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
河南固始縣人民醫院普外科 固始 465200
腹股溝疝分為斜疝和直疝兩種,斜疝最多見,占腹外疝的75%~90%,且近年來隨人口老齡化趨勢加劇而呈逐漸增長態勢[1-2]。腹腔鏡經腹腹膜前修補術(transabdominalpreperitoneal,TAPP)和開放無張力疝修補術(opentension-freeherniorrhaphy,OTFH)是目前臨床治療腹股溝斜疝的主要手術方式[3-4]。但兩種術式的優劣目前仍存在爭議[5]。基于此,我們開展了此項前瞻性研究,以探討TAPP和OTFH治療斜疝的臨床效果。
1.1一般資料本研究經我院倫理委員會審批。納入2018-06—2019-11間于我院行疝修補術的患者。納入標準:(1)均為男性單側易復性斜疝。(2)均符合斜疝的診斷標準[6]。(3)患者均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1)有腹股溝區及下腹部手術史。(2)難復性疝、復發疝,以及有重要器官功能不全和凝血功能障礙的患者。(3)臨床及隨訪資料不全的患者。依據手術方法不同分為TAPP組和OTFH組。
1.2方法氣管插管全麻。TAPP組[7]:患者取頭低足高(15°)臥位,沿臍下緣做1cm切口,穿刺建立人工氣腹,維持腹壓12~14mmHg(1mmHg=0.133kPa)。放置10mmTrocar和腹腔鏡。腹腔鏡監視下分別于患側臍水平腹直肌外緣和對側腹直肌外緣臍下2cm各放置1枚5mmTrocar。將髂前上棘至臍內側壁間內環口上緣的腹膜切開,游離出腹膜前間隙后將疝囊還納。常規“精索腹壁化”,放置補片將整個恥骨肌孔覆蓋后固定,縫閉腹膜切口,釋放殘氣,退鏡,縫閉各戳孔。OTFH組:依據Mesh-Plug法實施開放無張力疝修補術。具體手術方法參照有關文獻實施[8]。
1.3觀察指標(1)手術時間、術中失血量,以及術后疼痛持續時間、首次下床活動時間和住院時間。(2)統計2組患者術前和術后24h的創傷應激指標,包括血清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白細胞介素-6(IL-6)、超敏C反應蛋白(Hs-CRP)。(3)術后隨訪1a期間的復發率。

2.1患者的基線資料本研究周期內共納入104例患者,每組52例。2組患者的基線資料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2組患者的基線資料比較
2.2手術時間等指標TAPP組手術時間、術中失血量,以及術后疼痛持續時間、首次下床活動時間和住院時間均短(少)于OTFH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3創傷應激指標水平術前2組創傷應激指標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2組術后24h的創傷應激指標水平均較術前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但2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2 2組手術時間等指標比較

表3 2組手術前后創傷應激指標水平比較
2.4復發率隨訪1a期間,2組各復發1例(1.92%),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以Mesh-Plug術為代表的無張力疝修補術因具有術后疼痛輕、恢復快、復發率低等優勢,已取代了傳統疝修補術。以TAPP為代表的腹腔鏡疝修補則具有微創、美觀、安全、有效及無張力疝修補術的優點,亦成為治療斜疝的常用術式。為研究TAPP和OTFH治療斜疝的臨床效果,我們開展了此項前瞻性研究,結果顯示,TAPP組的手術時間、術中失血量,以及術后疼痛持續時間、術后首次下床活動時間和住院時間均優于OTFH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而且術后1a期間僅復發1例,與OTFH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與有關報道的結果一致[8]。我們體會其主要優勢為:(1)利用大面積補片將腹股溝的腹壁缺損處完全覆蓋,相當于重建了腹橫筋膜,符合疝病因學和腹股溝區解剖學的原理。(2)利用腹腔鏡手術,可在清晰放大的術野下進行操作,有利于精準施術和治療雙側疝。(3)腹腔鏡下可對腹股溝區的內側進行探查,有利于發現和同期處理隱匿性疝。
TNF-α是機體創傷、缺血,以及單核-巨噬細胞感染引發的細胞毒性蛋白。當其異常升高時,可使組織細胞溶解而誘導IL-6釋放,介導細胞創傷后的炎癥反應,是重要的機體炎癥反應調節因子。Hs-CRP是一種急性期蛋白,由肝臟合成和分泌,與手術創傷反應呈正相關。因此臨床常將TNF-α、IL-6、Hs-CRP等作為反映機體炎癥與組織損傷嚴重程度的敏感指標[9-10]。本研究結果顯示,術前2組創傷應激指標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2組術后24h的創傷應激指標水平均較術前升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但2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表明TAPP與OTFH導致的機體的創傷反應相當。
綜上所述,TAPP術和OTFH術治療斜疝患者對機體創傷反應的影響及近期復發率相當,但TAPP具有手術時間短、術中失血量少、術后疼痛輕、患者可早期下床活動,以及并發癥發生率低和住院時間短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