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鏈與重建：新冠疫情背景下 銀川市果蔬宅配模式探究

賈韞澤 王琳瑛 李冠征

摘? 要：新冠疫情暴發伊始，因疫情封控迫使物流中斷、供應鏈斷鏈，全國各地蔬菜、水果等生鮮農產品均出現不同程度的供需矛盾。銀川市同樣面臨“賣難買難”的雙重困境，一方面就生產端而言，區外果蔬進不來、市內果蔬出不去，農戶銷售渠道受阻;另一方面就消費端而言，部分社區果蔬供不應求、供應種類單一、新鮮程度參差，市民消費需求受限。“足不出戶+線上采購+線下無接觸配送”的宅配操作順勢成為市民居家防疫的首選策略，使得小微供應鏈得以重建。本文梳理了銀川市果蔬宅配的四種模式，剖析其現存的五大問題并提出解決對策。以期為此類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城市果蔬宅配提供地方經驗。

關鍵詞：新冠疫情;生鮮農產品;宅配模式

中圖分類號：F252.14??? 文章標識碼：A

Abstract： Due to the close management at the initial stage of the outbreak of COVID-19， it has caused great influence on the logistics and supply chain， which leads to the conflicts between the supply and demand of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such as vegetables and fruits in the whole country. Similarly， there is no exception in Yinchuan city， which has to deal with the dual dilemma of“the difficulty existing in both sale and purchase”. On the one hand， it fails to bring fruits and vegetables outside the district here in terms of the production process， which also fails to send fruits and vegetables in the city out， causing the limitation to the sales channels of farmers. On the other hand， it leads to the short supply of some fruits and vegetables in some communities in terms of consumption end， which has single supply types， and various degree of freshness， bringing some restrictions to citizens' consumption demand. In this context， the home delivery operation of“staying at home+online procurement+offline contactless distribution”has become the top strategy for residents to fight against the epidemic at home， which is able to reconstruct the small and micro supply chain under this situation. In this thesis， it sorts out the four modes of fruit and vegetable distribution in Yinchuan city， which also makes analysis on the five existing issues， so as to propose the countermeasures according to this， which provides reference of local experience for dealing with such public health emergencies.

Key words： COVID-19; fresh agricultural products; home delivery mode

2020年初新冠肺炎疫情暴發，給我國造成衛生健康、經濟停擺、三產重創等負面影響。習近平總書記多次作出重要指示，疫情防控不僅限于醫藥衛生方面，而是全方位的系統性工作。為了保民生、保生產、保安定，全國各地相繼部署迅捷有力、精細有情、行之有效的防控舉措，為阻擊疫情構筑堅強堡壘。面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合力抗疫情與全力保生產須齊頭并進。眾所周知，“米袋子”和“菜籃子”乃民生之基，確保農業穩產保供可為抗疫成功保駕護航。“菜籃子”尤其事關一日三餐，且聯結城鄉兩頭的生產消費。2020年春節以來，為遏制疫情擴散，封閉管控、宅家隔離、控制人流、道路封鎖、網格管理、軌跡追蹤等應急措施，給銀川市民的“菜籃子”、“果籃子”供應帶來了新挑戰與新機遇。本文通過探究疫情高峰期銀川市果蔬宅配模式，剖析其現狀及存在問題，并提出優化建議，為當下疫情常態化及未來類似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應急治理提供參考經驗。

1? 研究述評

21世紀是科技化、信息化、數據化、智能化飛速發展的時代，城市果蔬宅配也已悄然變革。配送屬企業經營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宅配”一詞源自日本大和運輸公司[1]，泛指送貨到家。作為現代物流的一個縮影，宅配涵蓋了物流活動的全過程，不但能給企業擴展增收的價值空間，還能給客戶帶來便捷人性的服務體驗。因此學者們對果蔬宅配的學術研究愈發關注。所謂“果蔬宅配”，指客戶憑借電商平臺，線上訂購水果、蔬菜類農產品，并在指定時間在指定地點獲得相應產品的服務。鮮活果蔬易腐易損，研發果蔬配送APP，有助于保障果蔬的安全品質，滿足消費者個性化訂購并實現快捷高效配送[2]。現階段，物聯網環境下果蔬供應鏈的運作模式可降低鮮活果蔬的損耗率[3];果蔬雙渠道供應鏈力求科學控制儲存變質率及儲存費用，實現效益最大化[4];果蔬供應鏈的構建基于區塊鏈+物聯網的追溯體系[5]，有利于農產品質量安全監管[6]。諸如送貨上門、配送到家的果蔬宅配現已充分融入現代市民的日常生活。果蔬電商[7]及其供應鏈、果蔬產品網絡營銷[8]、果蔬低溫物流[9]等各領域的高質量協同發展，有力地促進了果蔬宅配的提檔升級[10]。

綜上所述，目前國內學者多集中在果蔬宅配的宏觀層面和常態環境視域，缺乏公共衛生事件等不可抗力作用下的微觀果蔬宅配探究。宅配作為廣義配送內涵的延伸，是新時代高頻運作的便民銷售模式。新冠疫情峰值期間，為阻隔人口流動、疫情應急管控之需，運輸道路被封堵，鮮活農產品的供應鏈“斷鏈”，致使農產品產地銷路切斷、公路貨物運輸量驟降[11]、農產品階段性滯銷[12]、供需信息不對稱、市民果蔬供不應求、客戶終端分發配送受限。“足不出戶+線上采購+線下（無接觸）配送”的宅配新模式順勢而為，政府為主導的“重建”，切實有效地保障了銀川市民的“菜籃子”、“果盤子”供應。

2? 銀川市果蔬供應現狀

2.1? 疫情高峰期果蔬供應回顧與實況

2019年末銀川市常住人口229.31萬人[13]，每日消費蔬菜約為1 125噸。據銀川市農業農村局2020年2月初資料顯示，疫情白熱化時期“菜籃子”產品保供穩價為防控要點之一。銀川市蔬菜以日光溫室生產為主，瓜菜種植設施52 909棟、11.85萬畝，其中蔬菜生產面積為9.1萬畝[14]。蔬菜品種主要包括：辣椒0.04萬畝、占比1.3%;黃瓜0.05萬畝、占比2%;番茄0.3萬畝、占比10.4%;西芹0.33萬畝、占比11.6%;韭菜1.5萬畝、占比53.7%;葉菜類及其它蔬菜面積0.4萬畝、占比14%（見圖1）。從2020年2月1日至29日，日均蔬菜上市量700噸左右，其中黃瓜約35噸、韭菜約38.2噸、番茄約54噸、茭瓜約56.9噸、西芹約358.2噸、葉類菜及其他約167.7噸。此外，銀川市各蔬菜基地冷庫儲存總量為5 430噸，其中甘藍230噸、胡蘿卜450噸、青蘿卜950噸、山藥2 750噸、娃娃菜1 050噸，均根據市場行情，隨時投放（見圖2）。由官方統計資料可知，本地蔬菜日產量平穩，冷庫蔬菜儲存量較大，加之外埠市場實時調運，銀川市“菜籃子”短期內總體供應充足，能基本應對疫情高峰期停工停產帶來的民生壓力。

據寧夏2019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顯示：全年全區蔬菜種植面積198.06萬畝，瓜果種植面積98.71萬畝。2020年上半年，銀川市蔬菜及食用菌產量為51.4萬噸，瓜果類產量為2.3萬噸。市民的“果籃子”也比較豐足，例如寧夏四季鮮農產品綜合批發市場，提供精品水果、進口水果及各地熱銷的時令果蔬。蔬菜水果作為百姓的生活必需品，至今呈現產銷兩旺。2020年1～3季度，銀川市蔬菜、水果產能態勢良好、供給穩定，下一步需積極推進秋冬設施瓜菜的生產。

2.2? 果蔬銷售雙軌并行

疫情集中爆發期，“宅經濟”成為銀川市民的主流生活方式，果蔬供應采取“線上宅配銷售+線下商超銷售”兩種渠道。一方面，宅家抗疫的消費偏好為網絡購買果蔬，即線上下單+線下配送+無接觸自取。據寧夏商務廳有關部門監測：2020年2月2日以來蔬菜、水果的平均日交易量分別為3萬件、11萬件，庫存量294萬件、966萬件，能夠維持3～4個月的市民日常消費需求[15]。果蔬網上訂單量呈現大幅增長態勢，大多采用無接觸配送服務。另有社區微信群或熟人微信群成為果蔬代購群，統一采買，派送員送菜上門。另一方面，各類實體商超提供傳統的果蔬零售貨源，市民可靈活選擇各大社區及街道的定點商超、大型連鎖超市就近采購。比如新百連超、小任果業、華潤萬家、永輝超市、社區蔬菜直銷店及便利店均開門營業，并嚴格執行佩戴口罩、測量體溫、出示綠碼、實名登記等商超出入制度。雙軌并行，極大地保障了市民的日常剛需。此外果蔬的線上宅配銷售又可細分為“正式渠道+非正式渠道”，正式渠道指政府推動的買賣平臺（相關行政部門主辦的公眾號），非正式渠道一般是指民間的買賣平臺（微信群、QQ群、抖音、快手、拼多多、京東、天貓、淘寶等實現線上訂購+線下配送）。

面對現今疫情多點散發的局勢，銀川市果蔬宅配模式主要形成四大類型（見圖3）：一是“果蔬+社群”模式，即通過微信群、QQ群等網絡社群聯結供需，憑借熟人圈的信任構成社交關系鏈開展果蔬買賣互動;二是“果蔬+直播間”模式，借助拼多多、快手、抖音、小紅書、淘寶等直播間對接供需，即通過直觀的商品展示、現場答疑、導購試吃、秒殺打折等營銷策略實現果蔬銷售;三是“果蔬+e平臺”模式，即經由微信公眾號、APP等政府和非政府平臺搭建供需，比如寧夏農業農村廳2020年2月前后主辦以“鄉味寧夏”公眾號并開通“e點菜到家”農產品直銷平臺，中國石油寧夏銷售公司于同年2月18日開啟“菜籃子”配送，寧夏供銷電子商務產業發展有限公司也于同年2月中旬推出“笨土豆”小程序等;四是“果蔬+社區實體店”模式，線上微店聯合線下商超，社區商超一方面進行線下營業銷售，一方面可作為周轉配送點。上述四大宅配模式，強調源頭直采、供應商直配、送貨到家、服務下沉、消毒無接觸，是應時而生的抗疫模式。

3? 果蔬宅配的多重困境

3.1? 蔬菜滯銷賣難買難

據寧夏農業農村廳統計：2020年2月起，全區18個區縣均面臨不同程度的蔬菜滯銷，面積達8 280畝，產品近1 730噸。銀川市主要涉及興慶區掌政鎮洼路村、鎮河村、茂盛村、五渡橋村、春林村、渠銷村等，金鳳區良田鎮園子村、金星村等，西夏區鎮北堡鎮德林村、鎮北堡村等，永寧縣李俊鎮友愛村、團結村、許旺村等，賀蘭縣習崗鎮新平村、金貴鎮銀河村、洪廣鎮高榮村等，靈武市郝家橋鎮上灘村等多地的集體溫棚頻現果蔬滯銷。涉及種類有西紅柿、茼蒿、油麥菜、生菜、芹菜、草莓等。“賣菜難”一時成為社會熱點，多方號召關愛菜農、解決滯銷、降低損失。“買菜難”同步成為民生焦點，譬如大型商超在春節前已儲備大量的蔬菜，突遭疫情影響售賣，造成蔬菜腐壞;部分城郊社區存在果蔬供不應求;部分社區果蔬供應品種局限、品質不高。

3.2? 物流專業人才匱乏

果蔬宅配離不開對新鮮果蔬進行分揀、加工、包裝等簡單作業以提升產品附加值、降低損耗率，并科學規劃減少迂回線路、降低流通成本。高效的果蔬宅配急需專業宅配物流人才的參與，不但具備果蔬生產及流通中揀選、包裝、保鮮、儲存等環節所蘊含的專業知識，而且懂得管理溝通、協調組織、市場營銷及操作規程。在現代物流專業化、分工化、信息化的趨勢下，既懂果蔬保鮮技術又懂物流專業技術。在果蔬冷藏運輸鏈中，始終把控規定的低溫環境，減少果蔬損耗、保持果蔬色澤、鎖住果蔬營養。但是，目前銀川市從事宅配的員工普遍文化層次較低、專業培訓較少、物流技術落后，經常導致宅配果蔬包裝損壞、意外腐爛、服務不暢、投訴增多，人為損耗率增加，無形中增高了物流成本。

3.3? 社群銷售監管缺位

“線上銷售+線下配送”的宅配模式成為抗疫期間農產品銷售的經典路徑。果蔬作為日常剛需，市民雖足不出戶，但對果蔬的新鮮、安全、實惠方面的消費意愿仍然顯著。據銀川市民反映，線上銷售的果蔬存在質量數量不達標的情況。遭遇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多數市民選擇“果蔬+社群”的線上直銷渠道。個體通過社會關系網發起的社群，帶有很強的民間性和隨意性。以“一對一”的個體互動展開社群消費，產品及服務隱患層出不窮。比如微信群購買熟人果蔬，難免配送延時、磕碰損壞、貨次價高，消費者礙于面子觀多采取接納“不追究”的慣性思維，自覺排斥再次購買。此種行為實則掩蓋了消費的滿意度和真實度，不利于果蔬宅配的良性發展。社群果蔬宅配的零散化、粗放化的運營現狀，缺乏專業部門的監管，索賠投訴難度系數大，滋生了監管盲區。

3.4? 經營主體能力薄弱

疫情期間，部分農產品經營商，尤其是小生產者普遍面臨資金技術不足、生產物資不到位、綜合能力欠佳等主觀劣勢，致使農產品生產加工無法按時按點，造成相應的經濟損失。因小生產者在資金、技術、管理、營銷等方面較為薄弱，農產品的生產加工不能保質保量。2020年初，銀川市轄區的蔬菜種植戶復工復產后，在早春茬、拱棚、露地等蔬菜生產領域內所需種苗、農藥、化肥等不同的農資保障，自身資金壓力較大。另外，蔬菜種植戶在病蟲害防治、定植生產、防凍保溫、施肥配比、水分光照等方面對應較大的自然風險與技術風險。疫情態勢復雜，小農戶獲得果蔬交易的大市場信息能力較弱，小農戶田間地頭的生產供應與不確定性的市場需求之間信息錯位，難憑己力抵御市場風險。小生產經營主體經營成本高、經營風險大且經營收益低，在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更凸顯內憂外患。

3.5? 果蔬價格逆勢略漲

疫情高危期，線上銷售與社區零售的宅配模式偶發“高價菜”、“高價果”現象。據悉，銀川市也存在個別線上銷售及社區便利店零售果蔬漲價的紕漏，在進貨價格平穩的前提下，銷售價格略微調高，隱性漲價。由自治區價格監測中心公布的監測數據得知，圓白菜、香菜、蘋果、橘柑、芒果等品種的果蔬價格在危難關頭逆勢上漲，環比漲幅出乎意料。究其原因包括：一是疫情期間銀川市確實出現蔬菜滯銷，造成部分市區果蔬供給種類單一、供應延遲，供求不匹配;二是疫情期間使得人力成本、流通費用、包裝成本等上漲，成為果蔬菜價格上漲的重要誘因;三是市場信息不健全、餐飲業等消費大市場短期萎縮，部分菜農、果農無視各地市場行情，盲目跟風種植品種或種植面積，加之市場信息貧乏、滯后、失真，致使果蔬積壓虧損或低產脫銷。

4? 果蔬宅配的優化措施

4.1? 政府多措并舉，提倡社會共治

首先，建立“菜籃子”市縣長負責制，組建工作領導小組、制定應急方案。其次，建立市場價格應急監測預警，精準研判市場供需。再次，設立“菜籃子”市場風險調節、應急保供專項資金，用于扶持農資企業、臨時減免費用、補貼物流運輸等。最后，政府主導社會參與，形成共治格局。2020年1月底召開第三次蔬菜保供會議、發布《關于積極配合做好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期間穩產保供的通知》，2月發布《疫情期間全市速生葉菜種植技術指導意見》、《關于切實做好“菜籃子”產品保供穩價和春耕生產工作的通知》、《關于應對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保障蔬菜供應外地運輸車輛費用補貼方案（試行）》、《關于堅決打贏防控新型冠狀病毒疫情阻擊戰的倡議書》，12月《銀川市2020年肉類蔬菜應急儲備調控實施方案》等政策安排，力求疫情防控兼顧復產復工，保供生活必需品。

4.2? 培育物流人才，提高宅配效率

建立現代物流專門人才培育的長效機制。果蔬等生鮮農產品易腐易損且季節性和區域性明顯，急需有理論、善經營、懂技術、會管理的多層次、復合型物流人才。宅配物流人才不但要熟練果蔬生產、流通過程中的揀選、包裝、預冷、保鮮、溫控、倉儲、配送等環節，明確管理、組織及操作，以保證果蔬品質、降低采摘損傷、實現綠色包裝、方便儲存運輸、減少果蔬損耗，提升宅配效率。企業應加強物流員工的專業化培訓，分批次、分階段實施能力培訓計劃或工程，普及提升專業宅配物流知識。注重政府、高校和企業的產學研結合，增進物流人才儲備，合力推進果蔬宅配物流人才從數量型向質量型轉變。針對果蔬宅配物流人才實施賦能建設，培育多學科、高素質、多能力的復合型人才，以積極應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

4.3? 強化市場監管，引導良性競爭

其一，持續完善市場信息管理機制、構建交易信息體系，增加銀川市各類農副產品批發市場交易信息的透明度，宏觀指導蔬菜價格。其二，建立全區果蔬信息平臺，動態反映市場行情，平抑物價、杜絕“高價菜”、抵制惡性競爭。其三，嚴格規范網絡銷售市場，推動線上市場果蔬明碼標價制度、提供線上商家的聯系信息，約束經營行為、方便社會監督，有助于維護良好的市場價格秩序。其四，落實農產品質量安全操作，疫情期間夯實農業投入品檢查督導、統籌各類農產品的安全生產、用好合格證制度、用好農產品質量安全追溯平臺等。據悉，2020年2月底，銀川市農產品質檢中心抽檢蔬菜、水果合格率分別為99.4%，水果100%。充分利用數字農業遠程監控，指導農產品生產者實施生物防護、物理防護，督導自查，嚴把果蔬質量關口。

4.4? 擴大知曉范圍，推動線上銷售

寧夏農業農村廳現已借助“鄉味寧夏”微信公眾號，開通“e點菜到家”之社區團購、餓了么店、美團店及喜喳喳農場等官方農產品直銷平臺。疫情期間，實現菜農賣菜不出產地，市民買菜不出社區，線上點單、線下直采、同城速配、無接觸配送到戶。但據不完全統計，線上購買果蔬的市民以30歲左右的青年白領為主，50～70歲的中老年群體占比較低，“銀發消費”意愿較弱。至今，絕大多數市民對于類似“e點菜到家”等本土官方線上平臺的知曉率仍然不高。應廣泛利用傳媒手段加以宣傳，比如電視廣播、報刊雜志、車載媒體、燈箱廣告、電梯傳媒等。在實體商超內也應加強宣傳，比如利用海報、橫幅、傳單等形式，向市民廣泛擴散“線上買菜”的流程，逐步培育“菜籃子”和“果盤子”的網購消費群體。

4.5? 鼓勵多元合力，促進產銷銜接

逐步探索適宜地方抗疫的產銷對接機制。首先，銀川市采取農超農社的直接對接、直采直供，可減少中間環節，提升流通效率。其次，充分發揮電商優勢，利用抖音快手等直播帶貨，各級領導人也現身直播間、云端助農，搭建線上線下的供需鏈條。再次，“點對點”方式支持重點骨干保供企業，盯銷農戶成熟的農產品，解決賣難確保收入。第四，開設“愛心助農熱線”、成立應急信息平臺，以“抗疫情、解農困”為目標，24小時服務農業企業、及時排憂解難。第五，推廣果蔬宅配的創新模式，可借鑒共享果蔬店、冷鏈社區終端、冷藏無人售貨柜、生鮮自提柜等冷鏈宅配模式，比如2020年6月13日，銀川市首家智慧無人果蔬店開業，預計3年內惠及全市85%的小區;另如疫情吃緊階段，商家提供蔬菜包、蔬菜套餐等宅配包裝，滿足市民日常生活的基本需求。

總之，此次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歷時長、沖擊大、波及廣、消除難，疫情散發反彈不可避免。在保障“菜籃子”、“果盤子”剛需的同時，還要兼顧“舌尖上的安全”。銀川市果蔬宅配模式面對疫情的挑戰與威脅，短暫“斷鏈”后得以“重建”，逐步積累了城市公共治理的實踐經驗。切實緩解了農產品從“最后一公里”到市民餐桌的產銷鏈接、供需對接的燃眉之急，為西北地區現代物流的綠色、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微觀樣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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