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恩格斯對無產階級政黨政治路線問題的探析

摘 要：政治路線關系到無產階級政黨和人民事業的成敗，堅定黨的政治路線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前提保障，正確政治路線在無產階級政黨的政治建設中具有舉旗定向、凝聚共識的重要作用。馬克思主義經典文獻作為無產階級政黨建設和革命的理論依據和實踐源泉，透徹分析了正確政治路線的本質內涵，使政治路線真正成為無產階級政黨貫徹政治意識和政治理念的總體綱領;確立了黨的政治路線的原則遵循，確保無產階級政黨制定政治路線能夠堅定政治立場，彰顯政治路線的現實性、科學性和有效性;深刻呼應了實現無產階級政黨政治路線的現實要求，在科學理論指導下充分依靠群眾堅定執行，將政治路線貫徹到革命實踐過程中，為實現新時代黨的政治路線奠定了科學的理論基礎和思想依據。

關鍵詞：政治路線;政治建設;政治綱領;馬克思主義經典文獻

DOI：10.15938/j.cnki.iper.2021.02.013

中圖分類號：A8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9749（2021）02-0066-05

2019年1月，《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意見》中提出要“堅定執行黨的政治路線。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作為黨的政治路線，是黨和國家的生命線、人民的幸福線，必須堅決捍衛、堅定執行”[1]。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目標保障和方向保障在于堅定黨的政治路線。馬克思主義經典文獻作為共產黨人加強自身建設的理論依據和實踐源泉，蘊含著諸多關于無產階級政黨的政治路線的經典論述。在馬克思主義經典文獻中，發掘政治路線的本質內涵，透析政治路線的原則遵循，厘清政治路線的現實要求，能夠為新時代共產黨人堅決捍衛和堅定執行黨的政治路線奠定科學的理論基礎和賦予深刻的智慧啟迪。

一、正確政治路線的本質內涵

正確的政治路線是無產階級政黨貫徹政治意識和政治理念的總體綱領，通過“詳細的理論和實踐的黨綱”為共產主義描繪出理想愿景并提供現實指引;運用“公開樹立起來的旗幟”凝聚起無產階級磅礴的斗爭精神，為實現黨的目標綱領而團結奮斗;透過“衡量黨的運動水平的里程碑”洞察不同歷史時期共產主義運動的政治戰略與精神指征。

其一，正確的政治路線是“詳細的理論和實踐的黨綱”。1848年2月，《共產黨宣言》問世，“明確了共產黨人領導和實施無產階級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論要求與實踐原則”[2]，闡釋了“詳細的理論和實踐的黨綱”。在“詳細的理論”方面，《共產黨宣言》以“至今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斗爭的歷史”為開篇，闡述了馬克思主義階級斗爭理論。以無產階級革命發展歷史印證了無產階級從“自發”到“自覺”的蛻變歷程，立足人類社會歷史發展的規律，做出社會主義必然代替資本主義的歷史判斷，指出無產階級實現歷史使命的根本途徑是用暴力推翻資產階級繼而建立無產階級自己的政權，將共產主義價值原則與理想境界概括為“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在“實踐的黨綱”方面，明晰了無產階級政黨現實的政治方略是“共產黨人為工人階級的最近目的和利益而斗爭，但是他們在當前的運動中同時代表運動的未來”[3]，“運動的未來”指向了共產黨人的最終目的，工人階級的最近的目的和利益是共產黨人革命事業的出發點，是實現最終目的的前提基礎，政治方略體現了現實斗爭和長遠目標的一致性、堅定原則和靈活策略的統一性?？梢?，共產黨的政治路線指明了共產黨人把政治信仰指向的美好圖景變為現實的實現途徑，代表了共產黨人貫徹政治意志和政治理念的總體綱領。“詳細的理論”用清晰具體的描述方式勾勒出共產主義的理想愿景，但愿景不可能自動實現，“實踐的黨綱”給予共產黨人崇高遠大的理想追求以切實可行的現實指引。正確政治路線是無產階級政黨從現實通向理想的橋梁，避免政治信仰淪為“烏托邦式的夢想”，引導無產階級政黨在革命實踐中將信仰初心通過現實運動趨向未來的發展。

其二，正確的政治路線是“一面公開樹立起來的旗幟”。黨章、黨綱等綱領性文件是政黨政治目標和根本目的的集中體現，集中反映了政黨所代表的階級或階層成員的根本利益和統一意志。恩格斯在《給奧·倍倍爾的信》中指出：“一個新的綱領畢竟總是一面公開樹立起來的旗幟，而外界就根據它來判斷這個黨?！盵4] 這面樹立起來的“旗幟”對內可以動員團結本階級的戰斗力量，使工人階級政黨在綱領指導下有組織地獨立開展革命運動，對外則向全世界公開說明共產黨人的觀點、目的和意圖，并且公開地“拿自己的宣言來反駁關于共產主義幽靈的神話”[5]。馬克思恩格斯強調共產黨人與其他一切無產階級政黨目的的一致性，都是為了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而斗爭，共產黨人并沒有任何特殊的原則要求，其真正的先進與特殊之處在于共產黨人強調整個無產階級的共同利益，并且始終代表整個無產階級運動的利益，因此共產黨人在理論方面更清楚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結果，在實踐方面始終起到最堅決的推動作用。共產黨人的理論特質與實踐表征決定了共產黨人的先進本性，為正確的政治路線筑牢了思想根基。這樣政治路線才能發揮舉旗定向、凝聚共識的重要作用，確保廣大無產階級能夠思想統一、步調一致地為實現黨的目標綱領而團結奮斗。

其三，正確的政治路線是“衡量黨的運動水平的里程碑”。無產階級革命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和工人運動實踐相結合的產物。從存在的那天起，無產階級就開始以不同形式的斗爭反對資產階級壓迫。最初，是“單個的工人”想要找回產業工人的地位同“單個資產者”作斗爭，對資產階級的生產關系、生產工具發起攻擊。在這個階段，工人的大規模集結是資產階級為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發動起來的，是為了同資產階級的敵人作斗爭，取得的勝利果實都被資產階級所竊取。隨著工業發展，工人與資產者之間的沖突越來越具有工人階級與資產階級沖突的性質，工人開始有目的地自主集結，成立同盟共同反對資產階級，越來越多的性質相同的地域性的斗爭匯集、擴大成全國性的斗爭，匯合成階級斗爭。共產主義運動經歷了復雜曲折的歷史發展過程。十九世紀三大工人起義的歷史事實表明，無產階級有能力作為獨立的政治力量開展斗爭，而且急需建立獨立的政黨，進而獨立自主地確定無產階級政黨的目的與政策，使無產階級由“自在”轉變為“自為”，使共產主義運動由“自發”轉變為“自覺”。馬克思在《給威廉·白拉克的信》中寫道：“制定一個原則性綱領……這就是在全世界面前樹立起可供人們用來衡量黨的運動水平的里程碑。”[6]共產主義者同盟是世界上第一個成熟的無產階級政黨，《共產黨宣言》是其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科學綱領。隨著共產主義運動的深入推進，共產黨人也根據共產主義運動的形勢變化和社會環境的發展變遷，不斷調整革新黨的政治路線。黨的政治路線作為“衡量黨的運動水平的里程碑”，如實記錄和真切映照著共產主義運動的革命現實和歷史經驗。從黨的政治路線中，可以考察到共產主義運動在一定歷史時期的實踐樣態和發展水平，把握這一歷史時期共產主義運動所面臨的突出矛盾與迫切問題，凝練出這一歷史時期共產主義運動的政治戰略和精神指征。

二、制定政治路線的基本原則

政治路線的正確與否，關系到黨和人民事業的成敗。制定政治路線只有堅持共產黨的領導，才能保證政治信仰不變、政治立場不移、政治方向不偏;只有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和理論，才能在正確的革命道路上持續行進;只有堅持理論聯系實際，才能確保政治路線的現實性、科學性和有效性

其一，堅持共產黨的領導?！盀榻^大多數人謀利益”是共產黨人的目標宗旨。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強調：“在實踐方面，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始終起推動作用的部分;在理論方面，他們勝過其余無產階級群眾的地方在于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盵7]只有堅持共產黨的領導，才能為無產階級政黨的政治路線實現人民性和先進性相統一提供根本保證。首先，共產黨人始終代表無產階級運動的利益，強調的是整個無產階級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共產黨人的根本利益始終與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保持高度統一，全心全意為廣大無產階級謀求現實幸福和自由解放。只有堅持共產黨的領導，才能避免無產階級因為自身競爭、地域劃分和民族問題對整個無產階級運動發展進程產生消極影響，也才能保證黨的政治路線不止步于無產階級運動的某一階段或某一時期。其次，共產黨的理論原理是階級斗爭與歷史運動真實關系的表述，是基于對“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進程和一般結果”透徹地了解與分析，形成的科學的指導理論。只有依靠建立在歷史發展規律上的科學社會主義來對無產階級政黨進行有效地教育、組織和引導，共產主義運動才能符合歷史必然性和客觀規律性。最后，共產黨人“在當前的運動中同時代表運動的未來”，將近期目的與長遠目標相結合是共產黨的基本戰略考量，體現了共產黨人立足共產主義運動現實和整體發展的使命擔當、清晰研判和科學統籌。只有堅持共產黨的領導，才能確保共產主義運動的革命路線始終順應社會發展和歷史變化，確保共產主義運動在復雜的社會歷史環境中不斷發展壯大。共產黨的人民性和先進性，決定了堅持共產黨的領導是制定正確政治路線的根本保證。只有始終堅持黨的領導，才能保證共產黨人在通往共產主義理想愿景的奮斗征途中政治信仰不變、政治立場不移、政治方向不偏。

其二，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豆伯a黨宣言》為無產階級政黨奠定了理論基礎，“以天才的透徹而鮮明的語言描述了新的世界觀，即把社會生活領域也包括在內的徹底的唯物主義、作為最全面最深刻的發展學說的辯證法、以及關于階級斗爭和共產主義新社會創造者無產階級肩負的世界歷史性的革命使命的理論”[8]。無產階級政黨必須要堅持科學的理論，“工人的一個成功因素是他們的人數，但是只有當工人通過組織而聯合起來并獲得知識的指導時，人數才能起舉足輕重的作用”[9]。只有在科學理論的指導下，共產主義運動的革命路線才能反映和體現社會歷史發展的本質規律及發展趨勢，才能有效推進共產主義運動在正確的革命道路上持續行進?！罢軐W把無產階級當作自己的物質武器，同樣，無產階級也把哲學當作自己的精神武器”[10]，科學理論能夠創生出強大的思想力量，如同“思想的閃電”徹底擊中“樸素的人民園地”，經過人民群眾的實踐行動轉化成強大的物質力量。列寧曾強調馬克思主義理論對黨的建設和革命事業的重要意義，認為馬克思主義理論是黨的行動指南，是無產階級革命隊伍發揮作用的理論前提，“只有以先進理論為指南的黨，才能實現先進戰士的作用”[11]。制定無產階級政黨政治路線時，要科學地對待馬克思主義，要根據社會客觀條件的變化，創造性地運用和發展馬克思主義，而不能把馬克思主義看作是一成不變的理論教條。

其三，堅持理論聯系實際。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提出，共產黨人要在共產主義運動中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和理論，但同時要注意原理的實際運用，隨時隨地都要以當時的歷史條件為轉移。無產階級政黨在對資產階級反抗過程中產生的理論原理，不是以世界改革家頭腦中產生的思想和原則為依據，而是以現實的階級斗爭和正在發生的歷史運動的真實關系及運動規律的表述為理論前提。無產階級政黨在領導無產階級爭取自身解放的過程中，始終要以從實踐中產生的、能夠真正解決無產階級運動過程中出現的現實問題的理論為指導，堅決摒棄脫離實際的理論空談。馬克思恩格斯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對具體認識對象作出的個案分析和理論判斷，會隨著時代和實踐的發展而不斷發展，因時因事而異。因此無產階級政黨政治路線的制定需要充分領會馬克思主義理論觀察、分析和處理具體問題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而不能簡單照搬和套用其個別判斷和個別結論。正如恩格斯反復強調的，不能將馬克思的世界觀當成現成的、一成不變的教條，而是應該將其作為進一步研究的出發點和研究方法。共產主義運動歷史發展的現實證明，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不能拘泥于個別結論和具體的理論判斷，而是要與時俱進地進行理論創新和實踐探索，從實際出發，以歷史的、發展的、辯證的眼光理解和把握共產主義運動實踐。用理論指導實踐，在實踐中檢驗理論、更新和完善理論，才能確保共產主義運動革命路線的現實性、科學性和有效性，進而推進共產主義運動向更高水平發展。

三、實現政治路線的現實要求

在遵循政治路線的革命實踐中，無產階級政黨實現政治路線的關鍵在于堅定執行，“一步實際運動比一打綱領更重要”;實現政治路線的基礎在于依靠群眾的力量，必須始終堅持“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本質追求;實現政治路線的根本在于科學理論引領，以高度的熱情把日益明確的意識傳播到群眾中去。

其一，實現政治路線關鍵在于堅定執行。只有堅定執行政治路線，才能將黨的政治路線中勾畫的藍圖付諸實踐，才能將黨的政治目標和政治主張轉化為現實，政治路線才能切實發揮預期的效果?；趯Ω锩鼘嵺`的全面把握抽離出的運動政策，必然要回歸到革命的發展進程中去。在《共產主義者和卡爾·海因岑》中，恩格斯因為小資產階級民主派卡爾·海因岑雖然表面答應按照共產主義廢除私有制的計劃進行社會改革，但是沒有真正將其貫徹執行的嚴重錯誤而這樣批判道：“海因岑先生大錯特錯了。共產主義不是教義，而是運動。它不是從原則出發， 而是從事實出發?！盵12]政治路線是在總體把握革命運動的狀況下，推斷應該采取何種進步措施、確定何種發展方向以及使用何種必要且切實可行的辦法;是基于對革命中各個階級之間的復雜關系清晰把握的前提，確定應當遵循的政策。其次，政治路線的生命力在于堅定執行。馬克思在對《德國工人黨綱領》進行揭露和批判時，著重強調了政治路線的生命力在于堅定執行，指出一步實際運動比一打綱領更重要。在《哥達綱領批判》中，馬克思從社會發展階段論的角度考察了無產階級專政，勾勒出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定位和未來走向，進一步提出了向共產主義過渡的行動綱領：“在資本主義社會和共產主義社會之間，有一個從前者變為后者的革命轉變時期。同這個時期相適應的也有一個政治上的過渡時期，這個時期的國家只能是無產階級的革命專政?！盵13]行動綱領更具體地指出了無產階級的階段性歷史任務，那就是必須先奪取政權。無產階級的政治統治是實行一切共產主義措施的首要前提。恩格斯嚴厲地批判政治上的空談，認為政治說教和訓誡是毫無意義的盲目進行的，會損害德國民主派的利益，而且絲毫不會引起人民的重視。正如《共產主義者同盟中央委員會告同盟書》號召的那樣，無產階級政黨必須將“不斷革命”作為戰斗口號，認清自己的階級利益，盡快采取獨立政黨的立場，堅決不能動搖對無產階級政黨的獨立組織的信念。只有堅定執行政治路線，政治路線才能切實發揮預期效應，才能將黨的政治目標和政治主張轉化為現實，不能得到堅定執行的政治路線只是一紙空文，政治信仰的理想愿景也只是“純粹的空中樓閣”，沒有實際意義。

其二，實現政治路線必須依靠群眾力量。無產階級政黨實現政治路線的前提是必須要有堅實穩定的群眾基礎，充分依靠群眾的力量。首先，無產階級是現代社會化生產力及其發展要求的代表。馬克思認為“無產階級要求否定私有財產，只不過是把社會已經提升為無產階級原則的東西，把未經無產階級的協助就已作為社會的否定結果而體現在它身上的東西提升為社會的原則”[14]。因此，無產階級是人類解放的“心臟”，是“革命聯盟的首腦”。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對無產階級本質做出界定，認為在當前同資產階級對立的一切階級中，只有無產階級是真正革命的階級，無產階級在現代社會中所承擔的使命，決定了它是實現共產主義事業的主要依靠力量和始終是無產階級革命的領導階級。列寧也認為：“從《共產黨宣言》開始，整個現代社會主義所依據的無可懷疑的真理，就是資本主義社會中唯一真正革命的階級是無產階級。其余的階級只是在某種程度上，只是在一定條件下才能成為和實際成為革命階級?！盵15]《哥達綱領批判》中馬克思強調工人階級要在本國內以階級形式組織起來，并直接開展斗爭，無產階級政黨掌握政權所依靠的根本力量就是工人階級。其次，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是推動社會發展的根本力量。馬克思恩格斯在《神圣家族》中強調了“人”的重要性，“思想本身根本不能實現什么東西。思想要想得到實現，就要有使用實踐力量的人”[16]，“歷史上的活動和思想就是‘群眾的思想和活動”[17]，“批判的批判什么都沒有創造，工人才創造一切……工人甚至創造了人，批判家卻永遠是不通人性的人”[18]，人民群眾永遠走在時代的前端，發揮著最強大的實踐改造力量。最后，判斷無產階級政黨是否保持革命本色的前提是審視其與廣大人民群眾的關系，即這個政黨是否代表著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無產階級政黨的革命性質具有無私性，除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沒有任何私利，“以人民為中心”也是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之日起一直堅守的基本政治立場。中國共產黨堅持歷史唯物主義基本觀點，把為人民謀利益作為立黨之本和價值追求，時刻踐行《共產黨宣言》中提出的“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的莊嚴承諾。

其三，實現政治路線需要科學理論引領。在政治路線的執行過程中，必須有科學理論的引領，才能時刻對標對表，及時校準偏差。首先，要用科學理論指導群眾實踐政治路線。在確定了群眾是執行政治路線的實踐力量以后，還需要給予群眾活動科學的理論指導，把政治路線所蘊含的理論訴求、價值主張和精神原則轉化為群眾的思想共識、理想追求和行動自覺，避免群眾的革命活動因受到不良社會思潮的影響而偏離正確的行進方向。“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才摧毀;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19]，“共產黨一分鐘也不忽略教育工人盡可能明確地意識到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敵對的對立”[20]，通過有目的的思想教育過程，理論可以掌握群眾，引導群眾在科學的革命實踐道路上迸發出摧毀“舊世界秩序”和建構“新世界秩序”的強大物質力量。其次，不重視理論引導必將導致實踐的失敗。恩格斯在《德國農民戰爭》中總結各國工人運動的發展時，認為英國工人運動發展得非常緩慢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對于一切理論的漠視。科學社會主義的實踐需要工人對理論的理解和接受，只有工人具有理論感，科學社會主義才能深入血肉指導實踐。革命領袖們更要對理論問題進行透徹理解和闡述傳播，在斗爭和鼓動的各個方面都加倍努力，以高度的熱情將科學社會主義傳播到工人群眾中去。在愛森納赫派和拉薩爾派合并的問題上，馬克思和恩格斯同樣強調了理論引導的重要性。他們認為合并是大勢所趨，同時也反復提醒工人黨領袖們警惕拉薩爾主義對工人運動的危害。兩派合并的前提是樹立一個建立在科學社會主義理論基礎上的嚴謹科學的綱領，思想上以科學社會主義作為指導，比組織形式上的合并更為重要。最后，要辯證看待科學理論在不同歷史條件下得出的結論和產生的效果。馬克思恩格斯始終強調《共產黨宣言》中闡釋的一般原理具有正確性，但也要隨著歷史條件的變化，因地制宜、因時而異地進行調整，運用原理過程中得出的結論也要隨之不斷變化。

方向決定道路，道路決定命運。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作為黨的政治路線，是黨和國家的生命線、人民的幸福線，必須堅決捍衛、堅定執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為指南，結合中國實際找尋到的，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的必由之路。這是黨的政治路線的基本內涵，也是中國社會發展的必然選擇，必須堅定執行。全黨制定執行大政方針，必須要從黨的政治路線出發，部署推進黨和國家事業發展重大戰略、重大任務、重大工作，要緊緊圍繞黨的政治路線來進行。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這一特殊的歷史階段，要時刻牢記“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各項任務，時刻關注黨和國家事業的歷史性變革，用黨的政治路線指導一切工作，時刻自覺運用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指導實踐。不斷提高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能力，適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要求，自覺同黨的政治路線對標對表，及時校準偏差，增強工作的原則性、系統性、預見性、創造性，堅定不移地貫徹黨的理論和路線方針政策，堅決同一切違背、歪曲、否定黨的政治路線的言行作斗爭，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和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向縱深推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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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小揚]

收稿日期：2020-11-12

基金項目：北京市社會科學基金規劃項目“馬克思恩格斯經典著作思想政治教育學闡釋”（20KDC021）

作者簡介：申雪寒（1983—），女，吉林蛟河人，吉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助理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