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志華,翟 云,沙繼宏,許 潔,崔映宇,李思光△
(1.同濟大學醫學院細胞生物學教研室,上海 200092;2.同濟大學口腔醫學院2018級, 上海 200092;3.同濟大學醫學與生命科學實驗教學中心,上海 200092)
2020年春,由于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的突然爆發,廣大師生在“停課不停教,停課不停學”的號召下全面開展了居家線上教學學習。根據《同濟大學 2019-2020學年第二學期教學工作方案》及疫情防控的要求,自3月2日起,教師線上教學、學生居家學習正式啟動[1]。細胞生物學團隊積極應對,采用Zoom和Canvas平臺進行直播授課。由于事發突然,學生被迫改變學習方式,難免出現“怎么學”和“學不好”等茫然、焦慮的情緒。特別是《細胞生物學》在低年級開展,學生還沒有建立自己的學習模式。因此,本研究探索了線上教學的方法,引導學生有效學習,輔助其順利完成學習任務,保證線上教學與線下教學實質等效。
自2015年同濟大學醫學院推進基礎醫學課程整合以來[2],學院先后開展了基于問題的學習(problem-based learning,PBL)、基于案例的學習(case-based learning,CBL)、基于團隊的學習(team-based learning,TBL)和翻轉課堂等多種新形式的教學嘗試,這些教學方法重視學生的主觀能動性,強調自主學習。本研究在細胞生物學的線上教學中吸納了這些教學方法的優點,結合細胞生物學的教學要求,設計了八步導學教學法。導學法提供了學習路徑,強調問題先導,進行線上翻轉,以引導學生自主學習、提高教學質量為目標,包括課前導學、課前測試、課前反饋、課上講授和互動、課后導學、課上成果展示、課后測試及課后拓展8個步驟。本文對八步導學法的效果進行研究,以期為疫情后細胞生物學線上教學的開展提供參考。
以2017級和2018級口腔專業二年級本科生為研究對象。導學組為2019-2020(2)學生42人,其中男19人,女23人,平均績點3.89±0.78。非導學組為2018-2019(2)學生47人,其中男17人,女30人,平均績點3.87±0.60。兩組學生性別和績點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1.2.1教學內容
本研究的授課內容為“細胞分化”“干細胞”“細胞衰老和死亡”“癌基因和抑癌基因”4個章節,每個章節2個學時,共8個學時。教材使用人民衛生出版社出版,左伋主編的第3版《細胞生物學》。
1.2.2教學方法
非導學組采用傳統的PowerPoint(PPT)多媒體授課,課后進行綜合測試。導學組采用八步導學法,使用Zoom在線授課,Canvas平臺進行在線自學和教學管理,微信平臺進行教學互動。(1)課前導學:課前在Canvas平臺上推送導學問題和PPT課件,學生根據問題自學教材和PPT課件;(2)課前測試:授課前在Canvas平臺上進行測試,檢驗自學效果;(3)反饋:課前在微信群建立共享文檔,學生根據自學情況反饋知識點難易度;(4)講授:課上針對重點和難點進行講解(Zoom直播,錄屏),互動討論不明確的問題;(5)課后導學:每章布置1個導學問題,分小組討論;(6)成果展示:課上針對課后導學問題按小組進行PPT匯報和討論(Zoom直播,錄屏);(7)課后測試:授課結束后在Canvas平臺上對4章內容進行綜合測試;(8)課后拓展:將錄屏和文獻等擴展資料發布在Canvas平臺,保證教學的延續性。實施的順序為第一次課前導學、測試、反饋,課中講授、討論并錄屏,課后導學、小組自學、上傳第一次課的PPT和錄屏;第二次課前導學、測試和反饋,課中成果展示、講授、討論并錄屏,課后導學、小組自學、上傳第一次課的擴展資料、第二次課的PPT和錄屏,八步導學循環進行,課程結束后進行課后綜合測試。課前的導學問題為理解和記憶性知識,如什么是干細胞。課后的導學問題為應用和分析性知識,如分析牙髓干細胞在口腔再生修復的應用前景。課前和課后測試均為選擇題,包括5道單選題和5道多選題。
通過成績和問卷進行評價。成績采用課前測試成績、課后測試成績和期末考試成績。問卷調查采用五級分類,滿意度=(非常滿意+比較滿意)/問卷總人數×100%。對自主管理能力、自主學習能力、學習的積極性、師生互動和生生互動進行分級評分。非常滿意5分,比較滿意4分,一般3分,不太滿意2分,不滿意1分。問卷通過問卷星發放,導學組共收回有效問卷41份,回收率96.62%(41/42);非導學組共收回有效問卷47份,回收率100.00%(47/47)。

比較導學組課前和課后測試成績顯示,課后平均成績[(94.05±10.22)分]明顯高于課前平均成績[(73.32±13.08)分],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課后單選題[(47.83±3.28)分]和多選題[(46.21±7.96)分]平均成績高于課前單選題[(42.00±4.46)分]和多選題[(31.31±10.30)分]平均成績,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特別是多選題平均成績提高明顯,見圖1。對導學組的問卷顯示,學生對導學法的教學效果和各個環節的滿意度較高,均大于85.00%,見表1。

表1 學生對導學法的滿意度評價(n=41)

a:P<0.05,與課前比較。圖1 導學組課前和課后成績比較
對線上線下學生的課后測試和期末考試成績進行統計分析顯示,兩組課后測試平均成績均大于90分,導學組線上課后測試平均成績[(94.05±10.22)分]略高于非導學組線下平均成績[(92.18±11.04)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導學組線上[(78.00±7.98)分]和非導學組線下[(77.95±18.25)分]期末平均成績接近80分,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圖2。

圖2 導學組線上和非導學組線下成績比較
為了進一步探究導學法對學生學習能力的影響,對兩組學生進行了問卷分析,分級評分結果顯示,導學組在學生的自我管理和自主學習能力方面優于非導學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學生認為,線上教學比較考驗學習自主性和適應能力,導學法提供了學習路徑,引導學生一步步完成學習任務,緩解了學生的焦慮情緒,特別是對自控力差和缺乏自主學習能力的同學幫助很大。但是,在師生互動和生生互動方面,非導學組優于導學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學生反饋,線上教學學生的參與度不是很高,課堂的學習氛圍不如線下,線下上課更有激情。

表2 導學法對學生能力的影響分)
線上教學效果受教學路徑、學生的自控力、互動策略、學習動機等多種因素影響[3-4]。SUBRAMANIAN等[5]研究發現,豐富的反饋、引導及任務驅動可以提高在線教學質量。PBL始于1969年,由加拿大麥克馬斯特大學首創,其強調自主學習、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促進學生培養終身學習能力[6];翻轉課堂起源于美國林地公園高中,其通過變革課堂,擴展了學習空間,促進深度學習和個性化學習[7];TBL由MICHAELSEN等于2002年正式提出,其側重于師生和生生之間的互動,強調團隊合作[8]。與傳統的灌輸式講授(lecture based learning,LBL)法不同,這些教學模式能調動學生的主觀能動性,提高自主學習、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八步導學法融合PBL、TBL和翻轉課堂的理念,以問題為先導,進行線上翻轉,通過反饋、測試、小組討論和成果展示的策略,促進學生自主學習,提高學習效果,保證線上教學的質量。研究顯示,導學組課后測試平均成績[(94.05±10.22)分]明顯高于課前[(73.32±13.08)分],且略高于非導學組[(92.18±11.04)分];期末考試成績[(78.00±7.98)分]與非導學組[(77.95±18.25)分]無明顯差異。問卷顯示,導學組在自主學習和自我管理能力方面明顯優于線下非導學組。學生認為線上教學比較考驗學習自主性和適應能力,導學法提供了學習路徑,引導學生一步步完成學習任務,緩解了學生的焦慮情緒,特別是對自控力差和缺乏自主學習能力的同學幫助很大。
互動式教學強調學生之間、師生之間的互動和交流,通過互動加深對知識的理解和內化。互動式教學可以通過課堂案例教學(case-based learning,CBL)、TBL、提問式教學、對談式教學等方式實現[9]。八步導學法設計了問題導學、測試、反饋和TBL等活動,但是由于網絡教學的局限性,線上教學在互動方面仍不如線下教學。問卷顯示,學生對導學組師生互動和生生互動方面的評價較低。學生指出線上教學學生的參與度不是很高,課堂的學習氛圍不如線下,還是線下上課更有激情。與本研究結果相似,有學者認為線上教學在某些方面不如線下教學,特別是在交互式知識的構建方面[4,10]。
針對教學過程中教師和同伴對學習過程的影響,LAURILLARD[11]提出了“學習的對話框架”,認為在教學過程中學生是在教師溝通、示范和實踐循環,同伴溝通和示范循環的不斷迭代中進行學習和實踐。基于這個理論模型,作者認為在今后線上教學過程中,可以借鑒“學習的對話框架”設計教學活動,為學生提供表達的機會,并進一步運用合適的技術工具保證每位學生的參與度,提高學生的學習體驗,以解決線上教學互動不足的問題。如利用雨課堂的實時答題和彈幕互動功能設計提問、復述和解釋等任務;在重難點講解過程中增加習題和案例分析,以促進教師溝通、示范和實踐循環;選擇合適的討論話題,引入反思和總結等活動;設計小組活動并提供展示的機會等舉措,以促進同伴溝通和示范循環。
綜上所述,八步導學法在疫情期間保證了線上教學的質量,提高了學生自主學習能力和自我管理能力。鑒于線上教學的局限性,疫情后可開展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線上學生自學,線下進行提問式教學和CBL等互動式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