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方(鄭州市第二人民醫院,河南 鄭州 450000)
直腸癌分期準確性直接影響了患者的治療,但是,直腸癌的T分期要依賴病人接受了手術以后得到的病理標本,所以是有創傷的,也是延遲的。在過去的幾年里,直腸癌成像已經有了許多改進。自從常規實施用于直腸癌分期的MRI成像以來,已經探索了幾種新的成像技術來進一步改善基于磁共振成像的直腸癌分期。直腸癌MRI成像頻譜中最近增加的一項是動態增強DCE磁共振成像。利用這種技術,可以評估腫瘤的血管形成,并且可以幫助(再)治療及分期。DCE成像已經用于腫瘤成像,根據特定的增強模式識別惡性腫瘤。還有證據表明,DCE有助于評估治療。在直腸癌中,已經進行了幾項研究來評估DCE在分期中的作用。這些研究報告提供了相互矛盾的結果:一些顯示了DCE磁共振成像的巨大診斷潛力,而另一些沒有發現顯著的結果[1-3]。在DCE中,靜脈注射順磁性造影劑,通過在幾分鐘內記錄多幅圖像來研究器官或腫瘤中的順磁性造影劑攝取。DCE的成像能夠提供多個參數,所以在診斷方面有可能提高效能,在多種疾病中都有應用。本研究納入了我院收治的120名直腸癌患者進行分析,探討DCE的診斷效果。現報告如下。
1.1 一般資料 納入2016年1月-2021年5月期間我院收治的120名直腸癌患者進行分析,所有患者中男性有78例,女性42例,平均年齡為(49.21±10.46)歲,平均BMI(21.35±11.03)kg/m2。所有患者均行DCE-MRI掃描,且所有病人均具備手術后的病理組織T分期。
1.2 納入與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我院收治的直腸癌患者;排除標準:DCE成像以前進行了抗腫瘤的任何治療,存在干擾T分期的可能。
1.3 方法 所有患者接受了DCE成像,將圖像傳至GEADW4.7,在直腸癌勾畫ROI,提取DCE的參數:Ktrans、Kep、Ve,DCE成像掃描參數見表1。

表1 掃描參數
1.4 觀察指標 觀察指標包括所有患者DCE參數的組間差異。
1.5 統計學分析 涉及到的數據信息統一(采取SPSS19.0)進行分析。
DCE定量參數的組間差異:Ktrans值在四組T分期間無顯著差異(P=0.124);Ve值、Kep值在四組T分期間有顯著差異(P=0.031、0.042)。DCE定量參數在T分期兩兩分組中的組間差異:Ve值、Kep值在T1 VS T4和T3 VS T4間有差異(P=0.031、0.021、0.002、0.020),見表2、3。

表2 DCE定量參數的組間差異
在直腸癌病人中,準確分期是重要的臨床問題。回顧文獻,在原發分期方面,有七項研究評估了DCE對原發性分期的價值。兩項研究發現,腫瘤轉移灶越大,腫瘤的N期和Dukes/TNM期越高,腫瘤的分化程度從中度到低度不等[4-5]。另一項研究發現Ktrans和TNstage、Ve和TNstage之間相關性較差。國外學者的相關研究發現K21(相當于Kep)在有遠處轉移的患者中顯著較高(2.85min-1vs.1.56min-1;P=0.029)。他們還發現遠處轉移患者的TTP值明顯較低(2.92s,P=0.044)。據報道,遠處轉移患者的Ktrans較低,但僅在5名患者中進行了評估,因此沒有統計學意義。國內有研究發現局部淋巴結轉移患者的Tpeak(相當于TTP)顯著降低(108s vs. 66s;P<0.05),遠處轉移患者也是如此(192s vs. 81s;P<0.01)。在血管方面,幾項研究表明,微血管密度高的患者中,Ktrans顯著較高,這表明DCE與腫瘤中的血管活性相關,但并非所有研究都發現了顯著結果。一項研究甚至發現了Ktrans和MVD之間的負相關關系,作者認為這是由于直腸癌內成熟、低滲透性血管的高水平。據報道,幾個主要與流入有關的半定量參數(如到達峰值的時間和洗入斜率)與血管生成顯著相關。有研究發現ERpeak與微血管密度或血管內皮生長因子之間沒有相關性,T first enhancement與微血管密度間沒有相關性,攝取率與微血管密度或血管內皮生長因子之間沒有相關性。一項研究發現,EGFR高表達患者的K21(也稱為Kep)較高(3.21min-1vs.1.59min-1;P=0.107)。國外學者的相關研究發現找不到振幅α(相當于Ve)和EGFR表達式之間的任何相關性[6-10]。

表3 DCE定量參數在T分期兩兩分組中的組間差異
盡管DCE可能有助于區分良惡性,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強有力的證據表明DCE參數作為腫瘤侵襲性的一種度量值[11]。部分原因是由于解決這一問題的研究數量有限。腫瘤侵襲性可以用不同的方法來測量,并且已經根據分期和分化等級進行了報道。從理論上來說,人們可以預期更高的滲漏(更高的Ktrans)和更高的峰值增強與更具侵襲性的腫瘤相關聯,因為侵襲性腫瘤顯示更多的血管。更具侵襲性的腫瘤有更多處于有絲分裂中的腫瘤細胞,需要更多的營養和氧氣,需要更多的液體泄漏到間隙空間[12]。兩項研究確實報告了較高的Ktrans與較高的病理性T期和N期、淋巴受累和較低的組織病理學腫瘤分化等級相關。與T/N分期和腫瘤分化程度顯著相關的半定量參數是峰相關參數(峰值時間、信號強度-時間曲線的洗入斜率和初始AUC),這些參數在侵襲性更強的腫瘤中較低。這似乎與侵襲性腫瘤中較高的Ktrans和血管滲漏相矛盾。一種可能的解釋是,由于間質空間已經被大量占據,造影劑在間質空間中的積聚使得造影劑更難泄漏到腫瘤組織中,這可以解釋為什么在更具侵襲性的腫瘤中達到峰值的時間、洗入斜率和初始AUC更低[13]。國外有學者試圖通過使用DCE參數預測生存率,并發現Kep對無病生存率和總生存率的預測值,盡管沒有統計學意義(DFSP=0.216,OSP=NR)。他們還報道了遠處轉移患者的開普勒更高,TTP更低。總之,DCE參數似乎與腫瘤的侵襲性相關,但確切的機制,哪些參數和在何種程度上仍然不清楚,需要進一步探索。此外,大多數研究使用定量分析,在特定的Ktrans測量中[14]。許多研究報告稱,治療前的Ktrans更高,因此可用于預測哪些患者將獲得完全的病理反應。唯一發現自相矛盾的論文來自Gollub等人。世衛組織在34名患者中發現,完全應答者的治療前Ktrans較低(P=0.86)。然而,只有5名pCR患者被納入他們的研究,這可能導致這一矛盾的發現[15-17]。本研究中,應用DCE-MRI,可以用于直腸癌T分期,有很好的臨床應用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