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五育融合”的項目式學習活動設計類型與策略*

劉奕冉 夏永庚

（湖南科技大學教育學院，湖南湘潭，411201）

從2018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的講話到《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政策文件的出臺，“五育融合”已經成為當前我國基礎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新趨勢與新方向。但長期以來，由于受工具化、功利化教育觀的影響，“我國基礎教育領域存在學科中心主義和功利主義誤區，導致在具體實踐中，五育內部邏輯分裂、五育目標過度分解、五育過程零散分割”[1]，推進“五育融合”面臨著諸多困境與挑戰。項目式學習作為促進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的重要手段，強調以學生為中心，以跨學科主題的方式開展學習，對于推進五育融合具有重要的價值。

一、項目式學習實現“五育融合”的優勢

“作為新時代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的重要頂層設計”，五育融合是“極具時代特征和創新價值的教育理念，對推動教育變革與發展，培養學生綜合素養，促進學生全面發展意義重大”[2]。但“任何教育思潮和教育理想的實現，都需要依賴于特定的課程形態和實施方式”[3]。為了培養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的時代新人，項目式學習因其自身的育人效能而逐漸成為實現五育融合的有效方式。

1.項目式學習在目標上具有多元性

作為一種整體性的設計活動，項目式學習的目標不是單一的，而是多元的。豐富多樣的項目式學習主題有利于激發學生主動探究的興趣。而每一個項目主題的學習，都需要學生投入充沛的精力與體力，調動多方面的知識與能力，將堅定的意志、頑強的精神、愉悅的身心融入問題解決的過程中。唯有此，學生在完成項目式學習活動中才能達成知識學習、思維發展與人格養成的統一。

項目式學習在目標上著眼于人的全面發展，指向學生核心素養的培育與落實，而“學科核心素養是全面育人價值的集中體現，各學科核心素養本身蘊含了‘五育’的特性與教育價值，綜合融通了‘五育’的內容”[4]，有利于實現德智體美勞的全面發展。項目式學習通過讓學生經歷問題解決與任務完成的過程提升能力、完善品格，使學生的審美體驗、道德感體驗、文化體驗與勞動體驗得到增強，進而實現精神與身體的和諧統一。

多元的項目式學習目標使學生的發展不只限于一育，站在培養“完整人”的立場，在促進智力增長的同時，發展學生優良的品德、高尚的情操、健康的身心、正確的態度與崇高的價值觀。項目式學習目標的多元性為學生的全面發展提供了價值引領，有利于學生朝著“五育融合”的目標邁進。

2.項目式學習在內容上具有豐富性

多元學習目標的達成，需要多元而豐富的內容做支撐。項目式學習的內容包含豐富的要素，其主題可以來源于學科或學生成長發展中的某一問題，也可以是某一社會問題、歷史問題等。項目式學習活動內容的豐富性主要表現在以下兩個層面。

（1）項目式學習活動類型的多樣性

根據不同的主題來源，項目式學習活動可以是學科類、德育類、藝體類、勞育類等，不同類別的項目式學習活動在主要達成某一目標的同時，還可以讓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兼及其他目標。當各種類別的項目式學習活動一起組成學生的學習內容體系時，五育融合的目的就在項目式學習活動過程中實現整體的達成。

（2）項目式學習過程涉及內容的多樣性

項目式學習活動的主題，雖然是以某一個領域為主導，但其內容體系卻并不局限于單一領域，而是兼及多個不同的學科、不同的領域而設計的。要么是在解決某一問題的過程中需要涉及多個學科領域的知識，要么是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學生所接觸到的和所收獲的是多方面的內容和成果。比如河流污染的治理問題，學生在討論并提出解決方案的過程中，就有可能會涉及化學、生物、環境、經濟、政治、管理等多學科領域的知識，而且在解決這個問題的過程中所培養和發展起來的觀察能力、溝通能力、整體意識、環保意識、審美意識、意志品質等，是任何一個單一知識與技能的學習所不能實現的。因此，項目式學習的推進對學生的“整全發展”具有重要價值。

項目式學習不但能夠通過創設真實的問題情境引導學生主動探究，還能夠通過創設一種情境滿足多育培養的需要，既能擴大學生的知識面，又有利于培養學生健康向上的價值觀念，提高學生的審美感受力、審美創造力及審美情趣，促進身心的健康發展。項目式學習內容的豐富性為學生搭建了全面成長的平臺，提供了更多的發展可能，有利于實現“五育”的深度融合。

3.項目式學習在過程中具有生成性

項目式學習是一個持續的實踐過程，在其中肯定有知識和技能的學習，但這不是全部。在基于真實情境的問題解決過程中，學生能將知識、技能轉化為能力，進而生成想要學生實現的素養，達成項目式學習本身預設的目標。但是，項目式學習也是一個動態的學習過程，隨著活動的開展會產生一些預期之外的變化，從而獲得意外的收獲，因而具有生成性。

在項目式學習活動中，學生會圍繞驅動性問題展開豐富多樣的探究活動，并形成不同表征形式的探究成果。隨著任務的推進，學生還會面臨許多新的問題情境，當現有的知識儲備不足以支撐其解決當下面臨的問題時，學生會主動加強學習，完善知識結構，養成良好的學習品質。在解決難題的過程中，學生逐漸學會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方法性知識。方法性知識是一種程序性知識，學生必須在實際的操作過程中才能獲得。因此方法性知識既是項目式學習設計預設的知識，更是學生在實際操作過程中生成的程序性知識。另外，學生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會逐漸養成不怕困難、迎難而上的無畏與樂觀精神，在遇到挫折乃至失敗時能夠積極調節自身情緒，勇敢面對。在小組合作中，當同伴之間產生意見分歧時，如何化解矛盾，也生成著學生之間的溝通、理解、傾聽、共情等能力。所以，項目式學習的過程也體現出對學生成長發展的五育融合價值。

4.項目式學習在評價上具有綜合性

“項目式學習的評價強調主體多元、內容全面、標準合理、方法多樣”[5]，具有綜合性的特征。

在評價主體上，不再是單一的教師評價學生，而是所有能夠看到學生作品的人，包括校長、教師、家長、同學及學生本人都可以作為評價者。由于每個主體所關注的側重點不同，在評價中每個學生都更有可能被看見，學生身上不同的閃光點都能得到賞識。

在評價內容上，不僅關注學生對核心概念的掌握情況、知識技能的運用程度，而且更關注學生問題解決能力、批判性思維、創新性思維等高階能力的發展，以及在這一過程中學生的道德修養、審美能力、身體素質、勞動觀念等非智力因素的提升。

在評價標準與方法上，不再以分數作為評價學生的標準，而是堅持全面、科學、客觀、公正地評價學生的成長和發展。項目式學習的評價不同于一般的紙筆測驗，而是一種基于真實情境問題的評價。通過持續的過程性評價與表現性評價，能夠讓學生“在解決真實情境問題的過程中，使主體有可能由此確認自己在有益、明智、健康、美妙、實在地做事”[6]。

項目式學習評價的綜合性能夠引導“五育”進一步走向融合，為基于“五育融合”的項目式學習活動實踐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二、基于“五育融合”的項目式學習活動類型

項目式學習對于實現五育融合具有重要的價值。根據項目式學習主題來源的不同，實現“五育融合”的項目式學習活動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四種類型。

1.學科主導型項目式學習活動

學科是學生學習的主要對象，是各類知識的主要承載體，其對學生成長和發展的價值也是多元的。因此，以學科為基礎構建學科主導型的項目式學習活動是推進五育融合的主要類型。

學科主導型項目式學習活動即以學科為基礎，根據跨學科的理念，依據課程方案和課程標準的要求，圍繞關鍵概念或核心知識，選取與真實生活相近的主題，通過持續的實踐操作，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培養學生良好的學習品質和勇于探索的精神，促進學生思維品質的發展、情感態度的養成。

知識只有與實際生活相連，并為生活所用，才能發揮出更大的育人價值，正如杜威在《學校與社會》一書中所指出的，“當兒童生活屬于這個共同世界的各種各樣的而又具體和生動的關聯之中，他的各門學科就自然地是統一的，使各種學科互相聯系起來就不再成為一個問題。教師不必窮思竭慮地在歷史課中編排一點算數，如此等等。使學校與生活聯系起來，那么一切學科就必然相互聯系起來”[7]，五育自然融合其中。

2.德育主導型項目式學習活動

德育主導型的項目式學習活動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最直接也是最關鍵的類型。圍繞德育主題設計項目式學習有助于學生在活動中塑造、樹立與養成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與價值觀。

德育主導型項目式學習活動，主要以某一德育主題為核心，比如愛國主義、集體主義、誠信等，以合適的素材為內容，將相關的內容都組織串聯起來，讓學生在學習的過程中獲得多方面的成長和發展。比如對學生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可以以“長征”為素材，將歷史當中的長征知識、政治當中的長征精神、語文當中的長征詩詞、藝術當中的長征作品、體育當中的模擬長征遠足等組合起來，讓學生在學習、領悟、觀賞、體驗的過程中感受長征的艱難與偉大，進而實現知、情、意、行的協同培養和發展。

注重情感體驗是以德育為主導的項目式學習活動最大的特點。“體驗是學生對內在感受的不斷反省，是認知、情感及意志交融反應的過程，能促進學生道德感、審美感和理智感的形成和完善。”[8]在德育主導型項目式學習活動中，學生能夠深刻地認識到自己肩負的使命，增強社會責任感，從而提升學習的內在驅動力。在自覺獲得道德意識觀念的同時，還有助于激勵、凈化、升華學生的精神境界，提高審美修養。

3.藝體主導型項目式學習活動

以藝術和體育為主導的項目式學習活動注重“以情感人”，引發學生的主動思考和成長；“以體煉人”，塑造學生堅強的意志與品格。在藝體型項目式學習活動中，學生可以感受到愉悅的審美體驗、團結的體育精神，有助于促進腦體和諧，實現身心健康發展。

在藝術主導的項目式學習活動中，學生一方面在感受著各種美的事物和形象，接受著各種美的事物的感染和熏陶；同時，也在對“美的真諦”的各種理解和領悟中，潛移默化地接受“善”的意志，使品德得以升華、人格得以完善。此外，在對各種美的形象的設計與創作中，能夠激發學生的表達力、想象力和創造力，達到以美益智的效果。

以體育為主導的項目活動不但可以讓學生擁有強健的體魄，還可以磨煉學生的堅強意志，提高學生的思想境界。體育中的團結精神有助于學生養成良好的道德修養，擁有集體觀念。通過體育活動還能夠提高學生的大腦思維能力、反應速度、觀察能力和文化素養等，促進智力的提升。體育活動中所蘊含和表現出的運動美、精神美、力量美拓寬了審美領域，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

藝體主導型的項目式學習活動，可以是藝術或體育單一主題的設計，也可以是將藝術和體育融合起來設計，比如“繪畫中的體育”“體育中的美”等等。

4.勞育主導型項目式學習活動

以勞育為主導的項目式學習活動在目標上旨在培養學生的“勞動意識、勞動情感、勞動知識與技能、勞動精神”，使學生在活動中樹立正確的勞動認知、勞動態度與勞動價值觀，學會使用勞動工具，具備基本的勞動素養，在勞動實踐中真正理解“勞動最光榮、勞動最崇高、勞動最偉大、勞動最美麗”的含義，進而對勞動產生愉悅感，還能在勞動中加強對體能的鍛煉，實現以勞修德、以勞增智、以勞健體、以勞育美、以勞創新的目的，促進五育和諧發展。

勞育主導型的項目式學習活動，主要以真實生活情境為載體，引導學生在活動中動手、動腦，感受勞動的艱辛與收獲的快樂，綜合運用多學科的知識技能自主解決問題，從而培養良好的勞動素養，實現個體的全面發展。比如“烹飪中的藝術”“校服的設計與制作”“某某模型的設計與制作”等等。

“任何教育活動都是綜合的，承載著五育的職能，而不只是一育的職能。”[9]不管何種類型的項目式學習活動，其最終目標都指向學生核心素養的發展，通過與實際生活相結合的實踐方式，在以一育為主導的項目式學習活動中發現“五育”、滲透“五育”、落實“五育”，在“五育一體”的項目式學習活動中實現跨領域的學習和綜合素養的提升。

三、基于“五育融合”的項目式學習活動設計策略

“‘五育融合’并不必然意味著形式的多元、內容的多彩、環節的多層，而是對恰當、適宜、適度的融合育人效果的整體性追求，是從形式到內容、由表及里的本質融合，決不能為了融合而融合。”[10]因此，在設計項目式學習活動時必須牢牢把握整體教育活動的特質，首先要確定一個綜合且帶有一定挑戰性的學習任務；其次要設計一個真實或模擬真實的問題情境；最后要構建一個多元的學業質量評價體系。

1.確定一個綜合且帶有一定挑戰性的學習任務

項目式學習的學習任務是引導學習者主動進行探究與活動，促進深度學習的關鍵環節，學習任務的設計是項目式學習活動設計的核心。為實現“五育融合”的育人目標，在設計項目活動時，一定要確定一個綜合性的且帶有一定挑戰性的學習任務。

綜合性是實現多育價值的必然選擇，即在學習任務的設計上要考慮包含知識、技能、思維、方法、價值觀、審美、體育等多種綜合要素的整合性。項目式學習任務的設計需要整合多學科的知識與技能，強調用高階思維帶動低階思維，凸顯學科價值觀的引領，將知識學習、思維發展、情感體悟、道德認知、審美體驗等多元要素有機統一。項目式學習不是學科的活動化，而是學科核心知識在情境中的再建構與創造。因此，學習任務的設計不僅要體現出對核心知識的調動與應用，還應注意對學生思維能力的培養與激發，讓學生在完成任務的過程中勤于動腦，善于思考，促進批判性思維、創新性思維等思維能力的發展。

學習任務的設計應具有一定的挑戰性，這種挑戰可以是認知上的，創作上的，也可以是體力或勞動上的，但不能讓他們感到畏懼。“可見的學習始于有挑戰性的學習任務，當然，這種挑戰必須是適度的，恰好契合‘最近發展區’。當學生經過個體、團體的努力完成任務，他們才能體驗到學習成就感，而這種珍貴的學習體驗將成為學生繼續投入學習的重要內驅力。”[11]項目式學習在問題的設計上需要引導學生深入思考，能夠激起學生探究的欲望，讓學生明白任何事情的完成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必會經歷一個反復、曲折及艱辛的過程，而這一過程既是學習與進步的過程，更是錘煉意志、塑造品格與養成精神的過程。

比如前面已經提到的以“長征”為素材的項目式學習活動設計，就可以將歷史中的長征知識、政治中的長征精神、語文中的長征詩詞、藝術中的長征作品、體育中的模擬長征遠足等組合起來。綜合性表現在前面幾個部分，挑戰性體現在“體育中的模擬長征遠足”，根據學生的年齡階段，可以以5公里或10公里為限，要求學生在背負一定荷重的情況下，進行遠足體驗，讓同學們切實感受一下當年紅軍戰士長征的那種艱辛和困苦。如此他們才會真正有所感觸和體驗，才會真正有發自內在靈魂的追問與領悟！

2.設計一個真實或模擬真實的問題情境

問題情境是項目式學習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只有在真實情境中經歷不斷探究、持續實踐的過程才能真正實現“五育融合”。在項目式學習活動中創設真實的情境，不但能夠讓學習更加真實有效，還能讓知識在解決實際問題中得到很好的應用，進而促進知識的遷移。“抽象的知識只有融入真實的生活情境之中，才能夠體現其意義性與價值性，才能喚醒學生的需要，吸引學生的興趣。”[12]設計真實或模擬真實的問題情境，并非是要讓學生成為某一領域的專家，而是為學生提供像專家一樣看待世界和解決問題的機會，讓知識的學習不是限于“紙上談兵”，而是真正在實踐中探索，在行動中落實。

真實性的問題情境，比如“烹飪中的藝術”，要求學生做出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就是一個真實性問題（尤其是某些美食家，還特別強調菜的“型”）。為解決這個問題，學生首先就需要理解什么是“色香味俱全”？一個菜的色表現在哪些方面？香從何而來？味如何調理？這里面就涉及對菜品的設計、主輔料的選擇與搭配、調料的使用、火候的觀察、炒菜程序的設計等。能夠做出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一定是德智體美勞全方位發展和共同作用的結果。

模擬真實性問題，比如教師可以設計“我的商店我做主”項目式學習活動，讓學生以個體或集體的方式，設計一個商店的經營理念及具體營銷策略等，包括商店的選址、商店的經營范圍、商店的形象設計、商品的銷售對象，等等。當學生以商店店主的身份來思考問題的時候，思維將更加細膩而縝密。回答這些問題的過程，正是對學生觀察能力、判斷能力、分析能力、決策能力、創新能力等的培養與激發的過程，以及誠信經營、合法經營意識的滲透和培養過程，進而達到以勞促智，以德正身的目的。

3.構建一個多元的學業質量評價體系

項目式學習活動的學業質量評價是“通過創設學生各種學習情境與任務，系統搜集學生在任務完成過程及最終狀態的信息，呈現并鑒定其復雜性表現，從而推論獲得其素養習得的情況”[13]。以項目式學習推動五育融合發展需要在評價上全面衡量學生德智體美勞各要素的獲得情況，進而引導五育進一步走向融合。項目式學習的學業質量評價體系應做到內容全面、主體多元、方法多樣，關注對學生素養的全面評價。

在評價內容上，不僅僅是考察學生學科基礎知識與基本技能的掌握情況，還應關注學生在情感態度價值觀等方面的變化與學習過程中方法與能力的進步與提升，注重學生品德修養、人文素養、審美情趣、身體素質、勞動能力等的和諧發展，力求使評價內容更加全面。“該評價原則強調對評價對象各方面活動和發展狀況的全面關注，更為注重從德智體美勞等各個方面去全面評價學生，注重學生綜合素質的考察，關注學生積極的情感體驗、較強的審美能力等方面的發展。”[14]

在評價主體上，應將教師評價、學生自我評價、學生互評、家長和社會有關人員評價相結合，力求使評價更好地促進學生的成長與發展。由于不同評價主體各自所站的立場和角度不同，對學生在項目式學習活動中所取得的學業成就及學習表現也會做出不同的評價。多主體的項目式學習評價有利于評價結果更全面、客觀與真實。其中，學生自我評價與生生互評更突顯了學生的主體地位，不僅有利于加強師生、生生間的互動交流，形成良好的人際交往能力，更有利于激發學生參與項目活動的興趣，形成較強的自學能力，促進學生的可持續性學習與全面健康發展。

在評價方法上，采用過程性評價與表現性評價相結合的方式，全面反映學生學習的真實情況。“表現性評價不僅能檢測素養，更重要的是能促進素養的養成。”[15]通過觀察學生在真實或模擬真實的問題解決情境中完成學習任務的行為與表現，能夠綜合評價學生對知識的掌握情況與技術的熟練運用程度，同時還考察了學生在學習中的人際交往關系，以及所體現出的基本素養和道德品行、所展現出的精神品質和身心狀態等，使得評價內容更加豐富立體。

總之，項目式學習對于實現五育融合具有重要的價值，在未來還需繼續探索構建基于“五育融合”的項目式學習課程體系，提升教師指導“五育融合”項目式學習的專業素養，真正做到培育“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時代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