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遠 艾孜買提·艾沙
(新疆警察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00)
在定義不作為是否屬于行為之前,我們必須首先闡明行為和不作為的概念和屬性。由于犯罪現象的復雜性,有害行為在客觀現實中具有多種形式,但總的來說,行為和不作為兩種形式。行為是指表現為某種身體行為的行為,因為它可以從外部被感知。行為和不行為不能簡單地與身體運動區分開,而是從法律評估的角度出發,如果行為者是行為法律無法做到的,它屬于行為;相反,如果不是法律所預期和命令的,那就是不作為。行為與不作為之間的區別只能基于某些法律義務。在法律規范方面,當行為者的行為違反被禁止的規范時,它就是行為;而當違反行為準則時,則是不作為。在刑法史上,行為學的理論很多,例如自然行為理論,目標行為理論,社會行為。
自然行為理論,也稱為因果行為理論,認為行為是人類自然意志活動引起的外部因果關系的因果關系和物理過程。行為具有兩個特征:一是故意的;另一種是感知上的可能性。因果行為理論在行為的解釋上沒有問題,就行為的不作為而言,這是沒有問題的[1]。由于沒有不作為的行為會導致外部世界的變化,因此如果我們執行這一理論,就必須否認行為的不作為,但該理論不承認行為中包括不作為,這否定了一個普遍的主張,即沒有行為就意味著沒有犯罪
目的論行為理論的核心在于,人類行為不僅是由意志支配的因果現象,而且是實現特定目的的活動。目的行為是目的論行為理論的特征,同時也強調了本體論的立場,即刑法中的行為受目的所決定的目的的控制,具有現實的意義。但是,由于過分強調主觀因素,行為概念作為具有社會意義的概念受到了批評。我們不僅應從個人的主觀角度進行觀察,而且應從共同的角度來把握它。在對有目的行為理論的批評中,社會行為理論得到了充分發展。
應當從不同的角度來解釋不作為的行為:從法律規范的社會關系的角度來看,通過法律的建立已經形成了以權利和義務為核心的法律關系,構成了社會關系的有序協調。行為被定義為犯罪的原因,有兩種表達形式:第一種是采取積極的方式,即公開侵犯受刑法保護的社會關系,例如腐敗,搶劫,盜竊等。第二是間接,不正確和不及時地履行應履行的具體法律義務。前者是作為,后者是不作為。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不作為和行為是相同的行為形式
從行動責任的角度,我們還可以解釋不作為的行為。由不作為構成的犯罪通常分為兩種:一種是純粹的不作為,是指只能以不作為的形式實現的犯罪。另一種是不純行為,是指以不行為的形式實施的犯罪,通常是行為形式。我們認為,不作為應滿足以下條件:首先,行為者有履行積極行為的特定法律義務。特定的法律義務不限于法律規定的義務。除了法律規定外,還有其他類型的特定法律義務,參與者可以履行必須履行的特定法律義務。
行為是一種簡單的身體動作,是一種中性的基本語素,沒有價值評估的內容,廣泛適用于各個法律部門。但是在現代犯罪構成理論中,行為被普遍視為犯罪構成的基本要素和調查刑事責任的前提。自古以來,“無行為,無犯罪”得到了許多刑法學者的高度評價,這表明行為問題在刑法理論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法律社會中,各種犯罪都很復雜。但是,總而言之,犯罪的表現包括作為和不作為[2]。
不作為犯罪的行為義務的定義是:不作為犯罪中,行為人必須履行具體的積極法律責任。從理論上講,不作為罪不再是一個奇怪的概念。但是,在中國的刑法中,對純不作為罪只有明確的規定,而對不純不作為罪沒有明確的規定。因此,在識別上存在許多困難。義務和權利是相對的,盡管從最初的意義上講,義務通常與權利相關,無論是道德的還是邏輯的。但是,也有必要認識到存在與權利無關的義務。在不完全不作為中,這種行為義務可能與某些權利有關,也可能與權利無關;前者是法律規定的具體義務,后者是先行行為引起的具體義務。但是,作為不作為罪的前提,研究的義務不是簡單的義務,而是具體的義務。該特定義務的內容是一種作為行為的義務,
不作為罪違反了法律義務,并不意味著不作為罪所違反的義務與道德無關。實際上,許多所謂的不作為的消極義務是從道德義務轉變而來的,因此它與道德義務密切相關。但是,如果將所有道德義務提升為法律義務,那么這在理論和實踐上是不現實的,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實踐中,很難確定違反義務的性質。因此,我們認為,在不作為罪中,只有已上升為法律義務的道德義務才能成為行為義務,而沒有提升為法律義務的道德義務不能構成行為義務。在一定時期內,一些道德義務已經發展到法律義務的水平。但是,由于法律中缺乏明確的規定,我們仍然需要堅持這樣的觀點,即只有上升為法律義務的道德義務才構成義務。這也是犯罪主義的要求。
不作為的義務僅限于法律義務,即行為者必須承擔某些法律規定的預期因素和法律事實,以便將一般社會意義上的業務(例如道德義務)排除在不履行義務之外;其次,法律義務被進一步限制在一個特定的范圍內,這反映了行為義務與一般法律義務之間的差異。第三,將特定義務作為不作為的要素的可能性正確地揭示了特定義務的可能性是不作為的必要條件。第四,行為人沒有履行法律義務,即行為人有專門的法律。在義務的前提下,刑法要求其履行,但不履行。
關于理論上不作為的因果關系總是有爭論,可以分為兩種觀點:積極的和消極的。實證理論認為,不作為罪與行為罪相同,不作為行為與有害結果之間存在因果關系。否定理論認為無為本身沒有任何積極作用,對外部現象也沒有影響,因此不能談論因果關系。
如果難以客觀地確定誰主導犯罪,則必須檢查犯罪者是否對犯罪具有控制權,以及他主觀控制犯罪的程度。但是,該理論存在以下問題:首先,“犯罪事實支配”的概念本身尚不明確,過于抽象,規范和多義。其次,該理論最初是基于對實際行為的支配為前提的。但是,鑒于疏忽與行為在實體結構上的巨大差異,排他性不僅意味著受害人的合法利益不能被他人挽救,而且還意味著疏忽客觀地阻止和切斷了他人獲得救濟的途徑。因此,很難將該理論應用于不作為領域。第三,盡管人并不打算在實踐后阻止結果的發生,但它支配了結果的發生,而行為人的積極行動是主要因素。在以不作為參加他人的行為犯罪的情況下,如果我們認為只有不作為的人才有可能阻止結果或潛在的可能性,并且具有潛在的行為支配性,那么就將不作為的人確定為主要人犯罪者,既不能阻止結果,也不能控制行為,而只能建立同謀,這是不合理的。
重要角色理論主張,應根據共同犯罪中的不作為結果造成的因果關系來區分主要罪犯和不作為的同犯。主要罪犯在結果的發生中起著重要作用,否則,它就是同謀(輔助犯罪)。至于它是否發揮重要作用,我們應該以同伙的身份,對行為的狀態和程度作為判斷標準。例如,應該關注因果關系的質量差異,以區分主要的疏忽罪犯和共犯。換句話說,如果不作為可以肯定地避免結果的發生,則它屬于同時不作為的主要罪犯;如果有可能使結果的發生更加困難,則屬于不作為的輔助犯罪[4]。
不正當行為罪的問題是不作為罪的核心。自古以來,幾乎所有關于不作為罪的研究都是圍繞不純不作為罪進行的。一言以蔽之,不道德行為可以通過行為或不行為構成,也就是說,不道德行為只是不道德行為的可選要素。但是,由于不作為罪,特別是非實際不作為罪,已成為與行為罪具有相同價值(相等價值)的刑事處罰對象,因此,原則上應采用相同的標準來區分主要罪犯和犯罪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