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紅 胡士磊



[摘 ? 要] 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能否有效激發他們踐行低碳減排行為目前尚不清楚。與以往研究僅關注居民氣候變化認知對單一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和忽視環境效能感對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不同,研究利用CGSS 2010數據,實證分析了居民氣候變化認知、環境效能感對不同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結果表明,居民的氣候變化原因認知顯著正向影響居民垃圾分類、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三種低碳減排行為,而居民的氣候變化危害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分別顯著正向影響居民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兩種低碳減排行為。相較于對垃圾分類的影響,居民的氣候變化原因認知、危害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對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的影響更大。環境效能感是居民低碳減排行為的重要影響變量;居民氣候變化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對居民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具有異質性。
[關鍵詞] 氣候變化 ?原因認知 ?危害認知 ?環境效能感 ?低碳減排
[中圖分類號] X24 ? ?[文獻標識碼] A [ DOI ] 10.19293/j.cnki.1673-8357.2021.03.012
近年來,隨著氣候變化造成的低溫、洪澇、臺風等極端天氣和氣象災害頻發,氣候變化日益成為國際社會普遍關注的核心議題之一。人為溫室氣體排放量的增加和其他人為因素極有可能是20世紀中期以來觀測到的氣候變暖的主要原因[1],因此,減緩氣候變化的目標同控制溫室氣體排放的目標相一致。減少二氧化碳等溫室氣體排放以有效應對氣候變化既需要各國政府的努力,更離不開各國居民的廣泛參與和切實行動[2]。認識和理解居民的低碳減排行為及識別其影響因素是恰當制定低碳減排鼓勵性和引導性政策、有效推進低碳減排工作的關鍵。
人們對事物的認知通常是其行為的重要基礎,影響甚至決定著行為的發生與否,然而,現實中認知與行為的關系比較復雜[3],“知強行弱”等知行不一的現象時有發生[4-5]。就低碳減排行為而言,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與其低碳減排行為之間究竟呈現何種關系,即居民的氣候變化認識是否能夠顯著影響其低碳減排行為,這有待進行深入的實證研究。
當前,國內外在公眾對氣候變化的認知及低碳減排行為方面已取得豐富成果,然而,現有研究卻存在一定程度的局限性。首先,現有研究主要聚焦居民對氣候變化的認知,較少關注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與低碳減排行為的關系,然而,認知本身不是目的,了解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能否推動低碳減排行為的發生才是關鍵。其次,現有研究發現環境效能感是居民親環境行為的重要預測變量[6-7],因而也可能是居民低碳減排行為的重要影響變量,而僅有的研究居民氣候變化認知與低碳減排行為關系的成果[4,8-9]忽視了環境效能感對居民低碳減排行為的潛在影響。最后,僅有的研究只關注了居民氣候變化認知對單一低碳減排行為(節能行為)的影響,難以有效捕捉氣候變化認知對不同低碳減排行為的潛在異質性影響,而事實上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對能源節約行為影響的結論是否適用于其他低碳減排行為尚未可知,有待進一步的實證檢驗。
有鑒于現有研究的局限性,本文在理論分析揭示居民低碳減排行為差異的基礎上,利用2010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數據來考察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對居民不同低碳減排行為的異質性影響,并識別居民低碳減排行為的關鍵影響因素,以期能夠為政府相關部門制定居民低碳減排鼓勵性和引導性政策,政府、環保組織等相關利益主體開展氣候變化科普宣傳工作,以及當前在各大城市廣泛推行的垃圾分類工作提供參考。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研究假設
認知行為理論認為,人們對某事物的認知影響其與此事物相關的行為[8]。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通常包括原因認知和危害認知兩個方面[4,8-9]。就氣候變化原因認知而言,居民對引發氣候變化或造成氣候變化更加嚴重的人為原因的認識越深刻,他們就越可能踐行低碳減排行為,以最大限度地減緩氣候變化的進程。就氣候變化危害認知而言,居民對氣候變化可能帶來的風險和危害認識越深刻,他們就越可能踐行低碳減排行為,以有效減少氣候變化帶來的危害。現有研究[4,8-9]的發現也支持以上觀點。基于理論分析和已有研究的結果,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一:居民的氣候變化原因認知正向影響其低碳減排行為;
假設二:居民的氣候變化危害認知正向影響其低碳減排行為。
環境效能感評價的是人們相信他們可以在環境改進方面產生影響的程度,這既取決于他們的自身能力,也取決于個體所嵌入的環境中資源和機會的可用性[6]。研究[6-7]發現,環境效能感是個體環境行為的重要影響因素,因此,環境效能感也可能對居民的低碳減排行為產生重要影響。理論上,居民的環境效能感越強,他們就越相信自己的環保努力能夠對環境改進產生影響,越能明確自身環保努力的價值與意義,從而也更有動力去踐行低碳減排行為。據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三:居民的環境效能感正向影響其低碳減排行為。
通常認為人們對環境具有顯著影響的諸多行為在感知的經濟和行為成本(如時間消耗、自我犧牲和不便等)方面有所差異[10],有鑒于此,有研究將居民的節能行為劃分為兩種類型:高成本節能行為和低成本節能行為[11]。以上研究表明,居民的不同低碳減排行為所涉及的行為成本(或行為收益)也很可能是有差異的。
在以上研究的基礎上,本文根據“是否利于低碳減排”和“是否利于自身增益(節約經濟成本或時間成本、帶來便利性)兩個維度將人們的行為劃分為四種類型(表1):既利于節能減排也利于自身增益的行為,如節約能源;利于低碳減排但無助于自身增益的行為,如垃圾分類;不利于低碳減排但利于自身增益的行為,如使用塑料袋購物;既不利于低碳減排也不利于自身增益的行為,原則上不會進行。一般而言,相較于沒有行為收益的低碳減排行為(如垃圾分類),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和環境效能感更能激勵居民去踐行那些能夠帶來一定行為收益的低碳減排行為(如節約能源)。值得一提的是,垃圾分類對于低碳減排的作用效果可能不如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這兩種行為的作用效果那樣直觀,但事實上由于垃圾在被收集、運輸和處理過程中都會產生溫室氣體[12-13],垃圾的源頭分類及后續的資源化處理是低碳的重要舉措[14],這也是現有研究[15]把實施垃圾分類與減少開車、使用節能電器等行為視為居民應對氣候變化行為的重要原因之一。基于以上理論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四:相較于對垃圾分類的影響,居民的氣候變化原因認知對居民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的影響更大;
假設五:相較于對垃圾分類的影響,居民的氣候變化危害認知對居民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的影響更大;
假設六:相較于對垃圾分類的影響,居民的環境效能感對居民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的影響更大。
1.2 ?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2010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GSS2010)。中國綜合社會調查項目始于2003年,此后每1~2年進行一期,目前能夠公開獲取的最新數據是CGSS2015。但由于最近的幾次調查中只有CGSS2010同時調查了居民對氣候變化認知和其低碳減排行為(隨機選答模塊,僅出生于2月、9月、11月和12月的調查對象回答),所以本文選用CGSS2010作為數據來源。該調查采用多階分層概率抽樣設計,覆蓋了中國(不含港澳臺地區)所有省級行政單位,因而樣本選取具有較高的科學有效性和代表性。該調查共獲得11 785個樣本量,應答率71.32%,數據包含多個模塊,其中環境模塊的樣本量為3 716個[2]。剔除數據存在缺失的樣本后,獲得有效樣本1 974個。
1.3 ?變量說明
本文的因變量為居民的低碳減排行為,為了深入揭示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對居民低碳減排行為影響,不同于已有研究[4,8-9]只關注一種低碳減排行為,本文納入三種低碳減排行為:垃圾分類、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
本文的自變量為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參照已有研究[4,8-9],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細分為氣候變化原因認知和氣候變化危害認知兩個方面,而居民環境效能感的測度主要參考彭遠春和毛佳賓[7]。
參考已有相關研究[4,8-9]的做法,本文控制了若干可能對居民的低碳減排行為具有影響的因素,包括環境問題關注度、環境責任感、媒介使用程度、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個人收入、宗教信仰、社團參與、居住地類型和地理區域(包括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兩個虛擬變量,以東部地區為參照組)。表2給出了文中變量的測量方式和描述性統計特征。
1.4 ?研究方法
本文的因變量為居民的三種低碳減排行為,均是四分類定序變量,因而采用有序Logit(Ordered Logit)模型來進行回歸分析。模型設定如下:
Classification*i=α0+α1Causei+α2Hazardi+
α3Efficacyi+δ1Χi+ε1i ? ? ? ? ? ?(1)
Driving*i=β0+β1Causei+β2Hazardi+
β3Efficacyi+δ2Χi+ε2i ? ? ? ? ? ? ? ? ? ? ? ? ? ? ? ? ? ?(2)
Saving*i=γ0+γ1Causei+γ2Hazardi+
γ3Efficacyi+δ3Χi+ε3i ? ? ? ? ? ? ? ? ? ? ? ? ? ? ? ? ? ? (3)
上面三個式子中,Causei表示居民i的氣候變化原因認知;Hazardi表示居民i的氣候變化危害認知;Efficacyi表示居民i的環境效能感;Xi表示控制變量向量;ε1i、ε2i、ε3i分別為三個方程式的隨機擾動項;α0、α1、α2、α3為方程式(1)的待估參數,β0、β1、β2、β3為方程式(2)的待估參數,γ0、γ1、γ2、γ3為方程式(3)的待估參數;δ1、δ2、δ3分別為三個方程式的待估系數向量。
Classification*i、Driving*i和Saving*i分別表示居民垃圾分類、減少開車、節約能源三種低碳減排行為的潛變量,是不可觀測變量。以Classification*i為例,它與可觀測變量Classificationi的關系如下:
其中,μ1至μ3 稱為切點,均為待估參數,且滿足μ1<μ2<μ3。
2 ?結果與分析
為了深入分析居民氣候變化認知、環境效能感對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本文采用Ologit模型進行回歸分析,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三個模型的卡方值分別為187.45、84.50和321.61,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因而模型的整體擬合效果較好。下面將依次具體分析居民氣候變化認知、環境效能感和控制變量對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
2.1 ?居民氣候變化認知對其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
研究顯示(表3),居民的氣候變化原因認知對垃圾分類、減少開車、節約能源這三種低碳減排行為均具有正向的顯著影響,即居民的氣候變化原因認知程度越高,其踐行三種低碳減排行為的可能性越大,假設一得到驗證。
由于Ologit模型的參數含義不直觀,只能從參數符號和顯著性方面給出有限的信息,進一步計算氣候變化原因認知、氣候變化危害認知、環境效能感對三種低碳減排行為的邊際效應,結果見表4。由表4可知,當其他變量處于均值時,居民氣候變化原因認知每提升一個等級,其“從不”和“有時”踐行垃圾分類行為的概率分別下降0.017和0.009,而“經常”和“總是”踐行垃圾分類行為的概率分別上升0.010和0.016。通過進行相類似的分析可以發現,雖然居民氣候變化原因認知對三種低碳減排行為均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但居民氣候變化原因認知對居民減少開車、節約能源的影響比對垃圾分類的影響更大。
研究表明(表3),居民的氣候變化危害認知對減少開車、節約能源具有顯著正向影響,但對垃圾分類的影響不顯著,假設二得到部分驗證。相類似地,通過對表4中邊際效應的分析可以發現,雖然居民氣候變化危害認知對三種低碳減排行為均具有正向影響,但其對減少開車、節約能源的影響比對垃圾分類的影響更大。綜上可知,假設四和假設五得到驗證。
2.2 ?居民環境效能感對其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
由表3可知,居民的環境效能感對減少開車、節約能源具有顯著正向影響,但對垃圾分類的影響不顯著,假設三得到部分驗證。通過對表4中邊際效應的分析可以發現,雖然居民的環境效能感對三種低碳減排行為均具有正向影響,但其對減少開車、節約能源的影響比對垃圾分類的影響更大,假設六得到驗證。
2.3 ?其他因素對居民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
由表3可知,居民環境問題關注度對三種低碳減排行為均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媒介使用程度顯著正向影響垃圾分類、節約能源,但對減少開車的影響不顯著。性別顯著負向影響垃圾分類,即女性更可能踐行垃圾分類行為。年齡對三種低碳減排行為具有正向顯著影響,即居民的年齡越大,其更可能踐行低碳減排行為。個人收入對減少開車、節約能源具有顯著負向影響,表明居民的個人收入水平越高,其踐行這兩種低碳減排行為的可能性越低。社團參與對減少開車、節約能源具有顯著正向影響,表明參加環保社團的居民比未參加環保社團的居民更可能踐行這兩種低碳減排行為。居住地類型對減少開車、節約能源具有顯著正向影響,表明城市居民比農村居民更可能踐行這兩種低碳減排行為。中部地區、西部地區這兩個變量顯著負向影響垃圾分類、節約能源行為,即東部地區居民較中部和西部地區居民更可能踐行這兩種低碳減排行為。以上研究結果同現有研究[4,8-9]的發現基本一致。
3 ?結論與討論
3.1 ?結論
本文在對居民不同低碳減排行為進行有效區分的基礎上,利用CGSS2010調查數據和Ologit模型考察了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環境效能感對居民不同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研究結果表明:①居民的氣候變化原因認知顯著正向影響居民的三種低碳減排行為(垃圾分類、減少開車、節約能源);②居民的氣候變化危害認知顯著正向影響居民減少開車、節約能源兩種低碳減排行為;③居民的環境效能感顯著正向影響居民減少開車、節約能源兩種低碳減排行為; ④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對不同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具有異質性,相較于對垃圾分類的影響,居民的氣候變化原因認知、危害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對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的影響更大。
3.2 ?討論
本文在對居民的不同低碳減排行為進行合理劃分的基礎上探析了氣候變化認知、環境效能感對不同低碳減排行為的異質性影響。文中研究發現,總體而言,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環境效能感顯著正向影響居民的低碳減排行為。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和環境效能感不可能自我形成,而是有賴于科學界、政府和環保組織各利益相關主體通過媒體傳播的知識[16],因而該發現的政策意涵在于肯定了這些主體開展氣候變化科普宣傳和教育對激發居民低碳減排行為的積極作用。因此,政府部門、環保組織等利益相關主體應該充分利用好全國低碳日、世界環境日、中國植樹節、全國節能宣傳周等機會,積極開展形式多樣、寓教于行的氣候變化科普宣傳、科普教育與低碳減排體驗等活動(如張貼氣候變化宣傳畫、社區宣傳欄展出氣候變化科普專欄、開展氣象科普工作者進社區活動),以進一步提升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水平,增強居民自身的環境效能感,進而激發更多的低碳減排行為。
然而,研究發現,不僅氣候變化原因認知和危害認知的作用效果有差異(原因認知顯著影響三種低碳減排行為,而危害認知僅顯著影響減少開車、節約能源兩種低碳減排行為),氣候變化認知對不同低碳減排行為的作用效果也有差別(氣候變化原因認知和危害認知對減少開車和節約能源的影響較對垃圾分類的影響更大),而環境效能感對居民不同低碳減排行為的影響也有明顯差異,從而深化了對居民氣候變化認知、環境效能感與低碳減排行為關系的認識,既表明氣候變化科普宣傳應該把重點放在氣候變化成因的宣傳上,也表明單純依靠氣候變化科普宣傳來增強居民的氣候變化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并不能有效激發居民特定的低碳減排行為,而應尋求訴諸于其他干預措施。
居民的氣候變化危害認知和環境效能感并不能有效激勵居民踐行垃圾分類行為,可能的原因在于垃圾分類雖然利于低碳減排,卻不能為居民帶來自身增益。這表明激發居民踐行垃圾分類的關鍵點在于增加居民的行為收益,與現有研究主張通過增強貨幣激勵來引導居民進行垃圾分類的主張相契合[17]。當前在一些城市推行的“垃圾分類換錢”模式[18]符合貨幣激勵導向,因而是未來各城市推進垃圾分類工作值得借鑒的舉措。建議在完善社區垃圾分類回收裝置、合理優化垃圾分類回收裝置布局的基礎上,建立生活垃圾分類常態化激勵機制,鼓勵地方財政拿出專項資金予以支持,因為相較于有效推進垃圾分類工作所能取得的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來說,一定財政資金的支持無疑是值得的。
值得注意的是,研究發現,居民環境問題關注度對低碳減排行為(垃圾分類、減少開車、節約能源)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媒介使用程度對低碳減排行為(垃圾分類、節約能源)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表明政府相關部門和環保組織等利益相關主體應該加強環保宣傳教育以增強居民的環境問題關注度;與此同時,應該充分發揮大眾媒體在環境和氣候變化議題設置中的作用,強化媒介宣傳,尤其是宣傳在歷屆聯合國氣候變化大會上的“中國聲音”和各地在應對氣候變化及鼓勵低碳減排方面的好做法。而且應該注重增強氣候變化新聞的可讀性、細節性,增加科學家的觀點,例如科普講座可以重點闡述過去100年全球地表平均溫度升高的程度和與之前同期相比升高的速度,論說北極海冰面積減少、赤道雪山消融等事實,闡發全球氣候變化對我國重大工程(例如青藏鐵路、南水北調工程)安全性和穩定性的影響,論析應對氣候變化與我國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間的關系,放映有關全球氣候變化的影片,如《難以忽視的真相》(An Inconvenient Truth)、《后天》(The Day After Tomorrow),在傳遞科學知識的基礎上,幫助居民了解氣候變化真相及與自身的關系、全球氣候變化對人們日常生活的影響,進而增強居民應對氣候變化的行動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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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顏 燕)
收稿日期:2020-10-20
作者簡介:胡士磊,哈爾濱工業大學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企業戰略管理、資源與環境管理,E-mail: yiruodongchuan@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