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洪崧
大學生身心健康一直都是學校體育與健康教育工作者重點關注的問題,已有大量文獻表明體育鍛煉有利于促進大學生身心健康發(fā)展。如何正確引導大學生積極主動參與體育鍛煉行為是當前體育工作者亟需解決的重要問題。本研究以體育鍛煉動機、承諾和鍛煉條件為變量對大學生體育鍛煉效果影響進行驗證,試圖揭示鍛煉動機、承諾和鍛煉條件對鍛煉效果有著直接和間接影響作用。以結構方程模型構建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模型,并探尋影響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的主要因素,為了更好地促進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提供理論依據。
本研究以在校普通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為研究對象。從查閱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相關文獻來看,基于結構方程模型研究大學生體育鍛煉動機、鍛煉條件和鍛煉承諾與體育鍛煉效果之間關系的文獻尚未見。為了建立和驗證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理論模型,分為三個階段:第一,梳理相關文獻,確定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結構要素,分析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結構變量之間的理論基礎;第二,運用SPSS22.0對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量表數據進行分析,檢驗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結構變量之間的因子關系,并判斷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各個變量是否具有代表性和有效性;第三,運用AMOS21.0進行數據統(tǒng)計處理,以結構方程模型構建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理論模型,并驗證鍛煉動機、鍛煉條件和鍛煉承諾與鍛煉效果之間的效應路徑關系。
通過相關文獻研究梳理,認為計劃行為意圖是任何行為表現的必需過程,為行為呈現前的決定,反映了個體從事某特定行為的動機思維傾向,并在實施某特定行為中所做出的具體行動。[1]個人決定選擇想從事某種特定行為的傾向程度,在某種程度上表達出積極的主觀意圖,[2]并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影響其鍛煉行為,也可以通過外因和內因的中介作用影響其鍛煉行為,帶來相應的鍛煉效果。[3]個體在實施某行為時是按照他們的意圖實施,并根據自己意愿行為控制行動來影響鍛煉效果。[4]基于上述理論與結構方程模型的構想,擬定研究框架見圖1所示。基于此,提出如下假設,如表1所示。

圖1 體育鍛煉行為意圖概念模型圖

表1 基本假設
通過文獻調研和整理國內外有關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文獻,并對其研究所涉及體育鍛煉行為意圖進行系統(tǒng)的歸納和總結。為了保證本研究測量工具的可靠性和有效性,在借鑒國內成熟的量表基礎上進行必要修改。根據理論模型設計了調查問卷,對模型中的每個一個潛變量進行條目設置,參考了陳善平的鍛煉動機量表(MPAM—R)[5]、鍛煉效果量表(EEI)[6],根據設計理論模型改編設置條目,問卷設置成李克特5級量表,賦值為1-5。問卷初稿編制完成后,邀請專家對《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調查問卷表》進行評價和修訂,最終確定問卷條目為16條。
抽取海南大學、瓊臺師范學院、海南醫(yī)學院、海南科技職業(yè)大學、海南政法職業(yè)學院、海南職業(yè)技術學院、海南工商學院等7所院校的2018級、2019級的在校學生作為研究樣本。在每所院校以班為單位整群隨機抽樣,由任課教師對所任課班級進行發(fā)放問卷,并現場填寫問卷后回收。每所院校平均發(fā)放120份問卷,其中一年級兩個班級共60份,二年級兩個班級共60份,總共發(fā)放840份。回收有效問卷775份,回收有效率為92.3%。
對鍛煉動機、鍛煉承諾、鍛煉條件和鍛煉效果的各層面指標要素進行信度檢驗,采用信度Cronbach’s Alpha系數大于0.7作為維度評價標準;信度系數值越高,量表具有較好的內部一致性,穩(wěn)定性和可靠性。運用SPSS20.0對數據進行信度檢驗,Cronbach’s Alpha系數為0.879,認為信度系數指標都在0.7以上,說明本研究采集的數據可信度較高。具體分值見表2所示。

表2 問卷信度分析
本研究運用SPSS20.0對量表數據進行降維探索,并以主成分因子分析量表,得出KMO和Bartlett球體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結構要素測量變量KMO和Bartlett的檢驗
經過主成分因子分析KMO值為0.904,近似卡方值為2058.454,自由度為120,顯著性概率為0.000,KMO值大于0.6,且Bartlett球體檢驗顯著,認為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16個變量指標因子適合進行因子分析。
對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16個題項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采用提取方法為主成分法,旋轉法為kaiser標準化的正交旋轉,在6次迭代后收斂,得出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結構變量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結構要素變量分析結果
從表4中的數據來看,經過方差最大旋轉法和主成分提取4個公因子。提取因子1包含題項為鍛煉樂趣、健康效果、能力效果、外貌效果、社交效果等共5個題項,命名為鍛煉效果;因子2包含鍛煉條件共3個題項,命名為鍛煉條件;因子3包含健康動機、能力動機、外貌動機、社交動機、樂趣動機等共5個題項,命名為鍛煉動機;因子4包含鍛煉承諾共3個題項,命名為鍛煉承諾。4個因子累計方差貢獻率為61.29,說明問卷數據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
本研究借助行為意圖理論和結構方程模型理論,將影響鍛煉效果的3個外因子變量鍛煉動機、鍛煉承諾和鍛煉條件作為潛變量因子,構建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結構模型。為了更好地驗證假設模型的擬合程度,使用了絕對擬合指數和增值擬合指數進行估計與檢驗模型。本研究選擇了CMIN/DF、GFI、AGFI、RMSEA、NFI、RFI、IFI和CFI等擬合度指數進行運算模型。根據慣例,CMIN/DF最好低于3,RMSEA至少小于0.6,GFI、AGFI、NFI、RFI、IFI和CFI最好大于0.90,越接近1越好。本研究采用極大似然方法對路徑假設的驗證性分析,運算模型后得出驗證性因子分析模型圖,如圖2所示;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模型的擬合度指數,如表5所示。

表5 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模型的擬合度指標摘要

圖2 驗證性因子分析模型圖
通過模型的調整和運算顯示,得出模型擬合指數有X2/df=1.349<3、GFI=0.952>0.9、AGFI=0.935>0.9、RMSEA=0.032<0.06、NFI=0.936>0.9、RFI=0.923>0.9、IFI=0.983>0.9和CFI=0.983>0.9,本研究的假設模型與觀測數據的擬合良好,假設模型可以接受。
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是由鍛煉動機、鍛煉承諾、鍛煉條件和鍛煉效果四個維度構成,其中鍛煉動機對鍛煉效果有直接和間接的影響;鍛煉承諾和鍛煉條件對鍛煉效果有著直接和中介作用的影響。直接效應是由自變量對結果變量的直接影響關系,效應量大小為兩個變量間的路徑系數;間接效應是自變量通過中介效應影響結果變量的關系,效應量大小為兩個路徑系數的乘積。[7]
模型結果表明,鍛煉動機和鍛煉承諾顯著影響鍛煉效果,鍛煉條件對鍛煉效果有著正向的影響。鍛煉承諾對鍛煉效果的直接影響的效應值為0.34,直接路徑影響關系具有顯著;鍛煉條件對鍛煉效果直接影響的效應值為0.11,具有正向影響關系;鍛煉動機對鍛煉效果的影響機制如下:直接影響,效應值為0.81;間接影響,通過兩種途徑實現,一是通過鍛煉承諾間接影響鍛煉效果,效應值為2.33x0.34=0.79,二是通過鍛煉條件間接影響鍛煉效果,效應值為1.51x0.11=0.17,總效應值為0.81+0.79+0.17=1.77。說明鍛煉動機可以顯著影響鍛煉效果,而且兩者有較強的因果關聯。
基于行為意圖理論和結構方程模型理論,構建了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影響因素及其路徑關系。通過運算得出了模型路徑影響關系,模型擬合度指數良好,并驗證了本研究提出的五條假設路徑。
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H1假設路徑成立,鍛煉動機能夠正向直接影響鍛煉效果。研究得出鍛煉動機影響鍛煉效果程度越高,其影響效果的變化就會越高,從而可知加強體育鍛煉動機的引導會提升影響鍛煉效果的變化。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H2假設路徑成立,鍛煉承諾有著直接正向影響鍛煉效果,其影響具有顯著。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H3假設路徑成立,鍛煉條件對鍛煉效果有正向影響。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H4假設路徑成立,鍛煉承諾對其鍛煉動機與鍛煉效果具有正向中介影響。鍛煉動機通過鍛煉承諾中介影響鍛煉效果具有顯著性的。體育鍛煉行為意圖的H5假設路徑成立,鍛煉條件對其鍛煉動機與鍛煉效果具有正向中介影響。
研究發(fā)現體育鍛煉動機的變化會影響到體育鍛煉效果的作用,因而可以加強體育鍛煉動機的正確引導,大學生有了良好的鍛煉動機的驅動更加有效地提高體育鍛煉效果,從而培養(yǎng)大學生形成終身體育鍛煉的良好習慣。高校應針對大學生自身鍛煉動機特點,制訂切實可行的培養(yǎng)和激發(fā)鍛煉動機干預方案,從而促進大學生良好鍛煉行為的形成。[8]
體育鍛煉效果受到鍛煉動機、鍛煉承諾和鍛煉條件的正向影響,其中發(fā)現鍛煉承諾和鍛煉條件是鍛煉動機與鍛煉效果的重要中介變量因素,探索大學生體育鍛煉行為意圖過程中要注意鍛煉承諾和鍛煉條件的中介變化因素,其作用會影響到鍛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