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識圖譜的綠色圖書館研究現狀與發展趨勢分析

高 恬

（南京中醫藥大學翰林學院，江蘇 泰州 225300）

1 引言

綠色圖書館（green library），可以將其理解為生態的、低碳的、環保類型的圖書館，在此類圖書館中，可以利用館內資源，通過教育、運行和宣傳等方式促使可持續發展理念得以傳揚[1]。崔旭在《美國綠色圖書館建設的理論、實踐及啟示》一文中指出：所謂綠色圖書館，可以從建筑實體、圖書館內部管理環節及讀者服務、圖書館的教育職能3個方面進行考量[2]。近年來，我國在研究高校綠色圖書館領域，從以下兩個方面著眼的文獻較多，一個是本著綠色發展的基本理念，將與其相關聯的理論與文化相融合，在圖書館建設中加以應用；另外一個是從現代生態角度重點關注圖書館內部的各種組織部分。研究中對于融入綠色理念的管理形式和相關服務內容進行探索，尋求綠色資源利用的最大化[3]。近四年來，學者對于綠色圖書館的建設工作和關注程度明顯降低，距離當前最近一次研究綠色圖書館的綜述停留在2017 年，目前對現有國內各視角綠色圖書館的研究綜述有待完善。在國家極力推動碳達峰、碳中和的背景下，筆者將應用CiteSpace 軟件繪制綠色圖書館領域的研究主題知識圖譜，進而根據可視化分析的結果對綠色圖書館的研究現狀、熱點進行總結，并對其研究趨勢進行展望。

2 數據來源和研究方法

2.1 數據來源

為保證文獻體量的充足性，同時保證文獻樣本的高質量，筆者選擇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為數據源，采用期刊+學位論文檢索，以“綠色圖書館”為主題，優選2000—2021 年間SCI 來源期刊等收錄的共397篇文獻作為研究的基本數據，將其中有關信息進行篩選，得到后整理為Refworks 文本格式，以方便后續應用。

2.2 研究方法

筆者使用文獻計量學方法，將397篇樣本數據導入Citespace 軟件中，經制作后，得到研究領域相關文獻的發文量趨勢圖、關鍵詞共現圖譜、關鍵詞聚類圖譜、時間線圖譜和突發詞探測圖譜，以洞悉和揭示綠色圖書館領域的研究熱點分布、研究類團形成、學科演進脈絡和未來發展趨勢；繪制得到作者合作網絡圖譜及機構合作網絡圖譜，以挖掘綠色圖書館研究領域的核心研究作者、權威研究機構以及作者/機構間的合作情況。

3 數據統計與分析

3.1 文獻總體情況及年度分布

以年份為單位將文獻進行整理，可以得到不同年份內取得成果的大致情況、基本走向和發展階段。筆者將2000—2021 年共397 篇文獻按時間順序進行排序，繪制成如圖1所示的圖表。從而可以推斷出，此時間段綠色圖書館領域的學科進展大概可劃分為3個階段：

圖1 2000—2021年相關主題文獻發表年度分布趨勢

一是2000—2009年處于深化成長期。發文量總體呈現波動上升趨勢，其中2002—2005 年是該領域研究的“萌芽期”，年均發文量首次超過10篇，研究基礎不斷夯實；2007—2009 年三年間，該領域迎來發展“高峰期”，年均發文量達到28篇，同比過去三年增長率高達168.75%，研究范圍持續延展。

二是2010—2018年進入穩定發展期。發文量呈現平穩波動態勢，領域內新發文量在23 篇/年波動，綠色圖書館領域學術研究熱點逐步趨于成熟。2018年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IFLA）將我國佛山市圖書館評選為全球“最佳綠色圖書館”[4]，標志著我國綠色圖書館領域發展迎來新的里程碑，也側面反映了該領域內研究工作的扎實成效。

三是從2019年起迎來新的發展階段。年平均發文量呈現下降趨勢，部分領域研究工作趨于飽和，但也持續涌現了互聯網+綠色圖書館、綠色圖書館在低碳城市中的作用、基于數字孿生技術的綠色圖書館等新研究方向。隨著經濟社會數字化轉型升級和“碳中和、碳達峰”等政策的落實，綠色圖書館領域將迎來新的發展階段。

3.2 科研主體分析

將樣本文件導入Citespace 軟件中，節選好其中的時間，設置切片為1 年，分22 個時間區段，其中涉及到的網絡節點有Institution（機構）、Author（作者），分別得到機構合作網絡圖譜和作者合作網絡圖譜。

3.2.1 機構合作網絡分析

筆者生成的機構合作網絡圖譜節點數量326個，連線數量61 條，網絡密度0.0012，圖譜有效性和顯著性良好，合作總體情況尚可。結合文獻基數和節點集中度，突出顯示累積發文量在兩篇以上的機構節點。根據圖2可得到以下研究結論。

圖2 2000—2021年相關主題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圖譜

一是核心機構定位結果，按照表1機構累計發文數量來看，中國國家圖書館、太原理工大學圖書館、南開大學商學院信息資源管理系、承德醫學院圖書館四大機構發表文章的數量排在前列，發文量保持在4 篇以上，且已經取得了較為顯著的成果。這類機構可以被理解為學科核心帶頭機構，可有目標性地與此類機構進行交流學習。

表1 2000—2021年相關主題Top10研究機構發文概況

二是國內相關機構在綠色圖書館領域的研究已經形成了幾個規模較大且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合作機構組合，典型的包括：以南開大學商學院信息資源管理系、包頭師范學院圖書館學系、寧波市圖書館為核心的機構合作團隊；以山東工商學院、魯東大學圖書館為核心的機構合作團隊；以遼寧中醫藥大學圖書館、中國刑警學院圖書館為核心的機構合作團隊等。這表明當前該主題領域的研究已經出現“多團隊多核心”模式，此模式在進行研究的過程中不會對部分核心機構產生過于嚴重的依賴情況，不但有利于形成較為完整的體系，也有助于整體實現進步。

三是負責綠色圖書館研究的核心團隊主要集中在工商管理類學科突出的組織以及培育方向較為多元的高校中，此外規模較大、發展較為完備的各地區圖書館也是主要研究機構；其中公共圖書館以中國國家圖書館、杭州圖書館、重慶圖書館等為代表；高校圖書館主要包括太原理工大學、承德醫學院、河北師范大學等高校圖書館；工商管理類、綜合類院校主要包括南開大學、山東工商學院、包頭師范學院等。

四是除上述核心研究機構外，其他機構發文量并沒有量級上的差距，且機構涉及范圍更廣，涵蓋清華大學、武漢大學等理工類高校以及廣東省建筑設計研究院、北京市建筑設計研究院等建筑類研究機構等。這表明綠色圖書館領域研究資源分布具有一定廣泛性，且領域內各研究主體已經具備合作意識。

3.2.2 文獻研究學者分布

筆者生成的圖3 作者合作網絡圖譜節點數量484 個，連線數量 211 條，網絡密度0.0018，圖譜有效性和顯著性良好，合作緊密程度良好。結合文獻基數和節點集中度，突出顯示累積發文量在兩篇以上的作者網絡節點，根據圖譜可得到以下研究結論。

圖3 2000—2021年相關主題研究學者合作網絡圖譜

一是核心作者定位結果，按照表2作者個人參與發文量看，董宇昭、???（韓）、亢琦、金明生、楊穎5 人發文量占據Top5，累計發文均超3 篇，在該領域研究造詣較深，可以被理解為學科核心帶頭人，也可有目標性地與該5位知名學者進行交流學習。

表2 2000—2021年相關主題Top10研究學者發文概況

二是領域內研究沒有大規模跨機構合作，合作態勢較為分散，但已形成幾個穩定的合作團隊，比如以包頭師范學院圖書館學系的亢琦、寧波市圖書館的徐益波為核心的研究團隊圍繞綠色圖書館理念與實踐開展了研究[5]；承德醫學院圖書館的孫彤、高雅佳、張松巖為核心的研究團隊聚焦綠色圖書館建設的意義開展了研究[6]；陜西理工學院的董宇昭、張顯鋒等為核心的研究團隊針對綠色圖書館在我國的研究開展情況、綠色閱覽環境構建等方面開展了研究[7]。此外，來自韓國的研究學者???（盧英姬）、???（洪秀智）對綠色圖書館建設意愿和發展現狀開展了研究；???（李恩珠）、???（潘植容）針對綠色圖書館環境友好性方面開展了研究。

三是近年來涌現了幾個新的研究團隊，石家莊鐵道大學建筑與藝術學院的高力強團隊近年來合作發文較為密集，與天津大學建筑學院合作圍繞綠色圖書館空間設計展開了新一輪的研究；杭州圖書館的黃林英團隊歸納了國內外綠色圖書館成功案例經驗，分析了未來發展方向[8]。上述團隊是領域內較有實力的研究力量，可予以重點關注。

3.3 研究熱點分析

對于熱點進行研究分析的重要性，體現在進行相關研究的人員對于熱點的基本情況較為了解，能夠幫助其更好地確認有良好前景的研究趨向。其中關鍵詞詞頻、中心度等參數是反映關鍵詞熱度的重要指標，共現、聚類等研究形式是反映關鍵詞核心地位的重要研究方法，綜合起來在一定程度上體現綠色圖書館領域的研究熱點。將相關數據導入Citespace 中，網絡節點設置為keyword，時間切片跨度設置為 1 年，設置 k 值=15，進一步精簡優化圖譜表達，最終運行生成包含337個節點和474條連線的核心關鍵詞共現網絡。

3.3.1 關鍵詞共現圖譜

筆者研究得到的關鍵詞共有235個，出現次數在5 次及以上的詞語數量為18 個，可以發現此領域內的基本研究框架已經搭建起來，研究熱點初步成型。根據圖4 關鍵詞共現圖譜可得到以下研究結論。

圖4 2000—2021年相關主題關鍵詞共現圖譜

一是結合詞頻分析得到表3 國內相關領域的排名前10 的高頻關鍵詞為：綠色圖書館、圖書館、可持續發展、高校圖書館、圖書館建筑、綠色建筑、綠色、圖書館建設、綠色服務、以人為本，這些高頻關鍵詞代表了熱度最高、基礎最扎實的研究方向，更受到研究學者的關注和青睞。

二是結合表3的關鍵詞中介中心度來看，可持續發展、綠色建筑、圖書館、綠色圖書館、生態文明是排名前5的中介中心度關鍵詞，這些關鍵詞對其他研究點起到了很強的關聯作用，眾多課題研究均繞不開上述關鍵詞方向，是領域內研究最主要的橋梁紐帶。

三是從表3的高頻關鍵詞首現年份分布來看，圖書館建筑、綠色環境等關鍵詞首先年份在2003年以前，是綠色圖書館領域較早形成的研究基礎。隨著研究的深入推進，逐漸衍生出綠色建筑、可持續發展、綠色服務、以人為本等更具環保理念的研究方向，研究內容也隨之進一步豐富。近年來，隨著我國綠色發展戰略的穩步落實，綠色圖書館在傳播綠色理念、提高公民環保意識等方面的作用愈發凸顯，領域內涌現了綠色生態、生態文明、綠色發展等關鍵詞，有關綠色圖書館的概念內涵和研究范疇有了極大拓展。

表3 2000—2021年相關主題文獻發表年度分布趨勢

3.3.2 關鍵詞聚類圖譜

為了研究主題之間的聚集情況，引進“對數似然率（LLR）”算法進行聚類標簽提取，確定K 后得到聚類模塊值Q=0.8731，大于0.3，意味著聚類結構顯著；聚類平均輪廓值S=0.9769，大于0.7，可以認為聚類是令人信服的，綜合來看，圖5 關鍵詞聚類圖譜是有效的，結合表4可得到如下研究結論。

表4 2000—2021年相關主題關鍵詞聚類信息

圖5 2000—2021年相關主題關鍵詞聚類圖譜

一是相關主題研究的排名前8 的類團分別是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綠色建筑、高校圖書館、圖書館建筑、低碳城市、和諧社會、環保。其中#0 及#1類團的聚類標簽均為“圖書館”，即類團內部關鍵詞可同步分析。

二是該領域類團間交叉現象不明顯，從側面反映各研究類團間獨立性較強，形成了相對獨立穩固、邊界清晰的各子學科。進一步觀察，#6 低碳城市、#7 和諧社會兩個類團有所重疊，關鍵詞“以人為本”是同時出現在這兩個類團內的核心關鍵詞，結合關鍵詞的高中介中心度參數特性，可判斷該關鍵詞是連接低碳城市與和諧社會研究方向的重要橋梁，在以人為本創建和諧社會和低碳城市的背景下，綠色圖書館是時代發展的必然產物。另外，類團#2“可持續發展”緊密程度=1，緊密程度=1，證明該類團內部的緊密程度極佳，研究方向相對成熟固化。結合相關文獻可知，該細分領域一方面研究在可持續發展要求下，如何在建筑設計與實施中貫徹綠色理念，解決建筑能耗問題，更好地進行節能減排和資源循環利用；另一方面研究如何發揮綠色圖書館的賦能作用，強化環境素養教育、傳播綠色理念等綠色信息服務功能。

三是從類團成員誕生平均時間來看，大部分類團的成員平均年份在2008—2014 年之間，結合文獻年度分布情況，經歷了2000—2008 年的深化成長期后，大部分類團研究合力在此階段形成，幾年間綠色圖書館領域研究范疇逐漸聚焦、研究成果持續豐富，初步形成固定的領域組合和研究模式。

3.3.3 關鍵詞時間線圖譜

此圖譜重點在描繪指定領域中相關成果的時間演進。根據圖6關鍵詞時間線圖譜，可得到以下研究結論。

圖6 2000—2021年相關主題關鍵詞時間線圖譜

一是圖書館類團中于2002 年誕生了“綠色圖書館”重點關鍵詞，該關鍵詞與2018 年誕生的“綠色服務”頻繁共現，結合相關文獻分析，綠色服務是綠色圖書館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既包含節能環保健康舒適的硬件設施，又包括健康和諧的讀者服務，相關研究多圍繞國外領先舉措對標及國內圖書館實踐研究兩種方式開展，預計未來以實踐案例為主要依托，進一步結合理論研究的相關文獻將更加豐富。

二是類團#0 圖書館中的關鍵詞“綠色服務”、類團#6 低碳城市中的關鍵詞“以人為本”和“生態文明”等與類團內首現年份早于和晚于自身的關鍵詞均有共現情況出現，在該方向研究路徑中發揮了承上啟下的作用，是綠色圖書館概念發展過程中重要的研究錨點。

三是類團#7 和諧社會、類團#8 環境分別從2014年、2017年開始逐漸趨冷，類團內不再誕生新的關鍵詞，關注該領域的研究學者也相應減少，可適當降低針對該領域的研究投入。另一方面，在2021 年相關文獻收錄較少的背景下，#6 低碳城市研究熱度依然延續不減，這主要受社會關注熱點的影響。習近平主席在2020年9月22日第七十五屆聯合國大會上提出我國二氧化碳排放力爭于2030 年達到峰值，2060 年前實現碳中和的“雙碳”目標；“碳達峰”“碳中和”在2021 年全國兩會期間再度成為熱詞。綠色圖書館作為建筑耗能減排的實踐先鋒，是實現低碳城市的主要路徑之一，而低碳城市建設是深入推進雙碳目標的核心抓手，預計該領域的研究將持續升溫。

3.4 綠色圖書館發展趨勢研究

突發詞探測的基本原理是某個關鍵詞變量的詞頻在短時間內激增。由于突發詞的突現狀態通常具有時間延續性，延續周期在兩年或者以上不等，因此可以用于輔助預判未來一段時間內的研究熱點和研究趨勢。同時，借助突發詞探測可以回顧哪些關鍵分支技術在什么時間段成為了熱點。在關鍵詞共現設置的基礎上，選擇Burst detection 進行突發詞探測，參數 γ 調整為 0.5，參數Minimum Duration 調整為兩年，得到圖7 突發詞探測圖譜。

圖7 2000—2021年相關主題突發詞探測圖

從突現時間看，自2000年開始，綠色圖書館的關鍵詞突現整體上呈現“基礎內涵完善、建筑設計優化、綠色理念升華”三階段態勢，與文獻概況及年度分布發展態勢總體一致。結合表5可知：

表5 2000—2021年相關主題關鍵詞突現統計

第一個階段從2000 年到2006 年，此階段爆發了“圖書館”“綠色環境”“綠色通道”等關鍵詞，該階段的研究多圍繞有關綠色理念在圖書館中的具體應用問題，將這一基礎概念、核心要素不斷完善，研究基礎穩步夯實。

第二個階段從2007 年到2015 年，隨著我國經濟社會全面發展和環保事業的持續推進，研究工作進入穩定發展期，對綠色圖書館領域的研究需求大大增加，此階段爆發了圖書館建筑、以人為本、LEED、建筑設計、生態文明、綠色建筑等關鍵詞，學術界對圖書館在建筑設計階段如何貫徹綠色理念愈發關注，同時國內外學者圍繞如何將LEED 評估體系應用于綠色圖書館建設展開了研究。此階段“綠色建筑”關鍵詞突現強度高達3.57，突現時間長達5 年，有力牽引了領域內的研究方向。

第三階段從2016 年至今，隨著“十三五”期間中央提出“綠色發展”理念，全國各地大力貫徹低碳經濟、資源節約和環境保護舉措，可持續發展意識深入人心。在此階段，領域內出現了“高?！薄翱沙掷m發展”“綠色發展”等關鍵詞，圖書館已經成為傳播綠色理念的重要渠道和開展環保教育的優質載體，學術重要性持續提高。同時鑒于關鍵詞突現具有延續性趨勢，加之政策推進、產業關注和技術迭代具備周期性，可以判斷未來1-2年，“可持續發展”等關鍵詞以較高的頻率出現，所以在最近一段時間內有一定的研究價值，并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有較好的發展前景，引起了眾多相關領域人員的研究。

4 對我國綠色圖書館未來發展的啟示

筆者利用可視化軟件對中國知網收錄的綠色圖書館領域的相關文獻進行抽樣分析，以知識圖譜的形式將有關該領域的研究情況、大體趨勢等要素呈現明晰，經過數據分析得到以下結論：第一，綠色圖書館產業領域研究資源分布具有一定廣泛性，且領域內各研究主體已經具備合作意識，核心研究力量多分布在社會和高校圖書館以及工商管理類、綜合類高校中； 第二，通過詞頻分析方法確定了綠色圖書館領域研究的熱點，綠色發展、可持續發展將成為未來的研究趨勢，為后續研究積累新經驗，帶來新的啟示。當前，我國綠色圖書館建設仍存在區域發展不均衡、綠色管理服務開展較少、理念教育有待加強等問題，想要在改善的基礎上進一步實現提升，需要我國圖書館界的共同努力，才能全面推進“十四五”時期圖書館的高質量發展。現基于綠色圖書館領域相關文獻的分析，梳理出3點啟示。

4.1 加強綠色理念與圖書館高質量發展的深度融合

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自2016年起正式設立了IFLA 綠色圖書館獎，這是國際圖聯頒發給全世界圖書館領域的最高榮譽獎項，設立的目的是為了嘉獎對環境可持續性發展作出承諾與實踐的最佳綠色圖書館，傳達圖書館對環境可持續性的信心和承諾，增強圖書館服務于環境教育工作中的社會責任感和引領意識[9]。在此國際背景下，無論是公共館還是高校圖書館，都應該將綠色發展理念根植于圖書館建設過程。我國圖書館不僅要求管理人員發揮其管理作用，在日常管理中自覺踐行綠色理念，也應要求領導人員積極將綠色理念在館內實現良好推廣，依據綠色發展相關標準對本館內的制度進行改革[10]，制定高質量圖書館發展規劃，不斷提升綠色圖書館的內在服務與管理。

4.2 構建切實可行的綠色運營模式，培養綠色空間服務能力

在綠色發展理念的指導下，從服務環境、服務過程、服務實施、服務效果等方面探討讀者關于資源建設、空間布局、閱讀環境、閱讀方式、閱讀設施等的綠色訴求，構建一套適合本館實際情況的綠色運營模式，強化圖書館在運營過程中的綠色監管、綠色控制和綠色體驗，以更好地實現圖書館節約資源、降低污染、綠色閱讀、環保健康、重復使用、多次利用、循環再生和保護自然的綠色發展目的[11]。隨著時代的進步，綠色圖書館在空間設計上應該更加注重功能化和人性化，培養綠色空間服務能力，滿足讀者的多元需求，為讀者提供更多、更舒適的閱讀空間、信息共享空間。

4.3 以多元化、全方位、多角度、常態化的方式組織開展綠色閱讀活動

通過研究綠色圖書館行為，創新實踐形式與內容，在閱讀推廣活動中賦予圖書館綠色信息素養教育多層次化、立體化。進一步推動智慧圖書館建設，持續開展綠色生態系列講座、自然博物圖書共讀分享活動；公共圖書館應重視加強“圖書館+城市書房”的合作模式，將其不斷延伸至全民閱讀理念，更好地促進區域內的文化和旅游的相互融合；與此同時，各地公共圖書館和高校圖書館也應該加強聯動，組織更多的新生力量參與到共同傳播創新生態理念的隊伍中去，為城市生態文明發展貢獻圖書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