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鈺琪 劉楊 林潞薇 張馨予 雷文月
人們日常的生活及工作正在被網絡直播悄無聲息地影響著,網絡直播在極大地推動經濟社會快速向前的同時,也帶來許多難以忽視的問題,原有的監管制度、監管思維、監管力度等并不適用于網絡直播這類新事物。對網絡直播的監管需要以現代市場治理能力及治理體系為基礎,加之網絡直播自身的特點進行監管,形成針對網絡直播獨有的全新的治理體系,以便獲取更為有效治理的結果。
直播內容低俗。直播內容低俗化主要突顯在個人主播的直播中,在個人主播直播時,主播通常為了博眼球而將直播底線一而再而三的降低。同時,無論是主播還是觀眾都會產生一定的“蝴蝶效應”,再加之直播較為分散,一時間又有大量主播同時開播。因此平臺管理難度較大,無法及時地監管到每一個直播間,導致直播內容低俗的問題大量存在。
惡性競爭頻發。隨直播行業日趨大眾化,平臺數量的增加,直播行業的市場競爭日趨激烈。不少直播平臺花重金購買“水軍”在線觀看,或者將某個“人氣主播”轉型成為“流量網紅”來擴大平臺的知名度。在“流量網紅”誕生后,其余直播平臺又會花巨額資金將此網紅納入自家直播平臺,但隨著網紅的“跳槽",高額的違約金也就成為平臺間惡性競爭的又一主導因素。
侵權行為時有發生。直播平臺與用戶、主播等都可能存在侵權行為,在主播進行某項極限運動的直播時,其所產生的傷亡也是侵權的一種,并且網絡直播對于侵權行為的賠償往往是很微少的。
立法不完善且執行力較弱。目前,行業相關法律大多只對直播平臺的行為準則做出了規范,缺少對主播、用戶等其余主體的規范,因此被管控主體方面局限性較大。例如,《網絡表演經營活動管理辦法》《關于加強網絡直播服務管理工作的通知》等都是僅僅針對平臺提出相關整治手段,且法律威懾力嚴重不足,而真正具有強制執行力的就只有《網絡安全法》。立法難度大是網絡直播領域相關監管法律不健全的原因之一,因為其所涉及的主要內容較為龐雜,需要多部門的聯合立法,且需要及時隨網絡變化而調整。因而,關于網絡直播的法律內容空缺較大,且缺乏一定的系統性。
內容審核較為滯后。實時性和互動性是網絡直播最顯著的特征,也因此導致網絡直播的線上實時監管難度較大。在斗魚直播、Bilibili直播、抖音直播等直播平臺中,每日的觀看高峰在線人員數量可以達到幾千萬,這也就意味著同時有成百上千個直播頻道在線直播。由于傳播速度極快,主播的違規言語難以捕捉,波及到的用戶規模也難以確定。并且,因直播內容的難以預料性及多變性,人工智能審核技術難以實現,所以現在直播平臺的內容審核還是以人力審核為主。這樣一來人工審核工作的任務較重,無法對全平臺的直播間進行及時的跟蹤審查。因而,不少主播會通過鉆平臺審核的漏洞,來傳遞一些不良的信息以博取更多粉絲的關注。但實際上這對社會造成了惡劣的影響,如果處理不及時這些負面影響將會在網絡上持續一段時間。
監管主體多元化。我國網絡領域監管體制的制定思路是讓各管理部門分工合作、相互配合,按照不同的職權內容對網絡信息服務的監管主體進行劃分,可分為行業、專項內容、信息安全內容。根據《互聯網直播服務管理規定》,網信辦在網絡直播領域起到主要監管作用,相關行政管理機關依權參與監管。因而,網絡直播不是歸屬于某個單一機構管理,而是由文化部、工信部等多個政府相關部門實施監管控制。由于監管主體的多元化,各機構的監管職能存在重復,直接導致網絡直播領域的監管漏洞多,監管效率不高。隨著成本的不斷提高,相關的政府監管部門正面臨著如何整合資源、實現效率最優等問題。
單獨立法,加強執法。現今,憲法、民法、刑法等都對網絡直播行為規范有相關的法條界定,但實施效力較為分散,實際治理效果仍有較大的提升空間,應提倡從實際出發,針對網絡直播產業的現狀進行科學立法。本著促進網絡直播行業健康發展的信念,應當在現有的網絡直播管理規章基礎上,依據現今實際情況,專門為網絡直播服務方面的規范監管設立一套專門的法律法規,以此來促進行業規范。互聯網直播監管單獨立法,有助于完善相關的法律體系,提升部門監管行為的標準化水平和合理化水平,有利于指導實踐。通過厘清網絡直播平臺、直播主播與直播用戶的法律地位及關系,明確網絡行為是非善惡的認定、監督、管理的責任主體,讓法律與網絡直播業、網絡技術的發展產生良性互動。
隨著網絡直播的迅猛發展,涉及到的問題也越來越多。新立的法律中應當清晰明示網絡直播的違規違紀現象、提高主播的準入門檻,避免部分主播“混水摸魚”。新設立的法規應當立足于發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觀念,有效地促進網絡直播行業長遠可持續性發展。另外,執法應當同步跟進法規配套,合法打擊不良的網絡直播行為,維護網絡秩序。不斷完善網絡直播監管的相關法規,能夠排除魚龍混雜、良莠不齊的網絡直播,讓網絡直播產業越發規范化。
同時,也需要不斷地加大加強一些違法違規行為的處罰力度。相對于那些憑借著砸重金創業的網絡直播平臺來說,這些罰金對其并沒有很大的震懾力。加大加強處罰的力度,不僅僅是罰金數量的多少,更重要的是對傳播違法違規內容屢犯不止的,要對產生負面影響的直播平臺直接予以處罰,如關停直播的平臺、吊銷企業的執照,對宣傳不良內容和信息的主播需要建立和完善起信用的機制,將違反相關規定的主播拉入黑名單。通過此方法來提升網絡主播和直播平臺的整體水平,更好地維護健康的網絡直播秩序。
提高監管技術水平。網絡直播的產生背景是計算機和互聯網技術的飛速發展,因此想要實現對網絡直播的有效監管,技術手段和方法的革新和相關法律法規政策有著同樣重要的作用。隨著我國科學水平的不斷發展與提升,企業開始關注技術的革新,在進行網絡直播行為的監管過程中同樣應該注重相關監管技術的創新提高。在人工審查審核既耗時又費力的情境下,可以利用人工智能技術來提高審查的效率。人工智能相比較一般的監測技術來說,具體優勢體現在其擁有的學習方法,可以不斷地實現自我能力的升級和提高。通過對直播中可能出現的一些關鍵詞語來進行智能的識別,并及時鑒別出直播中出現的負面內容。在實際生活中還很可能出現一些主播替換敏感性詞語來逃避網絡平臺的監管的情況。利用人工智能技術,可以深入研究其高頻出現的非常規使用的詞匯,進而分析和確定其真實的含義。依據提前設置的不同界限和標準,來進行違規程度的評定予以警示,或者采用直接讓其停播的方式,不斷加強對直播平臺內容審核的有效性。簡言之,通過這種以人工智能來進行監管的方式可以更加精確、高效率地對直播間的行為進行識別,有利于促進主播主動規范自己行為和言語,并且能夠很好地促進和提高網絡直播的監管水平。
在監督和管理部門之間建立長期高效合作機制。從網絡直播監管主體方面可以看出,其職能范圍上存在交叉,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缺乏系統的管理,通過分析目前網絡直播的監管現狀,可以推斷出監管效率不高的主要原因是監管的多元分散。在處理網絡直播中的各種偶然問題時,行政效率和問題的解決速度取決于各部門間的有效合作,提高網絡直播方面的監管效率,以造就出一個多方位多角度進行監管的直播環境。為此,亟需建立健全統一協作監督管理機制,明確各監督管理部門主體的權責范圍,除了注意防備因部門職能重復造成的損失成本,也要防備因相互推諉而引致的制度漏洞。
關于國家的互聯網信息辦公室需奉行監督管理的職能與責任,已在2016年發布的《互聯網直播服務管理規定》中明確。可對網信辦、文化部、公安部、廣電總局等部門之間的責任進行劃分分配,對于不是必須的監管機構予以合并,以此產生具有效能的監督與管理協力。各個部門通過使用其本身權力與責任范圍內的信息系統,形成一個共享的網絡直播監管信息平臺,并達到信息共享效能得以提高的目的。除此之外,面對網絡直播中諸如新型問題或涉眾的突發性事件,整合各部門的資源并成立專項小組能夠促使其得以應對。各部門需互相配合以提高網絡直播的監管效率,之所以成立專項小組,意義在于面對直播中的突發問題,可以一個科學、客觀的態度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