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流即為“物的流通”。中國古代雖沒有物流的概念,但并非沒有物流之物。從古詩詞中,大抵能看到它的影子。
最出名的一首“物流詩”應是杜牧的《過華清宮》,“長安回望繡成堆,山頂千門次第開。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此處之“騎”,便為物流運輸之工具,那時最快的是馬。官方的快遞小哥騎著快馬,從南方出發,一路向長安(今西安)疾馳。按彼時的運輸條件,縱然“八百里加急”,楊貴妃想吃到原汁原味的荔枝,也不容易。而普通百姓想第一時間嘗到南方的新鮮果蔬,只能干瞪眼,無計可施。
“胃口”無法滿足,“情義”又何嘗不是?唐朝詩人杜甫的《春望》詩中寫道:“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家書”自然指親人之間互報平安的信件。一封信,何以能值“萬金”?有文學夸張的成分,更因為戰爭,驛路不暢,信送不出去,也送不過來,只能望眼欲穿,心急如焚。
其實,即便沒有戰爭,百姓之間的書信往來也走不了官方“快遞渠道”。郵驛屬于官方機構,傳遞官府文書、軍事情報,民間書信,搭不上車。杜牧有一首《旅宿》詩,“遠夢歸侵曉,家書到隔年。”一封家書,寄到旅館時,已是一年之后的事情。縱然家里出了天大的事情,游子也只能望“信”興嘆,古代交通之不便可窺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