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華 , 張 麗 , 王 滿 , 左洪振 , 姚 爽
(吉首大學商學院,湖南 吉首 416000)
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代表著當地居民日常生活質量,經濟增長的速度詮釋著當地居民消費水平提高的速度,二者存在一定的關聯性[1]。自20世紀70年代末改革開放以來,在國家相關政策的大力扶持下,國內一些有志青年紛紛下海創業,形成了一股創業潮,民營企業、中外合資企業及外商獨資企業大量崛起,成功解決了大量勞動力的就業問題。隨著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城鎮化率逐漸提高,由最初的農村包圍城市,逐步轉向農村社區化進而形成城市包圍農村的經濟新格局。城鎮居民消費水平的提高帶動區域經濟穩定增長,最終實現區域經濟欣欣向榮的景象。然而,區域經濟增長的影響因素不僅僅只有居民消費水平,總人口數量也是影響經濟的重要因素之一。人口數量達到區域承載力之前能夠促進地區生產活動有序進行,當人口數量超過一定的度時,將對經濟增長起反作用。基于此,筆者以湖南省1999—2018年城鄉居民消費水平與總人口數的數據來綜合分析二者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并根據相關的問題提出相應的解決措施來改善湖南省經濟發展水平。
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水平是反映居民生活條件及狀況的重要依據,同時也是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試金石。如圖1所示,湖南省1999—2018年期間城鎮與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均呈逐年遞增的趨勢,其中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長率高于農村增長率,且二者增長率差距越來越大。究其原因,是因為改革開放以來,人們的生活條件整體上都隨著國家經濟高速發展而逐漸提高,生活水平也逐漸跟上了時代發展的腳步;然而,城市和農村的生活條件、消費水平具有不一致性,城市工業化水平及現代化水平都趨于成熟階段,而大多數農村的工業化水平及現代化水平都處于起步階段,這是導致城鄉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差距的重要原因[2]。

圖1 1999—2018湖南省居民可支配收入趨勢圖
根據1999—2018年數據,筆者利用恩格爾系數來具體分析湖南省城鄉居民的消費狀況。從表1及表2可以發現,無論是城鎮居民還是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都呈現出逐年遞減趨勢,這說明人們的食物消費占總消費的比重越來越小,生活條件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完善,生活水平越來越高。1999年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為58.48%,已經抵近貧困標準線(恩格爾系數達59%以上為貧困);經過20年的發展,2018年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已經縮減到29.20%,居民的生活狀態奔向了最富裕階段(恩格爾系數低于30%為最富裕)。1999年到2018年城鎮居民的恩格爾系數從40.46%下降到27.33%,20年間城鎮居民生活質量得到質的提升,由最初的小康生活上升到最富裕生活(恩格爾系數在40%~50%之間為小康,低于30%為最富裕)。
地區生產總值表示一個地區在一個時期內所有生產活動的最終成果,通常用來反映一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3]。基于此,筆者將以人均GDP指標來表示湖南省經濟發展狀況。
居民消費水平是衡量居民在實際生活水平的一個指標,它反映了居民在現有的社會環境中的生活狀況,消費水平的高低對地區經濟發展具有重要的影響。筆者以城鎮居民消費水平、農村居民消費水平和湖南省總人口數量作為研究的解釋變量,把人均GDP作為研究的被解釋變量來綜合分析這四個變量之間的關聯性。

表1 1999—2008年湖南省城鎮與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一覽表(單位:%)

表2 2009—2018年湖南省城鎮與農村居民恩格爾系數一覽表(單位:%)
筆者采取湖南省1999年至2018年的人均GDP、城鎮消費水平、農村消費水平、總人口數作為研究的指標,以上指標數據均來自《湖南省統計年鑒》。
筆者通過Eviews7.2軟件進行分析,擬設定模型為:

其中,Y為被解釋變量,即人均GDP,X1、X2、X3為解釋變量,即分別表示城鎮居民消費水平、農村居民消費水平、總人口數量;α為隨機擾動項;C為常數項。

表3 模型回歸結果
為了避免異方差干擾,筆者將以上數據均進行取對數分析[4],得到的相關結果如表3所示。由此得出的計量模型如下:

t值為(6.929456)、(-2.794257)、(2.293230)、(-2.553653)
f值為1122.355,值為0.989157,可決系數為0.995271,調整后的可決系數為0.994384,樣本數n為20。
2.4.1 擬合優度
擬合優度表示模型回歸直線對樣本數據的匹配程度,通常根據可決系數值的高低來說明二者之間的匹配程度。可決系數越接近于1說明模型擬合度越好,反之亦然。由表3可以發現,模型回歸結果中可決系數為0.995271,調整后的可決系數為0.994384。因此,該結果表明此模型與樣本數據具有高度的吻合性。
2.4.2f檢驗
當α=0.05,k-1=3,n-k=16時,經查表得知,f實際值大于f查表值,則拒絕原假設,表明本文建立的研究方程有效,說明湖南省城鄉居民消費和總人口數量對經濟增長具有顯著的影響。
2.4.3t檢驗
當α=0.05,n-k=16時,t值為2.12。根據模型回歸結果可以發現,、的t檢驗值均大于查表值,說明湖南省城鎮居民消費和總人口數對經濟增長具有顯著的正影響;的t檢驗值小于查表值,說明湖南省農村居民消費對經濟增長沒有顯著的影響。
2.4.4p值檢驗
如表3所示,該模型中的自變量的p值均通過5%的顯著性檢驗,說明自變量對因變量的解釋力具有強顯著性,即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存在線性關系。
綜上所述,湖南省城鎮居民消費和總人口數對經濟增長和發展皆具有正向的促進作用[5]。由表3模型回歸結果可知,城鎮居民消費的回歸系數為1.671560,表明當城鎮居民消費每增長1%,則湖南省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增長1.671560個百分點;總人口數的回歸系數為5.517523,表明當總人口數每增長1%,湖南省人均國內生產總值增長5.517523個百分點,這個結果也從側面反映出國家施行的二胎政策對湖南省的經濟增長具有顯著的推動作用,湖南省應該積極響應國家政策,鼓勵生育,推動經濟發展。因此,城鎮居民消費水平的提高與總人口數的上升有助于提升區域經濟的發展水平,實現區域經濟繁榮。
基于前文實證研究分析可知,湖南省城鎮居民消費與總人口數量對地區經濟增長具有正向的促進作用,農村居民消費對湖南省經濟增長具有負向的遲滯作用。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有二,首先,湖南省東部與西部之間工業化水平差距過大,湖南省東部在“長株潭城市群”的輻射下,帶動周邊城市經濟發展,工業發達,城市化率較高,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城市包圍農村”的境況;然而,在湖南省西部地區存在著一個有名的特困區——武陵山片區,該地區山巒疊嶂、交通極其不便,消費品運送成本較高且不便捷,又是少數民族聚居地,正是由于地理因素、少數民族因素,該地區工業極其落后,制造業與流通業水平低下,城市化水平不高,受教育水平有限,思想觀念落后,貧困人口較多,諸多因素致使農村居民消費水平較低。其次,湖南省農村居民消費率較低,消費結構不合理和消費的非理性等問題制約了湖南省經濟發展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