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過程人民民主才是真正的民主

馮顏利

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內在屬性和根本要求，是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發展的生命線。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強調，要“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團結中國人民在民主政治道路上成功探索的實踐總結，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重要理論成果，彰顯了中國民主政治在新時代的新發展、新突破，是人類民主政治文明的中國智慧。歷史證明，人民民主才是適合中國人民和中國發展實際的民主，全過程人民民主才是能夠最廣泛維護人民根本利益的民主。

全過程人民民主代表全體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保障人民具體地實現自身利益的重要政治保障。圖為2021年3月5日，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在人民大會堂召開。（新華社圖片）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黨在民主政治道路上的成功探索

建立在全體中國人民偉大實踐之上的社會主義必然要走人民民主這條道路。馬克思指出： “在民主制中，任何一個環節都不具有與它本身的意義不同的意義。每一個環節實際上都只是整體人民的環節。”真正的民主必須在它全部的環節中體現和代表人民的整體利益，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全過程”與“人民”兩個核心屬性內在地規定了這一民主實踐具有深厚的人民性。中國共產黨誕生和成長于中國人民之中，“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與人民休戚與共、生死相依，沒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從來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團、任何權勢團體、任何特權階層的利益”。這就決定了中國共產黨在探索民主制度和民主模式時必然選擇人民民主。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民主，是真正屬于人民自己的民主。“民主”這一概念起源于古希臘，其基本含義是“人民管理、治理國家的權利”，往往與專制、專權相對。人類社會進入階級社會階段后，民主就成了一種理想追求，人民希望不斷完善民主制度。中國共產黨的百年歷史，就是一部領導團結中國人民在革命、建設和發展中不斷探索和完善適合中國國情的民主制度的發展史。自1840年鴉片戰爭后，近代中國“國家蒙辱、人民蒙難、文明蒙塵，中華民族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劫難”。仁人志士開始向西方國家學習政治制度，但在探求民主制度過程中簡單照搬西方被實踐反復證明是不能成功的。十月革命后，馬克思列寧主義傳入中國，為中國人民帶來了一種全新的民主思想。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中國人民團結一致，在艱苦的革命斗爭中探索適合中國國情和代表中國人民自身利益的新的國家形式和民主政治道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作出了把全黨、全國的工作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的戰略決策，為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提供了堅實的經濟基礎，使人民民主朝著正確方向快速發展。在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中，中國共產黨高度重視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始終堅持把維護人民群眾根本利益作為民主政治建設的根本出發點和落腳點，在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的基礎上不斷推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民主政治建設，在不斷完善民主制度、豐富民主形式、暢通民主渠道的過程中構建了全過程的人民民主，開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新時代。歷史已然證明，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通過自己的實踐活動創造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最契合中國發展需要和中國人民利益訴求的民主模式。一方面，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人民自己管理國家、建設國家、發展國家的根本保障。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人民的領導核心，在誕生之時就將人民作為核心要素，這意味著中國共產黨的初心使命與人民民主是高度一致的。換言之，只有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才能借由中國共產黨的強大戰斗力、執行力、生命力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另一方面，只有通過人民民主才能真正實現人民當家作主，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地位才能得到全體中國人民的擁護和支持。“黨的領導與人民民主具有內在的統一性，兩者是唇齒相依的關系”，中國共產黨的核心領導地位首先體現在中國共產黨用政治制度保證人民當家作主這一政治維度上。

西式民主的本質是被資本隨意操縱的“精英民主”和“金錢民主”。圖為2021年1月6日，在美國華盛頓的國會大廈前，特朗普的支持者爬上用于總統就職典禮的媒體拍攝高臺，反對拜登當選。（新華社圖片）

中國共產黨以卓越的理論智慧和實踐能力跳出了西式民主模式的舊有禁錮，成功地規避和超越了西方民主模式的內在缺陷。民主和人權都是特定歷史階段的產物，也就是說不同國家在不同的歷史背景下所選擇的民主制度和民主模式必然具有一定的差異性。近代以來的中國嘗試了君主立憲制、三權分立等西方民主政治制度，但都以失敗告終。可見，西方民主模式不是拯救近代中國的“靈丹妙藥”，每個國家都需要根據其民族文化和歷史底蘊選擇和發展相應的民主模式。

當今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國內國際形勢正在發生深刻變革，尤其是新冠肺炎疫情的暴發深刻影響經濟全球化進程和世界政治格局。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在經濟、政治、社會等各個方面日漸暴露出諸多問題。一方面，美國等西方國家社會問題頻發、種族矛盾突出、經濟發展持續乏力、貧富差距進一步拉大，特別是面對新冠肺炎疫情，美國等西方國家政府缺乏擔當，民眾的基本生存權難以得到保障。另一方面，美國等西方國家對其他發展中國家肆意輸出西方民主模式，試圖將其塑造為全球各國民主政治的“普世價值”。事實上，西方“普世價值”在拉美、中東、北非帶來的人權災難有目共睹、罄竹難書。當前，西方民主模式的內在缺陷日益凸顯，其虛偽本質暴露無遺。

中國共產黨在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的指導下，結合中國革命、建設和發展的實際情況，跳出西式民主的框架，開辟出了一條真正屬于中國人民自己的民主道路。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領導人峰會上的主旨講話中指出：“民主同樣是各國人民的權利，而不是少數國家的專利。實現民主有多種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一個國家民主不民主，要由這個國家的人民來評判，而不能由少數人說了算！”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并團結全體中國人民在探索民主政治之路上的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繼續堅持、發展和完善全過程人民民主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

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是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核心理念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全過程人民民主立足于人民，最終也回歸于人民。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確保人民真正能夠當家作主的重要舉措，既確保了人民依法行使權利，也使人民民主能夠落實到協商、決策、管理、監督的全過程中。全過程人民民主代表全體中國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保障人民具體地實現自身利益的重要政治保障。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對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的堅持和踐行，這對于充分激發全體人民管理國家、建設國家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具有重要意義。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能夠讓全體人民參與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新形式民主，是屬于人民群眾自己的民主。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全面依法治國最廣泛、最深厚的基礎是人民，必須堅持為了人民、依靠人民。要把體現人民利益、反映人民愿望、維護人民權益、增進人民福祉落實到全面依法治國各領域全過程。”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從奪取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到建立社會主義中國，再到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人民群眾始終作為主體力量存在并發揮著核心推動作用，以實際行動踐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時代價值。可以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是由中國人民自己創造和發展的。譬如，新中國第一部以法典命名的法律《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就是在廣泛征集群眾意見、深入開展基層調研的基礎上，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表決通過的，立法的全過程貫徹人民民主，尊重和激發了人民群眾的主人翁精神。

反觀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所堅持的西式民主，其本質是被資本隨意操縱的“精英民主”和“金錢民主”。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中，占社會絕大多數的普通民眾不再是民主的主體。西式民主通過選舉民主的幌子掩蓋了其背后的資本運作。事實上，各大資本集團以捐助的形式選擇和支持更好維護其利益的代理人參加競選，代理人當選后再按照資本占比“論功行賞”。由此，國家權力不再屬于人民，而是被資本集團掌控。2010年和2014年，美國聯邦法院更是作出裁定，取消集團直接捐助候選人禁令和個人捐助上限，使資本能夠更加肆意地干涉和替代民主。可見，由資本和金錢操縱的西式民主具有難以剔除的欺詐性和虛偽性。西式選舉制度只是形式上的民主，西方國家的資本精英通過操縱資本將人民變為選民，而管理國家的權力也一步步集中到大資本集團手中，選舉淪為他們牟取利益的工具。

中國堅持的全過程人民民主有利于廣泛凝聚社會共識，確保全體人民充分表達政治意愿，從根本上維護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中國共產黨根基在人民、血脈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中國共產黨在百年歷程中始終把為人民謀幸福放在革命救國、執政興國、發展強國的首位。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發生轉變，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在政治方面集中體現為對民主參與感、獲得感、成就感的追求。全過程人民民主積極回應和高度契合了人民群眾對人民民主的新需求，準確地把握住了“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這一人民民主的真諦。可見，全過程人民民主與西式民主的本質區別在于前者旨在維護全體人民的根本利益，而后者是為了維護占社會極少數的大資本集團和大資本家的利益。隨著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發展，人民積極參與民主活動和政治決策的渠道和方式也在不斷拓展。同時，全過程人民民主不是“一次性”或是“階段性”的民主，而是涵蓋了人民生活工作各方面的民主。我國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的全過程都以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為核心，都由人民群眾親自參與、全程參與，而西式民主則存在只注重選舉結果而忽視民主過程的虛偽性。

新中國第一部以法典命名的法律《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其立法的全過程貫徹了人民民主，尊重和激發了人民群眾的主人翁精神。圖為2021年1月1日，市民在江蘇省如皋市新華書店翻閱民法典及相關圖書。（IC photo圖片）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不斷自我發展完善的民主機制

民主制度是一個國家政治發展和社會治理的基本組成部分，象征著這個國家的政治底色。全過程人民民主是體現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權益、激發人民創造活力的民主機制，是中國人民自己在社會實踐中創造和選擇的民主政治模式。同時，中國共產黨為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源源不斷地注入理論智慧和實踐內涵。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政治制度模式，政治制度不能脫離特定社會政治條件和歷史文化傳統來抽象評判，不能定于一尊，不能生搬硬套外國政治制度模式。”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立足于中華民族政治文化傳統和中國具體實際的民主政治模式，具有深刻的歷史底蘊和群眾基礎。在中國共產黨的百年探索和新中國七十多年發展中，全過程人民民主不斷煥發強大的政治生命力和影響力。同時，中國共產黨在與時俱進中主動擔負起滿足人民民主新需要、新要求的歷史使命。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是個新事物，也是個好事物。當然，這并不是說，中國政治制度就完美無缺了，就不需要發展和完善了。”任何一種民主政治制度一旦停滯不前、不再發展，就會脫離歷史和人民所需而被淘汰。西方民主制度在創立之初相較于封建主義制度而言是先進的，對人類社會發展起到一定的積極作用。但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民主制度越來越成為資本角逐的工具，西式民主隨之發展緩慢，逐漸顯現內在弊端。隨著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國際政治形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世界社會主義運動陷入低潮，西方國家將西式民主視為人類社會民主制度的“唯一答案”。美國著名學者福山當時宣稱，“難以想象出一個從根本上比我們這個世界更美好的世界，或一種不以民主主義和資本主義為基礎的未來。”但當前世界發展形勢證明，人類歷史并沒有終結于西式民主制度，相反這種制度不斷走向衰落、停滯。就連福山現在也不得不承認，“真正變得糟糕的是美國式的資本主義” ，相反，“中國正在崛起，而且將持續崛起，中國必然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改變世界” 。當前，不論是西方國家內部還是被西式民主制度輸出影響的發展中國家，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民主失靈、社會動蕩問題，西式民主正在因自身的政治缺陷而凸顯其虛偽本質。

2021年7月24日，河北省行唐縣第十七屆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勝利閉幕。圖為人大代表投票和新當選人大常委會委員進行憲法宣誓。（中共行唐縣委宣傳部圖片）

反觀中國，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中國人民朝著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總目標不斷前進，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法治不斷發展，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不斷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活力不斷迸發，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提供了堅實的民主法治保障。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的民主效能愈加凸顯，面對新冠肺炎疫情等重大突發危機，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在社會治理和凝聚民心民力上發揮出遠超西式民主的強大制度優勢。總之，全過程人民民主在不斷發展完善中展現持久的生命力，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賦予源源不竭的制度活力。

本文是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完善全面從嚴治黨制度研究”（項目編號：20AZD017）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