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延
(廣西師范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1)
自從“走出去”戰略提出以后,廣西積極主動地同世界各國開展經濟合作活動。2014—2018年,廣西對外直接投資從13.2億美元到20.49億美元,總額接近翻番。但是應該看到,總體來看,與發達省份相比廣西在“走出去”戰略中的發展還處于相對較低的水平[1]。因此,廣西的對外投資仍然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在對外投資布局方面,2018年廣西共備案或核準境外投資企業37家,但這些企業的競爭力普遍偏弱,投資規模無論單個還是總體均偏小,且行業分布不均,滯后于中西部主要經濟省份的對外直接投資發展,這種對外投資布局不利于廣西對外投資的永續發展。因此,優化廣西對外直接投資的全球布局要在繼續堅持深入推進“走出去”戰略的同時,借勢“一帶一路”倡議提供的良好的機會和條件。“一帶一路”輻射了較多的國家和組織,為深化區域合作,促進國際國內發展,拓展西部大開發和優化對外投資的空間布局提供了良好機會。廣西應根據自己獨特的區位優勢,積極參與經濟組織合作,不斷累積交通物流、人文環境、政策優惠等優勢,從而找準切入點和突破口,獲得更為廣闊的投資發展空間。
從發展歷程上來看,廣西對外直接投資在“走出去”戰略提出后開始發展。隨著習總書記在2013年提出“一帶一路”倡議,廣西地區憑借交通區位、平臺渠道、協同發展、人文融合等獨特優勢,對外直接投資發展更為迅速,并且呈現出了其獨特的區域特征。
首先,廣西的境外直接投資主要依賴于諸如廣西柳工、廣西玉柴、廣西建工集團等國有企業。除此之外,廣西一些比較有優勢的骨干企業、行業龍頭企業尚未實際加入對外直接投資領域,走出去的產品沒有大的品牌,因此也就缺乏企業競爭力。其次,廣西的大型企業在運營規模上相對較小,與我國西部經濟強省相比有較大的差距。企業的國際化往往需要企業自身優勢的支撐,而廣西企業規模整體較小、競爭能力較小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廣西對外直接投資的規模較小。對外直接投資(outbound direct investment,簡稱 ODI)是指我國企業、團體在國外及港澳臺地區以現金、實物、無形資產等方式投資,并以控制(境)外企業的經營管理權為核心的經濟活動。從表1來看,近年來廣西直接投資的流量整體偏小,廣西對外直接投資流量平均約占全國對外直接投資流量的1%以下。由于2017年我國加強了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真實性和合規性的審查,諸如房地產、酒店、影院、娛樂和體育俱樂部等領域的對外投資實施管制政策,列為限制類,2017—2018年我國對外直接投資流量相較于前兩年有所下降。截至2018年底,全國對外直接投資達到1430.4億美元,而廣西協議對外直接投資總額只有12.26億美元。但值得一提的是,2015—2017年,廣西對外直接投資水平總體呈增長的趨勢,每年的對外直接投資總量都有較為明顯的增長。

表1 廣西ODI年度流量及其占全國的比例
從我國對外直接投資行業分布來看,我國對外直接投資主要集中在制造業、租賃和商務服務業、批發和零售業、金融業和房地產業。但是截至2018年年底,歷年對外直接投資主要行業所占比例總體有明顯降低趨勢,其他行業所占比例呈上漲趨勢(見附表1),可以看出我國對外直接投資企業分布正在趨于平均化發展。

附表1 中國2017—2018年對外直接投資行業分布及增長速度
歷年來廣西企業在境外直接投資項目,主要集中在制造業、建筑業、農林牧漁業、服務業和批發零售業。以廣西2019年對外直接投資行業分布(見圖1),2019年廣西對外實際投資9.26億美元,對外直接投資行業分布較為不均,主要以制造業為主,所占比例高達50.50%,發展制造業對外直接投資可以有效轉移過剩產能,有利于廣西產業結構的優化。除此之外,交通運輸倉儲業占比為16.7%,批發零售業占比為11.1%,農林牧漁業占比為9.3%,而其他行業僅占比為12.4%。值得深思的是,農林牧漁業在廣西對外直接投資中同樣占有一定的比重,但作為第一產業來說,對外貿易投資并沒有較大的利潤回流,對國民經濟的增長不會起到較大的作用。

圖1 廣西2019年對外直接投資行業分布
由圖2可以看出,按照銷售額,2019年廣西對外直接投資涉及的主要境外國家和地區有:柬埔寨、越南、中國香港、美國、印度尼西亞、科特迪瓦、文萊等。從總體來看,亞洲地區占據主導地位且以發展中國家居多。其中大部分為已同中國簽訂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的國家。

圖2 廣西2019年對外直接投資國家(地區)分布
在“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前,廣西企業境外投資的重點位于港澳地區,且以境外貿易為主。但是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廣西企業將境外投資的重點轉向東南亞地區。根據廣西商務廳統計的廣西2018年年度報表,廣西對外投資地區分布顯示,僅馬來西亞一個國家,占廣西同期對外直接投資企業的44.9%。
投資方式一般按照企業建立方式、與被投資國關系、投資方的出資方式進行分類(見表3)。廣西現階段的對外直接投資方式主要是新建投資、合資企業、以資金和實物出資四種投資方式[2]。新建投資主要在于利用東道國的廉價勞動力等資源,以促進企業與當地經濟、文化的融合。而實施合資企業、資金實物出資等投資方式的目的也在于利用被投資國當地的優勢實現對外投資。因此,從廣西對外直接投資的方式來看,一方面體現出廣西的對外投資對于當地企業的依存度較高;另一方面也說明廣西地區對外投資的軟、硬設施條件不夠完善,政府的透明度不高,需要借助被投資國經濟勢力的支持。

表3 投資方式的分類
廣西對外投資規模不僅落后于東部沿海地區的發達省份,同時對比中西部的主要經濟省份,廣西地區也相對落后,在一定程度上與自身的發展水平和實力并不相稱。廣西 2016—2018年的 GDP排名為 17、19、18,GDP總量高于大多數西部地區省份的GDP總量。廣西對外直接投資流量僅領先于貴、藏、青等西部欠發達地區,遠遠落后于川、渝地區。甚至在和經濟發展程度相近且同樣具有區位優勢云南相比,除了2018年具有優勢外,其他年份的對外直接投資總量也遠遠落后(見附表2)。

附表2 桂、渝、川、貴、藏、青、云七省、市、自治區ODI比較(萬美元)
在廣西努力響應這一倡議的過程中,會接受到來自不同國家和地區政治、經濟、文化和法律等方面的阻礙和挑戰。這就給廣西對外投資活動造成了很大的不確定性。但同時推動“一帶一路”也為優化廣西對外直接投資布局提供新的機會和條件。
1.不同國家對于“一帶一路”倡議的認同差異所帶來的風險
2013年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的重點在于“五通”,即“政策溝通”“道路連通”“貨幣流通”“貿易暢通”“民心互通”。這一倡議涉及了不同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等多方面的聯接和沖撞。一些國家由于政治、文化方面的差異,以及大國之間的倡議博弈對“一帶一路”倡議產生了較大的分歧,從而采取了疑慮和觀望的態度[3]。隨著國家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大力投資,廣西勢必會積極響應周邊共贏倡議,這樣就形成了對一些傳統大國勢力范圍的介入,而于此引發大國的警惕和干擾。在這種大環境下,對廣西對外投資活動的開展增加了不少的風險。例如,2014年,越南對中國投資的抵觸情緒逐漸上升為暴力沖突,對一些中國企業出現了打、砸、搶、燒的暴力行為;我國萬寶礦產有限投資公司在緬甸與當地企業簽署聯合開發資源開采項目的產品分成協議并開始動工建設時,當地居民在媒體煽動下,對土地補償和環境保護等事項產生嚴重不滿,從而爆發了抗議活動,使得項目在近一年后才恢復建設。
2.被投資國的政局動蕩以及戰爭帶來的風險
“一帶一路”倡議沿線途徑中東、東南亞等戰爭恐怖事件高發區域。首先,這些國家和地區政局動蕩,戰爭頻發,政治風險就成為廣西對外投資活動所面臨的最大風險之一。這些不穩定的政治因素使得廣西的對外投資風險和成本增加。其次,世界本就因為石油、天然氣等不可再生資源的搶奪而頻頻發生武裝沖突,并且由廣西一些大型企業承建的基礎設施建設項目也受被投資國政治穩定的影響,這些大型基礎設施的建設本身也帶有一定的政治色彩,這樣就使得廣西對外的資源投資和基礎設施投資面臨著巨大的挑戰,隨時有遭受巨大挫折的可能性。例如2013年的敘利亞戰爭、阿富汗動亂。
3.宗教信仰、經濟波動、法律體系帶來的風險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大多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而宗教因素經常會引發激烈的沖突。不同的宗教之間的矛盾和沖突引發的對抗,都容易導致民族極端主義。因此,一些政治團體會借由此達到其政治目的,引發社會動蕩,由此增加了廣西對外直接投資的風險。如由于原教旨主義的復興,部分伊斯蘭國家對各國之間的交流合作產生了極大的抵觸和反抗情緒,這可能會使廣西企業投資蒙受損失。
企業在進行對外投資活動的過程中,由于被投資國出現的經濟波動而引起的債務違約、經濟泡沫都會使企業遭受損失。首先,“一帶一路”倡議的沿線國家其內部的產業結構矛盾突出,有一部分國家長期依賴外來資金,進而成為高風險的債務人。例如2016年在美國大選期間,由于美元在國際外匯市場匯率上漲,人民幣貶值,我國晉瑋金融投資對柬埔寨的投資遭到巨大損失。其次,“一帶一路”風潮正盛,各國各地區都熱情高漲,迅速推進大型項目的合作。在這種情況下,廣西需關注如何融資,怎樣規避海外風險確保龐大的投資落地,避免項目泡沫化的風險存在。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在法律的健全度、規范性和執法環境等方面都存在著巨大差異,大多數國家都缺乏一個完備、透明、穩定的法律體系。因此,廣西在進行對外經濟合作時可能面對完全陌生的法律環境。從目前來看,稅款繳納、勞資關系審查、安全環保審查、招標、審批、國家安全審查是對外投資不得不面臨的事情。另外,從執法角度來看,司法是否公正,執法是否嚴謹、是否腐敗,解決爭端機制是否有效都是廣西對外投資所必須考慮的問題。如老撾沒有針對商業賄賂的法律,可能會滋生不公平競爭的投資環境。
4.逆全球化和保護主義升溫
在疫情來臨之前,逆全球化和保護主義就有抬頭的趨勢。2019年5月,聯合國發布的《2019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報告指出,2018年全球貿易增長放緩,與2017年相比下降1.7%,從6月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發布的《2019年世界投資報告》可以看出,2018年FDI(國際直接投資)同比下降13%。從中不難看出在保護主義升溫下,對外投資受到了極大約束。在疫情后,為了保護在疫情中受到重創的行業,各國可能會采取更為嚴格的審查標準和過程[4]。這對廣西的對外直接投資會產生長期的不利影響。
5.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
新冠肺炎疫情給世界經濟帶來了極大的沖擊。博鰲亞洲論壇在《疫情與變化的世界》專題研究報告中指出,新冠肺炎疫情對世界經濟的影響超過2008年的金融危機。作為“一帶一路”倡議下具有重要區位交通優勢的廣西,對外直接投資面臨的風險增加,投資環境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根據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統計,截至2020年3月6日,146個國家(地區)采取與本次疫情相關限制性措施,其中包括了許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廣西企業人員與物資流動受到限制,調研、談判、招標等商務活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同時受疫情影響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投資合作項目可能被叫停。
1.社會服務體系方面
廣西目前獲取對外投資機會、項目情況以及被投資國的相關信息都是通過當地企業與被投資國企業的進出口貿易交流、短暫的商務考察等方式獲得,缺乏專業中介機構為企業提供所需的投資信息。因此,使得區內獲得的境外投資的信息零碎且量少,不能對被投資國和所投資的項目進行全面地分析和評估,從而具有一定的盲目性和潛在的風險,容易造成失誤。
2.企業方面
廣西作為西部發展落后地區,企業對外投資意識相對薄弱。東部沿海地區的企業早已聞風而動,努力加快對外投資的步伐,而廣西卻未利用自身獨特的地理優勢加快對外投資的進程。這與廣西所面臨的機遇和不斷擴大的影響力不太匹配。
廣西企業經濟規模普遍較小,經濟實力不夠強大。無法獲取國家信貸支持和擔保政策支持,往往制約了規模較大的項目對外投資的步伐,其無法與當地的大企業競爭,致使企業效益低下,一部分境外企業在投資后出現年年虧損的現象。
由于教育資源、經濟發展落后,廣西缺乏高素質的跨國經營人才。廣西目前缺乏既熟悉國際經濟環境又懂得國際市場經營的高素質人才,再加上人才不斷向東部地區的流失,使得廣西的對外投資進程出現了瓶頸。境外經營人才的缺乏,使得廣西難以組織實施對外投資活動。
1.區位交通條件
“一灣相挽十一國,良性互動東中西”,南啟“一帶”、北承“一路”的廣西是西部“一帶一路”建設的樞紐省份。既可以利用海、陸通道同東盟各國直接對接交流,又可以聯合云南加強與湄公河國家合作,同時借力粵港澳大灣區加強與港澳地區的投資合作。“一帶一路”倡議為廣西區位優勢的發展和建設提供了新機遇[5]。廣西通過打造獨特的立體交通體系完成“通江、達海、出邊”的優勢交通組合。
2.“南寧渠道”
南寧作為廣西的省會城市,必將成為“一帶一路”倡議的中心樞紐和支點。“中國-東盟博覽會”等系列活動長期在南寧舉辦,這就為廣西與東盟國之間政治外交、經貿合作、文化交流提供了穩定溝通、合作的渠道。因此,廣西必將成為中國各省市與東盟國成員雙邊貿易投資合作的中轉站,而廣西作為推動者和參與者會擁有極大的優勢和機遇。
近年來,國家在廣西或通過廣西與東盟國家在經貿投資合作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中馬兩國雙園”“東盟國家駐南寧總領事館”的建立是雙邊深化合作的標志。因此,廣西作為“一帶一路”倡議的優勢地位得到進一步的確認和鞏固。
3.人文融合
廣西與東南亞國家相鄰,具有天然的人文融合交流的獨特優勢,更有利于開展交流合作,實現共贏。因此,廣西有機會充分利用各種平臺資源,加強全方位、深層次的文化交流活動。廣西與越南、老撾、柬埔寨很早就有教育交流,隨著教育合作的全面開展,留學生數量的增多,專業培訓互動頻繁,學術交流日漸深化,廣西便可以借由此傳播中國文化。廣西沿海、沿邊、沿江對內對外交流都具有獨特的優勢。“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為廣西對外交流提供了一個平臺,使得廣西立足本省發展的實際需求,放眼世界市場。李克強總理提出:廣西要充分利用自身的區位優勢,抓住中國與東盟合作的“鉆石十年”,更有力地輻射和帶動與更多國家的投資合作。因此,在國家“一帶一路”開放新格局的背景下,廣西的對外投資建設將更有可為。
此次疫情既給企業帶來了沉重的打擊,也可能在克服危險后給企業帶來發展的機會。疫情后,各國為了恢復經濟可能會加大招商引資力度。但自從“走出去”戰略提出后,廣西的對外投資活動正處于一個不斷增長的勢頭上,因此在追求對外投資總量增長的同時,更應該把眼光放在提高質量上。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大致劃分為中亞地區、南亞地區、中東國家、俄羅斯和蒙古國。然而每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區內產業結構、資源優勢、發展規劃都不盡相同。總體來看,類似于新加坡、馬來西亞這種經濟發展相對較高的國家或地區,可以重點開展與其知識密集型產業的投資合作。例如,在此次疫情防控中發揮重大作用的大數據、人工智能、5G、跨境電商等產業。而經濟水平相對較為落后的國家,例如柬埔寨、老撾、越南有著勞動力成本較低的特點,廣西企業可以利用這個優勢,與其進行勞動密集型產業的投資合作。例如,服裝紡織、基礎設施等。再則像印度尼西亞這種資源較為豐富的國家,可以開展資源密集型產業的投資合作,例如石油化工、農林牧漁業等。中亞五國近年來宏觀經濟發展勢頭較好,因此對我國“一帶一路”倡議展示出了極大的熱情。2014年的烏克蘭危機,給中國對該地區的資源投資提供了機會。中亞既有豐富的石油、天然氣、黃金、鋅、鎢等能源儲量,又盛產棉花、谷物等經濟作物。因此,廣西企業可以抓住機遇,加強對中亞五國能源資源投資合作。同時,廣西可以把中亞五國中經濟實力最強的哈薩克斯坦作為投資重點。南亞地區的印度和巴基斯坦,雖然有著相同的區位優勢,但是兩國對于我國“一帶一路”倡議持有不同的態度,巴基斯坦一直全力支持“一帶一路”,而印度一直保持著相對復雜的態度。因此,對于南亞兩國,廣西企業可以采取差異化的對策,對巴基斯坦,廣西企業可以加強基礎設施、能源、食品加工等方面的投資合作。而對于印度,則可以正視該國訴求,努力地增強信任,從而獲取投資合作的機會。中東國家的原油資源豐富,為我國提供了50%的原油,因此,廣西可以對其加強煉油、加工、管道運輸等方面的投資合作。俄羅斯和蒙古國地域遼闊,并且有“東向戰略”和“草原之路”戰略的支撐。利用俄羅斯油氣資源豐富,但生產技術水平落后的現狀,廣西企業可以爭取以多種形式進入其油氣開發、加工等領域。針對蒙古國自然條件惡劣的現狀,廣西企業可以加強與其在鐵路、公路、航空等基礎設施方面的投資合作。
在“一帶一路”沿線中,中亞、中東、東南亞都是投資風險相對較高的區域,企業在對外投資活動中可能會面對多種風險。尤其是在此次疫情后,廣西企業在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行直接投資時,要重點關注相關行業、組織是否為企業提供投資信息及風險預警,同時分析是否存在政治動蕩、經濟波動、宗教沖突等風險。在此基礎上在企業內部建立風險評估體系,實時追蹤、評估、預警、監督。正確識別風險,衡量風險,采用不同的方式減少由不可避免的風險造成的損失,通過溝通、談判、合作等方式調節與被投資國之間的利益關系,通過各種金融工具,實現抑制或轉移風險。
跨國經營與國內經營相比,對于企業自身實力的要求更為嚴格。因此,對于進行對外投資活動的企業,必須不斷加強自身實力。首先要優化企業內部治理結構,保證所有者、經營者目標一致,權責要對等,要加強對企業內部人的控制,建立良好的激勵和約束環境,完善企業披露機制;其次廣西企業想要走出去必須樹立一個良好的企業形象,加強“一帶一路”國際合作,積極幫助沿線國家,攜手抗擊新冠肺炎病毒,即時澄清關于疫情的誤解,積極宣傳廣西企業在抗擊疫情中的貢獻。同時,廣西企業應當積極融入被投資國的投資環境,以當地經濟社會為導向,淡化外資色彩,努力提升境外廣西企業形象,強化企業在東道國的社會責任意識。只有這樣,才能實現包容性發展和互利共贏。
對于“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廣西有其獨特的區位優勢。因此,廣西的對外投資大多偏向東南亞國家,而很少涉及發達國家和地區。所以,廣西企業想要進一步完善對外投資布局,必須在積極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投資合作的基礎上,汲取經驗,嘗試與發達國家和地區進行投資活動。這樣廣西企業才能通過當地成熟的資本市場,獲取先進的人才資源和技術。廣西企業可以積極地與歐洲、日韓等發達國家進行合作,開展直接投資活動,從而獲得技術外溢,增強自身實力。歐洲國家普遍具有優秀的技術能力和開放的市場環境。但是目前歐洲還有一些國家沒擺脫債務危機,一些高新技術和成熟品牌處于低迷的狀態。因此,廣西企業可以考慮通過跨國并購獲取優秀技術和人才,這樣才能不斷優化廣西對外直接投資布局。
對企業來說,如何在疫情過后快速恢復經營是一個重大問題。首先,企業應該實時關注疫情的最新情況,在關心國內疫情變化的同時實時關注國外疫情變化,根據外部環境的變換及時調整企業戰略。例如“非典”以后,市場加大了對保健產品的需求。而在本次新冠肺炎疫情中,信息技術產業也得到了很大的關注;其次,企業可以主動對對外投資合作企業進行慰問服務工作,通過慰問及時獲取被投資企業在疫情中的困難與需求,提前為疫情結束后的工作展開進行準備;最后,企業應該根據所處的行業、企業管理水平,建立危機應對管理機制,提高企業應對風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