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明 周銀洲 齊家寶 宋加恩 羅仲華
(1.江西省吉安文藝學校,江西 吉安 343009;2.江西省吉安職業技術學院,江西 吉安 343065;3.江西省吉安嘉瑞實業有限公司,江西 吉安 343199)
前言:吉州窯陶瓷藝術在我國的發展歷史較為久遠,且由于不同時代環境以及時代背景對吉州窯陶瓷制作產生的影響,其產出的陶瓷制品均充分結合了當時的文化內涵,表達了不同時期的文化思想和文化理念,使得吉州窯陶瓷內含的中國傳統文化精神更為多元化,提高了吉州窯陶瓷的文化價值和藝術價值。而書法藝術是吉州窯陶瓷裝飾的重要元素,其作為特殊的文化裝飾元素,在提高吉州窯陶瓷藝術價值方面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吉州窯是我國漢族人民傳統陶瓷制作工藝中較為珍惜的一種,吉州窯位于江西吉安地區,是一座在世界范圍內都具有較大名氣的綜合性質的瓷窯,其燒制的陶瓷產品有著濃郁的地方性風格以及漢族藝術的各種特點。吉州窯的陶瓷燒制經營和燒制技術極大程度的促進了江西地區陶瓷制造行業的發展,吉州窯陶瓷的歷史已經有一千二百多年,其興起于唐朝末期,在南宋和北宋期間最為興盛,但在元朝末期開始衰敗。
吉州窯陶瓷以所在地區名稱作為名字,作為一類我國保存較為完好的古代名窯中的遺址,吉州窯產出的陶瓷產品十分精美,且種類繁雜,現今發現了120 多種陶瓷產品形狀,根據發現的吉州窯陶瓷胎釉不同,通常將其分成:青釉瓷、綠釉瓷、黑釉瓷、乳白釉瓷、雕塑瓷、彩繪瓷以及玻璃器具等。其中以黑釉瓷產品(天目釉瓷)最受人們的推崇。吉州窯陶瓷獨創的“木葉天目”、“玳瑁天目”“虎皮天目”以及“剪紙貼花天目”等瓷器產品更是受到人們的喜愛[1]。
吉州窯陶瓷是我國兩宋和元朝時期的重要貿易商品類型之一,對當時我國和世界其他國家之間的商貿發展以及文化交流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即使到了現代,世界各地的部分博物館和收藏家仍收藏有吉州窯的名貴陶瓷產品。日本國家收藏的吉州窯剪紙貼花盞以及英國博物館收藏的吉州窯鳳首白瓷瓶和木葉天目盞更是被作為國寶對待。
我國于1982 年建立了“吉州窯古陶瓷研究所”以及“吉州陶瓷廠”之后,開始對吉州窯陶瓷產品進行恢復,出產的部分吉州窯仿古瓷器產品以及陳設瓷器產品已經進入世界市場。吉州窯遺址中現存的廢窯為以下24處,分別為:窯嶺、茅庵嶺、牛牯嶺、后背嶺、窯門嶺、官家塘嶺、屋后嶺、豬婆石嶺、蔣家嶺、七眼塘嶺、松樹嶺、曹門嶺、亂葬戈嶺、尹家山嶺、本覺寺嶺、上蔣嶺、講經臺嶺、曾家嶺、斜家嶺、楓樹嶺、拓樹嶺、自家嶺、天足嶺以及下瓦窯嶺。
吉州窯在晚唐時期的陶瓷器具燒制的主要形式為醬褐釉瓷以及乳白釉瓷為主,在北宋時期停止了醬褐釉瓷的燒制,且乳白釉瓷的燒制形制發生了一定的變化,開始進行黑釉瓷的燒制。吉州窯在北宋時期燒制的乳白釉瓷形制為:澀圈、高圈足、瓜棱腹碗、飾褐色點彩缽、器蓋、菱口碟、唇口以及蓮瓣紋高足杯等,其中蓮瓣紋高足杯是北宋時期的常見陶瓷燒制產品,南宋時期的吉州窯燒制乳白釉瓷形制為:各種碗類、盞類以及粉盒等,元代時期的吉州窯燒制乳白釉瓷形制中不再燒制各種碗碟、高足杯以及玉壺春瓶等,因此,高足杯、芒口太平底印花碗、玉壺春瓶以及芒口雙魚紋印花碟等成為了元代吉州窯的代表斷代燒制陶瓷產品。
吉州窯陶瓷的黑釉瓷于北宋時期才開始進行燒制,在南宋時期吉州窯的黑釉瓷產品為:芒口、斂口、卷唇、深腹、外黑內白釉碗、盤、芒口薄唇碟、罐、瓶、注壺、鼎、杯以及器蓋等,并且南宋時期吉州窯燒制的黑釉瓷產品特點為:芒口和底足較矮以及內凹的形式,多進行滿釉處理。元代時期的吉州窯燒制的黑釉瓷類型為:碗、碟、杯、高足杯、罐、黑釉彩繪折唇盆、扁腹壺、鼎、器蓋、鏤空爐以及褐釉柳斗紋罐等,元代時期的吉州窯黑釉瓷碗盞類以及杯類芒口較多,且瓷器腹內呈斜削的形式,工藝較為粗糙。而折唇盆這種黑釉瓷胎型裝飾并沒有在兩宋時期出現過,元代時期的吉州窯黑釉瓷裝飾風格和元代梅瓶相似,且荷葉形的陶瓷器具蓋在元代時期的吉州窯黑釉瓷產品中較為盛行。吉州窯黑釉瓷在北宋時期、南宋時期以及元代時期的發展延續時間很長,因此在瓷器形制上也出現了變化。
此外,南宋時期的吉州窯開始燒制新型的彩繪瓷,到了元代時期吉州窯的彩繪瓷發展和生產開始擴大規模,吉州窯燒制的彩繪瓷器型主要為:方唇盒、粉盒、耀、海濤鴛鴦戲水紋瓶、杯、器蓋以及折唇盆等,其中元代時期吉州窯燒制的海濤梅竹紋罐和南宋時期吉州窯燒制的躍鹿紋罐在紋飾的風格上游明顯的差異。元代時期吉州窯的彩繪瓷裝飾風格為:連續幾何紋地、錦地開光圖案和乳釘紋以及半環形小鈕,鏤空乳釘紋杯荷葉形蓋和半環形、三角形小鈕器蓋的元代時期吉州窯的彩繪瓷裝飾紋樣風格在南宋時期吉州窯彩繪瓷裝飾紋樣中并不多見[2]。
吉州窯陶瓷器具的類別較多,因此使用的紋樣裝飾也較為豐富,通常將其按照陶瓷器具的胎釉進行種類的劃分,主要為:青釉、黑釉、乳白釉、白釉彩繪以及綠釉等,陶瓷器具的裝飾技法通常有:木葉、玳瑁、灑釉、剪紙、貼花、剔花、印花、彩繪、劃花、堆塑以及絞胎等,繁多的裝飾技法使得吉州窯陶瓷器具在藝術性質以及實用層面上得到了有效統一。
吉州窯的青釉瓷器主要有青綠釉色、米黃釉色以及醬褐釉色等,代表器具為:蓮瓣紋高足杯、刻畫纏枝暗花碗、淺腹盤、鼎爐、圈足盤、素面高足杯以及碟,裝飾手法為:施釉不及底以及開冰裂細片等。吉州窯的乳白釉瓷器具的胎質為較為細膩的灰白,瓷器由此白中透著青黃,釉色較薄,和早期的影青瓷較為相似。乳白釉瓷器具中多以碗類為主,其他常見器具為:玉壺春瓶、器蓋、粉盒、小罐以及玩具等,吉州窯的乳白釉瓷器具裝飾手法以印花裝飾為主,以印花碗和玉壺春瓶的裝飾為例,印花碗底大多會印有梅花、纏枝花卉、雙魚戲水或鳳采牡丹圖案,碗的口沿使用回紋進行填充,玉壺春瓶則是在瓶身兩側印有一組鸞鳳主題圖案,其余的瓶身空間部位印有纏枝牡丹,在接近瓶底的部分使用凸如意首紋進行裝飾。吉州窯的白釉彩繪瓷屬于釉下彩的方式,直接在瓷器胎胚上進行彩繪,之后再用一層薄釉覆蓋,白釉彩繪瓷器主要為:罐、瓶、盆、爐、壺、枕、粉盒、器蓋以及玩具等,裝飾手法多為吉祥如意等與民間習俗以及良好愿景有關的寫意畫。吉州窯的黑釉瓷則是使用較為廉價的天然黑色涂料,通過吉州窯獨特的燒制工藝,產生不同變化的釉面和紋樣。黑釉瓷的裝飾紋樣主要為:剪紙貼花、彩繪、灑釉、剔花、刻花、劃花、木葉貼花以及素天目等。其中木葉貼花以及剪紙貼花的裝飾只有吉州窯瓷器才具有。吉州窯的綠釉瓷則是使用低溫鉛釉的方式進行裝飾,綠釉瓷的主要瓷器類型為:盆、枕、碗、盞、碟、長頸瓶、壺、三足爐、器蓋以及建筑飾物等,枕類器具的數量最多,綠釉瓷的主要裝飾紋樣均為壓印或者釉下刻畫的弦紋、蕉葉、乳釘、纏枝牡丹以及水波紋等。除此之外,吉州窯還有黃釉瓷器具,器具的類型為:三乳足鼎爐,使用的裝飾紋樣則是壓印圖案以及凸瓣紋樣[3]。
吉州窯陶瓷制品中應用的書法裝飾手法較多,而吉州窯陶瓷制品的書法裝飾也隨著文化藝術的發展,從最早的單純應用書法藝術進行吉州窯陶瓷制品裝飾,轉變為后來的吉州窯陶瓷制作者根據自身對書法藝術的駕馭和理解,結合不同陶瓷制品的造型和風格,使用不同的釉彩以及陶瓷質地進行的更為靈活和協調的陶瓷書法藝術裝飾,這種方式使得陶瓷書法藝術裝飾的價值以及魅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例如:吉州窯陶瓷制品中應用的直接用釉色進行書寫的方式,不僅降低了陶瓷制品的工藝難度,還在提高陶瓷制品裝飾效率的前提下,提高了吉州窯陶瓷制品的文化豐富程度;而應用的陰刻和陽刻手法,則是使吉州窯陶瓷制品表面的書法文化裝飾更為立體,將二維書法藝術變為三維的藝術形式,給人以更加的藝術文化觀感;堆繪的吉州窯陶瓷裝飾手法也是其應用書法藝術進行陶瓷制品裝飾的重要方式,這種方式可以更好地提高吉州窯陶瓷器具的表面書法文化裝飾的立體感,使陶瓷器具表面的書法藝術裝飾更為細膩,同時還通過這種裝飾手法,強調了書法藝術裝飾在陶瓷器具上的特殊性;此外吉州窯陶瓷裝飾手法還會應用到透刻的形式,這種方式在吉州窯陶瓷書法藝術裝飾應用方面也有著非常重要的位置。
書法藝術和吉州窯陶瓷制作不斷的結合發展,二者之間的融合程度也越來越高,應用的形式也呈現多樣化發展,在陶瓷制品中結合書法藝術的樣式也不斷增加。在吉州窯陶瓷制品中應用書法藝術的形式,可以將書法藝術的裝飾美進行放大,不同書法字體的美感以及不同書法類型的形式美,都可以在陶瓷制品上進行體現,即將陶瓷制品作為載體,將書法藝術作為裝飾陶瓷制品的主要元素,進而實現吉州窯陶瓷的藝術形式,使吉州窯陶瓷藝術和書法藝術的文化內涵得到有效的融合,并在此引導下推動吉州窯陶瓷裝飾領域的多元化發展。
在吉州窯陶瓷制品中應用書法藝術裝飾的方式并非只局限在書寫的方式,在實際應用中還需要結合不同陶瓷制品的工藝和材料才能形成不同的藝術形式。比較常見的便是書法藝術裝飾的立體感,將其進行展現在吉州窯陶瓷制作中具有一定難度,但實現的方式也不僅一種,主要為:雕刻、堆釉以及維書等。并且在吉州窯陶瓷制作中書法藝術裝飾使用的油料是由乳香油、樟腦油和一種粉末油料混合形成的,以此才能用筆包含顏料,達到書法藝術在吉州窯陶瓷制品上表現的目的,而這也是吉州窯陶瓷制品最終可以體現書法藝術裝飾獨特文化內涵和文化韻味的方式。
吉州窯陶瓷制品的書法藝術裝飾在運用方面,不僅是對陶瓷表面進行的藝術裝飾,也是吉州窯制作者將自身文化精神和文化內涵的凝聚傳承,其通過使用不同的陶瓷制作工藝和表現手法,將陶瓷制作者和書法創作者的思想精神進行有效的結合體現,使得吉州窯的陶瓷制品可以具有非常深刻的文化和藝術內涵[4]。
結束語:綜上所述,在現階段時代發展結合藝術創新的環境中,吉州窯陶瓷制品在制作階段應用的書法藝術形式仍然值得研究人員與傳統藝術文化工作者進行深層次的研究,以此來推動現代吉州窯陶瓷制作的發展。此外,吉州窯陶瓷制作者們也需要緊跟文化藝術發展的浪潮,實現吉州窯陶瓷裝飾的多樣化發展,達到書法藝術的文化內涵和吉州窯陶瓷制品觀賞價值的充分結合,進而為當下吉州窯陶瓷制品的書法裝飾藝術創新和發展奠定良好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