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青 賈志敏
(內蒙古工業大學,內蒙古自治區 呼和浩特 010000)
“一帶一路”倡議自2013年提出,旨在發展中國同周邊沿線國家的經濟合作關系,打造政治互信、經濟互融、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自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先后四次參加內蒙古代表審議團,強調“文化認同是最深層次的認同,是民族團結之根、民族和睦之魂”[1]。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全面貫徹黨的民族政策,深化民族團結進步教育,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加強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促進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抱在一起,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2]內蒙古自治區(下文簡稱“內蒙古”)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戰略地帶,需積極發揮區域優勢同國內各省市及北方沿線國家發展友好合作關系。內蒙古于長期游牧生活中形成了一套適應其發展的傳統民族文化,凝結成大量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下文簡稱“非遺”),對鑄牢中國文化根基、堅定文化自信,激發民族文化創造活力具有重要作用。隨著時代發展,絲綢之路成為古代中國與西方所有政治經濟文化往來通道的統稱。除了“陸上絲綢之路”和“海上絲綢之路”,還有北向蒙古高原,再西行天山北麓進入中亞的“草原絲綢之路”等。因此,“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有利于內蒙古構建全方位非物質文化遺產網絡,增進與沿線國家的文化交流與文明互鑒。
立足于“一帶一路”視角對內蒙古文化的研究是學術界近年來新興的研究領域。通過文獻梳理發現,學者主要從“一帶一路”視角下內蒙古文化產業的發展、民族文化的教育、民族文化的交流、民族文化的傳承以及蒙古族傳統文化,如草原文化、農牧區文化、宗教文化等進行研究。現有的相關研究雖呈不斷增加之勢,但有關“一帶一路”視角對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研究仍不夠系統化和深入化。鑒于此,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探究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的價值體現,分析現階段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發展存在的問題,對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提出對策和建議,以期提高文化軟實力,實現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繁榮發展。
非物質文化遺產是經各族人民世代相傳的各種傳統文化的表現形式,是一個民族乃至整個國家無形的寶貴財富。內蒙古在長期歷史實踐中形成了蒙古族長調民歌、蒙古族呼麥歌唱藝術、鄂倫春的斜仁柱制作技藝、蒙古族的服飾圖案、祭敖包及鄂溫克的馴鹿文化等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彰顯北方游牧民族的特色與文化。近年來,國家對非遺工作加大投入,出臺相應的政策法規。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一次會議決定:批準于2003年10月17日在第32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大會上通過的《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公約》。第十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九次會議于2011年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中明確規定,“國家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采取認定、記錄、建檔等措施予以保存”,“對體現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具有歷史、文學、藝術、科學價值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采取傳承、傳播等措施予以保護。”[3]2009年3月,隸屬于自治區文化廳的內蒙古自治區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掛牌成立,標志著自治區非遺保護工作機構正式成立。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堅定文化自信,并于2018年3月參加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內蒙古代表團審議時提出,在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同時,要加強民族團結和民族文化的發展,以打造祖國北部邊疆亮麗風景線。內蒙古自治區政協十二屆委員會第二次會議提出《內蒙古自治區2019年度政協協商計劃》,其中第八條提出將“加強我區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和利用”列入協商計劃,以深入推進文明內蒙古建設[4]。2019年8月16日至22日內蒙古自治區錫林郭勒盟舉辦“共同傳承 共同弘揚——兩岸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與保護對話”的活動。
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將非物質文化遺產分為民間文學、傳統音樂、傳統舞蹈、傳統戲劇、曲藝、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傳統美術、傳統技藝、傳統醫藥、民俗十大門類。由表1可知,截至2021年10月8日,總體上看,全國涵蓋3610項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子項目,其中內蒙古自治區國家級代表性項目有106項,占全國比重約2.9%;全國共計國家級代表性傳承人3068人,其中內蒙古自治區國家級代表性傳承人共82人,約占全國比重的2.7%。縱觀表1發現,內蒙古自治區國家級代表性項目中“傳統音樂”類數量最多,包括“蒙古族長調民歌”“蒙古族呼麥”“蒙古族馬頭琴音樂”“蒙古族汗廷音樂”等共計23項,此現象與內蒙古自治區狹長的地理位置有關,由于區域面積較大,易創造出不同的傳統音樂風格。內蒙古自治區國家級代表性項目中“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占全國比重最高,約為5.4%,與內蒙古自治區牧民的生活娛樂方式息息相關,具體包括“達斡爾族傳統曲棍球競技”“蒙古族搏克”“蒙古族象棋”“沙力搏爾式摔跤”“鄂溫克搶樞”“布魯”“蒙古族駝球”等。內蒙古自治區“傳統音樂”項目的國家級代表性傳承人最多,為27人,約占全國國家級代表性傳承人總數的7.1%。但總體來看,“民間文學”“曲藝”“傳統技藝”“民俗”等項目的國家級代表性傳承人數量低于所屬的國家級代表性項目數量,傳承主體較少。

表1 內蒙古自治區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和傳承人數量及全國占比
內蒙古下設9個地級市、3個盟,由圖1可知,內蒙古的國家級非遺項目有106項。其中,通遼市、呼倫貝爾市、錫林郭勒盟均有國家級項目18項,約占據內蒙古國家級非遺項目總數的51%。從地理位置角度看,非遺項目數量多寡與北方少數民族聚居地有關,如北方鄂倫春族、鄂溫克族、達斡爾族主要聚居于呼倫貝爾市,少數民族在其獨特的生產生活方式下形成了豐富的傳統文化,隨著非遺工作的開展逐漸發現并加以保護。烏海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尚未存在,推測可能與烏海市主要以能源、化工、建材、特色冶金等以工業產業發展有關。烏蘭察布市國家級自治區非遺項目數量較少,究其根源與地理位置和城市化水平等密切相關。

圖1 內蒙古所屬盟市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數量
國務院先后于2006年、2008年、2011年、2014年和2021年公布了五批國家級項目名錄(前三批名錄名稱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實施后,第四批名錄名稱改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共計1557個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以下簡稱“國家級項目”),按照申報地區或單位進行逐一統計,共計3610個子項[5]。由圖2可知內蒙古的五批國家級項目共106項,其中,第一批內蒙古的國家級項目18項,第二批內蒙古的國家級項目最多,有38項,第三批內蒙古的國家級項目14項,第四批內蒙古的國家級項目19項,第五批內蒙古的國家級項目17項。

圖2 內蒙古的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名錄數量
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以其傳承人的實踐活動為主要載體的“活”的文化形態。確保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性,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所規定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重要原則之一。各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肩負著延續傳統文脈的使命,彰顯著遺產實踐能力的最高水平,還不斷地將天才般的個性創造融入傳承實踐活動中,對確保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持久傳承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國家文化主管部門先后于2007年、2008年、2009年、2012年、2018年命名了五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代表性傳承人。由圖3可知,內蒙古自治區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代表性傳承人數量基數小,但總體呈遞增趨勢。其中,男性代表性傳承人數量在五批項目名錄中均高于女性代表性傳承人數量,且增幅顯著。

圖3 內蒙古的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數量
綜上,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近年來不斷深入。首先,內蒙古積極性響應國家號召,“一帶一路”倡議下發展經濟的同時,發揮區域優勢和民族特色,加強對非遺文化工作的部署,組織開展大量非遺保護活動。其次,非遺項目數量的增加,國家級的非遺項目不斷增多,與各級政府真正深入民族地區不斷排查調研緊密相關。此外,還體現在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代表性傳承人逐漸增加,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的保護工作不斷完善。同時,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普及,廣大群眾“文化自信”得到提升,民族文化認同感增強,運用價值宣傳、媒體推廣、教育普及、旅游交流等形式使大量非遺文化現身社會生活中,提高了大眾對非遺文化的認知程度,拓寬非遺文化的國內外交流互鑒與發展之路。
“一帶一路”倡議為內蒙古發展經濟、加強國內外合作交流等提供機遇。面對文化多樣性局面,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發展面臨系列挑戰,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
當前國內外交往緊密,流動性加強,民族文化的交流與傳播機會增多,多元文化格局的形成為內蒙古非遺“走出去”提供可能。國際層面,內蒙古非遺項目與各國文化交流不夠深入,各地區特征較為顯著,力量較為分散,未形成系統的非遺文化傳播路徑,民族共同體意識有待進一步提高。國內層面,內蒙古作為“北方絲綢之路”的重要戰略地帶,雖然非遺項目類型豐富,但區域內各項目之間的關聯度較弱,未形成核心凝聚力。長期以來,少數民族文化保護主要依靠政府組織、驅動和投入,而民眾、企業和非政府組織的作用發揮不夠[6]。區域內非遺項目發展較為被動,各主體主觀能動性不足,未能發揮內蒙古地理位置、歷史因素、少數民族眾多、自然資源豐富等優勢樹立文化品牌。同時,仍存在區位優勢定位不夠、各主體及各非遺項目之間交流互鑒程度不深,交流方式較為傳統等現象。打造非遺核心競爭力,加強文化交流互鑒,是內蒙古現階段非遺保護的重要抓手。
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傳承人的保護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重要內容。通過資料收集發現,內蒙古自治區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主體呈現老齡化問題,如“傳統音樂”類項目中“蒙古族長調民歌”代表性傳承人大多出生在1950年以前,部分甚至出生于1931-1935年,“民間文學”“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等項目代表性傳承人亦呈現出老齡化問題。首先,非遺傳承人平均年齡偏高,由于其語言等文化儲備有限,全面系統地將非遺技藝傳遞給青年群體存在困難,青年群體不能良好地體驗學習非遺技術,導致對非遺技藝傳承的興趣逐漸弱化。其次,由于內蒙古地區生產生活方式的變化,部分非遺代表傳承人家中年輕勞動力外出,自身勞動程度較弱,為維持生計不得已放棄掌握的非遺項目;另一部分非遺代表傳承人搬遷城市,創作氛圍或空間減弱,創作率及創作意愿出現下滑趨勢。此外,受應試教育的影響,理論知識占據青年群體大量時間精力,對傳統非遺文化的傳承接觸機會較少,部分青年群體受外來文化以及城市化影響,過度崇尚外來服飾、音樂、節日等文化,對區域內非物質文化的關注度較低,進而導致非遺斷代及傳承問題加深。最后,社會主體對非遺的普及程度不夠,專業性青年學者不足等使得非遺傳承主體老齡化趨勢更加顯著。
古代絲綢之路主要以人為主體進行傳播,傳播方式較為單一,傳播周期較長,各區域間信息交流相對閉塞。“一帶一路”倡議于新時代新背景提出,國家信息網絡技術相對完善,居民生活步入5G 時代,文化交流不應拘泥于地域。首先,從政府角度看,受經濟條件與自身素質的影響,部分地方政府對非遺文化傳播手段的創新性與整合性思考不夠,對新興媒體的關注、資金投入、人才儲備和硬件建設等方面重視不夠[7]。其次,從地理位置看,由于內蒙古占國土面積較大,橫跨東北、華北、西北地區,接鄰八個省區,加大了各級組織開展調研工作的投入難度和進程緩慢程度,導致各地區交流成本增大,傳播路徑狹窄。同時,內蒙古部分地區信息基礎設施不夠完善,傳播途徑較為單一,通過現代信息技術進行宣傳的程度較低。再次,從非遺傳承人角度看,部分非遺傳承人未掌握新型傳播方式及渠道,造成非遺項目“重申遺,輕保護”的局面。如“一帶一路”的發展使得中國文化的傳播面臨語言限制的挑戰,我國“一帶一路”沿線地區所經國家眾多,語言較為豐富,國家間語言無法通用,為交流帶來一定困難,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我國文化的傳播與交流[8]。隨著時代與多媒體傳播技術的飛速發展,如蒙古族安代舞、達斡爾族魯日格勒舞、呼和浩特滿族太平鼓舞等一些原始的少數民族舞蹈文化傳播形式與手段不能順應潮流的要求,主要表現在新媒體領域與高校教育方面的局限[9]。“一帶一路”下內蒙古非遺主要以開展節日活動、非遺旅游、非遺項目座談會、非遺搶救培訓班、非遺展示館等傳統形式,受地域影響較大、居民體驗成本較高,干擾因素較多,與大數據、定制化參與、全息視頻、VR模擬體驗虛實結合等創新性傳播機制結合水平有待提高。
“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為內蒙古非遺發展帶來機遇的同時提出新的挑戰,堅持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切實高效加強內蒙古非遺保護,實現非遺文化的傳承和傳播, 針對內蒙古非遺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問題,提出以下建議及對策。
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認同問題本質上是一個文化認同問題, 涉及到兩個層面的認同問題:一種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對于民族國家文化身份認同的紐帶作用;另一種是人們自身對于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文化價值認同[10]。文化立場堅定程度在“一帶一路”的文化交流中不僅會影響到其對民族文化的積極推廣,也會影響到其對民族文化的優勢發掘,還很可能為其他文化所同化,喪失自己的文化立場[11]。2017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實施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發展工程的意見》提出:“我國要堅持交流互見、開放包容的文化發展理念。既不簡單拿來,也不盲目排外,吸收借鑒國外優秀文明成果,積極參與世界文化的對話交流,不斷豐富和發展中華文化。”“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文化互通就是中國在當代保護文化多樣性方面的積極實踐,這種實踐并不以“二元對立”的戰斗姿態而存在,超越了“非此即彼”模式下支配與被支配的相處關系,是一種在相互影響下的文化異質與同質共存、一體與多樣互動交融的多種文化樣態[12]。
內蒙古擁有豐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如何在尊重文化多樣性的基礎上發揮“一帶一路”倡議優勢將民族文化“走出去”,是一項長期而重大的任務。現代社會主導的消費特性是符號化的消費, 依托于現代設計理念和技術將民族特色文化以符號化、理念化、形象化的特征加以提煉和應用, 并以公眾更易接受的方式將民族特色符號與文創產品進行“水乳交融”, 才能使民族特色符號成為人們信息交流、文化傳播與互動的載體,才能推進民族文化多樣化發展[13]。內蒙古非遺要充分吸收中華各民族優秀非遺文化的發展模式,汲取精華,發揮中華民族非遺文化的強大合力的同時,不斷探索,增強文化自信,將內蒙古非遺文化打造成中華優秀非遺文化“名片”,實現“一帶一路”非遺文化的交流互鑒,在文化交流中綻放光彩。
“一帶一路”背景下,如何拓寬內蒙古非遺的傳承路徑,加強非遺主體的代際傳承變得尤為重要。目前,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人數量較少,其文化程度主要集中在初中和高中水平,本科以及研究生以上文化程度的人較少,但蒙醫藥業中傳統技能型人才的文化程度較高,大多數具備大專以上的文化程度[14]。從加強代際傳承角度拓寬內蒙古非遺傳承路徑主要分為三個部分。首先,從學校方面看,內蒙古民族高校作為文化交流和傳播中心,以強烈的民族文化特色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向蒙古國和俄羅斯等國家展示少數民族文化,并成為其獨特窗口[15]。高校作為傳播知識的載體為學生提供學習資源等基礎設施,同時為加強學生民族文化知識和提高民族文化認同感提供引導。因此,內蒙古非遺需要與高校教育結合,全面提高學生的文化傳承和保護意識。其次,從高校大學生方面看,要堅定文化自信,面對文化多樣性,樹立正確價值觀,提高民族文化認同感。高校大學生要樹立正確的就業觀,增強就業多元性、創新性、民族性意識,積極投身于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與保護,在“一帶一路”倡議中發揮多語言優勢、區域政策優勢等,為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注入活力,打造非遺品牌,為非遺國際化發展貢獻力量。最后,從社會方面看,各企事業單位要為內蒙古非遺發展提供機會,打造內蒙古非遺品牌,同時運用新媒體等現代化傳播媒介強化非遺品牌的宣傳推廣及影響力,在保持內蒙古非遺民族性的基礎上進行商業開發,提高文化的傳承與發展。
“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內蒙古非遺保護和發展需要創新傳播機制,提高民族文化活力。首先,政策上需要加強對內蒙古非遺的保護和補貼,創新機制,積極引導,抵制“重申報、輕保護”的現象發生,強化各級政府的分工合作關系,實現有序管理,提高內蒙古非遺的工作效率。其次,發揮民族企業優勢,將內蒙古非遺項目與民族企業相結合,將內蒙古非遺活動與旅游產業相結合,提高文化競爭力。要團結企業單位和社會有識之士共同振興民族文化產業,并借助各種大眾媒體進行傳播,加深公眾對內蒙古非遺的了解和認識,形成保護內蒙古非遺的良好社會氛圍[16]。此外,在創新渠道上緊跟融媒體時代。如在完善內蒙古傳統醫藥非遺項目傳播體系時,注重人工智能和大數據技術的應用,精準定位大眾需求,為讀者提供多種獲取資源的渠道;構建數字化的傳統醫藥資源庫和知識庫,強化內蒙古傳統醫藥文化的內容資源;拓寬國際文化的融通路徑,依托圖書媒介增進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文化交融,構建一套科學完整的理論和話語體系[17]。如蒙古族傳統舞蹈、傳統戲曲的傳播可運用5G技術,減少地域限制的同時通過降噪與留白澄清、還原聽覺符號系統,牽引聽覺,打造伴隨性聲音文本,使傳播場景真實化,營造協調的視聽空間[18],增加公眾的文化體驗感。總之,“一帶一路”背景下,內蒙古非遺可充分吸納新媒體的先進技術優勢,創新文化傳播機制,堅持“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的文化理念,提高民族文化活力的同時加強對內蒙古非遺文化的傳承與保護。
“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對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與發展有重要的促進作用。非物質文化遺產不僅代表一個民族的智慧和結晶,更蘊含了中華民族特有的精神價值、思維方式。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與發展面臨文化交流不足、傳播主體老齡化、傳播機制缺乏創新等困境。在此基礎上提出發揮中華民族非遺文化整體合力,堅定文化自信,拓寬傳承路徑,加強非遺主體代際傳承,創新傳播機制,提高非遺文化發展活力等建議,對“一帶一路”背景下提高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與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在此過程中,要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堅定“四個自信”、牢記“三個離不開”、堅持民族團結,尊重各民族文化多樣性,增強非遺文化認同感,加強國內外交流互鑒,才能使內蒙古非物質文化遺產在“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的國內外整體文化氛圍中兼收并蓄,得到全面保護和發展,實現非遺文化的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