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車站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致因分析及防范研究

夏潤禾， 喬曉延， 吳洪群

(中交第二公路工程局有限公司， 陜西 西安 710065)

0 引言

近年來，我國很多城市加大了軌道交通建設規模和力度，地鐵車站數量愈來愈多，結構形式也愈加復雜。地鐵車站施工生產環節多、地質條件多變、環境風險高，決定了地鐵車站深基坑施工及地下有限作業空間是一項有較高風險的大型復雜項目，且在地鐵施工過程中安全生產事故時有發生，安全生產形勢嚴峻[1-3]。

基于近年來地鐵施工生產安全事故調查報告和國內學者的研究分析[4-5]，不安全行為是指可能直接導致安全事故的不正確作業行為習慣，絕大多數事故暴露出的問題與作業人員的不安全行為存在明顯的聯系。在安全事故中，對風險預判能力不足、安全管理不到位、缺乏安全意識、機械故障是導致大量事故發生的初始致因因素，大多數的事故和傷害源于施工人員的不安全行為[6-7]，人的不安全行為引發的事故比例高達95.38%。由此可見，對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影響因素進行研究，是降低地鐵車站施工人因事故發生概率的關鍵。目前，國內外學者對建筑工人不安全行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行為機制、影響因素、行為能力等方面[8]。Newaz等[9]構建了安全心理和安全氛圍結構模型，研究得出人為因素和管理因素都可以對建筑工人實施更好的安全干預。Khodabandeh等[10]研究發現，超過一半的特重大傷亡事件都與人的不安全行為相關。傅貴等[11]首次運用理論分析和文獻引證方法，借助現代事故致因理論的行為安全模型，提出行為安全的理論實質是解決事故直接原因、間接原因、根本原因、根源原因的一整套事故預防的理論與方法。葉貴等[12]對建筑安全事故人為因素進行分類研究，提出改善建筑安全管理現狀的關鍵在于轉變政府監管方式、加強企業安全文化資源管理、做好現場監管工作以及提高工人安全意識和技能等方面。吳賢國等[13]以杭州地鐵1號線施工安全事故為例，利用動態元網絡的分析方法，將其與地鐵施工安全事故致因理論相結合，研究地鐵施工安全事故的致因，對導致地鐵施工事故的相關因素進行模擬分析，建立地鐵施工安全事故致因的動態元網絡。盡管研究建筑工人不安全行為影響因素的文獻[14-17]較多，但既有文獻中從人因風險管理角度對地鐵車站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影響因素的研究卻相對較少。

本文結合地鐵車站施工作業班組行為特征，在綜合調研地鐵車站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影響因素的基礎上，對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影響路徑進行分析，建立人因風險管控的地鐵施工作業人員不安全行為風險管理模型，對施工工人發生不安全行為的風險進行研究，并提出相應的安全管理措施，以期為減少地鐵車站施工安全事故提供技術支撐。

1 地鐵車站施工作業班組行為特征

1.1 調查研究對象的選取

以某企業承建的深圳、廣州、佛山、福州、西安5個城市的地鐵車站項目為調查研究對象，采用以作業班組為單位的整群隨機抽樣方法進行問卷調查和實地訪談，共發放問卷調查500份，收回問卷調查500份，其中有效問卷482份，男性工人占98%。通過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結合的方法，在問卷調查和實地訪談的基礎上，對其作業過程進行行為觀察，輔助文獻法，研究地鐵車站作業班組工人的群體特征，進一步了解地鐵車站作業班組工人不安全行為的形成、影響因素及表現形式，幫助項目管理者認識其行為在地鐵車站施工安全管理中的規律與特征。調查對象的概況特征見表1。

分析表1可知，選取的地鐵車站作業班組符合地鐵施工的特點，作業人員文化程度分布較為合理，工齡分布較廣泛，勞動時間具有普遍性，因此，調查對象具有一定的代表性。通過SPSSAU軟件對問卷調查數據的信度和效度進行分析，各測量指標(克隆巴赫α系數和KMO值)基本都大于0.8，說明問卷調查數據的信度和效度符合要求。

表1 調查對象的概況特征

1.2 作業班組工人的基本特征

1)作業班組工人的平均年齡較大，新生代農民工占施工工人總數的比例較大。從年齡結構來看，施工工人的平均年齡為42.6歲，40歲及以下施工工人所占比例為23.2%，50歲以上農民工所占比例為25.4%。

2)施工工人的勞動時間較長，大多數施工工人的勞動時間為9～10 h/d。問卷調查發現施工工人一般早晨起床時間較早，中午只有1～1.5 h的休息時間，晚上基本下班較晚，或者夜間還要加班勞作。

3)施工工人文化程度為初中的占比較高。在全部接受問卷調查的施工工人中，小學文化程度及未接受過教育的占14.2%，初中文化程度占54.6%，高中文化程度占23.4%，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占7.8%。

4)施工工人對人均居住面積和居住設施條件普遍滿意。當前，城市地鐵項目進場的施工工人普遍居住在項目統一自建的活動板房或裝配式移動房，少部分施工工人居住在項目附近租賃的民房，住宿條件較以往有很大改善。在全部接受問卷調查的施工工人中，住房中有空調的占63.2%，有洗澡設施的占92.3%，工地有網絡信號覆蓋的占98.8%，有集體食堂的占95.6%，有洗衣機的占66.2%。

5)施工工人對融入發達城市生活具有強烈的渴望。施工工人的不安全行為往往是個體狀態、作業難易度和作業環境共同作用的結果。調查發現，在深圳、廣州、佛山等城市的被訪工人中，有85.6%的施工工人表示對當地生活非常適應和比較適應，多數施工工人近年來基本選擇在華南區域就業務工，月均收入逐年增長，項目管理標準化程度較高。通過行為觀察總體表現可以看出，深圳、廣州、佛山地鐵項目施工工人的樂觀和個人應變能力對安全施工產生了積極的影響，班組群體的安全規范性對從眾性不安全行為有顯著的正面影響。而在西安地鐵項目的被訪工人中，施工工人的月平均工資較深圳、廣州、佛山、福州等地偏低，工人普遍對所在城市的歸屬感較弱，對城市生活的適應難度較大，安全行為容易受到項目管控水平和社會環境的影響。

1.3 作業班組工人群體行為的主要特征

基于對城市地鐵車站施工環境和施工工人基本特征的綜合分析，認為地鐵車站施工作業班組群體行為具有復雜性、紀律性、組織性、規律性、習慣性5個顯著特征。

1.3.1 具有一定的復雜性

多數情況下地鐵工程項目地處繁華街區，作業班組群體受工作環境條件限制，相互影響安全行為習慣，會表現出作業班組群體的復雜性，造成項目管理難度加大。

1.3.2 具有一定的紀律性

作業班組的組成一般都具有一定的區域性，個體對群體具有較高的認同度。地鐵車站工程施工正在向專業化方向發展，同一個車站工程中的分部分項工程往往需要由不同的專業隊伍來完成，各工序中作業班組分工越來越明確。所以，作業班組工人群體行為作為有計劃、有目標、有時間節點的活動，不僅要受到工程項目現行規章制度的約束管控，而且還要受到群體成員安全意識、行為意識、工作態度、生活習慣等的影響和感染，這些都使得作業班組工人群體行為在項目管理范圍內具有一定的紀律性。

1.3.3 具有一定的組織性

近年來，我國中西部地區農民工輸出人數增加最多，作業班組群體成員具有較高的群體認同度。根據問卷調查和面對面詢問，每個作業班組的工人大多數都來自同一地區，彼此關系比較密切，促使他們去學習群體的價值觀及行為方式，個體作業行為方式和習慣多受群體中其他成員的影響，具有一定的組織性。

1.3.4 具有一定的規律性

作業班組工人群體行為作為有作業協同親密度、示范模仿力強的活動，既受項目安全文化的制約，又受班組成員之間工作態度與群體效能的感知、對績效的追求等諸多因素的影響，特別是在行為態度、行為控制、情緒管理等方面能直接影響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意向，具有一定的規律性。

1.3.5 具有一定的習慣性

大多數施工工人經常存在習慣性不安全行為。調查發現，地鐵車站施工班組在高空作業中長期存在低危險程度的不安全行為，且工人普遍對此認識不足。例如2 m以上高空作業不自覺正確佩戴安全帶，人員在無防護狀態下在鋼管支撐上隨意行走，人員進入龍門吊吊裝危險區域等。受訪工人在管理人員發現后“被動”糾正錯誤行為。70%的受訪工人認為長期未導致事故的不安全行為是可以使用的，且能夠長期使用危險性不高、處罰不嚴厲的不安全行為。筆者將此類反復使用的不安全行為稱之為習慣性違章或習慣性不安全行為。

2 地鐵車站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影響路徑

2.1 施工工人特點分析

地鐵工程項目施工工人流動性較大，施工環境差別較大，施工工人的文化素質普遍較低，且從業經歷多變，班組人員結構處于“青黃不接”的困境，這些特點能夠對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的形成產生直接影響。梁振東等[18-19]從員工行為管理、機械設備管理、作業環境管理和組織安全管理4個層面進行系統分析，提出對員工不安全行為進行干預和控制的對策。

2.2 建立地鐵車站施工安全事故致因模型

按照《企業職工傷亡事故分析》，將人的不安全行為歸為13類，其中操作錯誤、忽視安全、忽視警告、造成安全裝置失效、冒險進入危險場所等都可能是造成安全事故的直接原因。

從地鐵車站生產組織系統中施工工人因素、管理因素、施工作業風險因素、事故(險情)觸發因素4個要素來分析，只要任何一個要素出現問題，在滿足一定條件的基礎上，就會出現安全隱患。若不及時整改防范，將繼而引發施工工人的不安全行為，機械設備和設施的不安全狀態，以及形成不安全的生產環境，最終將導致事故的發生。地鐵車站施工安全事故致因模型如圖1所示。調查發現，有95.3%的受訪施工工人承認在其勞作時長期接觸不安全行為或自身不安全行為得不到及時矯正，且可能會改變自己對安全的認知。許多施工工人都是臨時組合成班組，多數是以“老帶新”“師帶徒”的形式存在，無意識地伴隨著許多不安全行為的模仿與感染。調查也發現，地鐵車站施工工人的不安全行為形成路徑包含感染獲得階段、轉化認可階段和習慣保持階段3個階段。影響路徑就是普通施工工人或是關鍵崗位的特種作業人員長期接觸不安全行為，或自身不安全行為得不到及時矯正，一旦形成不良安全氛圍，有可能會改變自己對安全的認知，進而轉變為可能引起或直接導致事故發生的行為。

圖1 地鐵車站施工安全事故致因模型

2.3 習慣性不安全行為的故意違章與無意識違章形成路徑及特征

基于對現場調研的歸納和總結，在充分辨識人因不安全行為風險的基礎上，發現地鐵車站施工班組中長期存在低危險程度的不安全行為，且施工工人普遍對此認識不足，其主要表現形式為習慣性違章或習慣性不安全行為。習慣性違章作業分為故意違章和無意識違章2類。故意違章是通過不安全行為作業帶來的省時、省力等效果且未導致事故，故將這種不安全行為固化為長期、頻繁的行為習慣，而且施工工人自我感覺良好。無意識違章是由于施工工人不了解什么樣的行為是安全的，什么樣的行為是不安全的，無意識反復嘗試不安全行為，又因覺得無事故發生或無法感知危險的存在，進而盲目保持并不斷使用不安全行為。通過對部分城市地鐵車站項目日常安全隱患排查治理的結果進行判析，并通過行為觀察、交流訪談等方式，梳理地鐵車站施工工人習慣性不安全行為的故意違章與無意識違章形成路徑及特征，如圖2所示。

3 地鐵車站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風險管理模型

3.1 研究方法

近年來，學者們從行為安全的管理理念出發，將其引入到建筑、煤礦企業的安全生產管理中，進一步提升了企業的生產安全事故風險控制水平[20-21]。然而，在地鐵施工安全管理領域，行為安全管理理論的實踐和應用較少。從行為安全管理理念和實施流程入手，通過采用前因-行為-結果(activator-behavior-consequence，ABC)分析法，收集行業內已公開的地鐵車站施工安全事故案例并進行分析，辨識導致事故發生的人因風險中地鐵施工參建人員不安全行為的因素指標(見表2)，從而構建基于人因風險管控的地鐵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風險管理模型。

圖2 習慣性不安全行為的故意違章與無意識違章形成路徑及特征

表2 地鐵施工參建人員不安全行為的因素指標

本文研究采用的ABC分析法是通過管理人的行為進而落實安全管理的一種方法，其中A(activators)是指行為人，B(behavior)是指具體行為，C(consequences)是指行為產生的后果，它是行為安全(behavior based safety，BBS)管理的核心理論。從地鐵車站項目管理實際出發，按照行為人(項目領導層、項目中層管理人員、現場管理人員、現場施工人員)可能存在的不安全行為特征和所產生的后果，以ABC分析法及調查結果為基礎，建立人因風險、不安全行為、行為后果(安全事故)三者之間的行為關系，如圖3所示。

圖3 基于ABC分析法的人因風險不安全行為分析

根據灰色關聯度計算原理，分別計算項目各級行為人與不安全行為意向的關聯度。通過分析可知，項目管理人員(項目領導層、項目中層管理人員)對意向性不安全行為的影響最大，說明項目管理人員的行為態度對不安全行為的影響作用大于作業人員不安全行為控制，項目管理人員積極的行為態度有助于形成良好的安全氛圍，有利于施工工人自覺地對不安全行為進行及時糾正。這主要是因為施工工人的作業行為控制在某種程度上受現場管理人員行為態度的影響，積極的行為態度有助于施工工人更正對不安全行為的錯誤理解，并及時糾正。

3.2 人員不安全行為風險管理模型的實施

以人因風險不安全行為的ABC分析為基礎，在確定采用25個影響因子作為評價指標的基礎上，建立基于風險管控的地鐵施工作業人員不安全行為風險管理模型，如圖4所示。選取了不同地鐵車站工程的6個施工班組進行模型的應用，對施工作業班組人員的不安全行為進行現場觀察、監測和統計分析，按照“觀察—糾正—再觀察—再糾正”的模式，項目管理人員的行為態度通過強化現場管理、網格化責任制落實，對作業班組人員的不安全行為進行糾正，培養良好的安全意識和習慣，促使形成良好的安全氛圍，從而提高作業班組的施工安全水平。研究發現，應用管理模型能夠幫助項目管理人員提高對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的管控，實施管理安全干預，不安全行為控制指標數據有所下降，總體管控效果明顯改善，但是如何形成常態化規范管理，仍需要項目管理人員不斷改進管理方法和維持安全管理高壓態勢。這是因為提升項目安全生產管理能力和水平及提高施工工人施工行為的規范化均需要一定的時間。

圖4 基于人因風險管控的地鐵施工作業人員不安全行為風險管理模型

4 基于行為安全的地鐵車站施工安全管理措施

4.1 結合作業班組工人群體行為特征，對施工工人早期開展不安全行為的預防性干預

地鐵施工普遍地處繁華街道，城市生活環境的優越性吸引了較年輕的施工工人，而從業經歷豐富的60后、70后工人在班組中的比例越來越小。項目安全監管人員對不安全行為的干預往往主要采取事后矯正方式，在時效性、主動性和靈活性等方面存在不足。而以年輕的新生代施工工人為主體的作業班組群體更希望得到有效的事前安全防護建議，并認為此方法比事后懲罰更為有效。因此，從認知心理角度考慮，對施工工人習慣性不安全行為的干預不應當在不安全行為出現顯著特征，甚至穩定、固化后才實施，而應當側重安全行為習慣的持續塑造和強化，重視開展不安全行為的預防性干預，并輔以不安全行為強制矯正為應急干預手段。

4.2 要從組織管理、生產作業層面，加強對工人不安全行為的數據化識別預控

在人因不安全行為風險評判中，作業危險程度、工作強度、作業環境因素對地鐵車站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的影響顯著。研究認為要從組織管理、生產作業層面，對地鐵車站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形成的路徑進行干預和阻斷隔離。實施“安全行為之星”榜樣示范，系統性強化安全行為教育培訓，嚴厲懲罰習慣性不安全行為，加強安全行為習慣養成教育，一定程度上可以抑制不安全行為的傳播。實施“智慧工地”建設，充分應用智能化、信息化手段，加強對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的數據化識別預控。例如利用信息化監控技術精確識別施工工人進入危險區域的不安全行為，降低危險區域侵入行為的發生率。安全巡檢中及時將施工工人的不安全行為拍照上傳至移動終端數據庫中，及時預警提示“危險人員”。

4.3 規范安全施工行為，營造施工現場積極的安全氛圍

安全行為是員工在生產生活過程中的行為準則、思維方式及行為模式的綜合體現。通過事故案例分析，并基于“一崗雙責”的反思教育，對員工的行為進行標準規范和正確引導，使得員工的行為實現由經驗性安全行為到依從性安全行為再到自覺性安全行為的轉變。一是從地鐵作業班組工人群體行為主要特征的組織紀律性入手，以工人引進標準、平安班組建設等措施為切入點，規范工人的安全操作行為習慣，使安全意識真正外化于行。二是對安全事故進行反思、教育，可以有效地幫助施工工人減少不安全行為的發生，從風險感知、行為態度、知覺行為控制、示范性規范等方面，有效抑制班組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意向。三是加強管理層與作業班組工人之間的行為互動和物聯網技術，進而有效抑制作業班組工人不安全行為，營造積極向上的安全氛圍，提高安全管理績效。

4.4 進一步完善作業場所安全物態警示，提高安全標準化建設水平

安全物態是為了引導和促進員工的安全操作行為所營造的施工生產環境以及提供的安全防護用品、安全設備等物化成果的總稱[22]。一是通過在作業場所設立項目重大風險源現場告知牌、懸掛安全警示標識標牌、設置綜合性安全體驗館、張貼安全生產宣傳畫、播放安全知識分享視頻等方式，引起員工對安全管理工作的關注和反思，時刻感受安全文化理念，使安全生產成為員工的自覺行動。二是從安全角度出發，加大安全投入，規范現場管理，積極改善工作環境和條件，淘汰安全性能低下、危及安全生產的工藝技術和裝備，推動工業機器人、智能裝備在危險工序和環節的應用，減少危險崗位人員數量和操作，提升安全生產保障能力。

4.5 建立管理安全干預和人因安全干預對作業班組工人不安全行為影響的機制

一是項目管理層安全干預要從強化班組建設和安全生產考核等方面，加強對管理人員和施工工人安全意識的培養，并對其不安全行為進行及時的安全教育和針對性的安全干預。二是人因安全干預采取改變施工工人的認知能力和工作態度，或直接與安全有關的干預措施。例如開展每日班前會和班前預知危險活動，全面提高各施工班組管理水平，增強一線員工安全意識，提高員工安全防范能力。推行體驗式、多元化仿真模擬安全教育，讓作業人員對現場各種安全風險有直接的感官接觸認識，使日常安全教育直觀化、可視化，有效提升施工工人安全技術水平。

4.6 以提升施工工人的安全技能教育為核心，加快推行產業工人培育

要抑制施工工人的不安全行為，提高作業人員的安全素養是重中之重。隨著城市軌道交通建設領域規范程度、管理體系、施工工藝的不斷更新和進步，在適應當前地鐵施工領域技術革新和施工風險及難度不斷增加的新形勢下，盡快幫助傳統農民工轉型成為新時代產業工人。按照“政府主導、行業統籌、企業負責”的原則，項目駐地配套建設產業工人實訓基地，加強農民工崗前培訓、在崗技能提升培訓和轉崗培訓。只有加強行業的專業性，切實提高工人的技能，幫助他們轉型成為新時代建筑產業工人，才有助于提高和增強地鐵施工安全生產系統中人的可靠性，進而有效抑制施工工人的不安全行為，促進施工企業安全管理效能的提升。

5 結論與討論

1)利用ABC分析法可有效分析、管理地鐵車站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意向，對地鐵施工工人的不安全行為進行早期干預，強化管理安全干預和人因安全干預在生產系統中的關鍵作用。在實施管理安全干預和人因安全干預后，班組安全氛圍的提升對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的減少有正面影響，有利于控制和消除施工工人的不安全行為。

2)基于行為安全的地鐵車站施工安全管理，使得對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的管理實現了由問題導向到目標導向、由經驗管理到科學管控的轉變。按照人因風險前置的理念，不斷增強人因不安全行為風險的預判性和準確性。

3)施工工人從業素質的普遍提升對不安全行為的預防至關重要。建議國家有關部門進一步推動城市地鐵施工領域農民工向新時代建筑產業工人轉型，讓產業工人的專業素質與技能水平和當前時代的發展相匹配，幫助他們更好地融入建筑行業轉型升級的過程，逐步實現從產業工人到大國工匠的跨越。

4)雖然目前針對建筑行業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的研究成果較多，但行為安全理論在地鐵車站施工安全管理中尚未全面推廣應用。在今后的研究中還需汲取不同領域專家的意見對模型進一步深化和驗證，隨著“智慧工地”的建設，需利用物聯網、大數據進一步探索地鐵施工工人不安全行為規律，進而提出更有效、更具針對性的管理策略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