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李寧 2.白璐
(1.遼寧科技大學,遼寧 鞍山 114000;2.鞍山市委黨校,遼寧 鞍山 114000)
回顧中國60 年來中小學校的教育改革,可謂可歌可泣、艱苦卓絕,數十萬校長、逾千萬教師是中國教育事業不斷走向成功與輝煌的扛鼎脊梁,其成功的經驗與失敗的教訓同樣彌足珍貴,不可輕易揚棄。在未來的發展中,對此前經驗的梳理和反思應是每位教育者的必修課程。藉此,學校教育事業的繼往開來、和諧創新才會步履堅實、大有希望。
政府部門批準學生設置本科專業、規定在校開設的本科課程,學生可以免費注冊入學,政府部門提供一定的學費助學金,同時還提高免費住宿服務、醫療保險等作為學生學習與日常生活的必需條件,學生本科畢業后由當地政府部門統一安排對口招生工作。這主要是由于國家統一的教育計劃,政府以國家行政命令的方式進行教育高度集中化的管理,這種教育體制一直得以延續,已經30 多年至今未變,對教育體制的發展以及在國家教育事業中的發展也都發揮了重要的領導作用。它促使我國基本形成了比較完整的教學體制;盡快建立了一批國家重點高校與一批重點學科;為以后我國企業培養了一大批高層次高質量的建設人才;基本上滿足了當時我國社會、經濟快速發展的實際需要;為以后我國教育事業的持續發展,積累了比較系統的實踐經驗。
與有史以來的其他教育制度不同,新中國的學校教育是著眼于所有人,尤其是工農大眾及其子女的。與大規模的掃盲相呼應,一批補習學校、工農速成中學、半工半讀學校等遍布城鄉,在因陋就簡的情況下,中國開始了“窮國辦大教育”的偉大運動和征程。
在文化大革命前的17 年中,中小學校的教育發展是平穩的,依照黨和國家的教育方針,所有的學校都在“鼓足干勁、力爭上游”,配合國家的整體建設,做著多方面的積極探索與嘗試。包括在教材、教法、課程設置、學校工作、教師管理、學生負擔、身心健康、考試目的、引進教育思想、繼承教育傳統、探索和改進學校發展模式等方面。出現了一批具有鮮明特點、教育質量較高、善于營造學校文化、擁有良好教師隊伍,而不僅僅是物質條件優越的“名牌”中小學校。當然,在那時也出現和爭議過“重點學校”(包括干部子弟學校和教育質量較高的學校)和普通學校差別問題,“雙軌制”(普通中小學校和初中等職業學校各有自己的發展軌跡)的合理性問題等。不少教育改革的探索與嘗試多是建立在調查研究的基礎之上,在政策執行的過程中,相應的反饋調整也比較及時。不可否認的是,由于當時各方面條件的限制,在邊遠貧困的地區,學校教育仍然長期得不到關注和發展。直到80年代初期,不少學校的校舍、桌椅、教育模式等還都有蘇聯教育影響的痕跡,這與50 年代全面向蘇聯學習的歷史是分不開的。而當中蘇關系破裂、全國批判“蘇聯修正主義”之時,傳統的教育也同時被否定,新的“教育革命”主張又難以建立和規范,泛政治化的傾向愈演愈烈,致使學校教育的混亂逐漸開始,并日趨極端了。
在文化大革命中,城市及其邊緣地帶的學校受到了極大的毀滅性沖擊,正常的教育教學秩序被完全打亂,教師被貶為“臭老九”,教材被推翻,課程教材被隨意組合和拋棄,為了“階級斗爭”和“政治斗爭”的需要,一切以往的教育均可以被扭曲和否定。當然,在遠離城市和比較偏遠的地方,泛政治化的影響也相對弱化,當時筆者隨父母在“五七干校”所在的地方學校上中學,晚上有晚自習,甚至還有晨讀等,外語、體育和音樂等受到重視,辦學的規范性要好于當時的城市學校。當時盡管有許多“左”的思想與運動干擾,但在具體的學校中,仍會有一批校長和教師有獨立的想法,努力循著教育的基本規律從事教育和學校管理的工作。比如當時的教師要對學生進行普遍家訪,校長為了管理學校、教師為了研究教育教學問題,甚至會偷偷地讀《貞觀政要》、凱洛夫《教育學》等當時受到嚴厲批判的“封資修”傳統典籍。
改革開放、撥亂反正之后,學校教育一度向著文化大革命之前17 年的模式回歸,學校教育很快走上正軌,新的秩序、制度、教材、教法、考試、評價、督導等逐步恢復和建立起來。但是,人們很快又發現,新時期的學校教育在面臨新的問題與挑戰之時,17 年的辦學思路與模式已經難以應對了,教育改革勢在必行。
特別是在面對因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帶來的挑戰、危機和問題之時,原有的學校環境、管理體制、評價標準、學校內外關系,以及師生關系、教師與學校的關系、學校辦學模式等,都在進行調整和改變。而隨著民辦學校的出現,這些改變更加迅速、更具操作性,也更有參照性和挑戰性了。
為了適應時代的變化與社會的進步,教育體制的改革在逐漸深入,不僅國家宏觀層面的教育法規和政策在不斷完善和調整,具體中小學校管理的各方面問題也在逐步探索適宜的解決方案。
在新時期學校教育的發展進程中,學校教育面對的主要問題和基本關系逐漸鮮明地浮現出來,包括規范與適宜、公平與效率、常規與特色、硬件與軟件、數量與質量、教授與學習、校內與社會、教學與生活、管理與經營、應試與素質、傳統與創新等,其關系并非截然對立,而應是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的。這在理論上容易形成共識,但在實踐中確是復雜和艱難的。在諸多的問題和挑戰面前,改革與發展的機遇也無處不在。
在《憲法》、《教育法》的規范之下,應該對學校教育有著更為具體和原則性的規定。眾所周知,現代學校教育的實踐與探索都需要通過立法來規范,不僅人類教育的基本經驗如此,中國綿延數千年不斷的教育歷史也一次次地說明了這一問題。1949 年以來,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中,部門的臨時政策在相當程度上取代了相關的法律,不僅使工作缺少規范性和嚴肅性,甚至還為過多的隨意性提供了巨大的空間。在學校教育領域更是如此,翻看60 年來的中國教育政策法規文件,具有法律效用的正規法律文件在前40 年不僅缺少,而且大多過于原則化,很少有具體細致的規定和實際操作性,不僅極大地限制了法律的功效,也因其宏觀、模糊在實踐中為隨意注解、理解和操作留下了巨大的空間,影響了整個教育事業正常有序的發展。
在學校教育改革和發展的歷程中,一線的校長和教師越來越感覺到依法辦學、依法治校的重要性。缺少法律的規范和支持,許多工作都長期處于“摸著石頭過河”的狀態,尤其在學校評價、學校安全、學校的改革和發展等具體問題上,不僅容易引發困惑,還會給學校帶來許多不必要的壓力,造成學校與社會、與學生、與家長之間關系的畸形緊張,極大地限制了校長和教師的工作熱情及創造力的發揮,限制了學校的正常發展。當然,在學校教育的立法方面,不僅要有教育主管部門和立法機構的努力,還必須有全社會的支持、理解,更要有廣大中小學校長和教師的共同參與,要通過不斷地探索、實踐、調整、完善,才能使中國的學校教育法律法規與龐大復雜的教育體系和社會不斷協調,成為中國的學校教育良性的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
因此,需要各項事業的實踐者能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因行業制宜地開展工作,發揮不同層次實踐者、管理者的最大潛力和主觀能動性,創造性地運用"科學發展觀"來解決問題、協調關系、經營事業,實現盡可能的創新與發展。只有進入到"校本管理"的思路和狀態中,學校教育改革和發展的問題與思路才會逐漸清晰,學校發展過程中的內外關系就會處理得和諧有利,在學校中的改革與發展也會點面兼顧、為改革與創新的可持續性奠定原則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