梅隆大學提供了建立機器人檔案庫的資金支持。檔案部門可通過倡導，提高非專業社會力量為檔案部門捐獻資金的意愿，爭取資金資源，豐富檔案事業的資金支持體系。

綜合而言，《規劃》鼓勵社會力量加入檔案事業，能為檔案事業帶來豐富的支持性資源，契合了檔案倡導的目標。如果檔案部門從《規劃》內容中能夠理解檔案倡導與社會力量的緊密關聯，就能認清《規劃》對檔案倡導的政策指導價值，從而更有效地開展倡導實踐，助力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

3 檔案倡導應成為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的新目標

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是十四五期間我國檔案事業發展的總體要求。筆者將其界定為“檔案事業貫徹先進理念，提質增效、創新為先，實現質與量的平衡發展”[18]，這要求檔案事業朝著均衡、效益、共享、創新、可持續的方向發展，而歐美發達國家檔案機構近些年積極開展的檔案倡導實踐所取得的成效，符合我國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的要求。

第一，檔案倡導的“外向思維”符合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貫徹先進理念”的要求。檔案倡導要求檔案人員遵循“外向思維”，向非檔案部門展示檔案工作的重要性，增強他們的檔案意識。美國國家檔案與文件署（NARA）2003年發布的戰略方向中提出，通過檔案倡導的策略積極提高外界對文件檔案管理的意識，以推動電子文件管理進程，并明確規定不同級別工作人員履行檔案倡導的職責。[19]雖然這一戰略方向現已不再實行，但其表現出的“外向思維”值得我國檔案部門借鑒。這要求檔案部門打破傳統內部局限的工作模式，主動對外展現檔案工作價值，讓非檔案部門認識到檔案工作對各項業務的支撐作用，提高其對檔案工作重要性的認識，提高檔案行業的影響力和話語權，進而實現檔案事業的提質增效。

第二，檔案倡導能提高社會檔案意識，符合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提質”的要求。檔案倡導能加強檔案部門對社會公眾的影響，提高社會公眾的檔案意識。據筆者調研，美國檔案工作者協會（SAA）不僅通過線上舉行“咨詢檔案工作者”等檔案倡導活動，還指導會員機構實施檔案倡導，以提高全社會的檔案意識。同時，SAA的公眾意識委員會開設博客“檔案意識”（Archives Aware）[20]，公開一系列資源和工具包，為各檔案機構提供對外拓展所需資源和培育提高社會意識的技巧。社會檔案意識的不斷提高，能夠不斷提升檔案部門從外界獲取各類資源的可能性，這就有助于提高檔案日常管理和服務的質量，實現“資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良性循環，契合了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中提高檔案工作質量的目標。

第三，檔案倡導能為檔案事業發展爭取支持性資源，符合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增效”的要求。拉里·哈克曼指出“每個檔案館都需在負責預算、人事、法律顧問、發展、通信、信息技術及設施和建筑服務等核心組織職能的關鍵決策者之間建立盟友和支持者”。[21]在資源為王的時代背景下，美國檔案部門已樹立效益觀和效率觀，主動向社會各界爭取支持發展的資源，而非被動等待政府分配資源，實現降本增效。典型案例是美國檔案工作者協會（SAA）通過國會山活動積極向決策部門爭取政策支持。檔案倡導能拓寬檔案事業發展所需支持性資源的渠道，節約征集館藏資源、購買人力物力資源的時間和金錢成本，提高檔案工作的效益和效率，符合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增效”的要求。

綜合而言，檔案倡導在發達國家的成功應用彰顯了其重要意義，既凸顯了檔案倡導的前沿性，又表明檔案倡導與我國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的契合性，我國檔案部門應充分重視檔案倡導，并將其設定為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的新目標。

4 新目標導向下的政策完善建議

作為我國檔案事業高質量發展的新目標，各級檔案主管部門應以政策對檔案倡導加以規范和引導。主管部門可從與檔案倡導關聯緊密的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業入手，增強檔案部門的倡導能力。《規劃》對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業的規定雖已表現出檔案倡導的思想萌芽，但仍未達到檔案倡導的高度。因此，筆者基于《規劃》可能存在的不足，從檔案倡導的要求出發，提出未來政策的完善建議，以供參考。

4.1 將檔案倡導及其與社會力量參與的關聯納入政策

《規劃》尚未體現檔案倡導與社會力量參與的理論關聯。《規劃》雖認可社會力量對檔案事業的支持和貢獻，鼓勵其參與檔案事業，但尚未說明吸納社會力量參與的目標之一是爭取支持性資源，這將削弱檔案部門吸納社會力量參與檔案工作的目的性，不利于檔案部門獲取社會資源。

據此，建議主管部門應將檔案倡導寫入檔案政策，闡明應通過檔案倡導吸引更多非專業社會力量為檔案事業貢獻資源。國內外皆有非專業社會力量為檔案部門貢獻人力資源的成功案例。國外典型案例是梵蒂岡秘密檔案館招募高中生開發人工智能語言，識別檔案中的手寫拉丁文。[22]國內典型案例是天津泰達圖書檔案館于2021年寒假招募青少年志愿者，負責協助整理檔案資料等工作。[23]兩則案例啟示我國檔案部門不能將吸納非專業社會力量參與的目標簡單設定為完成事務性工作，而應樹立爭取資源的“效益觀”，將非專業社會力量視作支持性資源的重要來源。

4.2 以政策明確檔案部門主動實施倡導的責任

《規劃》尚未要求檔案部門主動采取倡導行動。《規劃》鼓勵社會力量為檔案部門貢獻館藏資源、人力資源和資金資源，鼓勵社會力量積極轉變為檔案館的用戶資源，但尚未要求檔案部門主動采取倡導行動。這將難以提升非專業社會力量向檔案部門捐贈檔案和資金的意愿，也難以吸引其成為檔案館的穩定用戶。如今，國外檔案部門常面臨資金不足的難題，而社會資金的注入能有效緩解這一困難。典型案例是全球性社會組織“變革倡議”的資金援助讓陷入生存危機的互聯網沖突檔案館重獲新生。雖然我國的行政體制與國外不同，我國檔案部門所需資源多由政府提供，但上述經驗啟示我國檔案部門須重視社會資源的重要價值，樹立“資源社會化”的理念，在政策允許的前提下拓展資源來源，以更主動的姿態向非專業社會力量爭取支持性資源，實現館藏資源、人力資源、用戶資源以及資金資源的社會化。

據此，筆者建議需在政策中規定檔案倡導作為檔案部門的責任。應明確規定檔案倡導的實施主體是檔案部門，闡明實施檔案倡導是檔案部門及其人員的重要責任。在此基礎上，明確規定各級各類檔案部門及其人員在倡導工作中的分工和職責，確保各級各類檔案部門在倡導實踐中各司其職，實現檔案倡導行為的有序、高效開展。

4.3 鼓勵非專業社會力量開展檔案倡導

《規劃》忽視對非專業社會力量的倡導。《規劃》僅強調吸納檔案學會等團體、行業組織開展檔案團體標準和企業標準制定修訂工作的發展方向，但忽略了非專業社會力量在相關工作中的重要作用。如今，前沿技術在檔案工作中得到了廣泛應用，信息技術等領域社會力量的參與能顯著提高檔案工作的技術水平。國內外檔案部門已有不少通過社會力量參與檔案工作、解決檔案工作技術應用的成功案例。國外典型案例是英國威爾士政府與科技公司MirrorWeb開展合作，運用后者先進的云存儲和檢索技術，全面存檔城市數字歷史，并使城市數字歷史可被利用者高效檢索。[24]國內典型案例是湖南長沙市檔案館借助某科技公司提供的多維檔案縮微數字一體化技術，以高分通過“全國示范數字檔案館”系統測試。[25]上述案例啟示我國檔案部門不應將非專業社會力量隔絕在檔案事業發展之外，而應通過有效的倡導手段，吸引非專業社會力量為檔案事業的發展貢獻支持性資源。

據此，筆者建議檔案主管部門需出臺鼓勵型政策增強檔案部門對非專業社會力量的倡導力度。應在政策中明確鼓勵非專業社會力量在檔案部門的主導下參與檔案工作，既打通非專業社會力量參與檔案事業的渠道，為檔案部門向非專業社會力量實施倡導奠定政策可行性；又引導檔案部門樹立“外向思維”，在日常工作中加強與非專業社會力量的聯系，爭取更廣泛的社會支持資源。

*本文系國家檔案局科技項目“面向高質量發展的綜合檔案館服務創新策略”（項目編號：2021-R-08）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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