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保護傳承事業的新時代
——見聞的感奮感想感言

費 平（國家文物局 北京 100009）

這個題目，隨著黨的十八大的召開和貫徹，就從我腦海里浮現出來，從心底里思考起來!盡管那是朦朧的萌發，但對其來勢之急，內容之豐，理念之新，指示之頻，要求之高，卻有超乎常態的感覺!也有超越我黨一以貫之重視歷史文物和革命文物保護、傳承力度的趨勢!因而萌生一種國家文物事業發展將發生繼往開來，改革創新之大變局的預感!對國家文物保護傳承進程中長期存在的疑難、困惑、歧義和發展規模、規劃前景等問題的解決、厘正，頓時增長了信心和期待!一個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引下的文物事業新時代，正在繼往中開來，在開來中發展，正在與時俱進，與百業齊興!對此，我曾經在同無冕老英雄謝辰生老先生交談現實文物工作時，多次表述過這個朦朧的望外之喜!我對他說:現在對文物事業發展，可見泰山安穩，不必太擔心、過慮了。面對黨和國家歷代歷屆的頂層設計者們為保護傳承歷史文化遺產所打下的牢固基礎，而今又正當民族復興事業更大步行進的新形勢，國家文物事業的保護、傳承、發展的力度必將隨之更高更強更深遠了!僅僅幾年的工夫，文物工作氛圍大變了，思想理念大變了，改革創新大變了，工作的形式、規模、舉措大變了!文物事業全面繁榮發展已經朝著青天大道行進了!不妨斗膽斷言，今時今日原本堅持視文物為現代化“絆腳石”的少數人現在更少了，即便認識未變也不公開宣揚了。至于視文物為“搖錢樹”者似乎也在減退、噤聲了!文物，文化遺產事業已經成為民族復興、治國理政之大業了。現實證明“大變”之言，并非虛妄狂想。唯獨老而久疏實踐，雖對見聞表象有感，卻無真知灼見可陳；雖用心學習過習近平總書記的論述、指示，公開發表過感想、心得，卻都是空泛老調之談，惜哉!苦哉!

雖有鑒于此，仍不甘寂寞以淹沒欣喜之心，更不愿因老病而空懷事業之情。所以，面壁蕭齋之余，再發空議，鼓呼文物新時代之到來，傳誦文物事業之大變，喜贊往日爭保用一二宿訟之驟減，抒發事業發展今勝昔之感慨，不亦樂乎？不怕“老管閑事”之譏諷乎？!

大業、大變新時代到來的據、理何在？且聽真實但又浮淺之說吧!

第一、位、分更上一層樓

文化遺產，革命文物，歷來多稱歷史見證、文明載體、人類發展史跡、愛國主義教育教材等等，而今則多稱民族根魂、精神血脈、紅色資源、紅色基因。特別是對革命文物的生機、活力、重要性、珍貴性作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論斷和定位，作出了史無前例的規劃和舉措。但這前后兩者的源本一致，底色相同，沒有本質、本色之異，只有保護、傳承、利用的輕重、緩急之別。在某些場合，兩者可以通用不分不變，例如“見證”“載體”“教材”等等，都是科學定義、規范名稱，歷久不變的。但是，地位、分量之變，卻體現出人們的認識、關注、衡量、觀察的態度與水平都在與時俱進，是事物發展的必然。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新一代領導核心的黨中央對文物保護傳承的認識、洞察、重視，達到一個前無古人的新高度、深度和廣度。這都聚焦到對文物事業發展地位和分量的提升。習近平總書記對中華民族的歷史文物、革命文物、民族文化遺產著實情有獨鐘，心有千千結。自打作為黨政領導干部時候起，他就同文物、民族文化遺產、革命文物“天不老，情難絕”。他考察工作所到之處，文物古跡、革命遺址、故居等，無不留下他的身影、足跡和對保護傳承的重要指示。這些指示，既有對保、傳思想、理念、方針、方向的闡述，例如“如果沒有中華五千年文明，哪里有什么中國特色？如果不是中國特色，哪有我們今天這么成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中華文明的重要性、珍貴性都被闡述得透徹入骨。同時，他又有見物說事，對有關保、傳的方式、方法和措施都作出重要指示，例如他在云岡石窟考察時強調，歷史文化遺產是不可再生、不可替代的寶貴資源，要始終把保護放在第一位；要在保護的基礎上研究利用好。這對文物保護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在廣西，他指出“博物館不要‘千館一面’，不要追求形式上的大而全，展出的內容要突出特色”，指出了全國許多博物館久久存在的要害問題。由于無力記錄和統計其考察和指示的數量之多，留下的僅僅是心靈之震撼與敬佩!感受的是對文物的認知未及本質、精髓之自愧。習近平總書記如此看重民族文化遺產和革命文物，無疑是歷史文化遺產之幸!民族傳統文化之幸!

必須指出，現在世界正處在百年未有之巨變，人文的、自然的、社會的、經濟的、政治的……同萬事萬物一樣都在波浪式螺旋形的變化發展。巨變自然是大、多、好、急、順、逆等等，洞察這些變化的因果、本質、態勢、趨向，非有超高的智慧、膽氣、眼力和掌握自如的馬克思主義望遠鏡和顯微鏡不可。此時此際，如此重視歷史文化遺產和革命文物，認定其為最基本、最深沉、最持久的治國理政的力量，究竟其根由何在？這個無可置疑的判斷為何在這個“巨變”時期闡述得如此完整、深邃并在踐行中發揮著無窮的力量呢？答案還是要從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中去找尋!

第二、洞察正窮千里目

文物、歷史文化遺產，作為人類生存、發展的遺存寶庫，創造、進擊的歷史長河，萬類齊備，百科俱全。歷史上有人類生活、勞動、創造過的地方，地上、地下、水底都可能有文物即物質文化遺產遺存下來。隨著時間流逝，時代發展，遺存總是有可能以各種形式被發現出來，或被人為主動發掘出土。中國久藏于地下的千姿百態的文物遺存，許多通過現代考古學手段發掘出土的已經成為世界考古史上的奇跡，獲得世人驚艷!百年來特別是新中國成立七十多年來的考古發掘成果，已經足以構成一部中華五千年實物文明通史，已經可以聯通成一條波濤起伏、奔騰不息的歷史長河!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100年來，幾代考古人篳路藍縷、不懈努力，取得一系列重大考古發現，展現了中華文明起源、發展脈絡、燦爛成就和對世界文明的重大貢獻，為更好認識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中華文明發揮了重要作用。”黨中央還集體討論學習“建設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考古學”的問題！對于革命文物，他更是鄭重指出，“革命文物承載黨和人民英勇奮斗的光榮歷史，記載中國革命的偉大歷程和感人事跡，是黨和國家的寶貴財富，是弘揚革命傳統和革命文化、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激發愛國熱情、振奮民族精神的生動教材。”其全面、深刻、重要的核心價值、意義，在當下都被論述得深刻感人至深了。誠然，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之日起，就經受著劍與火的洗禮，每個黨員、戰士都是劍，是火焰，都戰斗在最前線。“我的四周躺著我的戰友們的尸體，可是我們已經勝利。我們已經勝利，可是我的四周躺著我的戰友們的尸體。在歡呼的凱歌聲中奏著送葬的挽歌，可是我們沒有時間歡樂和悲悼。軍號又在奏起，又要開始新的戰斗!”中國共產黨成立的前二十八年，飽受世界列強欺凌、掠奪的中華古國就是在這樣殘酷的劍與火的拼殺中，就是在凱歌與悲悼聲中獲得完全的勝利!一輪紅日就是這樣從東方地平線上噴薄升起。新中國誕生了，新生了，站起來了!英雄、烈士們的尸骨遺物也已經化作浩然正氣、紅色基因，永照汗青!永垂后世!

新中國誕生后的七十二年，四海翻騰云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篳路藍縷，櫛風沐雨，牢記初心，砥礪奮進，終于又勝利地富起來了，并正在強起來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勝利實現了!現在正開啟第二個一百年的新征程。七十多年的小康建設成果，同樣是中國共產領導中華兒女用心血、智慧、汗水、生命換來的!他們的每個辛勞創造、發明的成功同樣成為活生生、活躍躍，記載著新中國從何而來又從何而去的路徑路標，同樣是驚心動魄、感人垂淚的紅色基因和愛國主義教材，是最可寶貴的新的中國歷史文物!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對革命文物保護傳承的高度關注和重視，是文物保護傳承一個新的大飛躍!是窮目于千里之外的重大戰略高峰!是明察十四億中華兒女心靈心愿的深謀遠慮!青山處處埋忠骨，紅色基因代代傳。國人為之欣慰，英烈為之安息!也讓那些污蔑、詆毀英雄英烈的居心叵測的民族歷史虛無主義者們為之良知有救吧？!

中華民族是一個尊祖愛國、勤勞勇敢、自強不息、熱愛和平、堅守倫理道德的偉大民族。之所以五千多年文明綿延不絕，一脈相承，其源蓋出于五千多年積淀起來的文化基因！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史學問題，特別是在世界文明古國中唯此唯一的原因何在，更有待于深究根底。

第三、運籌帷幄開新局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國務院對民族傳統文化、物質文化遺產、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利用，可謂大開大合、運籌帷幄、繼往開來，創造出一個新時代!八九年來，綜合的、專題的、全國的、地方的討論、決策、部署、指令等各種會議，絕不是三次、五次！決議、意見、通知、指示、批示和談話記錄等各種文件絕不止于十件八件！其中中共中央政治局集體討論、學習《建設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考古學》，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三次會議審議通過《關于加強文物保護利用改革的若干意見》，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長城、大運河、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建設方案》，等等。長城、大運河、長征豎起中國歷史上三大人造驚天奇跡!突顯中華民族堅不可摧的意志和創造力。長城、萬里長城，是自周宣王“城彼朔方”抵抗獫狁犯境伊始延續近三千年的世界頂天立地的人工防御工程。一位外國政治家曾經佇立在長城之巔感嘆“只有一個偉大的民族，才能建造出這樣偉大的工程。”這應該是他發自內心的實在話。長城，集歷史、藝術、科學價值之大成，是中華民族精神最集中最完美的象征，是中華民族胸襟博大、熱愛和平、抵抗侵略、保衛國土的人工奇跡！大運河，尊天意、順民心、云飛添錦、漕運豐年，是實現“天人合一”的偉大工程。長征，二萬五千里長征，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工農紅軍和人民大眾為了振興中華，民族解放和抗日救亡，冒著槍林彈雨，在窮山惡水、雪山草地上出生入死拼殺書寫的壯麗史詩！這是人類歷史紀錄上唯此唯一偉大的革命歷史事件，是中國共產黨人敢教日月換新天的膽略、勇氣、意志、智慧最集中的爆發！是中國近現代史上用血肉筑起來的一座不朽的精神長城！這三大陳列在中華大地上的國家文化公園，是成千上萬文物遺跡中的大中之大、重中之重，彌足珍貴！完好保護、永世傳承，大義不辭！

國家“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的公布，對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提出了“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部署概要，又進一步確定了發展方向。所有上述這些都是黨中央國務院保護傳承文物和歷史文化遺產最急需、最重大、最精準的頂層帷幄運籌，都是繼往開來的重大舉措!

習近平總書記對文物保護傳承的運籌、決策更是關懷備至，從指導思想到實施落地都有他獨到的方略、指示。總書記關于建設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考古學的講話，對中國現代考古學的完備和發展所作出的指示正在激勵和推動全國考古工作者砥礪奮進，考古新成果不斷破土而出!強化革命文物保護傳承和中國特色考古學建設急需的機構、人員、設施、舉措都正在全面推進落地。一部承前啟后，適應現實，高起點、高要求、高權威的新時代文物保護法正在等待問世。習近平總書記“我們要加強考古工作和歷史研究，讓收藏在博物館里的文物、陳列在廣闊大地上的遺產、書寫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來，豐富全社會歷史文化滋養”的指示，正在成為全國廣大文物工作者和社會各界群眾貫徹落實的中心任務，已結出多彩多姿的花果。隨著時代的進步，人們對“讓文物活起來”的認識正在向著“以文育人，以文化人”的出發點和落腳點的方向和路徑行進!正不斷深刻認識到文化自信是一個民族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的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重大支撐!習近平總書記說過，中國經濟是一片大海，而不是一個小池塘。狂風驟雨可以掀翻小池塘，但不能掀翻大海。其比喻之形象、精準、深刻，堪稱極致。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同樣是一片大海，其廣無涯、其深無底、其蘊涵之豐，包容之富、種類之多、品質之高、形態之美，在當今世界亦不失置頂之高。隨著黨和國家的重視、運籌、部署、推進，文物、文化遺產的保護、發掘、傳承、研究、利用必將全面加速發展，廣大文物工作者和文物愛好者的使命擔當必將更重大更光榮更前景無量!歷代先人為我們保護傳承了五千年的遺產遺珍，我們和我們的子子孫孫更要義不容辭，在未來的五千年，同樣“江山留勝跡，我輩復登臨”，依舊有“翁去八百載，醉鄉猶在”“亭影不孤”。絕不可到頭來，讓江山勝跡只留在古籍、圖書、畫冊、影視中給子孫后代認知。這就是黨和國家的頂層設計者在民族復興新征途上運籌帷幄的最終目的所在!也是國家文物事業已經進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引下的新時代的主要見證與標志。

第四、新時代新才輩出

關于文物保護傳承人才的重要性問題，黨和國家一貫高度重視。作為老文物工作者，見證了我國文物隊伍日漸強大，確保了文物事業的不斷發展。我對此也發出過呼喊，發表過意見，發生過“無私”的感嘆。但是，人微言輕，見地淺薄，其效果自是空空如也!偉人說過:“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是決定的因素”。這是事業發展的邏輯。新中國七十多年的文物保護事業之所以取得驚世駭俗的巨大成果，首先是上世紀初亂世成長起來的大批考古、古建、鑒定、研究、管理等大師、巨匠、高手無私奉獻心血、才智、財富奠定的基礎，是他們家國情懷爆發的火花；是新中國成立初期舉辦四期考古培訓班的種子灑在全國各省、市、自治區結出的花果；是改革開放以來眾多高等院校開辦考古學和博物館專業培訓一代又一代新生人才接力接班的成果。沒有這些人才濟濟，就沒有“經過幾代考古人的接續奮斗，我國的考古工作取得了重大成就”、在與世界各國的文化交流互鑒中獲得的更多更大的話語權和贊嘆聲，也就不可能彰顯綿延五千年文明獨步天下的神奇。習近平總書記要求“要積極培養壯大考古隊伍，讓更多年輕人熱愛、投身考古事業，讓考古事業后繼有人、人才輩出”。習近平總書記洞察到考古事業重要性的真諦。“考古工作是一項重要文化事業，也是一項具有重大社會政治意義的工作。”“歷史文化遺產不僅生動述說著過去，也深刻影響著當下和未來；不僅屬于我們，也屬于子孫后代”。所以加強人才隊伍，是一件決定文物事業成敗興衰的大事。培養優秀的文物考古人才的前提在于忠誠無二的愛國情懷。我曾在《無冕老英雄的業績與風采》一文中談及謝辰生先生的愛國主義精神時發了一點感慨：鄙人“半路出家”從事文物事業，積47年之經驗，深知一個合格的文物工作者，首先必須是一個矢志不渝的愛國主義者。這是前提和先決條件。不可想象，一個淡泊家國情懷，對祖先的智慧創造，對民族歷史的遺物遺產，不存敬畏之心，不蓄賡揚之志者，可以承擔文物傳承后世的“天降大任”？！首任國家文物局局長，文物文史大師鄭振鐸先生說過:“熱愛祖國的偉大的藝術傳統，也就是熱愛祖國，也就在進行著愛國主義的教育”。此話合情合理合邏輯，富含深刻的見地。新中國成立七十多年來，中國文物事業發展繁榮，就是一代又一代熱愛祖國文物的愛國主義者篳路藍縷、砥礪奮進的成果。在他們心中的愛國主義情懷，由于熟知國家、民族生存發展的上下縱橫，對先人的創造力、開拓力、堅守力的感受、領略、認知必然更實、更多、更透。因而他們的家國情懷，應有江河之長，湖海之闊!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下，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考古學必將迅速建設起來!“讓更多年輕人熱愛、投身考古事業，讓考古事業后繼有人、人才輩出”的前景必將迅速成為現實。

文物考古工作是一項專業性、政策性、法治性都很強的特殊文化工作。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物要實行由文物部門管理的體制，“古建筑的保護、傳統街區的保護、任何文物保護單位、文物保護點的保護，都需有專門業務知識和掌握國家文物法規政策才能保護好。”這就是文物保護、傳承、管理的一個原則性要求，是文物考古工作者必備的基本條件。因此，鄙人屢感“半路出家”、文物專業知識淺薄之憾，雖在文物報刊、圖書等宣傳文物事業，普及文物知識方面長期付出，但慘淡經營之苦久矣。沒有應付裕如的文物考古專業之長的文物工作者，是難免濫竽充數之嫌的。但是，隨著民族復興的偉大業績迅猛發展，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引下，而今形勢大好、前景廣闊，建設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考古學，必將順利完成!一支能趕超百年前文物考古大師、巨匠的老中青結合的強大的考古學隊伍必將迅速成長起來，考遍中華大地！他們都將具有忠貞不渝的愛國情懷，鑒辨“古文物、古文書便是民族文化的眼珠子”的專業水平，堅決同掠奪、盜竊、破壞祖國文物的犯罪活動做不懈斗爭，繼續粉碎列強竊取中國古物古書的圖謀，善于讓文物活起來，豐富人們精神滋養……

第五、非法出境文物待回歸

據有的期刊記載偉人的話:“保護中華文化，其意義不亞于保衛國土。中華文化保住了，中華民族就不會滅亡”。這一論斷不論來自何人何地，其見地之高遠無疑。龔自珍曾經說過:“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國土、文化遺產、國史這三者的重要性及其相互聯系可以不言自明了。所以那些正在分裂國土，在國史、文化領域大搞“去中國化”，大喊“外國月亮圓”“外國空氣甜”的逆子叛孫將是何等的下場？！自是不言而喻的了!現在，大多數國人都明白，臺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國土。臺灣的回歸是中國的完全統一、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是無可置疑的必然。那么，其“意義不亞于保衛國土”的中華文化，特別是被非法掠奪、竊取出境的古物、古書，國家必須像國土一樣依法享有主權歸屬權，任何非法占有者都不得改變、轉移。國際公約明文規定被非法占有的文物的所有權永遠屬于文物原始國所有。隨著民族復興事業迅速發展，國人已經覺醒了，他們正在同埃及、希臘等文明古國一樣，開始發出收回被非法占有文物的正義呼聲!要求非法占有依法回歸，不受時間限定！顯然，被非法占領的國土不回歸，就不能是國家的完全統一。大量被非法占有的古物古書不回歸其原始國所有，也就不能是完全的民族復興。民族傳統文化的完好保護傳承，是民族復興的內容，不可或缺、不可忽視。現在國家文物行政管理部門也開始重視起來、行動起來，正式執行、實施被非法出境文物回歸計劃。這是近代一百八十年來，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的新中國新時代的大舉措、大決策，一定要堅決執行，堅持到底!

第六、文物活起來交流天下

習近平總書記在對民族文化遺產的系統論述和指示中“要本著科學的態度，繼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努力用中華民族創造的一切精神財富來以文化人，以文育人”“讓收藏在博物館里的文物、陳列在廣闊大地上的遺產、書寫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來，豐富全社會歷史文化滋養”的表述是總書記有關民族傳統文化論的核心要義，因而反復、再三的強調其必要性。究竟這是為什么呢？怎么才是活起來呢？活起來的表現是什么呢？總書記都有精準深刻的解答。其實，關于文物生命活力，是文物的價值與作用所在。老一輩專家從文物的研究與管理實踐中發現文物生命力活起來在于使用，在于古為今用，為人民大眾現實的愛國主義教育、文化生活、科學研究服務。鄭振鐸先生就明確指出“古董必須恢復它的生命——永久生存著的生命，也必須發揮其作用，給‘古董’以新的生命，就是使它復活起來，積極的表現其功能，使它能夠和實際生活聯系起來。”習近平總書記在洞察到文物的這些價值和功能的基礎上提出讓文物活起來，也就是要發揮其固有的價值和功能，即生命活力。歸根結底的最終目的是樹立國人的文化自信。這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內容，是同制度、理論、道路并列為治國理政四大自信之一。文化自信體現出中國幾千年治國理政之經驗，可以為新的治國理政提供有益的啟示，也可以為道德建設提供有益的啟發。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指出:“如果沒有中華五千年文明，哪里有什么中國特色？如果不是中國特色，哪有我們今天這么成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這和“保護中華文化其意義不亞于保衛國土”，不正有異曲同工之妙嗎！習近平總書記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問題真是下足了大工夫，取得了大成果!使我們生動地明白了精神對物質的反作用竟如此之強大!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文物文化交流互鑒的論述和指示也是自成體系，完美地繼五十年之首創，開今日與未來之勝景，全面深刻地闡明了文物文化向全世界各國交流互鑒的重要價值和意義。“‘和羹之美，在于合異。’人類文明多樣性是世界的基本特征，也是人類進步的源泉。世界上有200多個國家和地區、2500多個民族、多種宗教。不同歷史和國情，不同民族和習俗，孕育了不同文明，使世界更加豐富多彩。文明沒有高下、優劣之分，只有特色、地域之別。文明差異不應該成為世界沖突的根源，而應該成為人類文明進步的動力”。人類文明的性質、價值、作用，對待文明應有的理念、態度、原則都是獨有創見，都是文物文化工作者應該遵循和貫徹執行的指導思想。當下全國文物界和社會各界，正在從文物到非遺，從內容到形式，從傳統到現代，從繼承到創新，從品類到品質，從中國到世界等諸多方面開拓發展，已經打開了新局面，取得了新成果，增強了交流互鑒的影響力、擴展力、進取力和民族自信心與自豪感，并將搭乘“一帶一路”的舟車奔馳萬里，奔馳海角天涯!在世界各民族多樣化的繁榮發展中成為古老而又現代的絢麗花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