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恩浩,胡文杰
(海軍勤務學院教學考評中心,天津300450)
2014年,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辦好中國的世界一流大學,必須有中國特色。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建設教育強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基礎工程,必須把教育事業放在優先位置,加快教育現代化,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
分析大學排行榜的內涵與特征,加強對世界一流大學的定義和評價指標認識,可以明確人才培養、科研成果、教授資源和辦學經費等方面存在的共性思考,以探求世界一流大學發展范式,實現建設一流院校、一流專業的高等教育強國目標。
菲利普·阿特巴赫曾指出,“世界一流大學”是處在薛定諤悖論中的動態概念:世界一流大學雖物理存在,但缺乏明確界定標準,雖有成功典例,但無公認的建設路徑與發展范式。
賈米爾·薩爾米將世界一流大學定義為知名教授和優質生源等高水平人才聚集,具有戰略發展愿景、創新激勵體系和靈活科層管理機制的高校范式共同體。大學排名是對全球院校開展多維度評價的可視化排序,“世界一流大學”的內涵、特征、標準與路徑,通過大學排名從簡單化、絕對化向層次化、多元化發展演進,形成動態的核心理論、話語體系、建設模式與內生邏輯范式。
上海交通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曾在2003年對世界逾千所大學進行排名,并在其網站上發布了世界首部世界大學學術排名,該排名采用“文獻計量學”指標,以世界科研成果與獎項的折合數、高引用率教師總數、引文索引收錄的論文總數等指標得分的師均量對世界大學的學術表現進行排名。
而制訂該大學排行的初衷是明確中國大學同世界的差距。目前,該排行榜已在世界產生巨大影響力,被許多政府和高校作為政策分析和推進改革的依據而引用。
自1981年伊始,《泰晤士報高等教育》開始介紹優秀大學并對高校進行排名,其制作方秉持發展高等教育的理念,以高等教育為核心視角,把建設世界一流大學作為國家決策和個人抉擇的重要組成部分;如今世界知名大學正吸引著全球最優秀的生源和師資,院校發展期待保持院校的地位則必須參考一定內容,而該排行榜發揮了高等教育界尺牘作用。
英國國際教育市場咨詢公司Quacquarelli Sym制訂了QS年度世界大學排名。Quacquarelli Sym曾與英國《泰晤士高等教育》聯袂制訂大學排行榜。而從2010年開始,QS與THE開始分別發表各自的世界大學排名。
《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于2014年10月28日首次根據大學的科研學術水平、畢業生個人發展、國際聲譽等十項指標制訂全球最佳大學排名發布全球大學排行榜[1],以便為學生在全球范圍選擇適合的大學提供可靠參考。
“世界一流大學”是高等教育本體發展的制高點,然而世界一流大學的內涵、價值與特征仍待明確,阿特巴赫等學者認為:“世界一流大學是致力于在一系列學科領域范圍內傳播創造知識,在各層面實施精英教育,服務于國家需要,并促進國際教研事業的公共機構。”
研究成果已成為構成國家核心競爭力的智庫資源和產業革新基礎,是世界一流大學研究視角的學科經驗和大學發展的根基。ARWU、THE、QS和ARWU等四大世界大學排名按照明確指標、固定權重和數據可視化,通過被科學引文索引(SCI)和社會科學引文索引(SSCI)收錄論文數量、院校師生專利公布均量、師均文獻被引量、人均科研經費、人均論文發表量和引文影響力等多重觀測維度,以聚類分析、關聯挖掘和偏差檢測等量化方法,對一流大學研究成果的潛在價值關系、運行模式與發展趨勢在相同的時間內攫取、處理和降維數據,最終明確評價的方法、工具和過程。
為全面深入地揭示各學術評價機構在一流學科、大學方面的共識,四大學術評價指標體系共涉及近20個一級指標,所有體系均包含4個以上涉及科研成果、院校聲譽、學生質量、師資隊伍、國際視野、產業收入等國際公認評價維度的指標。
學術界普遍認為,國際化科研評價體系是世界一流大學的必要條件,國際化評價機制對大學理念、事業與戰略而言為具有獨特的內涵、意義與價值。在當今世界,世界一流大學需遵守國際化的科研評價框架,接納國際化中市場化、指標化和去行政化等要素,以改善治理結構并對接科研體系框架[2]。
四大評價指標體系均涉及影響指標,從維度視角可知,影響指標主要集中在學術聲譽、雇主聲譽、科研學術成果影響力與院校獲獎等方面。可見,盡管各評價指標體系的關注點及其權重設置不同,但重視學術組織的聲譽和影響已成為其評價指標體系的基點。高校聲譽與品牌是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的文化積淀和精神支撐。
世界一流大學面臨著認識論和政治論存在哲學之間的博弈的情況,不僅其貫穿于大學排行榜諸多評價維度,更闡釋了世界一流大學建設多樣性的前提基礎。
1.研究成果。世界領先的科研成果指可測量并由同行認可、交流且擴展了人類知識外延、對社會經濟發展有突出貢獻的研究。學校經濟科學領域獲獎情況、各學科領域論文產出量與質量,在其科學引文索引、社會科學引文索引、藝術與人文引文索引收錄的論文數量指標下,表現在處于不同范圍內各大學的分數差異。
2.科研潛力。世界一流大學最核心的職能是科研能力,而良好的師資隊伍是科研潛力的基本保障,科研能力體現在師生所蘊含的科研實力中。一方面,科研潛力著重體現在重點攻堅學科和戰略布局學科的學術高地建設;另一方面,科研潛力是院校科研實力的本質。院校科研潛力基于科研學術探究、學術思想傳播和技術應用。一流院校無論在學科教學、科研學術、資源管理,還是社會服務和國際交流中,都以院校綜合影響力為主要表現形式[3]。
3.院校影響力。院校影響力是一流大學的重要評判標準之一。從其概念內涵來看,院校影響力不僅是一種價值體現,也是軟性實力,更是一種大學發展的邏輯、示范和映射。院校影響力以理論邏輯與制度建設為主線,將人才培養、科研學術和社會服務等維度有機結合,以學科布局、制度環境、人才培養和科研學術等為著力點,通過院校知名度與認可度維度實現高等教育對社會發展與進步的內涵、意義與價值。
4.創新與社會貢獻率。大學在學科建設中已逐漸由追求學科門類齊全導向,轉向學科文化、價值、思維交叉融合的布局發展。通過多主體、多學科和多層次協同創新,融合社會參與、深化科學研究、傳承創新文化、加快成果轉化的科研與學術一體化范式。提升創新與社會貢獻率是復雜且持久的過程,須凝結大學、師生和企業等多元主體的通力合作,通過轉變評價方式和優化資源配置,加大對建設一流學科的政策支持、組織支撐和資金資助,并對接科研市場,滿足新興藍海產業的發展需求,提高科學研究的有效性和針對性,增強多元創新主體的協同效應,為建設一流大學提供有效整合和深度融合的資源體系[4]。
國家競爭力是世界一流大學在事業孵化與體系穩定維度的核心產物。世界領先的科研成果、一流卓越的科研隊伍、蜚聲全球的聲譽與傳承創新的民族文化是世界一流大學的共同特征。受國家體制、意識形態、社會環境和大學使命等因素的綜合影響,大學在不同歷史時期具有不同的目標與使命。打造一流大學不僅要聚焦于世界一流大學組織、結構及運行等維度,更要遴選最優發展航道,發掘燈塔學科并探索領航潛力。
世界一流大學處于全球科研學術建設前沿,是知識與創新經濟的關鍵轉化樞紐。同樣,世界一流大學須具有領先的學術成就與科研成果。加大成果轉化對院校科研條件、活動和成就具有至關重要的驅動作用,而轉化的關鍵是建立基于實用成果的系統化、常規化轉化標準與強化成果轉化的正強化效果的轉化制度。高校可通過消除制約科研發展的瓶頸以及發掘學科發展潛力等制度建設,促進科研活動、師資水平和人才培養的體系發展[5]。
院校設施與科研人才是支持大學的教學、科研與管理等職能的重要支撐。因此幾乎所有“世界一流大學”創造性的科學研究以及高質量的教學活動都需具備齊全且先進的設施設備。科研學術成果產出是世界一流大學的重要職能,優質的院校設施和充足的科研人才儲備是科研學術成果產出的基本保障。因此,在加大高校設施建設的同時,應穩步提高科研人才階梯科研隊伍水平,適當加大著名教授的引進比例,強化研究領域的學科脈絡,著重創造和發揚優勢學科,培養具備國際視野和競爭力的科研人才,大力提升本土教研隊伍的科研學術產出力和國際競爭力,以進一步強化資源、體制、文化等方面的建設,加強基礎設施與科研人才儲備。
高校應完善國際教育,進一步樹立和宣傳院校特色文化,提高高等教育開放層次和水平,加大院校、專業與課程宣傳力度,打造院校與專業品牌。
同時,高校還應打造并優化院校認同感環境。加快院校文化營造、教育品牌推廣、學術框架與學歷認證等方面的品牌建設,不斷完善院校品牌制度,以增加師生院校的認同感,擴大院校在國際教育環境下的品牌力與影響力。
基于制度理論與建設實踐,創新創業與精神傳統相協調的動態矛盾,政策傳統與文化變革的創新相融合,大學自治與社會服務相平衡的權責統一,共同構成大學創新創業發展的三維動態模型。世界大學排名增加了大學創新創業維度的權重,客觀上推動了各國大學科技學術創新。應與政企校協同形成具有影響力的創新共同體,通過整合、共享與利用社會資源,以期實現院校的內涵、意義與價值。根據各地經濟發展需求、產業結構和行業布局特點,科學合理地定位創新集群的服務和發展模式。
受研究成果轉化、科研人才儲備、院校認同感和文化傳承與創新等因素的共同影響,大學的發展目標與使命正在日新月異地發展。建設世界一流大學,不僅要借鑒世界大學大排名視角的共性特征,更要在學術成果、科研潛力、院校影響力、科研與學術影響力等維度追趕世界一流水平,繼而為高校發展打造有利條件,改革高校發展的組織、結構及運行方式,以依托學科比較優勢,調動和協同多學科力量,充分整合科學技術創新優質資源,形成有機閉環發展范式,實現重大科學創新和關鍵技術突破[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