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源數據融合下的歷史古鎮街道空間活力評價思考與實踐

張春明

城市的發展導致古鎮傳統的生活方式發生變化，進入存量型更新發展階段的傳統古鎮，街道空間因為生活方式和節奏的變化，產生了很多新的空間需要，同時一些街道空間也失去了其原有的存在價值。傳統古鎮街道作為重要的民眾公共活動空間，吸引力在逐漸消退，如何在存量型更新的前提之下，準確的找到街道發展中所存在的問題并由此創造出新的街道活力空間是當前古鎮更新發展的重要環節。不同類型的影響因素對傳統街道空間具有不同的影響力，因此，本文嘗試提出一種基于多數據采集和分析的方法對古鎮進行研究，試圖通過這樣的途徑找到傳統古鎮發展的癥結所在，并在此研究的基礎之上，提出增強整個古鎮街道空間活力的策略建議。

一、引言

街道的視覺秩序的創造作為建筑平面布局形成設計的出發點,街道在城市生活中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它不僅是交通的主要載體,也是重要的城市開放空間,隨著地理空間信息科學的發展和新數據源的出現，對于城市街道空間所存在的多源數據挖掘分析技術已成功應用于城市活力的定量評價。通過一些空間度量來量化城市形態可以用來定量評價一個城市內部和不同城市之間在城市建設、空間設計和城市發展方面的差異。而對于古鎮的研究將多源數據運用其中進行街道空間活力的研究，當下卻是鮮有所見。對于古鎮街道的保護與改造因素日益復雜，各個因素之間的關聯逐漸緊密，古鎮街道的保護與改造希望通過對原有街道風貌的繼承和創新，同時又需要與新興的技術進行交叉融合，從一個更高的維度闡述、分析并解決古鎮在發展中出現的新興問題。

城市的發展導致古鎮傳統的生活方式發生變化，進入存量更新發展階段的傳統古鎮，街道空間因為生活方式和節奏的變化，產生了很多新的空間需要，同時一些街道空間也失去了其原有的存在價值。“新的空間需求與老的古鎮風情”：如何在這二者之間需求到一種新的和諧平衡？成為了擺放在當下的一個新的“問號”。傳統古鎮街道歷來都是重要的民眾公共活動空間，然而隨著社會節奏的加快，古鎮街道吸引力逐漸在與各種“智能屏”“快節奏”“時尚化”等現代元素的對抗中，敗下陣來。如何在城市發展邁入存量更新的時代前提之下，準確的找到街道發展中所存在的問題并通過全民參與的方式創造出新的街道活力空間是當前古鎮更新發展所引發出的新的研究課題。

二、相關研究綜述

1.城市活力理論與研究

多指標測量框架采用多因素決策模型來衡量城市活力水平。Zeng 等人提出了一個鏈接點、興趣點、基于位置的服務(JPL)評估模型，用于評估城市功能(由POI（興趣點)的數量描述）和人類活動強度(由LBS數據顯示的人口密度），以進行“鬼城”識別。Nadai等人設計了密度、可達性、宜居性和多樣性(DALD)模型來評價城市活力空間分布。一些學者制定了一系列定量指標來驗證城市活力多樣性理論運用定性與定量分析相結合的手法,多視角出發更加全面、客觀、科學的對公共空間品質的現狀進行評估。更多的研究使用這個框架來探索城市活力的空間或時空特征及其驅動因素。考慮到人們活動內容的多樣性，龍瀛等人利用社交媒體數據、商業評論數據和房價數據來表征城市經濟活力，利用因子分析，從社會活動密度、經濟活動密度、行人密度三個方面綜合評價城市活力績效。

通過對現有文獻的收集、梳理與歸納，研究發現目前針對古城的研究多集中在傳統街道保護、更新以及古城交通優化策略研究等方面，不同類型的影響因素對傳統街道空間具有不同的影響力，因此，本次研究嘗試通過多種數據相互結合的方式，將多種由古鎮活動所產生出的數據進行交叉融合分析，整理出古鎮行為模式特點和人群活動規律，采取“多源數據結構重組，發現古鎮潛在問題為導向”的模式進行探討，試圖通過這樣的途徑找到傳統古鎮發展的癥結所在，并在此研究的基礎之上，提出增強整個古鎮街道空間活力的策略建議。在這樣的研究模式下，發揮各種數據屬性優勢，并以云南特有的少數民族村落和古鎮街道空間為研究載體，彰顯“新”的同時，立足本地區民族特色，“新”不是忘本，“舊”不是守缺，利用新的研究方法對舊的空間進行二次生機的孕育研究。

2.研究與實踐的主要思路

云南少數民族地區歷史古鎮的發展關系著地區文化多樣性的發展和城鎮化歷史文化脈絡的延續，地區傳統古鎮的保護需要增強民眾的文化自覺，以文化意義來進行層次化保護。對地區非物質遺產的收集保護和發展需要專業的藝術視角進行發現與挖掘。同時利用數字化新技術手段，有助于少數民族古鎮的物質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準確記錄、廣泛傳播和永續傳承，是科技與文化融合的重要體現，具體研究框架如圖1。

對于傳統古鎮的街道空間因為生活方式和節奏的變化，古鎮傳統意義上的街道空間功能在日趨變化，傳統的空間對于人的吸引力逐漸消退，由此又產生了很多新的空間需要。在存量型更新的發展階段，通過大數據采集與分析手段，優化實地調研內容的精準性，準確找到街道發展中所存在的問題并通過藝術活化的藝術創作手段創造出新的街道活力空間。對古鎮收集、調研、分析的材料通過數據可視化的形式進行相關研究成果的展示，達到更為全面而直觀的傳播宣傳效果，同時基于模型自身的地理信息特性，使其集群化的展示在區域性的地理信息上，增加數據的信息集群化效應。

圖1 研究框架

3.多源數據與方法

本次研究的多源數據為傳統數據、人群熱力圖數據和網站開源數據。通過古鎮活力的量化及模型中各影響因子的量化，得到了多組統計數據。借助SPSS 軟件將活力值與影響因子的統計數據進行相關性分析，挖掘古城活力與影響因子間的相關程度，通過實地調查法對古鎮街巷進行范圍調查，并選擇研究范圍內具有代表性的位置進行深度研究、比較。查閱相關文獻和走訪古鎮內現在的原住居民，綜合歷史沿革，并對調查的數據進行歸納，找出古鎮歷史建筑的共性和規律性及問題產生的原因，為古鎮街巷空間更新研究提供確鑿的數據和分析依據，同時對數據的收集進行計量化、可視化分析展示。

本次研究所提及的多源數據目前尚未有統一的定義，不同的應用場景中有著不同的解釋，含義較為寬泛。通過對既有文獻的總結，將多源數據解釋為多種來源數據，本研究所采集的多源數據泛指傳統數據與大數據的集合，具體如下：

傳統數據——古鎮歷史文獻及歷史地圖、規劃資料、實地調研成果（環境及社會發展專題報告、調研問卷及實景照片）、統計年鑒；

開源數據——熱力數據（包括實時采集的微信宜出行數據和百度熱力圖數據。其中微信宜出行是進行人流量分析的核心數據，古城尺度的數據需要結合現狀調研的影像照片進行修正，該類數據的坐標需在 GIS中進行定義及校正）、POI 數據（數據來源于高德地圖開發平臺，采集到的數據類型均為點數據，需要在 GIS中進行投影并導出為shp 格式）、點評數據（大眾點評網、美團網的點評信息，包括各類商家的店鋪綜合得分、環境評分和服務評分，均為文本數據，存儲于屬性表中）。

通過對上述幾種數據的采集并進行量化分析，將數據分為如下幾個量化維度：

活力的量化——古鎮周邊的活力以微信宜出行數據為準，百度熱力圖僅作為參考（注：微信宜出行數據精準度更高）。古鎮內的活力以微信宜出行數據為基準，結合實地調研照片和錄像的人流分布情況進行適當的人工修正。

功能維度的量化——參考土地利用現狀、高德地圖POI 數據，以實地調研的結果為主進行量化，三者互為補充。土地利用現狀是基礎參考，但及時性較差；實地調研結果更具時效性，為保證數據無遺漏，所以選用土地利用現狀數據和更新頻率較高的高德地圖 POI數據作為參考。

體驗維度的量化——借助的數據為大眾點評網、美團網和實地問卷調查數據。商業類建筑的滿意度、環境舒適度和心理舒適度直接采用美團網的數據（大部分商業店鋪在大眾點評網與美團網均有評價信息），本次研究采用美團網的數據，原因是用戶數更多，數據更具代表性（對于美團數據未覆蓋而大眾點評有對應數據的情況，取大眾點評數據）。

在此量化研究基礎之上，通過切實的數據加以界定，從而增強研究的客觀性與準確性，從而避免數據單一化、分離化處理的主觀偏見傾向，為古鎮更新發展提供更加客觀的數據支撐。通過數據研究與案例研究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在對云南特色古鎮保護研究的基礎上，分析古鎮的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三、大理巍山古鎮街道空間實證研究

1.調研對象

本次研究的對象是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巍山古鎮面積為6km2的古城街區公共空間，通過數據采集在不同時間段古鎮區位所形成的人群分布情況而形成的熱力圖，進而確定調研的重點部位，同時輔以PSPL 問卷調研方法，獲得第一手的數據資料，進而采用一系列數據分析的方法，研究古鎮行人、車流量以及沿街公共設施及公共空間現狀，達到探索古鎮公共空間質量與生活內在聯系的研究目的。

表1 巍山古鎮受訪者概況結果

圖2 巍山古鎮受訪者統計概況

圖3 巍山游客出游獲取旅游信息方式

圖4 巍山本地居民旅游關注點統計結果

圖5 巍山旅游點吸引力統計結果

2.調研范圍

從時間跨度上本文選取了2019 年10 月10 日和2019 年10 月13 日，分別為周四和周日兩天的人群熱力分布圖，并于10 月11 日到10 月13 日三天里在古鎮進行了現場問卷調研；從空間范圍上看，本次研究以大理巍山縣古城6km2的主景區范圍內街道為例進行個案研究。

3.問卷調研與數據分析

調研中共發放 150 份問卷，有效問卷 137 份，其中當地居民調查問卷100 份，游客調查問卷50 份。在問卷中主要針對了當地居民與游客對巍山古鎮的公共空間感受與公共空間設施使用情況，從使用者的角度對公共空間使用成效進行調研。

（1）受訪者基本情況

參加此次隨機問卷調查受訪者年齡分布為（如表1）：15-20 歲 占 比2.0%，20-30 歲 占 比21%，30-40 歲占比32%，40-50 歲占比39%，50 歲以上占比6%；居住時間少于5 年的占8%，5-10 年的占18%，10-20 年的占51%，20 年以上的占23%。調數據統計顯示，目前人員組成情況基本是以中老年為主，多數為本地原住居民，古鎮當下人口老齡化情況較為明顯。

（2）受訪者對古鎮旅游情況的認識調查

57%認為古鎮很有特色,34%認為較有特色,9%認為沒有特色。統計顯示最為吸引受訪者的旅游資源（如圖2），位列第一是古鎮的傳統民居建筑，占比57%，而在眾多統計項目中，被古鎮旅游特色文娛活動所吸引的僅僅占比1%，由此可見游客更多的還是被古鎮特有的民族風貌所吸引而來。

如圖3 所示，來古鎮旅游的受訪者中，70%的人是因為朋友的推薦而來的，網絡平臺和活動宣傳途徑分別占比為20%和10%。之所以對于網絡信息的不信任，主要還是對網絡信息的可信度存在擔憂。

選擇古鎮看重的因素，60%的受訪者比較看重古鎮建筑和少數民族文化特色；10%受訪者比較看重當地娛樂活動；20%受訪者比較看重當地特色小吃、民宿等；其他如消費價格，衛生治安等占10%（圖4）。而巍山古鎮吸引游客的特點，50%游客認為主要是少數民族淳樸的民風以及慢生活的節奏；20%是被古鎮濃郁的民居古建與少數民族歷史文化所吸引；而20%受訪者認為氣候宜人、景色優美是其前往的主要原因；另有10%認為當地獨具特色民族風情是吸引其前往古鎮的主要原因（圖5）。

圖6 巍山不同時段人群熱力分布圖

圖7 巍山古鎮調研定點布置圖

圖8 調研區域五個熱力點位工作日期間平均每小時機動車數量

圖9 調研區域五個熱力點位休息日平均每小時機動車數量

4.網絡數據分析

（1）基于熱力圖基礎下的數據分析

針對大理巍山古鎮地區（圖6）選取了古鎮人群活動軌跡較為活躍的五個地點，在特定時間對特定的古鎮公共空間進行數據化的研究與分析，具體如下：

調研選取了巍山古鎮在工作日與非工作日中的三個時間段內五個人流量較大的公共空間節點為調研對象，A 為大通購物中心，B 為群力小學,C 為大福農貿市場，D 為巍山汽車客運站，E 為大多匯購物廣場（圖7），選取一個工作日分為10：00 - 11：00，16：00- 17：00 兩個時間段分為兩個小組前往五個點進行定點調研。以五個熱力點為中心，以三個時間點每1 小時為單位對人流量進行統計，在實地勘察的情況下顯示：大部分人流量主要還是在C 點“農貿市場”人數較多，為其他地點人數的三倍至四倍不等，人流量相差較為懸殊。從出行規律來看，A 點“大通購物中心”與E 點”大多匯購物廣場“行人活動主要集中于周末，日常使用率較低，B 點”群力小學“人流量主要集中于上下課的早晚高峰（圖8、圖9）。同時，分別對行人在五個公共空間節點的行為特征進行數據統計，在實地勘察的過程中發現，空間節點D 點“巍山汽車客運站”非節假日且在工作日期間停留人數并不多，以本地人居多，外地觀光游客較少；A 與E 空間節點的購物廣場，空間較大，業態多為本地的休閑娛樂場所，如電影院、游戲廳以及餐飲等活動，受當地人口、環境因素的影響，使用率較低。B 點“群力小學”同時緊鄰城區一條古街道的次入口，在工作日學生的正常人流活動較大以外，在周末節假日人流量也相對于較多，本地人會選擇在附近趕集，C 點為當地農貿市場，全天人流量相較于其他幾個點都較高，是整個城市最具人氣的地方，同時也是交通秩序相對比較混亂的地方。

（2）網絡輿情分析

在2019 年從2019 年1 月至12 月的網絡輿情數據統計的過程中（圖10、圖11），在全年的7-9 月網絡輿情數據反饋最多也就是在暑期期間，側面反映出巍山以”巍山古城“為名片的旅游業正在發展，而巍山的經濟發展過程中，旅游業本身占比會很大，在所有的網友信息語義反饋中，統計得出中性評價占比較大共1054 條，占比81.33%，正面信息131 條，占比10.11%，負面信息111 條，占比8.56%。在大部分的信息反饋中，以游客身份信息反饋較多，因此在考慮街道更新改造的過程，不僅要將視野著眼于當地居民需求，同時也應該站在作為旅游城市的配套設施以及功能需求考慮（圖12）。

圖10 2019年“巍山城市建設”按天數統計的輿情數量趨勢

圖11 2019年”巍山城市建設“按天數統計的輿情調性分析

四、古鎮街道空間提升策略

1.構建有序、合理、美觀、高效利用的公共空間

公共空間不論是空間分布還是業態，都較為無序混亂，既不美觀，空間利用率也較低。城市街道占據了相對穩定的城市公共空間，擠占了部分步行空間。窄小的人行道使得行人通行不便，有時不得不在車行道上行走，導致發生公共安全事故。因此，構建有序、合理、美觀、空間高效利用的公共空間需要考慮以下幾點：

（1）合理劃分街道空間。合理有序的公共空間利用應該綜合考慮人流與空間的關系，根據實際情況，劃分步行區與非步行區的空間寬度。同時，應該設計好人與車之間的合理過渡。

（2）優化休閑空間。傳統的在街道空間中設計廣場供市民逗留、停歇，過于形式化，休閑設施也僅僅是一些長椅，趨于簡單化。在這方面，可以參考“parklet”理念。將停車位的空間更為高效的利用起來，建設城市特色迷你廣場、苗圃或者公園，同時將座椅服務與綠色空間相結合，不僅綠化美化城市，也為市民提供了一個多功能的活動場所。

2.城區交通設施有序化

公共空間的安全性是市民出行時生命安全的基本保障，不合理、混亂的交通設施將嚴重威脅市民的人身安全，影響巍山古鎮的城市形象，具體如下：

（1）機動車無序行駛、停放。機動車占用非機動車道甚至是人行道的情況屢有發生，對非機動車以及行人的安全都構成潛在的威脅。在道路管理上，過分強調機動車的通行權利，而忽視行人的路權，影響市民出行安全性，特別是在游客較多的情況下，不利于城市良好形象的塑造。

圖12 2019年”巍山城市建設“為主題關鍵詞

（2）沿街路面的混亂使用。公共空間是屬于全體市民的，但是部分商家、個人為了個人方便，胡亂占用公共空間，損害了市民的權利。

（3）無障礙設施不足。巍山古鎮人口老齡化問題相對突出，市民對盲道、照明、視覺指示系統的需求日漸增強。目前巍山古鎮的無障礙設施存在一系列的問題，不能夠考慮到人口的現狀，需要改進盲道鋪設材質、完善視覺指示系統、增設照明設施等。

3.公共設施

古城各公共場地應按需改造，因地制宜，考慮附近居民的需求。

（1）商業類空間的合理改造。如菜市場，需規范商販售賣空間，加強業態整治，及時更新雨棚、水泥臺位等設施，做到便民利民。同時，需要設計預留出較為完整的廣場空間，為廣場舞、健身等休閑文娛活動提供空間。

（2）文娛類空間的合理改造。如戲臺，巍山古鎮作為一座古城，部分戲臺已年久失修，應及時更新檢查維修，確保安全性，同時進行現代化改造，增設休閑座椅遮陽設施。其他場地，如老年活動中心前的小廣場，需要增設健身鍛煉的設施及桌椅等休閑區供老年人鍛煉身體、休閑交流；兒童娛樂設施周圍應增加座椅、垃圾桶等，為陪伴孩子的家長提供休息場所。

（3）各種便民設施的合理改造。合理布局各種便民設施，如公共廁所、垃圾桶、休息座椅、路燈、指示牌、健身器材等。在設計時可結合南詔國歷史文化，美化外墻、背景，突出古城特色，創作多功能公共空間的豐富視覺體驗。

4.營造精神空間，延續歷史文脈

巍山古鎮圍繞巍山古城而發展，而巍山古城，作為南詔國古都至今仍較為完整的保持著600 多年前建成時期的棋盤格局，是中國保存較為完好的明清古建筑群之一。街道的改造繼承不僅需要保留住古老建筑風貌，更應該是體現當代古鎮的生活風貌。目前街道的模板化更新模式，過于看重其物質形態而忽略對古城原貌，不利于對巍山古鎮文化歷史的繼承和發展。據調查顯示，巍山古鎮目前仍有約百分之十七的比例為原住民，他們對于古老的生活方式習慣、風俗觀念都或多或少有所保留。在滿足城市空間功用需要的情況下，新城的建設更應該深入挖掘古城的歷史文脈，在新城街區更新中，恢復或保留其符合當下古鎮居民生活習慣以及生活模式的某些功能或者某些具有歷史意義的視覺符號元素。共同的文化符號不僅會對當地居民造成潛移默化的影響，使市民形成對當地文化認同感，并且在吸引外來游客方面的作用也不容小覷。

五、結語與展望

結合目前既有的研究成果，本文采取了多重視角和多維度的評價體系。首先，從時空維度分別對工作日和周末的街道活力進行量化分析，并加不同類型街道活力的特征和差異的分析，使街道活力外在表征評價更加豐富具體。其次，在研究使用街景數據時，以街道微觀層面要素的量化分析彌補了現有研究在微觀研究方面的忽視，對街道空間活力的影響要素進行了更加全面透徹的理解和分析。

本文以云南歷史古鎮巍山古城區為例進行研究，研究視角以微觀視角為切入點，未來可進一步擴充研究樣本，選取不同類型的古鎮空間進一步深入探討。

在數據收集方面，本文研究所使用的熱力數據現無法測量到目標人群的內心或主觀意識活動的數據資料，無法分辨運動狀態的人群和駐足的人群，難以區分動態和靜態人群。其次，諸如街道使用者對街道空間的滿意程度、對街道場所的認知度等評價尺度也是街道活力評價需要考慮的部分。因此，大眾點評數據、社交媒體數據等多源數據仍具有較大的利用空間，可獲取主觀信息，彌補現有研究的不足。

（特別感謝秦夢晨、張靖怡、馬素貞、蔡欣君四位同學在巍山古鎮調研與數據統計方面所做出的努力和幫助。）