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珺

我們總在寫作時頻繁聽到“觀察”這個詞,比如,老師告訴我們,寫好細節,需要留心觀察、細心觀察。
我們還會在認識某種事物時頻繁用到“觀察”這個詞,比如,觀察一片爬山虎,看看它們是如何“向上爬”的。
觀察,更像是一種方法,通過它,我們得以進入某些探索空間,獲得我們想要的認知。我們古人講的“格物致知”,就是如此。
但你有沒有想過,“觀察”本身的意義呢?也就是說,讓我們把“觀察”當作觀察本身,而非僅僅是一種方法。
這聽上去似乎有點難理解,但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寫下《昆蟲記》的法布爾、寫下《蟲子旁》的朱贏椿,其實就是在做這樣的事——把自己置身于微觀世界中。于是,時間的流逝、生命的理解,與觀察緊緊聯系在了一起。
觀察昆蟲的“自殺”行為,與其說法布爾在觀察,不如說他是在思考?!拔覀儾粦焉暈橐环N享樂、一種磨難,而應該把它視為一種義務,一種只要一息尚存就必須全力以赴地去盡的義務?!?/p>
觀察一只蝸牛,與其說朱贏椿在觀察,不如說他是在欣賞。“傍晚了,小蝸牛還是沒看到太陽。但它一點不后悔,今天,它親眼看到了一只‘大鳥’的飛翔。”
其實,如若我們回溯,亦可以看到我們的古人對于觀察的理解。
觀察一只蜉蝣,古人有感而發: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于我歸處。
聽聞一只蟋蟀,古人感慨不已:蟋蟀在堂,歲聿其莫。今我不樂,日月其除。
僅古老的《詩經》中,鳥獸蟲魚草木等,就多達300 余種。而這些“觀察”,從不只是觀察而已。它深深融入了生活,它緊緊貼著人的情感,它讓人們的生活有了自然節奏。它是過程,是當下,是生活本身。
把觀察當過程,視觀察為當下,這是觀察的意義所在。
于是,我們因觀察收獲了認知,因觀察獲得了寧靜,因觀察而有了更寬闊的成長。
正如《蟲子旁》中所述:“這里,就是它們幸福的當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