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陳一竹

近日，與家人一同觀看了賈玲導演的《你好，李煥英》，感觸良多。電影中的女兒賈曉玲在一聲聲喊著“媽媽”的過程中，磕磕絆絆地成長。賈曉玲并不是那種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孩子，她學習成績一般，外貌也不出眾，偶爾還闖個禍。母親李煥英為了孩子忙忙碌碌，似乎有著操不完的心。

在賈曉玲發(fā)現(xiàn)自己高考成績不理想時，選擇制作一張假錄取通知書來避免母親的失望，但陰差陽錯，在升學宴上被戳破了謊言。李煥英并沒有責怪女兒，在回家的路上，母女二人意外遭遇了車禍，賈曉玲恍惚之間回到了1981 年，母親的青年時代。在那里，賈曉玲決心讓母親走上另外一條所謂“人生贏家”的道路，彌補她人生那些曾經(jīng)的遺憾，她甚至想讓母親嫁給廠長的兒子，哪怕自己再沒有出生的機會。電影的最后，無論賈曉玲多么努力地想要挽留母親，李煥英還是離開了這個世界。人離開了，是真正意義上的消逝，不論還有多少遺憾與悔恨，也再無可能彌補。

因為這部電影，有一個微博話題最近很火，“如果能回到過去，你會對母親說什么？”讓人意外的是，點贊最高的評論竟然是“別和爸爸結(jié)婚，別生我，過你想過的人生吧。”可能很多人都這么想過，包括賈玲導演在接受某采訪的時候曾說道：“我覺得我的媽媽不僅僅是我的媽媽，她也是她自己，我挺希望我媽媽能多為自己而活。”

讓我們暢想許許多多的母親們，如果她們當年做了結(jié)婚生子之外的選擇，會不會活得不一樣？她會成為一個畫家嗎？會成為一個作家嗎？會成為一個音樂家嗎？會不會是我們將她困在廚房、困在家庭之中，一點點將她們的理想與鋒芒磨滅？生而為人，難道有人應該生來偉大嗎？有人生來就是母親，為了孩子犧牲付出嗎？站在孩子的角度，我們希望母親們能找到快樂，做真正的自己。

但是《你好，李煥英》這部電影在我看來最動人之處不在于“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遺憾，或是“渴望母親擁有更好人生寧愿犧牲自己的勇氣”，而是“即便重新來過，我還是要選擇那個沒那么好的你。你不夠好，但是我仍然愛你”。電影的最后，我們才發(fā)現(xiàn)，回到過去的不僅僅是賈曉玲，還有母親李煥英。明明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卻還是選擇同樣的道路，因為，就算賈曉玲再不“優(yōu)秀”，但還是母親最愛的那個人，最舍不得放下的那個人。這也值得我們深入思考，如果給你一次回到過去的機會，你還會作出同樣的選擇嗎？

也許很多媽媽都像李煥英一樣，嘴上對兒女埋怨不止，但內(nèi)心早已經(jīng)原諒了兒女千百次。也許她們不懂得如何表達愛，但當兒女跌倒時，她永遠是站在他們身后的人。3 月8 日婦女節(jié)到來之際，僅以此文獻給所有母親、女兒，愿你們與愛同行，長久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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