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分布特性和政策作用機理研究

張 碩，吳詩瑤，王愷怡，張方奧，鄭詩琪

（吉林建筑大學，吉林 長春 130022）

1 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基本情況

1.1 大氣污染概述

大氣污染是由人為源或者天然源進入大氣（輸入），參與大氣的循環過程，在一定滯留時間后，在大氣中進行化學反應、生物活動和物理沉降，污染物質達到了足夠的濃度危害人類生活環境的現象[1]。

1.2 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的來源

導致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的主要原因分為人為原因和自然原因，人為產生的污染大多來源于煤與石油燃燒后有害物質的排放；同時還有汽車排放的尾氣組成，其中汽車廢氣含有150～200種不同的碳氫化合物[2]。

此外，秸稈焚燒也是長春城市群空氣污染主要來源之一，玉米秸稈在收割后直接被露天焚燒產生大量有害氣體，這直接成為了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的排放源，對區域空氣質量和人體健康均產生負面影響。2015年長春周邊地區秸稈焚燒點與前兩年比降低約30%。但秸稈焚燒產生的煙塵受各種因素影響，通常無法及時地從東北平原排出，這將造成長春及其周邊地區嚴重的大氣污染。秸稈焚燒和長春周邊城市污染都將對長春城市群大氣環境狀況產生影響。

而自然原因有：氣象條件致使污染物不能向高空擴散，靜風時又很難產生空氣橫向擾動，空氣相對濕度較高；在供暖期，燃煤排放的粉塵顆粒加重了霧霾天氣，讓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狀況更加嚴重。

1.3 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的現狀和特征

長春城市群中，2015～2019年空氣中主要污染物年均濃度值分析如下（數據來源：中國環境監測總站）：

從各指標來看，長春城市群近五年空氣中各主要污染物的含量除了個別年份上升之外，整體表現出下滑態勢。結合《環境空氣質量標準》（GB3095-2012）中年平均標準的數值來看：在PM2.5年均濃度值方面，只有長春、吉林、松原、遼源四個城市在2018年能達到二級標準（35μg/m3），其他年均指標均在超過了二級標準的限值；在PM10年均濃度值方面，長春、吉林、松原、遼源在近2-3年中能控制在二級標準限值（70μg/m3）以下，四平則較為接近這一標準值；在SO2年均濃度值方面，長春城市群中，近五年來都控制在二級標準（60μg/m3）之下，近兩年來則都控制在一級標準（20μg/m3）之下；在NO2年均濃度值方面，由于《標準》中，NO2一級二級限值均為40μg/m3，長春城市群在這一指標的控制方面效果相對較好。由于《標準》中并未給出CO和O3的年均濃度限值，結合自身變動趨勢來看，這兩個指標數字都有所下滑[3-4]。整體而言，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物含量都得到了一定的控制，在近幾年中呈現出向好的發展趨勢。

為了進一步了解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可以通過長春城市群大氣質量綜合指數來進行分析。長春城市群2015～2019年各月綜合指數變化趨勢分析如下（數據來源于中國環境監測總站）：整體來看，在近五年中，長春城市群大氣綜合指數都表現出冬春高而夏秋低的顯著特征，這可以結合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來源來加以解釋。

從PM2.5等大氣污染指標來看，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來源大多來自煤煙塵、土壤風沙塵、機動車尾氣塵等。因此PM2.5和PM10的濃度值通常要比SO2和NO2要高。由于冬春為采暖期，加上冬季風力較小不利于污染物擴散，導致PM2.5和PM10的濃度值在采暖期遠遠高于非采暖期。

從SO2和NO2的來源來看，長春城市群SO2污染主要來自于燃料燃燒排放，NO2主要來源于機動車的尾氣排放，冬季風小以及采暖期燃燒物大量燃燒等都不利于污染物的擴散，會使SO2和NO2濃度上升，但隨著春季到來，采暖期過渡為非采暖期，長春城市群風力逐步變大，SO2與NO2的含量會相對減少并趨于平穩。

2 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治理政策問題及優化對策分析

2.1 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治理政策分析

2013年6月國務院頒布《大氣污染防治十條措施》（以下簡稱“氣十條”），長春城市群各地方政府響應國家號召，具有針對性地頒布了配套政策和具體措施。所以觀察相應政策頒布時間，可以發現，以“氣十條”頒布為界，后五年即2014-2018年長春城市群各級地方政府共頒布了65件政策，較前5年即2009～2013年間的12件有了大幅提升，“氣十條”政策的發布對長春城市群內各級地方政府及周邊地區大氣污染治理政策的制定和頒布起到了有力的推動作用[5]。

從大氣污染治理政策目標來看，長春城市群幾乎各個城市都將治霧霾作為首要目標；根據各地方實際情況的不同，在具體指標上又存在一定的差異，如長春市并沒有對PM2.5的年均濃度做出具體的要求，只要求2020年底前，環境空氣質量優良天數分階段達到292天以上；吉林市的目標則相對具體，PM2.5年均濃度要在47μg/m3以下，重度污染天氣在7天以下，城區環境控制質量優良天數在292天以上。

為了推動大氣污染治理工作，從而達到預期的政策目標，各級政府運用多種政策工具來激勵政策施行。從對大氣污染治理政策工具分類來看，主要分類包括命令控制型、市場主導型、公眾參與型。

命令控制型環境政策工具細化為標準、禁令、污染物排放總量控制、污染物排放許可制、產業結構調整與優化等。市場主導型環境政策工具包括排污不達標收費、排污權有償使用與交易、財政補貼與獎勵、超標罰款等。公眾參與型環境政策工具有環境標志、環境污染第三方治理、企業簽訂自愿協議、環保技術改造等。這就導致長春城市群對大氣污染的治理最終僅僅只是成為了政府的政績任務，民眾的參與感較低，對環境的治理效果也不明顯，而且很難做到持久性的治理和保持，這樣就導致了大氣污染治理容易引起公眾排斥。

2.2 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協同治理政策優化建議

在治理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的過程中，企業不僅應積極履行相關義務，也應主動按更高的環保要求強化自身。主動探求對大氣環境更友好的生產生活方式，從根源上治理污染的排放，與政府和公眾進行深入密切的溝通合作。

針對大氣污染防治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和報告建議，有關部門應切實落實有關環境保護制度，并定期將環境治理成果通過政府官網進行信息公開。同時可建立“移動環境監測站”讓公眾能夠隨時切身感覺到環境保護對自身帶來的積極影響，激勵公眾從自身做起，從小事做起更好地保護長春城市群大氣環境。落實城市群環境保護制度，城市群范圍內的各級政府要進行緊密的合作，頒布適用于城市群的協同治理政策，成立相關的指導小組等。要保證公眾享有知情權和監督權，使公眾能夠通過互聯網、APP等渠道反饋政策落實情況。針對公眾提出的問題，相關的領導小組也應及時給出有效的解答。

大氣污染跨區域協同治理的實現需要形成積極的目標導向和完善的激勵制度。長春城市群應以空氣質量較好的城市為目標，結合自身城市實際情況，從根本上減少排放、限制污染較為嚴重的企業生產，對污染較大的企業收取更多的環境保護費。對對環境友好的生態環保企業給予相應的獎勵和資金支持。激勵大家以創造環境友好企業為目標，共同維護長春城市群的大氣環境。同時加大對環境保護的宣傳力度，增強民眾的生態環保意識，減少秸稈焚燒、尾氣排放等對環境傷害較大的行為。

2016年國務院頒布的《“十三五”國家信息化規劃》明確指出創新生態環境治理模式，讓企業和民眾真正參與到大氣污染治理行動中來，增強民眾的獲得感和參與感，讓大氣污染治理工作真正落到實處，并趨于常態化，形成持續穩定的效果。促進治理主體間形成良性互動，需要逐步實施信息共享機制，是有效降低合作治理成本的有利選擇。

3 結論

從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現狀及特征來看，雖然長春城市群近年來大氣污染治理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從政策發布數量與時間、政策發文主體、政策目標和政策工具選擇等方面的實際情況來看，或多或少地暴露出當前長春城市群對大氣污染存在“心有余和力不足”的情況，既沒有形成跨區域的協同共治，也沒有與市場及公眾形成協同共治的情況。針對以上情況，長春城市群應當從實現多元主體協同共治、實現跨界網絡協同共治、實現數據驅動協同共治等三個方面入手，來真正實現對長春城市群大氣污染的協同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