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 燁,汪祝華
(安徽中澳科技職業學院,安徽 合肥 230000)
高校畢業生作為人才(產品)質量主體,其就業質量如何不僅關系到企業及社會經濟各部門的發展效率,更對學生個人及家庭的前途發展有著直接的影響,最終關系到社會的和諧與穩定。而對各高校而言,畢業生就業質量評價是其人才培養質量的風向標,對于人才質量反饋具有重要意義。《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明確指出應將畢業生就業質量評價作為健全職業院校評價體系。開展高校畢業生就業質量評價具有重要的意義和價值。
有學者認為,就業質量體現的是勞動者個體通過就業所獲得的價值和效用;也有學者認為就業質量不僅包括了畢業生對從事的工作與其接受的教育程度、所學專業、就讀院校的培養目標以及就業意愿的符合程度,還包括政府對高校培養人才、用人單位對畢業生的滿意程度。毋庸置疑,不同主體對教育需求的差異導致他們對就業質量的評價標準和尺度也不盡相同。
筆者認為,就業質量應包括質和量兩個層面,量的方面主要通過就業率得以體現,質的方面主要體現為各需求主體方對于大學生就(擇)業預期的實際滿足程度以及大學生在就業過程中呈現的心理傾向和價值追求等。
文獻研究表明,現有高校畢業生就業質量評價體系研究多以高校為評價操作主體,即便引入第三方,也是受高校或教育主管部門委托居多,高校畢業生質量評價現狀存在“評價主體單一化、評價標準不統一、評價結果也難以滿足多元化的需求”等問題。
筆者認為,大學生自身兼具人才(產品)質量客體和主體的雙重屬性,作為具有獨特意識和意志活動的社會存在,對于其自身作為人才的基本屬性(即大學生自身所具備的知識、技能、綜合素質等)是否符合社會企事業單位或人才市場提供的崗位標準具有最直觀的感受和評價,應該成為人才質量檢驗的重要主體。
為體現大學生就業的心理傾向和價值追求,在研究過程中,筆者以文獻研究為基礎,對現有關于就業質量評價的文獻內容進行分析,并對涉及的就業質量評價指標詞匯進行頻次統計分析,另外結合71名就業一線專家老師的評議結果,初步提取有關就業質量評價詞匯26個。
對就業質量評價詞匯清單進行梳理,根據就業質量概念界定及研究構想,將26個指標詞匯分別歸置于就業社會效益、各方滿意與認可度、人職匹配程度、薪酬與福利保障、職業發展前景、工作條件保障、工作穩定性七個評價維度。使用五級量表從計分,要求調查對象根據給定詞匯在就業質量評價中的重要性程度作出選擇。另設置涉及14個人口學變量以及16個對于高校大學生就業產生潛在影響的因素調查題項,以抽樣調查的方式在皖、蘇、粵等省市14所高校進行網絡問卷調查。回收個案數據1041份。
(1)項目分析。對收集數據預處理,將個案總分分別為26分和130分(總題項是26題)數據作為無效數據予以刪除,獲得有效個案數據958份。計算個案在26個就業質量指標詞匯題項上的總得分,從低到高進行排序,分別取總分靠前的27%個案數據記為低分組,排序靠后的27%個案數據記為高分組。對高分組與低分組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顯示,低分組和高分組所有題項總分變量差異非常顯著(P<0.05;P<0.01),項目區分度良好,見表1。

表1 高分組與低分組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
(2)效度檢驗。本研究的內容效度主要由廣泛的文獻研究以及就業一線專家老師參與評議而達成。探索性因子分析適用于不太成熟的問卷結構效度檢驗。基于此,本研究首先進行KMO值和Barlett球形檢驗。
如表2所示,KMO值大于0.9,Bartlett檢驗結果對應P值小于0.05,兩項指標均提示數據非常適合進行因素分析。介于此,筆者將958個有效數據隨機分成兩半,分別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驗證性因素分析。

表2 KMO 和 Bartlett 球性檢驗結果
(3)探索性因素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主要用于濃縮測量項,將所有題項濃縮提取成幾個概括性因子,達到減少分析次數,減少重復信息的目的。
本研究中,通過探索性因素分析的方法構建高校畢業生就業質量評價模型,根據特征根碎石圖的拐點提示(如圖1所示),抽取3個因子,通過主成分分析和方差最大旋轉的方法進行初步分析,操作過程中,將共同度以及因子負荷偏低的項目逐一刪除,直至因子結構基本穩定,累積方差解釋率達到82.998。

圖1 特征根碎石圖
如表3所示,F1因子解釋方差貢獻率為44.36%,F2因子解釋方差貢獻率為23.113%,F3因子解釋方差貢獻率為15.524%。大學生就業質量評價含3個因子,且因子負荷率均大于0.7,各因子變量負荷情況如表4所示。

表3 轉軸后大學生就業質量評價指標維度因子特征值及方差累積貢獻率

表4 大學生就業質量評價指標因子負荷表
(4)驗證性因素分析。探索性因素分析結果顯示,擬合優度卡方檢驗值CMIN/DF為4.303,小于5,顯示模型擬合可接受;近似方差均方根RMSEA是評價模型不擬合的指數,其值介于0.05和0.08之間,表示模型擬合合理;RMR小于0.05;GFI、NGI、RFI、IFI、TLI、CFI的值均大于 0.9;AGFI的值接近0.9,說明該評價模型尚可接受。
從整體上看,P值在所有測量項目上都呈現出0.001水平的顯著性(P<0.001);除了一次性就業率(V1)外,其余項目標準因子負荷率均在0.7以上,最高達到0.92(如圖2所示),說明項目與因子間有較強的相關關系。整體而言,因子與測量項目之間具有良好的對應關系,聚合效度較好。

圖2 就業質量評價驗證性分析模型圖
鑒于卡方擬合優度卡方檢驗值比較高,根據MI修正指數提示,結合本研究之理論構想,對就業質量評價模型進行局部修正(如圖3所示),修正后的模型擬合度指標變化說明,修正后的模型基本維度及項目沒有變化,但是整體擬合度更佳,見表5。

表5 大學生就業質量評價模型修正前與模型修正后擬合指標對照表

圖3 就業質量評價驗證性分析模型修正圖
(5)信度檢驗。使用SPSS22.0分別進行分半信度檢測和內部一致性信度檢測。結果顯示,Guttman折半信度信度系數達到0.874。內部一致性信度除F3因子內部一致性系數小于0.8以外,其余ɑ值介于0.891和0.958之間。說明問卷整體信度良好。
本研究提出了基于學生主體評價視角的就業質量評價維度的理論構想,構建了基于學生主體視角的大學生就業質量評價維度與指標體系,編制的《大學生就業質量調查問卷》設置包括就業價值觀、就業滿意度、就業率三個維度及個人能力的匹配度、職位提升機會、薪酬提升機會、職業培訓機會、學歷提升機會、薪酬水平、畢業生滿意度、家長滿意度、用人單位滿意度、一次性就業率、年終就業率11個二級指標,信效度檢驗符合測量標準,可以視為大學生就業質量的有效測量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