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林
(北京財貿職業學院 北京 101101)
校企深度合作是在政府、學校和教師引導及一系列法律、法規、制度、師資團隊約束等諸多因素建設下的一種資源鏈層面因子融合操作[1],這些因子可以定義為制度、方法、創新、專業、法規、產品、利益、崗位等,它們在外部環境作用下形成了相互滲透、相互融合的網狀結構,校企合作是網狀結構通過因子節點形成的若干資源共享、相互依賴、緊密關聯的資源鏈。這些資源鏈提升了校企雙方合作過程的透明性并加深了資源融合,有效解決了不同階段存在的各種潛在問題。由于學校與企業的目標價值理念不同,二者在合作過程中存在較大差異。本文在宏觀層面通過構建基于資源的校企合作服務平臺,通過實現學校與企業信息溝通、資源共享、制度相融等策略,促進雙方緊密的聯合及無縫對接。
本文運用改進的雙因素理論分析高校和企業在政府主導下的動態關系。其基本思想是:在學校和企業之間形成由信任與激勵因子交織的網絡結構,在外部環境機制作用下相互依賴、相互促進、緊密關聯,為此校企合作就轉變成雙方因子間微觀層面上的感知與融合。通過對改進的雙因素微觀結構分類,將主要影響因子分為4個維度,分別表示為信任因素{制度、方法、創新、專業}和激勵因素{法規,產品,利益,崗位}。因子間聯系的權重為X,且X={x1,x2,x3,x4}。因子(x1…x4)間相互作用的程度定義為校企合作效果。
最后,本文提出把校企合作演變過程劃分為五個范式,即一范式為“學校—教師—企業”階段,我們認定是教師下企業鍛煉和培養教師階段,是校企合作初級階段;二范式為“教師—學生—企業”階段,這個階段是目前高職院校運用并實施的階段,比如學生頂崗實習等;三范式至五范式為資源鏈層面的深度校企合作階段,這個階段看不到教師的存在,也看不到學校的影子,學生下企業成為自然現象。
美國合作教育的模式主要是交替模式,交替模式開始于20世紀初,主要是學生的學習與工作實踐交替進行,一般以周/月或學期為單位時間,學生平均每周的工作時間大約是40小時,在工作期間學生與企業達成協議并取得相應的報酬。20世紀60年代末,出現了半天交替制,即學生一般在學校接受半天的理論學習,下午和晚上進入企業進行實踐性的兼職工作。而且可以獲得應有的報酬,這樣學生每周工作時間大約為20小時,這種半天交替制除了適用于全日制學生,對那些超過傳統入學年齡或有著不同學習要求的學生有著特別的意義,其普適性與方便性大大增強[2]。英國獨創的“三明治”式的合作教育卻是被各國借鑒最廣的合作教育形式之一。英國政府積極發動企業參與中等職業教育,與企業共同創辦城市技術學院(City Technology College簡稱CTC)[3]。CTC由企業和國家共同投資,直屬教育部,是一種私人資助的公立學校,主要以技術為導向,從1988年第一所CTC開辦至今,已經有幾十所城市技術學院對外招生,收效頗佳,其結果使得英國的職業教育在適應企業和社會需求方面有了長足的進步。德國也是校企合作教育實施比較成功的國家之一,德國的“雙元制”不僅肯定了職業教育的傳統教育思想,還進一步明確提出要培養理論知識扎實、實踐能力強、具有創造性思維的應用型人才,成為許多國家進行合作教育的主要借鑒形式之一;澳大利亞政府創辦的“TAFE模式”是通過行業主導完成校企合作的合作模式,其目的是解決學校人才培養與就業市場之間的接口問題。
國內在職業教育校企合作方面具有代表性的成果有:姚瑤[4]提出的PPP 模式,在此模式下社會資本能夠主動參與到公共基礎設施建設中,教育領域可根據該模式原理,探索校企深度合作新方向。在 PPP 模式下,學校與企業可從合作育人、合作辦學、合作就業、合作發展四個維度開展具體實踐工作,從而發揮公私伙伴合作價值優勢,促使學校、企業、學生等多方主體共同發展。宋杰光等[5]提出校企協同教育工作有利于學生實踐應用能力的快速提升。對產教深度融合背景下的校企協同育人探索與實踐進行相關的研究和分析,提出產教深度融合背景之下的校企協同教育,對未來教育事業的發展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任艷等人[6]提出創新發展對校企深度合作模式的構建具有重要意義,不僅可以提升人才培養效率,還能打造優秀的創新性人才隊伍,能夠促使教育工作的有效實施,在創新發展下構建校企深度合作模式對提升人才培養具有實踐意義。古翠鳳等人[7]提出,行業協會參與校企深度合作育人,不僅是落實國家多元治理職業教育的舉措,也是提升職業院校辦學質量和企業積極性的客觀需求,指出我國行業協會在參與校企深度育人的過程中缺乏有效的保障機制、職業院校社會服務功能不到位、企業育人動力不足,忽視了行業協會組織功能,導致行業協會參與校企深度合作育人過程不穩定。因此,從建構目標、建構環節、建構機制三個角度提出建構行業協會參與校企深度育人模式,可實現多主體合作育人的共贏,李軍莉等人[8]提出,高職院校由高速發展變為尋求質量發展,學生質量、職業能力成為院校之間競爭的關鍵,隨著校企合作的不斷深入,學生實習成為高職院校培養學生職業能力的關鍵教學環節,是深化“工學結合”“現代學徒制”等人才培養模式的重要途經。歸達偉等人[9]提出,在我國高職院校推行 “1+X ”證書制度的大背景下,基于本校計算機學科里的信息安全與管理專業闡述如何選擇職業技能證書,做好職業技能證書的校企深度合作教學和實踐創新等工作。張思檬[10]提出產學合作機制是提升課程建設水平、人才培養內涵、高等教育質量的關鍵途徑,文章以會計學專業為例,深入剖析產學合作的意義,并在剖析會計學專業人才培養現狀的基礎上,探究產學合作機制為會計學專業人才培養提供的機遇。
從現有文獻看,專門研究我國高等職業教育校企深度合作措施與保障機制的文獻很少。目前研究高等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文章,部分涉及到了具體問題的分析與解決方法,但方法比較零散,沒有系統闡述高職教育校企深度合作的根源和應對策略,對本文研究提供了思考空間和參考價值。
高職院校從名稱上與企業有著天然的、不可或缺的聯系,因此在校企合作方面雙方有著種種交集,但是受社會現實狀況影響及部分行政部門保守思想干擾,再加上制度上缺乏有力保障,使得當前我國高職院校與企業碰撞過程中,部分出現名存實亡、走走過場等形式主義現象,與國外發達國家相比存在較大差距。
1.高職教育觀念與校企合作存在差異性
政府出臺一系列政策鼓勵支持職業教育改革,提出混合所有制辦學的職教模式,在發揮市場作用的同時加大資金投入,通過整合社會資源不斷發展和完善辦學體制。這些辦學舉措無疑給高職教育帶來了機遇和挑戰,如何借助體制創新帶來的良好勢頭,制定出切實可行的校企合作教育的各項措施,調動企業參與的積極性,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難題。
從微觀角度來看,高職院校與企業在教學層面合作還不成熟,受到諸多因素制約。總體上表現在兩大方面:一是高職教學受課時硬性指標約束,其教學工作量大約占每學期的2/3,各項社會活動及競賽等花費的時間還沒有計算在內,真正留給高職院校學生的空余時間不多;二是具備條件的企業對校企合作戰略層面的意義認識不足,對教學規律把握還不成熟,企業缺乏合格對口的培訓工程師,也導致校企合作產生屏障。
高職院校在長期傳統教育思想束縛下,更看重課堂教育、實驗室教育,與此同時也鼓勵學生在課堂上多動手勤動腦,把課堂教學搬進實訓室、實訓基地、訓練場等,通過軟件或模擬環境引導學生技能訓練,并且許多高職院校聯合企業成立職教集團形成政校企一體的校辦企業,這些做法確實為改變職業教育當前困境邁出了一大步。即便如此,目前大部分高職院校仍停留在學校教學層面的現狀,未能延伸至企業層面的校企合作。
2.企業與校企合作存在差異性
目前大多數企業認為學校與企業的目標存在不一致,價值理念亦不相同,校企合作不能給企業帶來直接利益,致使在校企合作中企業的積極性不高。主要表現在:一是部分企業把實習學生看成廉價勞動力。有條件企業特別是在用工繁忙季節愿意接受在校生進入企業實習,但是企業不愿過多負擔校企合作中對學生的教育、培養、管理等社會責任,采用低薪來聘請高職學生干苦活累活,沒有真正從培養員工的可持續發展角度對待校企合作。二是部分企業將校企合作當成一種投資形式。部分企業采納校企合作模式的主要目的是尋求短期利益,造成學校與企業兩者之間一種不穩定的合作狀態,并且企業通常愿意選擇學生質量高、聲譽好的學校合作,把校企合作當成企業用人的買方市場,由于企業在大局的認識偏差,導致合作不長久。三是人才培養力量不均衡。有些企業兼顧職業教育聯盟責任在校企合作中處于積極的狀態,加強與學校的溝通與緊密聯系,從而為校企合作人才培養起到一定程度的促進作用。學校利用企業良好的資源平臺合作開展對學生頂崗實習,同時將資源平臺進行共享,在企業融入人才培養的環節中通過平臺向企業輸送技術咨詢、技術培訓等,為提高企業人力資源和促進生產發揮出校企合作的真正作用和價值,校企雙方共同制定長遠發展規劃。來自企業一線的兼職教師隊伍走向課堂,這種從培養人才角度出發的校企之間的緊密聯系溝通,才能真正為高職人才培養工作的良好推進起到促進作用。
從眾多校企合作成功的文獻分析,目前存在兩個難以逾越的瓶頸:一是校企合作的內容與企業的需求不匹配,學校難以制定適合的專業設置及人才培養方案。二是來自企業一線的兼職教師隊伍教學能力及參與教學過程穩定性受到制約,企業教師在教學能力方面與高職院校相比處于劣勢狀態,并且企業教師往往受企業方面影響而流動頻繁,歸根到底是企業沒有確立教育主體的明確地位。只有突破這些瓶頸限制,才能真正有利于校企合作達到穩定持續及雙贏的局面。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了“完善職業教育和培訓體系”和“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強調職業院校“專業設置與產業需求對接、課程內容與職業標準對接、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對接”的要求。因此,應逐步推進職業院校校企合作,深化產教融合,構建多元化辦學模式,充分發揮企業與職業院校資源共享及相互促進的協同效應。
1.校企深度合作機制保障
政府政策保障。政府應在政策方面統籌規劃,在校企合作渠道方面給予關注。一方面,應破除“責權不明,多頭管理”和“事不關己”的困局,避免造成時間和資源浪費;另一方面,通過明細校企合作規章制度,充分調動企業積極性,使得學校與企業在權利與義務上有法可依,校企合作在宏觀層面才能得到有效保障。
學校制度保障。對學校而言,在推進理論教學與技能培養兼顧學生和專業特色及需求同時,認真研究企業業務模式與規律,與企業共同建立有效的、穩定的、靈活的運行機制,包括《校企合作行政管理制度》《校企合作教學管理制度》《校企合作章程》《實訓場地(基地)管理辦法》《學生頂崗實習績效考核與成績管理辦法》《學校指導教師頂崗實習手冊》《企業指導教師頂崗實習手冊》等,通過制定并規范校企合作各項規章制度,保障校企合作順利進行。
企業機制保障。企業認識到校企合作是在一定制度框架下共同履行的責任和義務,受到制度、法律等約束和保障,應在企業盈利與社會責任之間創造雙贏局面。學生進入企業實習前,安排崗前培訓,組織學生學習企業概況、企業法律法規等各項管理規章制度、安全預防及案例、操作規程、績效考核、企業未來發展規劃等,讓學生充分認知企業,把學生當成員工對待,有助提高學生融入企業的積極性和參與性,借此培養學生養成敬業、愛崗、勤勞、踏實的職業素養,實現把專業知識與職業技能由“點到點”過渡到“面到面”的有機融合貫通。
有了一系列體制機制上的保障,校企雙方逐步由操作層面走向內涵建設,為校企深度合作創造了條件。
2.校企雙方共建師資隊伍
高職院校應推進“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在充分發揮政校企三重人才培養保障體系下,高職院校在專業建設與企業技術革新及產業升級之間的不匹配、跟不上企業發展的步伐等方面面臨挑戰,因此打造高水平“雙師型”師資隊伍迫在眉睫。需要推進校企精準對接及深度合作,共謀創建多元化教師團隊,校企雙方應取長補短、優勢互補,形成專業與產業發展的合力,最終確立常態的“雙師型”培養機制。
高職院校應加強內涵建設。確立“雙師型”培養機制與校企深度合作,首要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抓內涵發展。一是學校要發揚優勢學科或專業重要的支撐引領作用,提升學校品牌,吸引知名企業與學校共建合作、共謀發展,這是創立“大師”型工作室及培養高端“能工巧匠”人才的關鍵,也是提高校企深度合作核心競爭力的法寶;二是不斷改革創新專業,淘汰或消減一批不適合產業發展需求的學科或專業,對教師培養采取潛移默化的長效策略,即培養教師成為教學專業能手及企業技術行家;三是學校要搭建多層次、寬領域、全方位專業學科與企業深度廣度融合平臺,形成初期“專業—學生—企業”供應鏈到成熟期“學生—方法—崗位”銜接鏈。如圖1所示。

圖1 “學生—方法—企業”供應鏈
本文認為,在校企深度合作進程中有兩個需要關注的現象:一是學校為學生搭建平臺,學生的工作過程感覺不到學校的存在;二是教師是學科或崗位教練,他們只是為學生糾錯和導航,學生的工作過程感覺不到教師的存在。學生得到的是施加給他們思維上的方法或方向,即“學生—方法—崗位”鏈條。學校與教師的工作任務是關注學生供應鏈的脆弱性與魯棒性。
3.建設校企深度合作資源共享平臺
校企合作是通過一系列法律、法規、制度及師資團隊等諸多因素建設,使學校和企業合作達到融合,融合的效果在于資源共享、相互滲透及形成互惠多贏局面[11]。“學校、企業的目標不一致,價值理念亦不相同”的差異性決定難以實現校企緊密的聯合,為此需要在學校與企業之間實現信息溝通,建設基于資源的校企合作服務平臺。一種基于資源共享的校企合作平臺模式,如圖2所示。

圖2 校企深度合作資源共享平臺
目前校企合作仍停留在初級階段,與“雙一流”對職業教育發展的要求存在一定差距。通過校企雙方資源共享、深入合作,最大限度地融合人力、物力、財力等社會資源,打造一支高起點高質量的師資隊伍,為培養高職創新型人才、專業技能型人才做足準備。企業通過與高職院校資源相互滲透,汲取學校先進的科研技術及科研成果轉化,通過加快企業技術改良,增強企業活力及市場競爭力,才能在校企深度合作中獲得發展機遇。
雙因素理論是由美國科學家弗雷德里克·赫茨貝格在1959年提出。該理論的主要內容是在工作中建立有效的獎勵制度,提高員工工作熱情,減少員工在工作中的不滿情緒而建立的一套研究方法[12]。改進的雙因素理論分析了高校和企業在政府主導下的動態關系,其基本思想是在學校和企業之間形成由信任與激勵因子交織的網絡結構,在外部環境機制作用下相互依賴、相互促進、緊密關聯。校企合作將轉變成雙方因子間微觀層面上的感知與融合,如圖3所示。

圖3 改進的雙因素因子關系網絡模型
通過對改進的雙因素微觀結構分類,將主要影響因子分為4個維度,分別表示為信任因素{制度、方法、創新、專業}和激勵因素{法規,產品,利益,崗位}。因子間聯系的權重為X,且X={x1,x2,x3,x4}。因子間的相互作用滿意程度為校企合作效果,如表1所示。

表1 雙因素收益矩陣
從表1收益矩陣中反映出以下情況:一是在信任和激勵雙重作用下,學校側信任因素在制度、方法、創新和專業4個維度與企業側激勵因素在法規、產品、利益和崗位4個維度均感到滿意,各因子收益為(1,1),學校和企業均受益;二是當學校信任、企業不激勵及學校不信任、企業激勵時,各因子受益分別為(1,0)和(0,1),雙方收益不均衡;三是當雙方不信任和不激勵時,均不受益。由此得出結論:情景一:為校企合作最佳狀態,稱為校企深度合作;情景二:兩種情景均稱為校企合作;情景三:第三種情況,未發生校企合作。
由此可見,通過改進的雙因素理論采用信任和激勵措施,可以使學校和企業獲得更大的收益,不僅促成了學校“雙高”戰略目標,也成就了企業追求利潤最大化,是保障校企深度合作持久性的策略。
雙因素理論思想對解決校企合作雙方因子關聯性有很好的作用,可以有效處理校企合作過程中資源鏈條匹配、成熟度及中斷等問題,使鏈條不斷適應環境變化,達到校企雙方穩定合作的目標。
在高職院校“雙高”建設熱潮下,本文認為校企資源合作帶來了新的改進,以制度、方法、創新、專業、法規、產品、利益、崗位等因子相互聯系的鏈條,形成了更加緊密、更加靈活的網狀結構,提升了過程的透明性及資源深度融合,有效解決了不同階段的各種潛在問題,如圖4所示。

圖4 校企深度合作資源鏈網狀結構
其一,資源鏈匹配。資源鏈匹配是指鏈條上節點(因子)在戰略層面目標的適合程度,由于校企各方屬性不同,再加上各自演變過程的隨意性及盲目性,節點在合作過程中難以達成一致性,對支鏈的形成造成不利影響,可能出現匹配不佳等不均衡情況,表現出校企合作呈現的一種自然現象。比如學生主體,如圖5所示,學校側施加給學生的“方法”能否與企業側需求的“產品”相適應,哪怕有一絲的不適應就生產不出正品。

圖5 “方法與產品”維度支鏈結構
在校企合作中存在諸多類似學生主體的“方法—產品”維度的資源鏈條,如何保障鏈條的匹配順暢是校企深度合作、整體發展的重要技術支撐。“雙高”建設必須推動校企合作多目標鏈條的創新培育,通過建立完善的配套保護機制,對占有資源節點提供持續不斷的動力源泉,使其具有旺盛的生命力,才能獲取鏈條戰略匹配。
其二,資源鏈成熟度。這里以柔性的角度來理解資源鏈的成熟度。資源鏈的柔性是指對外部環境變化引起的不確定性的應對能力,即柔性是鏈條對不確定性的反應[13],尤其是對需求的波動和技術的不完備所做出的反應。本文認為,校企深度合作資源鏈的柔性是指鏈條上節點在處理外部突發事件上的承受能力。從時效性方面,提出校企資源鏈的柔性策略:一是校企合作資源鏈應制定有效準則,保持鏈條完備的、正確的工作狀況,在漏缺資源情況下,短期內籌集備選方案,與鏈條相關節點通力配合,積極應對各種外部突發事件;二是資源鏈通過校企雙方資源整合,保障應對各類突發事件需求并及時做出相應措施。
其三,資源鏈中斷。資源鏈中斷是指對鏈條未發生的匹配現象及柔性的嚴重后果,是校企合作的首要風險,在不確定性社會資源環境下,校企合作脆弱性也成為雙方面臨的重要問題,使得資源鏈變得更加具有復雜性及特殊性。校企合作存在諸多問題,如學生管理困難、業務分散、崗位信息不明確等等,加劇了校企雙方合作的脆弱性,短期行為可以通過修補恢復過來,長期隱藏的危機可能會帶來中斷雙方合作的風險,并且中斷風險往往會產生“牛鞭效應”,從單個節點的影響擴散到鏈條其它節點甚至給整個網絡造成不利影響。因此,準確把握和分析校企合作雙方可能的脆弱性和風險影響,同時提高節點對內部及外部事件干擾的魯棒性,加強約束和保障的(備用)機制,保持內部合理的資源平衡,提高對外部事件響應的及時性和靈活性,形成一整套完備的風險控制體制。
為此,本文把校企合作演變過程劃分為五個范式,如圖6所示。一范式為“學校—教師—企業”階段,我們認為是教師下企業鍛煉的培養教師階段,為校企合作初級階段;二范式為“教師—學生—企業”階段,這個階段是目前高職院校采用并實施的階段,如學生頂崗實習等;三范式至五范式為資源鏈層面的深度校企合作階段,學生下企業成為自然現象,這個時期看不到教師的存在,也看不到學校的影子。

圖6 校企深度合作演變結構圖
綜上所述,校企深度合作在資源鏈層面,沒有學校、教師和企業元素,呈現出的情景是學生及附加給學生的方法,剩下的是學生如何用方法去解決實際問題。這是本文提出的具有實際意義的校企深度合作模式。
本文認為校企深度合作是在政府支持與扶持下,在學校和教師關懷教育下的一種資源鏈層面的技術操作,校企合作是校企深度合作的初級階段。本文做出了以下兩個方面工作:第一,指出當前校企合作存在的主要問題,并提出三種保障機制;第二,對校企深度合作在理論層面進行研究,探討了新常態下校企深度合作的理論依據并進行實證分析。本文探討了一種校企深度合作新模式,把校企合作演變過程劃分為五個范式。指出底層范式資源鏈是最具有實際意義的校企深度合作模式。提出去教師化、去學校化甚至去企業化的觀點。在此,作者只是做出了一種初步探討,以供讀者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