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宇
(河北經貿大學,河北 石家莊 050000)
宅基地使用權只能歸屬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內的人,而且它對土地有著嚴格要求,不能是農業用地,只能是農業用途以外的土地。當一個農民獲得了此項權利后,他就可以在此指向的土地上蓋造屬于自己的房屋,但是他只能為了自己的正常生活而不能為了賺錢等涉及利益的活動,同時也不能是用于農業生產。這是農民擁有的一份好處,只要你屬于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中的一份子,你就可以獲得自己的房屋,同時它不會有時間限制,是一種無期限物權。如果屋主死亡,作為遺產的房屋便會留傳給相應的人,與此同時宅基地使用權也會發生繼承。在絕大部分情況下,宅基地使用權會保持一個平穩的狀態,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宅基地所處的面積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比如當國家出臺某項政策需要征收土地,在做好與住戶的溝通工作后,便可以根據法定程序來進行一定的調整,這是合乎法律規定的。
房屋建造完畢后,宅基地使用權人自然合理的占有房屋,其所享有的權利便會變得完整,同時也會得到相應的保障,屋主完全可以為了解決日常生活所需而對房屋進行收益或處分,這是別人無法剝奪的權利。如果宅基地還有空余部分,也可以在空余部分播撒一些種子來進行生產活動,從而增加自己可以創造的價值。有權利必然有與其相對應的義務,使用權人必須按照國家的要求來行使自己的權利,不得超出法律允許的范圍,比如不得肆意擴大自己房屋的占比,不得隨意將宅基地投入其他非法用途。權利人必須嚴格遵守國家要求,如果出于大眾權益的考慮,國家需要征收宅基地的,使用權人不得無理取鬧,應遵循國家的決定,國家也應對此給予補償。
我國是人口大國,合理分配資源向來是一項艱難的任務,如何在做決定的時候照顧到大多數人,是我們必須要思考的。由于長期的歷史和生活習慣的影響,農村宅基地使用權在許多方面呈現復雜的局面,它不是單純靠法律就可以解決的。比如如何繼承就是一個涉及方面比較廣的問題。但是對于此種狀況,我國的法律卻始終沒有明確的規定。
我們普遍認為繼承權的客體是被繼承人的財產,但在學術界,對于繼承權的客體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就像有的人認為繼承權的客體不是財產,而是人的法律地位。如果從這個角度出發,集體成員權應該也是可以繼承的。在某些大城市中,集體成員權不像是一種福利保障,它更多的像是一種優惠待遇。人們并不認為它會起到雪中送炭的效果,在人們物質水平逐漸提高的今天,人們可依賴的東西越來越多,一條路行不通,還有其他路可供選擇,所以在人們心中,它更多的扮演著錦上添花的作用。
宅基地使用權高度類似于財產權,理所應當成為繼承權的客體,中國法律規定宅基地使用權是集體成員所擁有的權利,由于存在著明確的身份規定,實現繼承往往涉及很多因素,并非想象中那么簡單。當宅基地使用權發生繼承時,其實就是集體成員權發生繼承,也可以說是一種對宅基地所有權的繼承。宅基地使用權和集體成員權的繼承既有相似之處又有明顯的差別。
在我國農村地區,農村的住宅不再是人們的第一選擇,很多人都夢想著走出去進入大城市,從而便導致了越來越多的宅基地缺少人使用,廢置在農村。與此相對的,我國也存在一個人擁有數個住宅的情況,在這兩種情況下都會導致公共資源不必要的損失。隨著學者們理論的不斷學習與更新,會發現宅基地沒有人使用的這種狀況在全國各地都有存在。我國宅基地原則上奉行一戶一宅,但是一戶多宅的問題卻始終不能得到很好的改善。以往農民擁有宅基地,可以確保農民收入穩定,它可以更方便農民從事農業生產,然而宅基地無人使用的情況卻越來越多,我們也可以推測出農業收入已經不再是農民當仁不讓的第一選擇,越來越多的農民不再想從事農業,不再與土地密切相關,農民更加的看重農村宅基地本身的價值,而不是很在乎它的保障效果。一個住戶多個住宅的情況說明我國的法律規定從某種意義上還不到位,不能從根本上切實解決老百姓的生活問題。所以對宅基地使用權制度的改變應以我們的現實生活為基準,對它的體系進行完整而全面的思考,進而發揮它在社會生活中的最大效能。
宅基地使用權有助于勞動力再生產和社會的發展穩定,從而發揮著一定的社會調節作用。現行法對此項作用高度重視,對涉及它的方方面面都做出了較高的要求。比如宅基地使用權只能由集體成員來獲得,一個住戶只能擁有一個住宅以及有關農村房屋出賣等一系列要求。這些規定設立的初衷是為了農民有地方可以住,滿足其基本的生活要求,進而促進農村經濟發展和社會的穩定。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農村整體的基礎構架也在不經意間發生著巨大的改變,市場提供了更多的致富機會,土地不再是農民的唯一選擇,土地收益日漸變得“事倍功半”,村里的年輕人越來越多的選擇走出去而不是留在農村,在城里有一套房成了大部分人的愿望,如此越來越多的土地被擱置,這也是社會快速發展的必然結果。財產具有可替代性,宅基地也不例外,當農民有更加舒適和方便的住宅可供選擇時,農村的房屋便不再具有吸引力,宅基地的各種功能也會隨之弱化。
我國對農村宅基地的流轉做出了嚴格的規定,私自流轉在我國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能按照規定的步驟一步一步來。涉及使用主體的要求一般都或多或少的會對農民自身造成不必要的煩惱,在此種情況下,就極易造成兩極分化,違背了我們的初衷。如果采用我們現在的要求,除農民以外的人是不享有此項權利的。如果要長期甚至永久的占有房屋以及房屋下的土地,那么城市戶口就與他們徹底絕緣。假若喪失了農村戶口,他所享有的諸多權力也會隨之散去,不僅土地不再屬于他們,連基本的住所也是難以擁有。從這種角度來看,如此嚴格的主體要求極大的限制了人們的自主能動性,也影響了他們的活動范圍,如此局面如果不能夠得到有效的改善,貧富差距只會越來越明顯。對于土地流轉的諸多要求,也在某種程度上給農民生活帶去了極大的不便,農民對于自己所擁有的房屋不能靈活的將其利益最大化,在文化程度較低的情況下,很難有人能將復雜的制度理解透徹,當農民有經濟困難時,一般人最值錢的東西便是其房屋,但在法律的嚴格要求下,農民也只能望著房屋空嘆氣,不知如何去行使屬于自己的權利,如果每個人都如此,那這樣的農村遲早也會與社會發展脫節。雖然有著國家的明令禁止,但不難想象仍有一些不法分子借此大做文章去實施違法行為,本分老實的人往往會被欺騙,缺乏一定的法律意識使農民不能合理的保護自己的利益。如果缺乏相關機關的管控,關于土地這一國家資源的分配必然會變得不合理,作為人口第一的國家,中國的資源一向是十分緊張的,合理的分配可以說關乎著人們的生命。關于今后的發展方向:應該是向城鄉統籌一體化發展邁進,實現農村宅基地使用面積和基本面積按人均統一核算,也就是可以讓農民自己做主,是多種糧食還是搞經濟作物或者多修建房屋搞農家休閑等其它產業,更多的賦予農民相應的權利。
在中國,宅基地使用權相關制度必須要符合中國國情,具備中國特色,從中國的社會實際出發。不同地域之間的差別也需要仔細考慮,在保證平等的大前提下也要有部分的區別對待,從而使每個地區互相協調,彼此共同發展。首先要明確獲取宅基地的申請步驟,給與特定組織相應的權利去審批。其次為了防止干部濫用權力,應對村委會和村民會議的權力予以限制,保證公平公正公開,村民會議的決定應體現民意,同時也應是最后的權威決定,申請人不服的,應遵循法律規定另作處理。每一位村民也都享有監督的權利,對于腐敗的事要堅決斗爭,一定的監督懲罰機制也是必不可少的,同時加強對監督事項的定期公開,讓決定經得起陽光的照射,讓每個人對決定都能夠及時知悉,讓每一位村民都參與到公共事務的執行中來。對于腐敗的事項要嚴格追究其責任,禁止發生一切形式的權力濫用。國家出于公共利益要征收房屋的,應進一步完善征收的步驟,切實的保障農民的生活,將對農民的損害降到最低,要考慮到農民的具體生活狀況,畢竟房屋是其生活的場所,應綜合多方面適當的提高補償金額。
宅基地使用權制度是從廣大農民的角度上考慮而設立的,它一直在追求盡最大努力為農民謀福利,在如今進城打拼的農民人數日益增加的情況下,此項制度可以為其提供一份有保障的退路。法律一般保障利益較弱的群體,所以這種保障一般只有農民才能擁有,涉及宅基地的權力一般都對主體有著要求。這種要求體現了社會資源向弱勢群體傾斜,但這種限制也會成為枷鎖,有時候便會帶來負面效果,很容易導致農民的權益受到不應有的損害。結合我國實際完善關于此方面的法律,改善農民的生活,才是未來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