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征
(國家糧食和物資儲備局河南局六七一處,河南鞏義 451200)
2019年末,由新型冠狀病毒引發的疫情大規模爆發,對國家的經濟、民生產生了重大影響,引發了全世界的持續關注。
疫情防控期間正值春招,招聘方法和招聘效能也在經受巨大的影響。中國社會科學院人口與勞動經濟研究所的程杰博士認為疫情對就業的影響總體可控,雖然不會出現大規模失業現象,但“穩就業”壓力加重。對于擇業人員來說疫情影響下造成的出行問題會延長待業時間,從而挫傷就業積極性。
根據《中國科技信息》的數據可知:疫情防控期間,中國居民出行頻次大幅度下降。一天外出三次及以上的中國居民只有1.9%,而幾乎沒有外出的中國居民卻上升至了15.8%。18.3%的中國居民一天外出一到兩次;33.8%的中國居民兩到三天外出一次,30.2%的中國居民四到五天外出一次。
交通運輸業也受到了強烈的沖擊。數據顯示,疫情暴發到春運之前,全國一共搭載發送旅客13.3億人次,同比下降36.9%。鐵路1.98億人次,同比下降了29.2%;公路10.8億人次,同比下降了38.2;船運1627.7萬人次,同比下降了46.9%;空運3597萬人次,同比下降了29.5%。
招聘作為人力資源管理中的一個重要環節,能夠給予企業新鮮的生命力。尤其是對中小企業來講,招聘所帶來的人才素質決定著企業發展的瓶頸的大小。雖然疫情影響下的勞動力市場略顯沉寂,但人才的招聘卻也不能停滯在疫情的影響下。招聘面臨著方式改變。
此時的招聘,如果對招聘方法選擇不當,將會面臨很大的成本風險,尤其對于一些中小企業來說,僅僅靠常識判斷,還不能完全規避疫情影響下的招聘風險。本文的研究將有利于為提高企業招聘科學合理性提供參考。同時也有利于增強社會對疫情對勞動力市場的影響的認識。
為了方便研究,假設疫情防控期間,所有的人都可以劃分為三種類型:頻繁活動人口、正常活動人口、減少活動人口。此外依據研究目的將招聘渠道分為六種:校園招聘、現場招聘、網絡招聘、人才中介機構介紹、熟人員工推薦、以及媒體廣告。
給定概念人口活動率:S=I/A。式中I為在一段時間內,某區域外出活動人數,A為在一段時間內為區域內總人口。I、I、I分別代表頻繁活動人口、正常活動人口、減少活動人口。因此,有S、S、S分別代表頻繁人口活動率、正常人口活動率、減少人口活動率。
假設人員參加非線上招聘概率P,又有P、P、P則分別代表著活動人口中頻繁活動人口參加非線上招聘的概率、正常活動人口參加非線上招聘的概率、減少活動人口參加非線上招聘的概率。
假設招聘渠道意向率:Q。Q為當企業采用J型招聘渠道時,待就業勞動者參與招聘的概率。另外,在本文的研究中,由于研究樣本均為待就業人口,人口均指定為待就業人口。
此時提出假設,正常活動的待就業人口參加非線上招聘的概率為50%,頻繁活動的待就業人口參加非線上招聘的概率為75%,減少活動的待就業人口參加非線上招聘的概率為25%。即P=75%、P=50%、P=25%。
由此給定公式:

式中E代表企業采用J型招聘渠道時共收到的意向數量。
為了確定I以及Q,本文采用問卷調查的方法進行數據收集,并明確問卷投放時想要的目標受眾。本文將受眾分為以下四個類型:非待就業學生、待就業畢業生、待就業無業勞動者以及已就業勞動者。而對于非主要受眾的非待就業學生、待就業畢業生在問卷設計時,只考慮其第三方角度的看法。
通過網上問卷投放以及走訪投放,共投放450份,回收408份。回收率為100%。另外拋棄掉填寫不規范21份,胡亂盲目填寫4份,其他3份。共收到實際有效問卷380份。有效率為90.7%。對部分問題進行Cronbach信度分析,研究數據信度系數值高于0.6,綜合說明數據信度質量可以接受。
本次調查的380份問卷中,非待就業學生190人,占比50%;待就業畢業生140人,占比36.8%;待就業無業勞動者19人,占比5.3%;已就業勞動者31人,占比7.9%。
數據顯示,疫情暴發前和疫情暴發后最具有求職者傾向的前三個招聘渠道分別是校園招聘和網絡招聘、網絡招聘和校園招聘以及現場招聘和熟人員工推薦。疫情爆發前校園招聘傾向率為62.5%;網絡招聘傾向率為50%;現場招聘傾向率為43.8%。疫情爆發后網絡招聘傾向率為68.8%;校園招聘傾向率為56.3%;熟人員工推薦傾向率為43.8%。
本次調查的380份問卷中,13.2%的人認為疫情對招聘就業具有較小影響;有34.2%的人認為疫情對就業具有一般影響;有50%的人認為疫情對就業具有較大影響;有2.6%的人認為疫情對就業具有重大影響。另外也可以得到以下數據:在疫情防控期間,有26.3%的人比平時外出頻率稍微減少;有73.7%的人幾乎不外出。有7.9%的位受訪者認為在疫情防控期間周圍有很多人外出;有65.8%的受訪者認為在疫情防控期間周圍較少人外出;有26.3%的受訪者認為在疫情防控期間周圍幾乎沒人外出。
通過比較分析不難看出,正向變動最大的為網絡招聘,招聘傾向率上升了18.8%。負向變動最大的為人才中介機構介紹,招聘傾向率下降了12.5%。
另外,通過問卷,我們也可以得到疫情暴發前和疫情爆發后的招聘意向率Q。
下面是疫情暴發前各個招聘渠道的Q:
校園招聘:62.5%;網絡招聘:50%;現場招聘:43.8%;熟人員工推薦:31.3%;媒體廣告招聘:18.8%;人才中介機構:12.5%。
下面是疫情暴發后各個招聘渠道的Q:
校園招聘:56.3%;網絡招聘:68.8%;現場招聘:37.5%;熟人員工推薦:43.8%;媒體廣告招聘:37.5%;人才中介機構:0。
通過問卷調查,我們可以得到的關于人口出行流動的相關數據。等比例放大后,可以得到研究設定模型所需的數據。
另通過大數據可以得知1.9%的中國居民頻繁外出,64%的中國居民較少外出,而幾乎沒有外出的中國居民有15.8%。
通過簡單的數據整合,可以基本確定以下數據:在疫情防控期間,頻繁外出的人占比為4.5%;較少外出的人占比為64.9%;正常外出的人為18.3%;幾乎不外出的人占比為12.3%。
由此可以得到相應的S、S、S分別為4.5%、18.3%和64.9%。如果某城市存在人口100萬,即A=100。假設疫情暴發前,此城市所有人口均為正常外出人口,此時此城市活動人口I=I=100萬。而疫情暴發之后,相應的I、I、I并不難得出。
I=S×A=4.5%×1000000=45000;
I=S×A=18.3%×1000000=183000;
I=S×A=64.9%×1000000=649000;
由此便可以得出疫情暴發前和疫情爆發后相應的招聘意向數量E。又由于疫情暴發前I=I即I=I+I+I=I,得I+I=0,I、I不為負,所以I=I=0。因此疫情暴發前各個招聘渠道的E則如下:
(1)校園招聘。
E=P×I×62.5%=50%×1000000×62.5%=312500;
(2)網絡招聘。
E=AQ=1000000×50%=500000;
(3)現場招聘。
E=P×I×62.5%=50%×1000000×43.8%=219000;
(4)熟人員工推薦。
E=P×I×62.5%=50%×1000000×31.3%=156500;
(5)媒體廣告招聘。
E=P×I×62.5%=50%×1000000×18.8%=94000;
(6)人才中介機構。
E=P×I×62.5%=50%×1000000×12.5%=62500;
此時也可以算出疫情暴發后各個招聘渠道的E,疫情暴發后各個招聘渠道的E則如下:
(1)校園招聘。
E=P×I×56.3%+P×I×56.3%+P×I×56.3%=75%×45000×56.3%+50%×183000×56.3%+25%×649000×56.3%=161862.5;取161863;
(2)網絡招聘。
網絡招聘的E為:E=AQ=1000000×68.8%=688000;
(3)現場招聘。
E=P×I×37.5%+P×I×37.5%+P×I×37.5%=75%×45000×37.5%+50%×183000×37.5%+25%×649000×37.5%=107812.5;取107813;
(4)熟人員工推薦。
E=P×I×43.8%+P×I×43.8%+P×I×43.8%=75%×45000×43.8%+50%×183000×43.8%+25%×649000×43.8%=125925;
(5)媒體廣告招聘。
E=P×I×37.5%+P×I×37.5%+P×I×37.5%=75%×45000×37.5%+50%×183000×37.5%+25%×649000×37.5%=107812.5;取107813;
(6)人才中介機構。
E=0。(Q=0)
通過對以上疫情暴發后各個招聘渠道的E的計算,可以得到以下數據:校園招聘渠道上意向數量減少了150637,占疫情暴意向的48.2%。網絡招聘渠道意向數量增加了188000,占疫情暴發前的37.6%。現場招聘渠道意向數量減少了11187,占疫情暴發前的50.7%。熟人員工推薦意向數量減少了30575,占疫情暴發的19.5%。媒體廣告招聘意向數量增加了107813,占疫情暴發前的14.7%。人才中介機構意向數量介紹減少了100%。綜上,可以發現受疫情影響,各招聘渠道收到的招聘意向較疫情暴發前有不少變動,其中負向變動最多的為現場招聘,正向變動最多的為網絡招聘。因此可以知道在疫情影響情況下,網絡招聘最受歡迎而現場招聘歡迎度大為降低。
從研究的結論可以看出,疫情對招聘渠道的招聘效果具有很大的影響。此時選擇合理的招聘渠道,不僅能夠節省招聘時所需要的費用,也能使得招聘行為有著更好的效果。
經過假設檢驗,我們可以得出結論網絡招聘在疫情影響下能收獲更大的效果,因此一方面,對于招聘者來說,在疫情防控期間,首先選用線上網絡招聘這一招聘方式,不僅能夠減少安全隱患,也能夠降低招聘費用如面試所需要的路費、住宿費等。如實在不能選擇線上招聘的,應當選用同人群接觸較少的傳統媒體招聘或者熟人員工推薦,減少非面試意外的其他人員接觸。另一方面,對于用人單位來說,在疫情防控期間,應當首先選用線上網絡招聘,這樣不僅能夠收獲最多的招聘意向、收到最好的招聘效果,也能夠減少招聘費用如攤位費等。
通過本文的研究,已經能夠對求職者和用人單位在疫情期間對招聘渠道的選擇有初步指導的作用。在本文研究中,采用了兩個重要指標作為主要數據來源,分別是求職者的招聘意向率和求職人口出行流動程度。在今后的研究中,從這兩個方面進行切入時,可以增加用人單位的招聘渠道選擇意愿作為一個同求職者招聘意向率權重相當的重要指標。
研究基于最嚴重的時期的情況進行數據調查。而在今后的研究中,可能疫情會慢慢減輕,屆時最突出的影響招聘渠道招聘效果的指標將不再會是人口出行流動程度,而在此時進行研究,可能會有新的重要指標,而此時所采取的數據是否較本研究有更大變化,這是值得探究的。到疫情結束后,網絡招聘這一招聘渠道會有哪些變化?這些變化是為迎合疫情需要而短暫設計還是會有具有更長的生命周期,成為網絡招聘的新的技術成分,這些也在未來的研究中值得深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