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特色數字文獻知識挖掘融合與文化傳播新探索
——以梅州蘇區文獻為例

李建偉

(嘉應學院 圖書館，廣東 梅州 514015)

1 數字人文下的梅州蘇區文獻開發新視角

21世紀以來，“數字人文”逐漸代替了人文計算，關于數字人文的定義，不同學者從不同的視角有不同的理解。王賢將數字人文歸納為“利用數字技術和工具，共同創造、發布、利用的學術表達”[1]。朱本軍，聶華提出數字人文的努力方向是將數字技術與人文領域相結合，運用數字技術提出、探索和解決人文領域的各種人文問題，而不是人文領域的技術問題[2]。數字人文研究包含許多定義、方法、工具，現今隨著大數據、云計算、AI等技術越來越多運用于學術研究中，國內外圖書館開展的數字人文活動也越來越豐富，主要類型包括：數字展覽、數據庫開發、元數據創建、大數據分析、GIS數字地圖、知識可視化等等；豐富的數字人文工具和研究視野更好幫助研究人員以數字技術方法發掘出更多、更深入的學術成果。

梅州市是廣東省唯一全域屬原中央蘇區的地級市，其境內的革命遺址豐富，每一處革命遺址發生的每一個革命故事都彰顯了革命精神，開發利用好蘇區文化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新時代蘇區文化資源開發需具備廣度與深度的要求，數字人文為梅州蘇區文獻開發提供了新的思路。依托GIS、可視化、文本挖掘以及關聯數據等新技術對文獻史料數據庫特藏資源進行二次數字地圖服務開發，挖掘文獻資源所蘊藏的深層次知識，以友好的用戶界面提供給研究者，幫助學者從煩瑣的資料整理統計分析中解放出來，同時提供更好、更全、更新的知識視角。

2 梅州蘇區特色數字文獻知識整合與地名數據庫建設

2.1 梅州蘇區特色數字文獻地名信息開發

梅州蘇區革命歷史文獻經過前期的數字化建設存儲在史料數據庫中，海量集成的數字化資料與數據是數字人文研究的基礎。蘇區數字文獻蘊含大量與革命活動地點、時間相關的真實數據信息，如發生革命活動的革命遺址、戰役發生地、革命根據地等。如何從“讀”文獻轉變為“分析”文獻，將文獻中的描述內容轉變為可分析的數據、地理圖像；如何從歷時性的角度分析革命歷史的形成及發展過程，從革命地理空間分布與變遷組合的視野對革命行為進行分析和解讀，都是學者迫切希望解決的問題。革命歷史事物關系內含的時間和空間兩個特性與在數字人文領域應用廣泛的 GIS 技術吻合，應用GIS 技術進行革命史跡揭示，可以作為人文學科研究的輔助手段，幫助學者從時間、空間與對象之間的關系角度去研究對象特性以及歷史活動規律。

地名數字地圖服務是地名信息開發的重要方法，即利用互聯網免費提供的最新衛星圖像，結合信息計算機技術，以方便用戶使用的形式準確關聯數字文獻提到的重要革命地點的真實地理世界，以深化對革命活動空間的認識。數字地圖服務努力將革命活動地點對應的衛星地圖與文本的實際位置鏈接起來；文本中不斷變化的革命地點將關聯生成一系列革命地圖實景，讓讀者捕捉到的是一種真實的革命生活空間感，而不是抽象的構思。將革命地理空間概念轉化為革命行為的“心理活動”，用現代的GIS工具來映射表示革命位置，具體深入揭示革命活動地點變換的規律，也有助于解釋革命活動和革命根據地的影響。

2.2 革命足跡文本提取與數據加工整理

項目研究首要任務是從豐富的數字文獻中提取革命活動的足跡信息數據：①在文獻數據庫中圍繞蘇區歷史進行專題檢索，按時序篩選電子文本作為最終的地名統計樣本。②使用分詞系統對分析樣本進行詞頻分析，從中選出與革命活動相關的地點詞語，并統計詞語出現的頻率，形成詞頻統計表。詞頻統計表中的關鍵詞還可以利用數字地圖中進行數字標記分享，數字標記利用數字地圖的拾取坐標系統，準確獲取空間節點的經緯度；然后將查找到的經緯度記錄下來，再將經緯度轉換成點要素，通過程序調用地圖接口在本地地圖上進行投影坐標轉換，疊加到行政區劃地圖上呈現革命地點的實際地理圖像；也可以利用網絡地圖的“云圖”功能，按照數據模板將數據直接導入地圖中，再通過JavaScript API 調用實現數據與地圖的底圖融合[3]。革命地點與網絡地圖整合后，用戶單擊標引鏈接，能夠自動為用戶提供地圖展示功能，精確定位革命活動的具體位置，并將加工整理后的空間數據加載到其中，呈現這些地方的有關史實與重要信息。

文獻資料庫中部分文獻是基于XML格式，此類文本格式可方便從文獻中識別和提取與革命活動相關的所有地點名稱，也允許自定義操作和表示數據。XML格式的文獻內容提及的地名基本與現狀符合，地名更名少且質量高、有序，具有較高的信息分析價值，而且數據量大，給項目研究帶來了便利。而從其他非結構描述文本提取的地名信息則存在數據不準確、地名混亂隱含、形式各異的情況，如：來源于不同版本文獻的地名數據，名字稱呼不一，缺乏一致性；部分古今地名問題稱呼不一致等。因此，數據質量不高的地名數據唯有經過數據清理、核實糾正的整理轉換過程，才能加以正確地利用。具體方法包括：刪除重復的位置實體；對位置的錯誤引用(特別是那些同名的位置)進行更正；對于古今地名不一致問題，則引入史書語料庫進行比對，轉換得到新的地理位置，在地圖上進行重新定位。

2.3 革命歷史地名數據庫建設

革命歷史地理空間特色數據庫是對地名數據進行統一組織、集中管理的資源平臺，不僅提供規范、高效的數據服務，而且開放資源的元數據接口以整合外部權威的開放數據，同時提供 RDF、NT、XML 等格式數據以方便數據共享，也有利于提高數據價值。關聯挖掘從數字文獻中提取出來的所有地名數據，除了反映真實的空間地理概念，還主要應用于人文計算，并以地圖的形式對生成的一系列結果進行數據可視化。

數據庫開發選用功能強大且源代碼開放的PostgreSQL數據庫。PostgreSQL的PostGIS擴展功能可以為地理空間特色數據的提供良好的管理功能，而且兼容其他主流應用程序。有關引用文本、位置信息存儲在數據庫中，利用數據庫接口技術將相應的信息推送鏈接到桌面GIS系統和Webmapping服務器，進而提供一個強大的地圖分析工具。

數據庫表單主要存儲歷史事件地點、史跡遺址、行政地域、革命史實等信息，多媒體文件僅保存文件名稱、文件路徑，媒體內容異地集中保存到項目的另外一個文件目錄內。如section表單描述了所有地理位置節點的有關信息； location表為每個位置節點分配了唯一標識； ref表對于不同文獻章節中對同一位置節點的引用將會提供一個唯一id將它們關聯在一起。如果section或location的信息發生更新，所有引用該位置的信息也將實現自動更新。另外，如果按條件篩選匹配數據并創建一個虛擬表(稱為“視圖”)，Webmapping服務器和GIS應用程序能夠同步讀取該表。

地理地點屬性分類是為了更有效地區分經緯度不同但地理位置屬性相似的革命活動地點，以便用戶進行準確的位置信息查詢以及相關屬性的位置地點篩選。地理地點屬性分類依據蘇區革命歷史的特點主要劃分為四大類，同時進行二級細分，包括：革命區域：{革命根據地、游擊區、白區}；居民區：{區鎮、鄉村、老縣治、新縣治}；政府機關：{中共縣委、縣蘇維埃}；自然地貌：{山峰、河流、湖泊、丘陵、山谷、山脈}。

數字文獻提及的某一個具體地名應歸入哪一類也應結合革命歷史細致考慮。例如，豐順九龍嶂是劃分為自然地貌(山峰)還是革命區域？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制定了一些具體規則，如： 九龍嶂地區存在有活躍的革命活動，而且地理位置地域范圍應包括幾個村莊，它將歸為“革命根據地”類別，而非劃分為“自然地貌”。在表單設計中，通過設置“geotype”和“subtype”兩個字段的方式，為每個位置地點明確了上、下級的隸屬關系，以便允許細粒度查詢和可視化。

3 基于數字文獻的地名數據WEB地圖服務與蘇區文化多元傳播

3.1 地名數據WEB地圖服務構建

數字文獻中的地名數據信息對革命歷史的研究分析具有應用價值，WEB服務平臺是信息利用的重要工具。開源軟件QGIS為網絡環境下WEB服務平臺的空間數據查詢提供了理想的工具，它具備GIS 空間數據查詢與編輯、數據可視化、空間數據制圖等功能。QGIS有簡單、體積小、硬件要求低等特性，可以應用于GIS 系統前端。盡管QGIS數字化功能有限，但它很容易連接到PostGIS，并且可以讀取各種其他空間格式。研究項目可以對QGIS進行二次定制客戶端界面；對于服務器的空間分析功能的擴充，可以通過加載插件與GeoServer服務器端的WPS 接口對接進行自行定義和部署，以實現高級空間分析功能。如果是對空間分析功能有更豐富的要求，甚至可以再增用其他開源軟件來部署實現。

互聯網提供了免費的網絡地圖服務(WMS)， QGIS具備導入WMS服務的功能，用來提供地球表面背景。網絡地圖服務每個月數據更新，甚至提供全球的覆蓋范圍，在不同的季節可以顯示不同的自然環境，從而給革命活動所處的真實自然環境提供了強有力的指示。PostGIS的位置數據信息可以準確投射到這個“背景”之上，SQL查詢生成器可根據指定的條件搜索子集。KML文件用于基于web的二維地圖和三維地球瀏覽器上表達地理注釋和可視化，可以被各種地圖應用程序讀取。如果項目組要為某個位置添加placemark，必須創建KML文件，該文件將包含對項目的描述、照片、分配給地點標記的坐標以及指向原始內容的鏈接。

地圖數據的發布以及對特征數據的更新、刪除、插入操作，是通過安裝GeoServer來實現。GeoServer作為一個社區驅動的開源服務器，它使用開放標準發布來自任何主要空間數據源的數據，同時以各種網絡友好格式提供空間數據，包括KML、SVG、WMS、WFS和PDF。GeoServer 服務器端則將存儲于服務器的基于文件形式和基于數據庫形式的標準化空間數據通過數據服務接口為客戶端提供服務，并提供空間分析功能。

3.2 革命歷史數據查詢——地名數據“智慧化”

革命地名數字標記是用一個點來標記革命文獻中提到的地方，表示地理數據的“平面”圖像，為用戶提供歷史調查的快照范圍。革命歷史數據查詢目標是把分散在各個章節中枯燥的地名數據進行地圖生成與時序重現。地名數據查詢器執行命令后自動生成展示特定符號形式的圖像結果，構建可視化模型。例如構建一個查詢來“計算”提到位置的次數，根據該地點在地理信息系統中的位置可視化統計結果，使用形象的“符號”來分類結果，比如通過彩色圓圈代表文獻章節提及革命遺址次數最多的前5位。統計結果顯示客觀生動，每個類別都以動畫縮放顯示，引導用戶明晰文獻中重要的革命地名數據。同時數據查詢還可以根據先前定義“革命區域、居民生活區、行政機關、自然環境”4個類別進行位置篩選，基本思路就是給文獻中的每一個地方貼上屬性標簽，通過地名來識別位置類型，再根據不同的位置類型添加顏色屬性加以區分。用直觀形象的圖形方式表示數據統計結果，能快捷方便地指引革命歷史研究者到所需要的相關地點去了解曾經發生過的歷史。各種地點數據經過組織與重構變成能人文研究的“智慧數據”，數據之間建立起的關聯滿足人文學者的多維分析視角需要，更好地服務于學者所研究的課題。

3.3 革命遺址導航——歷史與地理知識一體化

革命遺址導航是利用信息技術向利用者提供動態的體驗服務，帶領人們重溫歷史，真切感受到在時間和空間維度下的歷史風云變幻。基于GeoServer主動公開的數據，用戶能夠基于地理位置和文本數據自主構建可視化交互層；交互層應用web應用程序將不同形式的數字文件組合鏈接在一起。由于數據庫中每個地方在數據庫中都有一個唯一的標識符，所有的位置信息都保存了相對應的鏈接地址，該標識符將其與敘述中的特定位置聯系起來，當用戶在數字地圖系統點擊與數字文獻中相匹配的某個特定革命地址時，即可顯示一個信息框(如圖1所示)。通過這種方式，用戶可以方便獲得革命文獻中提到的每一個地方的概況，而且隨著地圖的瀏覽不斷提供注解內容，從而按書本來可視化革命的世界。

圖1 仁居中學——革命遺址地理導航

就革命歷史而言，數字人文技術將各個離散革命地點的數據形成一體化的數據；對話框區別于嚴肅的學術語境，除了提供強大的導航功能，還將發生革命活動所處的真實地理環境帶入人們的眼前。用戶可以按時序將文獻敘述中提到的不同地方聯系起來，也意味可以以革命隊伍一員的虛擬角度“腳踏實地”跟革命黨去追尋歷史，可以沿著文本中的“歷史旅程”走下去。

3.4 數字文獻“時間軸”——革命故事傳播形象化

數字文獻提及的地名會隨文獻章節的變化而不斷產生變化，“時間軸”用來展現和消失所提及地名，以可視化形式展現空間位置的變化，加深用戶的記憶。由于GeoServer提供的KML無法提供時間坐標，難于實現上述功能。而另一個開源JavaScript項目(TimeMap.js)則提供了一個名為“敘述時間”的類似功能，它允許所繪制的地理數據在時間軸移動時呈現“出現”和“消失”的效果。“時間軸”包括三個主要的閱讀窗格：中間是繪制位置的谷歌地圖(使用熟悉的谷歌地圖圖標)；下面的“時間線”欄，顯示書本部分提及的位置；最后，右邊是文本本身的顯示窗口。此外，“時間軸”還提供位置分類篩選功能，可以通過“搜索框”進行搜索；也可以簡單地用瀏覽器移動“時間軸”欄進行“跳轉”。當你點擊“時間軸”上的某個特定位置時，地圖系統上就會彈出一個對話框，顯示它的具體位置，并在文本閱讀面板中高亮顯示結果，如圖2所示。

圖2 《九龍星火》敘述“時間軸”

“時間軸”通過“塊狀滑動”形式顯示在某一段特定敘述中提到的地點；在“時間軸”的引導下，讀者可以在文本、圖像與地圖之間自由漫游。為了更充分展現地圖視覺和文本閱讀的集成體驗，“時間軸”還增設了一個特性：隨著閱讀進程的不斷深入，文本中提到地點會不斷主動從“時間線”欄的右側移動到左側，在地圖中的顯示也由完全著色并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它們直到它完全消失。地圖“時間軸”作為一種數字人文的工具，通過創新的閱讀格式可視化數據，也為理解革命黨人的行為特點以及分析革命根據地的發展規律，提供了一種可計算的研究方法：讓檔案記憶從單獨的“文本”向“圖像”轉化，經過對地名的對比與統計分析，幫助研究者解釋出其背后隱含的規律。

4 基于人文計算的蘇區文化知識深度挖掘與交互展示

數字人文核心目標是將現代信息技術融入人文領域，通過計算分析、可視化等手段重塑和改造人文知識，為學者提供更多差異化、規律性、宏觀性、趨勢性研究的可能和線索，從而擴展學術疆域和潛力[4]。利用計算機技術從文本中提取位置地點信息以構建地理空間數據庫，利用數據庫用來查詢和表示一系列地圖信息，生成的地圖對于深度揭示歷史、展現革命活動的現實景觀，甚至對于發現提出新的研究問題都有價值。數據庫中存儲的準確地名數據以公開的方式接受用戶的系列數據查詢，可以圍繞用戶不同類型的學術問題提供數據組織，最后以地圖的形式呈現人文計算結果。地名空間數據的分析方式之一是基于各文本部分共同出現的位置地點探索生成制作網絡地圖，這種地圖可以幫助了解革命區域的劃分情況，形象地呈現他們之間潛在的“聯系”。區別于個人對地形空間的主觀理解，自動化網絡制圖是對充分利用采集的革命地點數據進行人文計算，通過提取文本和分析地點之間的敘述關系，通過繪制革命黨人活動地方之間的地理“拓撲”關系來探討和揭示表達歷史，具體方法包括：

革命活動軌跡定量關聯計算與自動化制圖。數據查詢對所有提及的革命位置都繪制單一的網絡地圖難于企及，項目組為此主要選用以下實驗方法。第一種方法：當兩個或多個位置在同一句話中相互提及時，自動化網絡制圖將生成一個基于原始出現次數統計的“快速定位”地圖，幫助用戶感知整體且廣泛的革命文化，提示標記感興趣的地域，方便下一步更詳細深入的研究調查。第二種方法：以高頻革命地點為統計樣本，以高頻詞互相組合的頻率作為地理空間節點緊密度的重要參考，以此為依據來繪制革命地點有向關聯圖，幫助分析革命地點在革命區域中的位置結構關系。有向關聯圖顯示的是地區之間位置緊密度高于1的參考網絡圖，它直觀呈現了位置之間連接的強度，當連接兩個或多個位置的線越粗時，它們之間的連接就越強。基于定量關聯計算，自動化網絡制圖能夠對各個革命地點之間的革命活動軌跡進行可視化呈現，輔助研究者從更宏觀的視角掌握革命活動的關聯與因果關系，能夠為蘇區記憶功能的實現提供新穎的展演方式。

革命活動熱區與蘇區空間分布生成分析。地理空間數據不僅可以表示一般地理知識，而且還可以基于數據的查詢結果生成一系列的不同類型的網絡地圖表示，包括革命活動熱區圖。自動化網絡制圖在GIS空間分析工具輔助下得到革命者足跡的數字空間圖，以此來挖掘革命者活動軌跡、分析革命者活動熱區、幫助定量分析革命遺址的空間分布特征等。革命活動熱區關注書籍中革命歷史描述的特別革命地點、特別的革命位置與其他地區的聯系、關聯頻繁的革命地點網絡關系等等。革命者活動熱區呈現三種狀態：高密度核心區(紅色)、中密度影響區(米黃色)、低密度邊緣區(淺藍色)。如九龍嶂是梅州蘇區革命活動的重要發源地之一，該地區蘇維埃政府或職能部門遺址、戰斗遺址、指揮部門遺址種類多，數量也較多；周圍的村莊，也是革命發生比較活躍的活動地區。利用GIS 空間分析方法生成的熱區圖可清楚解釋梅州市南部層巒疊嶂的深山區的地理優勢對九龍嶂革命根據地開展革命活動的重要作用。正是這種將革命者革命活動留下的足跡進行“定量”與“定性”人文計算分析，可以極大地加深用戶對革命空間概念的理解，展現革命行為的規律，進而揭示深層次的黨史軍史知識。

5 結束語

走向數字人文，是文獻檔案應對數字時代信息而轉換開發利用格局的必然選擇，是提升檔案記憶功能實現能力的必然發展[5]。蘇區梅州為建立和保衛中央蘇區做出了重要貢獻，新時期蘇區文獻開發有利于將革命歷史和革命精神傳承給后一代，給人們以革命知識的汲取、奮斗精神的激勵。基于數字人文理念構建與蘇區革命活動有關的革命地點分布數據信息數據庫，將WebGIS、QGIS和GeoServer等現代信息工具應用于革命文化的挖掘開發，可以幫助學者從全局地理空間觀察的視角探尋革命活動的共同特征，這也展現了數字人文環境地方蘇區文化學術研究方法的深刻變化。WebGIS技術的應用為蘇區文化研究、蘇區革命運動發展規律研究提供重要的系統分析工具，可以將蘊含在海量數字革命文獻資源之中的革命知識、經驗以地圖全景顯示，形象生動且直觀有效為公眾深入呈現革命記憶。借助數字網絡地圖的自動生成技術可以對文獻信息資源所記錄的革命者革命活動軌跡進行分析、解釋，通過已知更好揭示未知。GIS地圖以網絡自動制圖、交互式的地圖和數據查詢分析等方式呈現革命地理空間數據所蘊含的知識聯系，并以數據可視化形式呈現真實的革命行為規律。當然數字地圖呈現的結果不能夠說明完全真實的結果，GIS地圖描繪的網絡自動制圖結果仍然需要結合黨史文獻進行調查核實。相反，計算機生成的地圖恰恰是為了新提出的問題和引發進一步的調查。自動化地圖無論是簡單的地理信息系統類型還是更復雜的網絡，都應該被視為資源補充，而不是取代嚴密的研究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