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珮聞
延邊大學
姜沆(1567-1618),字太初,自號睡隱,朝鮮朝中期文人、官員。著有《云堤錄》、《文選纂注》、《睡隱集》、《看羊錄》等。1567年出生于全南道靈光郡流峰里的一個書香世家,22歲時中進士二等,27歲參加全州廷試,28歲任承政院假郎,后得到宣祖大王賞識,破例升其為博士,30歲先后擔任成均館典籍、工曹佐郎和刑曹佐郎。1597年在“丁酉再亂”中被俘至日本,于1600年返回故土。歸國后,姜沆上疏宣祖大王復歸,得到贊賞后,復歸鄉里,直到1618年5月6日去世,享年52歲。姜沆一生較為曲折,雖當官執政,但他更是一名儒者,從他出生至被俘之間,一直受到這一時期朱子學的影響,他的學問基礎便是在一時期形成的。
16世紀末朝鮮朱子學進入全面興盛的階段,以李退溪(公元1501-1570)和李栗谷(公元1536-1584)為主,構筑了朝鮮性理學體系,成為朝鮮朱子學的基本內容。并且在這一時期李退溪和奇高峰,成牛溪和李栗谷之間圍繞“理”“氣”問題的爭辯,將哲學思維水平推進到了新的階段,史稱“四端七情之辯”。
朱子主張相須相待、不雜不離,并不具有理貴氣賤的價值論意義,因此,理氣在朱子的哲學體系下,事實上是平等關系。相比較朱子而言,李退溪則是站在道德信念的倫理世界觀上看待理和氣的,他認為理貴氣賤,理和氣是不平等的關系。這以四端七情來表現則是“四端理之發,七情氣之發”的邏輯設想。“四端”之說出自《孟子·公孫丑上》,是指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之心 ;“七情”最早見諸《禮記》,是指人所具有的喜、怒、哀、懼、愛、惡、欲等七種情感。1李退溪將理和氣分開來說,認為四端屬于理,七情屬于氣,他用“四端”與“七情”來表明理氣分屬。對此,奇高峰并不贊同李退溪的觀點。
奇高峰認為“七情”泛指人所有的情感,“四端”是“七情”中的一部分,并且理和氣也不應該分開來說。既然“四端”只是“七情”的一部分,那么就應當與其他情感有一個共同的根源。換言之,如果“七情”出于氣,那也就意味著包含在“七情”中的“四端”也同出于氣,而這與李滉所說的“四端理之發”在邏輯上存在著明顯的矛盾。所以,奇大升認為“四端”與“七情”不可并舉,是包含關系,并且用“四端”和“七情”的關系來闡明理氣不可分屬。
李退溪與奇高峰的“四端七情”之辯長達八年,之后在相互妥協中結束,不過雙方對于自己的核心觀點都沒有放棄,所以這次爭論并沒有在性理學方面形成定論,但卻開啟了朝鮮學者關于朱子性理學的討論熱潮。
1572年,當時學界頗有影響的成牛溪和李栗谷關于“四端七情”、理氣關系、“人心道心”等展開了一系列辯論,雙方前后書信往多達九次,在朝鮮朱子學史上同樣具有重要的意義。相比較李退溪與奇高峰之間的論辯,成牛溪與李栗谷之間的論辯就從容、柔和了許多,與其說是辯論更像是一種交流,成牛溪本在學術觀點上頗多贊同李退溪,但看到奇高峰對李退溪的批判,又產生了很多疑惑,因此他和李栗谷的論辯,在很大程度上亦出于解答自己困惑的心愿。兩人之間的交流無疑是李退溪與奇高峰辯論的延續和深化。
李栗谷在理氣關系上為成牛溪的疑惑做了解答。闡述了自己對理氣關系的理解,他提出“理氣妙合”和“理通氣局”的觀點。
在李栗谷看來,“理氣之妙,難見亦難說。夫理之源,一而已矣。……夫如是,在理、氣一也”可以看出他認為理氣之間“參差不齊”沒有先后之別,又說“氣不離理,理不離氣”,說明理與氣渾淪無間,無法分割,不分先后。在“理通氣局”上,他則用一句詩加以解釋“水逐方圓器,空隨大小瓶。”可以看出他認為理與氣,就像水與容器、空氣與瓶子的關系一樣。容器有方圓,則容器中的水也是有方圓的 ;瓶子有大小,那瓶子中的空氣也是一樣有大小的,理和氣的關系就是如此。
成牛溪與李栗谷的交流不僅為成牛溪答疑解惑,還通過論辯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思想體系,順著李退溪和奇高峰的論辯為朝鮮時期的朱子學進一步進行了總結。李栗谷的思想學說開始奠定了其在朝鮮學界的地位,吸引了眾多的門人弟子,其中亦包括成牛溪本人。“牛溪其初篤信退溪,累書與栗谷論辨,終以聰明博辨,不及栗谷遠甚,遂改從栗谷。”成牛溪也是朝鮮儒學史上的儒學大家,有許多弟子,其中姜沆就是弟子其一。1594年成牛溪在政治上失勢歸鄉后,姜沆還登門拜訪,“時牛溪先生慍于群小,門下寥落,而公遠往省之。先生稱其端諒。”
16世紀末朝鮮朱子學發展到了新的階段,李退溪和李栗谷真正集朝鮮朱子學之大成,構筑了朝鮮性理學體系,并通過交流和論辯傳播朱子學,最后使得“四段七情之辯”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推動朝鮮朱子學研究達到了一個高峰。姜沆的學識就是在這一背景下形成的,這不僅深深的影響到姜沆,也為之后朝鮮朱子學傳入日本,促進日本朱子學發展提供了基石。
1588年豐臣秀吉正式統一了日本,為了實現個人野心轉嫁國內矛盾并獲得更多的資源,在1592年豐臣秀吉發動了侵朝戰爭,史稱“壬辰倭亂”。由于朝鮮水軍名將李舜臣(1545-1598)將軍英勇善戰,確保了西南沿海的制海權,再加上各地發生的義兵的奮戰,位于朝鮮半島西南部地區的全羅道沒有受到倭軍的侵略。1597豐臣秀吉再次進攻朝鮮,發動“丁酉再亂”,此時朝鮮水兵總督李舜臣因黨爭失利下獄,繼任者元均無才無能,致使朝鮮水軍全軍覆沒,失去了制海權。于是倭軍侵略了全羅道。倭軍侵略全羅道時,姜沆正在南原城一帶執行參戰李光庭(1552-1627)下的軍糧調撥和招收義兵的任務,由于義兵們都心系家人自動解散了,姜沆不得不帶著家人們乘船出海,試圖加入李舜臣的水軍隊伍來參與戰爭,但是在1597年9月23日這一天,姜沆與家人在海上遇到了倭船,意外被日本將領藤堂高虎擄走,從此作為戰俘的生活。姜沆經過對馬島,壹岐島,長浜等地后被安置在大津城,1598年4月,姜沆結識了一批朝鮮戰俘,開始策劃出逃,5月決定執行但很快被捕,又被帶回至大津城,此后被嚴加看守。同年7月,豐臣秀吉病死后,姜沆與自己的家人從大津城被壓制到大阪城,1599年被壓至京都伏見。被壓至伏見后,姜沆受到的監視在一定程度上有了緩和,因此在姜沆撰寫的《看羊錄》中,多處記錄自己與有學識的日本人交友的情況,其中對他影響最大的一位就是藤原惺窩。
藤原惺窩,名肅,字斂夫,號惺窩,所居稱為妙壽院,被稱為“日本朱子學的鼻祖”“近世儒學的開山”“后世文學的始祖”。藤原惺窩與姜沆的結識之時還未被世人所知,在《看羊錄》中,姜沆將藤原稱之為“舜首座”并詳細記載了與藤原之間的交往,“倭僧妙壽院舜首座者,后來見我曰,向見大閤冢殿所書,乃足下筆也,何不自愛也。”結合書中前后語境,該句指藤原惺窩勸導姜沆為日本的僧院中的書籍做些工作,日后會有好處。姜沆在《文章達德錄序》中所記:“故赤松源公廣通,慨然囑斂夫,以四書六經及性理諸書,新以國字加訓釋,惠日東后學”。可以看出藤原惺窩在赤松廣通的囑咐下從事朱子學相關書籍的訓點和注釋,姜沆的到來對藤原惺窩的研究工作來說,顯然是遇到了一位難得的良師益友。隨著與藤原的結實,在《看羊錄》中又記述“倭土之風,有錢則可使鬼。遂從倭僧舜首座,傭其書得銀錢。”該句表明姜沆意識到金錢的作用,于是聽從了藤原的建議,幫助藤原,從而得取了錢財,這也是能支持姜沆日后能返回故鄉的儲蓄。最后在藤原惺窩的幫助下,姜沆成功離開日本,“守倭敎令卽出去。乃往見舜首座。求利涉之路。”姜沆于1600年4月2日從大阪出發,5月5日到達壹岐島,最后回至釜山,回到了闊別兩年零八個月的故土。
姜沆最后得以返回故鄉的關鍵在于結實了藤原惺窩,對于藤原惺窩而言姜沆猶如他的老師。與姜沆稱:“其為學也,不由師傳,不局小道。”在姜沆的《看羊錄》中藤原向姜沆贈詩之這樣記載的“舜首座續和題一幅曰,數莖叢菊色交奇,遠客新題亦自宜。節義高秋霜露底,對花猶道是吾師。”這些都可以證明藤原惺窩把姜沆當作自己的老師并萌生的敬佩之情。從前述《看羊錄》記載的姜沆與藤原之間的交往的內容中,可發現姜沆對藤原的稱謂從“倭僧舜首座”變到“舜首座”,稱謂上的變化可以看出藤原惺窩在與姜沆結實的這一時期做出了一些改變,結合日本當時的狀況那就是“脫佛入儒”。姜沆的幫助猶如催化劑一般使藤原惺窩堅定了“脫佛入儒”的想法。
藤原惺窩產生“脫佛入儒”的觀念的原因筆者認為有兩方面,一是藤原惺窩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在求知的過程中逐漸對儒學產生興趣,并且在當時的日本,他已經認識到佛教不再適應社會的發展,他說:“當世天下困窮,人民疲敝。……余以為游手者十,而浮屠者五六。”他認為佛門不交稅不納糧,不務正業,游手好閑,對社會的政治和經濟危害很大。另一方面,在德川家康掌權后,鑒于自鐮倉幕府以來佛教勢力已與莊園制緊密結合的事實,他在創立幕府前一直抑制佛教,推崇儒家思想。外部的支持再加上赤松廣通與姜沆的幫助,使藤原惺窩深刻的了解了朱子學。在主觀和客觀條件的相互作用下,藤原惺窩產生并堅定了“脫佛入儒”的想法。他于1600年謁見德川家康時穿上既非僧服又非和服的深衣道服,與德川家康近側的學僧進行論辯,公開了自己作為獨立的朱子學者的立場。這也標志著日本朱子學結束了近四百年來依附于佛教的歷史,走上獨立的發展道路。
藤原惺窩“入儒”之后在思想上有了一定的自己的觀點。他對理的理解以朱子編撰的《延平問答》為文本,對理有了細致的了解。他說:“延平遺錄二冊讀了。……萬世之幸,亦在于此。”足以看出朱子的敬佩和崇拜之情。他對理的認知與朱子“性即理”的觀點是一致的。李退溪曾注解朱子所編的《延平問答》,并在朝鮮出版,此書又經輾轉至藤原惺窩手中。李退溪的注解可以代表在朝鮮當時儒學者們對真理的認知和理解,它對藤原惺窩具有特殊的意義。
藤原惺窩認為宋明理學家的靜坐,是領悟“天理”的主要途徑,從這方面說,藤原惺窩由李退溪傳承了朱子學派的基調,這一宗旨可歸納為居敬窮理。藤原惺窩以為居敬的工夫主要是靜坐的實踐,通過靜坐“居敬”可以“窮理”。藤原惺窩還將靜坐與“四端七情論”聯系起來,他的觀點與李退溪一致,認為“四端”處于理,“七情”屬于氣,由于七情存在“潛在的惡”,于是通過靜坐便可以凈其心,盡量保持“心中至善”。
從藤原惺窩對朱子學的理解,可以感受到朝鮮的朱子學對他的影響之大。他在“脫佛入儒”后在思想和學術傳承方面做出的許多貢獻。首先,藤原惺窩是日本歷史上第一個還俗之后歸入儒教的僧人,開啟了江戶儒學發展新紀元,他提倡的新儒學對日本的近世儒學發展產生了顛覆性的影響。其次,他與姜沆合著的《四書五經倭訓》對日本儒學的影響很大,迄今為止該書仍珍藏于日本的藏書機構和大學的圖書館中。這本書建立起了兩個民族之間的文化溝通,為后人學習和發揚朱子學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再次,他將自己的思想傳授給自己的門徒,繼續致力于儒學的獨立,其中最出名的門徒便是林羅山,林羅山將儒學官學化,使儒學從教育、佛家、僧侶的有用的文化工具變為培養幕府武士官員的有效的政治工具,確保了儒學在日本的地位,為日本不斷深化儒學的相關研究做了鋪墊,為符合日本社會背景的日本儒學做了“開山”的貢獻。
16世紀末朝鮮朱子學蓬勃發展進入鼎盛時期,這一時期最著名的就是李退溪和李栗谷兩位朝鮮朱子學集大成者,他們構筑了朝鮮性理學體系,奠定了朝鮮朱子學的基本內容。在二人的基礎上有學者對他們的主張產生了不同的看法,于是發生了兩次“四端七情之辯”,先有李退溪與奇高峰,后有成牛溪與李栗谷。他們關于“四端”和“七情”之間的關系結合“理”和“氣”展開了一系列的討論,其討論成果為后人學習朱子學提供了幫助。
在這一時期文化背景的熏陶下,有一名學者名為姜沆,在一場意外中被虜至日本,以戰俘的身份在日本生活了兩年零八個月。在被俘期間,姜沆因自己豐富的學識保住了性命,幾經輾轉最后被押至伏見城,遇見了決定他命運轉折的人物藤原惺窩。兩人一見如故,一方面,姜沆幫助藤原惺窩學習朱子學,為他答疑解惑,并幫助他為四書五經做訓點和注釋工作;另一方面,姜沆最后持著藤原惺窩支付的酬金購買了船只,并在藤原惺窩的幫助下回到了久別的故土。
姜沆的到來也為藤原惺窩的命運帶來了轉折,藤原惺窩自幼入寺廟師從僧衲學佛,隨著當時社會的變化和對知識的渴望,使藤原惺窩對儒學充滿了向往。姜沆的到來對藤原惺窩無疑是一名良師益友,在姜沆返回故鄉后,藤原惺窩更加堅定了“脫佛入儒”的決定,成為日本歷史上第一個還俗之后歸入儒教的僧人,讓儒學發展擺脫了神學的束縛走上了獨立發展的道路。“入儒”后的藤原惺窩對朱子學產生了一些自己的見解,并帶領著門徒致力于朱子學的研究,他的弟子林羅山更是將儒學推倒了官學的高度,同時通過教育對儒學進行普及,不斷地擴大儒學在日本的影響,為日本朱子學的發展做出巨大的貢獻。
16世紀末至17世紀初,朝鮮的朱子學與日本的朱子學一前一后都有了一定的發展,在兩國文化發展的進程中,姜沆在特殊的情況以戰俘的身份成為了兩國文化傳播的橋梁,將自己在朝鮮的所學帶到了日本,并影響了日本發展儒學的關鍵人物藤原惺窩,從而通過文化傳播間接的促進了日本朱子學的發展。
學位論文:
[1]王玉強.近世日本朱子學的確立[D].吉林大學.2009:33-34.
[2]王明兵.藤原惺窩研究[D].東北師范大學.2010:42-43.
[3]何修身.姜沆《看羊錄》漢詩研究.[D].延邊大學.2018:11-13.
期刊論文:
[1]徐洪興.“退溪學”之形成及其特色[J].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96(01):28-35.
[2]步近智.略論李退溪對朱子學的發展[J].韓國學論文集,1998(00):235-241.
[3]趙乃章.論日本近世獨立儒學朱子學之祖藤原惺窩的哲學思想[J].遼寧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8(04):62-64.
[4]王明星,王東福.朝鮮古代文化之東傳(上)[J].通化師范學院學報,2000(01):36-40.
[5]村上恒夫,欒兆玉.尋找儒學者姜沆的足跡[J].東疆學刊,2007(02):29-32.
霍耀林.藤原惺窩和江戶儒學[J].井岡山學院學報,2009,30(06):89-92.
[6]陳來.韓國朱子學新論—以李退溪與李栗谷的理發氣發說為中心[J].廈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01):1-10.
[7]周元俠.李退溪“四端七情”詮釋與朱子的歧異[J].海岱學刊,2016(01):60-69.
[8]王元琪.朝鮮時期“四端七情”之辯述論[J].西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47(01):167-173.
[9]張品端.藤原惺窩的朱子學思想[J].福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31(03):5-9.
[10]洪軍.四端七情之辨—朝鮮朝前期朱子學研究[J].中國哲學史,2019(01):16.
[11]姜日天.“四端七情”之辨與發現朝鮮朝儒學——評洪軍研究員的新作《四端七情之辨:朝鮮朝前期朱子學研究》[J].當代韓國,2019(04):121-125.
注釋:
1.朱子:《朱子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409頁.
2.[韓]黃俊淵:《四端七情論爭譯注》,首爾:韓國學古房出版社,2009年版,第414頁
3.王元琪:朝鮮時期“四端七情”之辯述論,西北大學學報,2017,47(01).
4.朱子:《朱子全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475頁.
5.王元琪:朝鮮時期“四端七情”之辯述論,西北大學學報,2017,47(01).
6.[韓]黃俊淵:《四端七情論爭譯注》,首爾:韓國學古房出版社,2009年版,第500頁.
7.[韓]河謙鎮:《東儒學案》,漢城:韓國海東佛經院一鵬精舍內部印刷本,1962年版,第278頁.
8.[韓]尹舜舉:《韓國文集叢刊卷73睡隱集·睡隱姜公行狀》,首爾:韓國景仁文化社,1990年,第322頁.
9.姜沆:《看羊錄》,涉亂事跡.
10.[日]阿部吉雄:《日本朱子學與朝鮮》,東京:東京大學出版社,1965年版,第124頁.
11.姜沆:《看羊錄》.
12.姜沆:《看羊錄》.
13.姜沆:《惺斎記》,《藤原惺窩集》卷上,第16頁.
14.姜沆:《看羊錄》.
15.轉引自張品端:《藤原惺窩的朱子學思想》,《福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年,第6頁.
16.藤原惺窩:《惺窩先生文集》卷十一,第148頁.
17.藤原惺窩:《惺窩先生文集》卷十,第131頁.
18.龔道運:《日儒藤原惺窩的朱子學思想》,《朱子研究》1993年,第1期.
19.[日]友技龍太郎:《朱子的思想形成》,東京:李秋社,1969年,第57頁.
20.[日]日本國民精神文化研究所編:《藤原惺窩集》卷上,京都:思文閣,1978年,第138,388,8頁.
21.龔道運:《日儒藤原惺窩的朱子學思想》,《朱子研究》,1993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