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百年光輝歷程與理論啟示

[摘要]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歷程也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過程。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我們黨創造性提出新民主主義經濟綱領，新中國成立以后，我們創造了經濟長期中高速增長奇跡和社會長期穩定奇跡。取得偉大成就的重要原因之一是我們黨不斷推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歷程可以視為以下三重邏輯的有機統一。從理論溯源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是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的過程;從內容創新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是推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時俱進的過程;主要包括嘗試探索階段（1921—1949）;自主推進階段（1949—1978）;突破發展階段（1978—2012）;系統推進階段（2012—至今）。從時代意義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是弘揚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時代價值的過程。中國化的百年光輝歷程為我們進一步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提供了豐富的理論啟示，即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堅持階級性、實踐性、民族性和開放性。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百年歷程;現實啟示

[中圖分類號]D61? ?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274（2021）05—0080—06

[作者簡介]姜輝，男，中共蚌埠市委黨校經濟學部講師，上海大學政治經濟學碩士，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

引言

黨的百年奮斗歷史就是一部不斷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推動馬克思主義與時俱進的歷史。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作為馬克思主義理論不可分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馬克思運用唯物史觀的哲學方法論證共產主義社會代替資本主義社會必然性的中介和橋梁，在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占據著重要地位。恩格斯說：無產階級政黨的全部理論來自對政治經濟學的研究。[1]列寧說：政治經濟學是馬克思主義理論最深刻、最全面、最詳盡的證明和運用。[2]可見，深入研究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歷程，在宏觀層面認識和把握馬克思經濟學中國化的理論特征，總結各個時期黨領導的經濟建設的寶貴經驗和教訓，尤其是理論創新和發展的歷程，對于我們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具有重要意義。因此，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不僅僅是經濟理論內容的創新，而是始終與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共產主義方向緊密相關。

一、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是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的過程

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是當代中國哲學社會科學區別于其他哲學社會科學的根本標志，必須旗幟鮮明加以堅持。[3]2015年中央政治局第28次集體學習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當前各種經濟學理論五花八門，但我們經濟學的根本職能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4]這實際上指出了我們推進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本身是“中國化”和“化中國”的根本理論遵循。絕不允許打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旗號，實際上做著“假馬克思主義”，甚至是“反馬克思主義”的事。堅持馬克思主義什么？以馬克思經濟學為范例，從馬克思個人思想發展史來看，馬克思將主要精力轉移到經濟學研究以后，首先對黑格爾的法哲學進行批判，認為當時的市民社會，不是由理性的法所規定的，而是由非理性的資本所規定的。并且，馬克思從政治經濟學入手，找到了市民社會的本質矛盾就是資本統治，通過對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及其內在矛盾運動的深刻分析，揭示了資本主義制度的歷史性。也就是說，資本主義制度不是永恒的、完美的。進一步的，馬克思認為在資本主義的內在矛盾運行中，否定自身的力量會不斷壯大，最后消滅自己，即無產階級革命會爆發，建立共產主義。所以馬克思經濟學在批判資本主義的基礎上，論證了共產主義必然到來，揭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演進規律。也就是說，馬克思經濟學雖然研究的是資本主義經濟，但是對共產主義必將到來進行了科學論證，從而站在無產階級立場之上，并為無產階級找到了到歸宿——自由人聯合體。

回顧我們黨百年的奮斗歷程，可以看出我們黨在推進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過程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尤其是堅持共產主義方向和無產階級立場。1921年中共一大通過的綱領中就決定：“革命軍隊必須與無產階級一起推翻資本家階級的政權…直至階級斗爭結束為止。”[5]通過的第一個決議中就明確提出工會組織研究機構的一個重要工作內容是研究馬克思的經濟學說。這表明，我們黨自成立的第一天起就是以實現共產主義為最終奮斗目標的，自成立的第一天起就自覺地運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指導實踐運動。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毛澤東同志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和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特征相幾何，創造性地將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運用于實踐，提出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經濟綱領。根據馬克思經典理論，新民主主義經濟不是社會主義經濟性質，但是其發展方向是社會主義。1956年社會主義制度建立以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有了一個根本政治前提，即堅持社會主義制度。在此前提下，將中國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和人民的共同富裕作為馬克思經濟學中國化的理論價值追求。如，鄧小平創新性的將社會主義和市場經濟相結合，這并沒有拋棄社會主義道路，恰恰是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和共產主義方向前提下，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鮮明體現。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更是強調要以“人民為中心”、要堅持共產主義方向。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而不是其他什么主義，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不能丟，丟了就不是社會主義。[6]習近平總書記還要求把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貫穿到經濟社會發展的各個環節。這為新時代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進一步定向和定標。因此，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歷程，從理論溯源看，就是正本清源始終堅持了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尤其是堅持共產主義的方向和站在無產階級之上的政治立場。

二、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是推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時俱進的過程

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是“化中國”和“中國化”兩個方面的結合。[7]在具體內容上表現為我們黨在不同時期都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進行了理論創新，在偉大經濟實踐中推動其中國化和時代化。主要可以劃分為四個階段：嘗試探索階段（1921—1949）;自主推進階段（1949—1978）;突破發展階段（1978—2012）;系統推進（2012—至今）。

（一）嘗試探索階段（1921—1949）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毛澤東同志就鮮明提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問題，創造性地提出新民主主義經濟綱領。“馬克思主義必須和我國的具體特點相結合并通過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實現……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具體化， 使之在其每一表現中帶著必須有的中國的特性”。[8]1942年， 毛澤東在中共中央黨校開學典禮上直言不諱地指出我國經濟理論研究的滯后現狀， 說至今“還沒有產生一本合乎中國經濟發展實際的、真正科學的理論書”， [9]毛澤東同志要求同志需要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研究中國經濟問題，進行理論闡釋找出發展的規律。正是將馬克思經濟學與中國具體國情相結合，毛澤東同志在民主革命時期就提出了新民主主義經濟綱領：“沒收封建階級的土地歸農民所有;沒收官僚資本歸新民主主義的國家所有;保護民族工商業。”[10]為新民主主義革命提供了堅實物質基礎，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

（二）自主推進階段（1949—1978）

新中國成立以后，毛澤東依據馬克思經典作家的設想，提出了我國要由新民主主義的經濟向社會主義經濟進行過渡，并開始獨立自主地探索社會主義經濟建設道路。經過三大改造以后，新中國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如何進行社會主義經濟建設成為全黨工作重點。尤其是蘇聯二十大召開，赫魯曉夫全盤否定斯大林給我們經濟建設帶來很大的困擾，面臨嚴重的內外交困，毛澤東開始獨立探索中國的社會主義經濟建設道路并提出了一系列創造性觀點。如：毛澤東提出了統籌兼顧，注意綜合平衡的經濟發展原則，還提出以農業為基礎，工業為主導，農輕重協調發展等重要思想。這些突出體現在1956年毛澤東所做的《論十大關系》這個報告里。另外，毛澤東研讀了《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和《馬恩列斯論共產主義》兩本理論著作并做了大量筆記，在讀政治經濟學的讀書筆記中提出：“可以發展商品生產為社會主義建設服務;提到社會主義發展的階段論，即發達的和不發達的兩個階段;社會主義建設要堅持黨的領導等”。[11]這些都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時代化的具體體現，反映了我們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對社會主義經濟建設做出了艱辛的探索。當然，在科學理論的指導下，我國的經濟建設取得了顯著成就，建立了完整的國民經濟工業體系，為新時期經濟快速發展提供了堅實的基礎。

（三）創新突破階段（1978—2012）

在推進改革開放，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新時期，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進行創新突破發展。突出代表是鄧小平創立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論，社會主義本質論，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在面臨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的國際背景和國內對改革道路質疑的國內環境下，鄧小平不斷強調我們走的仍然是社會主義道路，并將解放發展生產力和達到共同富裕作為社會主義本質的兩個基點。如何在堅持社會主義制度前提下實現解放發展生產力和共同富裕的目標，鄧小平同志將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同中國的具體國情和時代特征相結合，創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推動了馬克思經濟學的與時俱進。如鄧小平給予了高度肯定了中共十二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尤其是提出了有計劃商品經濟的理論。“我說我的印象是寫出了一個政治經濟學的初稿，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和中國社會主義實踐相結合的政治經濟學。”[12]

這一時期，以江澤民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和以胡錦濤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也為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時俱進，創新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四）系統推進階段（2012—至今）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經濟建設取得歷史性成就。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面對及其復雜的國內外經濟形勢，堅持觀大勢、謀全局、干實事，成功駕馭我國經濟發展大局，并站在“兩個大局”的高度，系統謀劃經濟社會發展，提出了一系列經濟社會發展的新思想、新理念、新戰略。在實踐中形成了以新發展理念為主要內容的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系統推進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與時俱進，也開拓了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新境界。

習近平總書記一直高度重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2020年8月24日召開的經濟社會領域專家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將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最新發展成果概括為11個方面，11個方面的內容豐富多元，涉及經濟和政治，國內和國外，工業和農業，政府和市場，效率和公平，理念和實踐等等方面。可見，推動馬克思主義經濟學中國化是習近平總書記不斷強調、高度重視并親自推動的一項工作。整體上把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推動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與時俱進，對推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做出了原創新的貢獻，包括理論范疇創新、理論內容創新和方法論創新。

理論范疇創新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原創性貢獻的重要載體。“術語革命”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學理上的鮮明特色。[13]恩格斯在《資本論》第一卷英文版序言中指出：“一門科學提出的每一種新見解，都包含著這門科學的術語的革命。”[14]術語革命的重要表現就是理論范疇的創新，習近平總書記開拓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新境界的一個重要標志就是習近平總書記原創了一系列新范疇。通過提出原創范疇、進行范疇集成和范疇拓展，確定范疇系統后，進行科學的邏輯推理、歸納、演繹、綜合等，形成既具有繼承性又具有創新性的理論成果。如對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階段、堅持新發展理念、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的判斷和要求;提出統籌發展與安全;提出土地“三權分置”改革;提出堅持和加強黨對經濟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確立“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和“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提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需求側管理等。可以說基本范疇的確立和演進過程就是理論創新過程。

理論內容的創新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原創性貢獻的主體要義。通過理論范疇的推演形成理論觀點，理論觀點的系統集成形成理論內容，理論內容的體系化被抽象成理論學說。從理論內容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作為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最新理論成果。首先，這一理論是在中國經濟發展的歷史變革中形成的，深刻總結了我國經濟發展的寶貴經驗。系統回答了傳統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和西方經濟學都沒有徹底解決的重大理論問題和現實問題。如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發揮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的作用。其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系統回答了新時代中國經濟發展的時代背景、發展理念、發展動力、發展路徑、主線主體、科學方法、政治立場和根本保障。形成了完整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體系，為進一步開拓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新境界指明了方向，擴展了道路。最后，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作為治國理政的核心和精髓，大大深化了我們黨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理性認識。不僅是指導中國經濟建設的科學指南和行動綱領，也具有重要的世界意義，標明科學社會主義在21世紀的中國展現出強大的生機活力。

方法論的創新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原創性貢獻的突出特征。恩格斯曾說：馬克思的所有不是教義，而是方法。可以說，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正是馬克思主義方法的實踐運用，其中包含大量的唯物史觀和辯證法、底線思維、戰略思維、短板思維等。如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統籌發展與安全”，將“安全”提到與“發展”同等重要的地位，就蘊含著豐富的辯證思維，沒有安全的發展不是發展，沒有發展的安全也不是安全。如“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僅體現了我們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也體現了人民群眾是推動社會進步的根本力量這一唯物史觀的基本觀點。

理論范疇、理論內容和方法論的創新都是習近平總書記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原創性貢獻。為實現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提供了重要理論指導。

三、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是弘揚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時代價值的過程

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歷程具有重要的時代意義，弘揚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時代價值，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偉大生命力得到有力彰顯。一是系統總結了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歷史成就，用中國制度概括中國奇跡。不僅徹底粉碎了曾經一度甚囂塵上的“中國崩潰論”，而且鮮明提出中國取得經濟奇跡的原因就是中國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創新發展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十九屆四中全會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強調中國經濟制度的不但成熟和定型，并開啟了由“中國之制”向“中國之治”的新階段，讓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這正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科學性的有力證明。二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歷程，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體系和話語體系，實現了用中國話語表達中國理論。習近平總書記說我們解決了挨打、挨餓的問題，還要解決挨罵的問題，解決有理說不出，說了傳不開的問題。長期以來，用數理化模型化的西方經濟理論裁剪活生生的中國經濟是常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出現“失語，失蹤，失聲”的尷尬境地，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體系和話語體系的系統形成可以說是打破了長期以來西方經濟學占主導的局面。尤其是進入新時代，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是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實踐邏輯的統一，是源于實踐又回到實踐的科學創造。[15]中國化的百年歷程也標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指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仍然有用，分析當今資本主義制度仍然有力，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是一座經濟學理論的高峰，直到現在仍然沒有“過時”，而是永遠散發時代價值的光輝。三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彰顯了中國經濟發展的實踐價值，用中國方案傳遞中國智慧。十九大報告提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意味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進入了新時代……為解決人類問題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16]可以說在世界處于百年未遇之大變局的時代變革中，與西方主要資本主義國家相比，中國的經濟社會發展更加具有示范和樣板意義，充分展現出蘊含中國智慧的實踐價值。比如，中國始終強調處理好發展、改革和穩定關系，這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在具體問題上的運用，這給世界上其他發展中國家的改革提供了有益借鑒，為其實現現代化提供了新的路徑選擇。中國化的歷程正是中國用經濟發展實踐向世界弘揚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時代價值。

四、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歷程的現實啟示

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歷程是守正創新，不斷前進的過程。我們黨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中國的具體國情和時代特征相結合，推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中國化。這為我們進一步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提供了豐富的理論啟示。

（一）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堅持階級性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世界上沒有純而又純的哲學社會科學。[17]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階級性是區別于西方經濟學最顯著的特征。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對資本主義制度進行無情批判基礎上，揭示的人類社會向共產主義演進的歷史必然性是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堅持的方向，這也是經濟學階級性的原則要求。具體表現有毫不動搖堅持中國共產黨的，毫不動搖站在無產階級立場之上，即以人民為中心。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歷程也強有力地證明了這一點。無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對象、研究目的、研究方法如何調整和擴展，無論如何解讀、挖掘、闡釋經典文本，無論中國社會主義經濟發展的背景、規模和結構發生何種變化。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追求。

（二）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堅持實踐性

實踐性是馬克思主義理論最鮮明的理論品格。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的百年歷程也體現出實踐性的品格，其本身就是我們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不斷進行經濟社會建設實踐基礎上，不斷推動理論與時俱進的歷史進程。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不僅僅是研究馬克思的“本本”，更重要的落腳到社會實踐中去。新民主主義經濟綱領、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堅持新發展理念和高質量發展等重大的理論創新，無一不是從中國經濟發展的實踐中不斷加以提煉、總結和抽象，進而升華為系統化的理論學說。沒有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的探索和實踐，就不會提出“價值法則是一個偉大的學校”這樣創造性觀點;沒有鄧小平堅持“摸著石頭過河”的經濟實踐，也就不會提出社會主義與市場經濟相結合;因此，百年中國化的歷史告訴我們，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堅持實踐性。

（三）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堅持民族性

恩格斯也說：“政治經濟學不可能對一切國家和一切歷史時代都是一樣的……政治經濟學在本質上是一門歷史科學。”[18]既然政治經濟學是一門歷史的科學，那么割裂我國優秀歷史文化的“根”去研究經濟現象和經濟規律無疑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中華民族5000有多年文明史，脫離了中國的歷史文化，就脫離了中國人的精神世界。中國化的百年歷程就是不斷吸收中國優秀文化基因，受中國優秀文化傳統涵養而不斷創新的過程。如，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鮮明的人民立場與中國傳統文化中“以民為本，本固邦寧”的民本思想本質上相同;如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綠色發展理念則直接淵源于中國傳統的“和合”文化。因此，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堅持民族性，要加快構建富有中國特色、中國氣派、中國風格的經濟學學科、學術和話語體系。

（四）創新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堅持開放性

馬克思主義不是一個暗箱，而是一個開放的體系。封閉僵化不僅不能推動馬克思主義理論創新發展，而且封閉僵化本身就是與馬克思主義相悖的。正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不斷吸收消化世界所有國家哲學社會科學取得的積極成果，才得以與時俱進和創新發展，開放性是推動其中國化和時代化鮮明的理論特征。如毛澤東就曾虛心向蘇聯學習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經驗，鄧小平也積極地吸收借鑒西方經濟學的有益成果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所以，創新發展當代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要融通各種資源，吸收人類一切有益的文明成果，推動知識更新、理論創新。其實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時俱進的過程就是開放性的體現，不斷地祛除不適合自身發展的阻礙，不斷消弭遮蔽真理性與科學性的因素，這種實踐運動的過程本身就表現為開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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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彭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