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培榮 宋希明通訊作者)
1.烏蘭察布市林業和草原局集寧區分局 內蒙古烏蘭察布 012000
2.烏蘭察布市野生動植物和濕地保護管理站 內蒙古烏蘭察布 012000
全球的生物專家們已達成共識,人類主要疾病大多數是從動物傳來的。野生動物與公共安全之間有著直接關系。
我國是個野生動物資源豐富的國家。歷史上對野生動物的利用和保護主要依據習慣和道德規范及零散的法律規定。總體上,農耕民族對待野生動物的認知是與農業對土地的開墾和農作物的保護為最高價值,而這個目標本能地排斥野生動物,加之中醫藥對野生動物的需求,野生動物的利用強度大而保護弱,法制層面基本上處無序狀態。新中國成立以后,隨著對野生動物及其制品需求的增加,野生動物資源保護問題日漸緊迫。法律規定雖然出臺了,但漏洞很多,執行容易偏差。
隨著對野生動物的過度消費和不科學的宣傳誤導,野生動物商業利用迅速發展,包括中醫藥、皮革、以及食用,野生動物養殖業也不斷擴大。無論是養殖還是消費,都產生了加劇人類與野生動物密切接觸的效果,這在衛生防疫上是非常危險的。雖然立法上開始關注到野生動物與公共衛生、環境健康和生物安全等問題的關系,但面對強大的商業利益,這些內容在制度建設上很不到位。
此次嬗變始于新冠病毒防控,在第二次嬗變中已經受到人們的關注,但長期以來形成的野生動物產業巨大利益格局,使野生動物利用的嚴格規范和必要限制阻力重重,直到新冠病毒爆發,人們才真正認識到,如果法律不對野生動物利用行為進一步引導和規范,此次嬗變將野生動物限制利用問題提升到國家安全和生態文明高度,首次使用了革除陋習這一用語,并將消費端控制作為規范重點。
對野生動物的利用通過法律制度進行限制時,就會使得“野生動物”的概念受到法律語境的限縮,而野生動物限制利用同時也是在社會語境下的法律制度運行中表達的,這使得野生動物限制利用法律制度隨著社會的進步發展經歷了歷史變遷,其運行也受制于社會現實因素制約。在當前形勢下也與保障生態安全、生物安全、公共衛生安全的社會需要存在巨大的現實差距,并且由于社會現實條件多種因素的制約,野生動物限制利用的制度意圖與制度實踐的偏差還加劇了這種認識偏差和現實差距的程度。
從為了保護野生動物資源而限制利用,發展到為了保護人體健康、維護公共衛生安全而限制野生動物利用,再到為了生態文明建設要求而限制野生動物利用,制度意圖表現為一個歷時性的豐富和完善過程。但由于總體上采取了規范供給的前端控制模式,并且檢疫制度的缺失以及我國社會現實條件制約,這些良好的制度意圖難以轉化為制度實踐。
目前,動物在我國法律當中相較于人來說仍處在較低級的地位。現實生活中,虐待動物的情形常常發生,其中涉及的對象動物主要針對的都是不屬于《野生動物保護法》所保護的。我國當前的生物資源狀況岌岌可危,總體發展態勢堪憂。生物物種和生物安全關系非常密切,其中重點就在于保護野生動物。現行相關法律對“野生動物”的規定范圍明顯不符合當下環境的現狀,導致部分本應受保護的“野生的動物”不能有效地被法律所調整進行保護,不能切實地阻止相關交易、人類濫食等行為的持續發生
野生動物的保護范圍一直是理論界與實務界爭議的焦點。我國《野生動物保護法》對野生動物保護范圍規定得較為狹窄,主要體現在保護對象以及規制行為的有限性兩個方面。從保護對象來看,我國目前對野生動物實行分類分級保護,依據《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名錄》和地方重點保護的野生動物名錄對珍貴、瀕危野生動物以及“三有”動物實行重點保護。
我國野生動物利用法律制度之嬗變,是深化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生態文明觀,推進綠色發展的必然要求,當下的公共衛生危機促使我國完善生態類的法律,推進生態環境法治能力建設進程。正在加緊審議的《生物安全法》,“是以生物技術為核心,防范重大新發突發傳染病和動植物疫情,規范生物技術開發利用和實驗室生物安全,防范生物武器攻擊和生物恐怖襲擊,以實現國家生物安全、生態安全,乃至國家安全的目標。同時,這部法律也涉及對生物資源的保護和利用、涉及有關外來物種入侵和遺傳資源保護等內容。
非典疫情和新冠疫情兩次公共衛生危機,都暴露出我國野生動物利用法律制度中的根本弊病,所以必須加強生態類法律之間的法律邏輯銜接和法律制度協同,強調保持生態系統的動態平衡,致力于生態系統的優化培育,保障經濟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