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巢青年”,一群與父母親人分居、單身、獨居、租房的年輕人。
他們一邊熬夜吃外賣,漂浮在糊粥一般的生活里;一邊還要聽搖滾,關心時政,供奉“頂流”,學著給自拍照加濾鏡,無時無刻不在竭盡全力地凹著儀式感……
空巢青年的生活十分割裂,他們每天騎著共享單車,抱怨著“城市套路深”,卻還是對明天充滿希望。他們買不起花園洋房,就買一束鮮花,擺在出租屋唯一朝陽的窗邊。他們崇尚社交安全距離,把獨自生活看作一種更高級的生存狀態,并以此為傲,活得自由、隨性、無拘無束,連朋友圈偶爾流露出的空虛寂寞冷,都像是在高級“凡爾賽”。
“無人問我粥可溫,無人與我立黃昏。”總有人喜歡用這樣的表述,替他們發出對生活的擔憂,并以一種批判的口吻,告訴他們應該回歸“正常生活”。空巢青年就像留守兒童、獨居老人一樣,總被賦予一些悲情色彩。可事實上,他們比同齡已婚人士更熱衷于外出就餐、鍛煉身體、參與藝術及音樂課程、公眾活動、演講以及公益活動。甚至有證據表明,比起與配偶居住的已婚人士,空巢青年身心更健康。
享受“人間煙火”固然是刻在人類基因里的交流需求,但誠實的生活方式,更應該是隨著自己的身體意愿行事,餓就吃飯,愛就表白,想空巢就空巢。
本刊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